## 名单上有我名字>我是专办连环杀人案的女警,凶手有个癖好:让受害者写悔过书。
>第六名死者手里攥着张染血名单,上面竟有我的名字。>搭档突然拔枪对准我:“别动!
警局内部有他的眼线。”>我冒险潜入机密档案室,发现所有受害者都曾被同一位法官轻判。
>而那位法官——是我父亲。>当我赶到童年旧屋时,看到父亲被铁链锁在地下室。
>凶手笑着举起引爆器:“游戏结束,秦警官。”>“你父亲判错案毁人一生时,
可想过自己女儿也要付出代价?”---暴雨疯了似的抽打着城市,
把霓虹都浇成了一片片模糊的光斑,在湿漉漉的沥青路上流淌、破碎。
警灯刺眼的红蓝光撕开浓重的雨幕,像一柄柄染血的刀,
在“金海岸”夜总会那俗艳又冰冷的招牌上反复切割。警戒线在狂风里猎猎作响,绷得笔直,
如同勒紧的绞索,把这片充斥着廉价香水、酒精和隐秘交易味道的污秽之地死死圈住。我,
秦筝,几乎是撞开车门冲出来的,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和制服,
沉重的警服外套吸饱了水,像一层冰冷的铁甲紧紧箍在身上。每一步踩下去,
浑浊的积水都漫过脚踝,冰冷刺骨。现场乱成一团,
警员的呼喝声、围观者的窃语、还有那该死的、永不停歇的暴雨声,嗡嗡地混在一起,
搅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秦队!”技术科的小王声音嘶哑,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在里面…还是老地方。”我拨开挡在前面的人,靴子踩在湿滑的地砖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杂着夜总会里残留的劣质香水和呕吐物的酸腐气息,
像一只冰冷滑腻的手,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现场被临时架起的强光灯照得如同白昼,纤毫毕现。死者是个年轻男人,
被摆成一种古怪扭曲的跪姿,低垂着头颅,像是在进行某种虔诚而诡异的忏悔。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根廉价的圆珠笔,笔尖沾着暗红的血污,
深深地、几乎没柄地插在他右手紧握的拳头里。那姿势,充满了令人作呕的仪式感。
“又是‘告解者’。”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法医老杨蹲在尸体旁,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试图掰开死者僵硬的、死死攥着的拳头。
他鬓角花白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眉头紧锁。“秦队,他攥得太死了,
指关节都…有点变形了。”他喘了口气,额上的汗水混着雨水一起往下淌,“跟之前一样,
里面应该压着东西。”我蹲下身,凑得更近。
那股混合着死亡和绝望的气味更加浓烈地冲击着我的感官。灯光下,死者惨白的脸孔扭曲着,
眼睛半睁着,空洞地望向虚空,残留着一种凝固的、极致的恐惧。我伸出手,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死者同样冰冷僵硬的手背,那触感如同摸到了一块浸透水的寒铁。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胃里的翻涌,用上力气,配合着老杨的动作,
一点点地、几乎是硬生生地撬开那几根冰冷的手指。
指骨发出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哒”声。一张纸。
被血浸透、被雨水打湿、又被死者临死前痉挛般的力量攥得皱巴巴的一小团纸,
终于从那只僵硬的手里露了出来。它被死者紧握在掌心,被那支圆珠笔的笔杆死死顶着,
像一枚染血的茧。“出来了!”老杨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我屏住呼吸,
用戴着同样冰冷橡胶手套的指尖,极其小心地捏住那纸团被血染得最深的边缘,一点一点地,
将它从死者僵硬冰冷的掌心剥离出来。纸团被血黏住,
撕开时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粘连声。我把它放在旁边临时铺开的一块防水塑料布上。
纸团被血水和雨水浸得软烂,边缘有些破损。我拿起镊子,强忍着指尖的微颤,
小心翼翼地将它摊开。纸的材质很特别,不像普通的打印纸,
带着一种陈旧的、微微发黄的质感,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被血水晕染开的墨迹。
立军已执行赵海生已执行**秦筝**……我的目光像被烧红的铁钎猛地烫了一下,
死死钉在第六行那两个字上。秦筝。是我的名字。大脑里“嗡”的一声巨响,
仿佛所有声音——雨声、人声、警笛的嘶鸣——都在瞬间被抽离了,
只剩下血液在耳道里疯狂奔流的轰鸣。一股冰冷的寒意,比外面倾盆的暴雨更刺骨百倍,
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直冲头顶。
世界在我眼前剧烈地晃动、旋转、褪色,只剩下塑料布上那个被血污浸泡的名字,
像恶鬼的烙印,灼烧着我的视网膜。呼吸停滞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和窒息般的恐慌。那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了我的意识深处。“……秦队?”老杨的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毛玻璃传来,
遥远而模糊。他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我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你……你怎么了?
”旁边正在拍照取证的小王也停下了动作,疑惑地望过来。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我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着,指向塑料布上那个名字,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这……名单……”“名单怎么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雨水的湿气。是我的搭档,陈锋。他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高大的身影裹着湿透的雨衣,站在我侧后方,挡住了部分刺眼的光线,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
我艰难地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沉稳、锐利,甚至带着点戏谑的眼睛,
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东西——震惊?
警惕?还是……冰冷的审视?“老陈……”我的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只是下意识地、求助般地指向那个名字。陈锋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落在那张染血的名单上。
当他的视线扫过“秦筝”两个字时,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致命陷阱时的本能反应。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再是看向搭档,
而是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锁定了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技术科的几个人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异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惊疑不定地在我和陈锋之间来回扫视。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
雨点砸在夜总会顶棚上的声音密集得如同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下一秒,陈锋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右手闪电般探向腋下的枪套,
“咔哒”一声轻响,他那把配发的九二式手枪已然出鞘,
黑洞洞的枪口在强光灯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稳稳地、没有一丝颤抖地指向了我的眉心!
冰冷的金属气息仿佛瞬间穿透了空气,直抵我的皮肤。那枪口像一只来自深渊的独眼,
带着死亡的气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别动!秦筝!”陈锋的声音如同淬了冰,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清晰、冷硬,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的决绝。
雨水顺着他刚硬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他持枪的手腕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全身的肌肉僵硬得如同岩石,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个冰冷的枪口和“告解者”名单上自己名字的猩红烙印在反复灼烧。
“老陈……你……”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节。
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尖锐痛楚,瞬间淹没了刚才的恐惧。
十几年的搭档,无数次生死与共的信任……竟然抵不过一张染血的纸?“我说了,别动!
”陈锋的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名单在你眼前出现,
你就在上面。‘告解者’的名单从不空降。”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寒意,“想想看,前五次行动,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目标总能抢先一步消失……警局内部,有他的眼线!而且位置不低!”“眼线”两个字,
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每一次行动前缜密的部署,
每一次扑空后压抑的挫败和愤怒……那些画面碎片般涌上来。
难道……那无孔不入的泄密源头,真的藏在警徽之下?而我,因为这张突然出现的名单,
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荒谬的愤怒,从脊背窜起。
“所以你就用枪指着我?”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愤怒,
几乎盖过了外面的雨声,“就凭一张纸?陈锋!我们搭档多少年了?!
”周围的空气绷紧到了极限。技术科的小王和老杨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陈锋的腮帮子咬得死紧,
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的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我,纹丝不动。
他的眼神深处,痛苦和决绝在激烈地撕扯。“规矩就是规矩!秦筝,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别逼我!”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武器?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配枪,它安静地待在枪套里。陈锋的警惕已经提到了最高点。
放下?束手就擒?然后呢?等着被当成嫌疑人隔离审查?
等着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眼线”或“告解者”把我彻底钉死?不!名单上有我的名字,
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引我入彀的陷阱?求生的本能和对真相的渴望,
如同两股狂暴的电流在我僵冷的身体里猛地炸开!
愤怒和绝望瞬间转化为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就在陈锋话音落下的瞬间,
就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是否服从命令的刹那——我的身体猛地向侧面矮身扑倒!
不是扑向陈锋,而是扑向旁边堆放着几个物证箱的角落!身体砸在冰冷湿滑的地砖上,
撞得生疼,但我顾不上这些。在扑倒的同一瞬间,我的右手已经闪电般探出,并非拔枪,
而是狠狠抓起地上一把不知是谁遗落的、沾满泥水的三角警示牌支架!“秦筝!
”陈锋的厉喝和子弹上膛的“咔嚓”声几乎同时响起!尖锐刺耳!但我比他更快!
在身体砸落地面的同时,手中的金属支架已经借着扑倒的冲势,被我用尽全力,
像掷标枪一样狠狠甩向大厅入口处那几盏发出刺眼白光的临时强光灯!“哐当——哗啦——!
”沉重的金属支架精准地砸中了其中一盏灯的主灯罩!玻璃灯罩瞬间爆裂开来,
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无数细碎的玻璃渣混合着炽热的灯丝碎片,如同炸开的烟花般四处飞溅!
原本被照得亮如白昼的中心区域,
瞬间陷入一片令人措手不及的、剧烈的明暗闪烁和破碎的光影混乱之中!“啊!
”有人被飞溅的玻璃碎屑划到,发出短促的惊叫。“灯!小心!”“保护现场!
”混乱的惊呼声瞬间炸开!强光熄灭一盏,另一盏被飞溅的支架撞得剧烈摇晃,
刺眼的光束如同失控的探照灯,在布满血污、人影晃动的大厅里疯狂地扫来扫去,
制造出无数跳跃、扭曲、令人晕眩的巨大阴影!“站住!”陈锋的怒吼穿透混乱,
枪口在摇晃的光影中试图重新锁定我的位置。但我已经像一尾滑溜的鱼,
借着这人为制造的、转瞬即逝的混乱阴影和人群短暂的惊慌失措,
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面弹起,
不回地朝着夜总会后厨的方向——那个堆满杂物、光线最暗、远离正门的通道——亡命冲去!
身后,是陈锋气急败坏的吼声,是同事们混乱的呼叫,是玻璃碎片被踩踏的咔嚓声,
还有那盏残灯疯狂摇摆发出的令人心悸的吱呀声……所有的声音都被我抛在脑后,
只剩下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疯狂鼓噪。
冲进油腻昏暗的后厨通道,浓重的油烟和食物***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我没有丝毫停留,
凭着记忆和对这栋建筑结构的熟悉,撞开一扇虚掩的、通往后面堆满空酒箱的小巷的铁门。
冰冷的暴雨瞬间再次将我吞没。我像一头被围猎的困兽,
在迷宫般堆叠的杂物和湿滑的窄巷中跌跌撞撞地狂奔,警靴踩在油腻的积水里啪啪作响。
警笛声似乎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红蓝的光在巷口远处的雨幕中闪烁不定。警局回不去了。
家?那里一定是第一个被布控的地方。朋友?不能连累任何人。世界在瞬间变得无比逼仄,
只剩下一个地方——警局大楼地下二层的核心机密档案库。
那里存放着最敏感、最久远的原始卷宗,是物理隔离的内部网络,
是唯一可能避开那个“眼线”、找到线索的孤岛!我必须知道,为什么是我?
那该死的名单到底意味着什么?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汗水流进眼睛,***辣的疼。我抹了把脸,辨明方向,
一头扎进城市更深、更暗的脉络之中。凌晨三点。城市在暴雨的冲刷下沉睡,
只有贪婪的排水管道在黑暗中发出呜咽般的吞咽声。警局大楼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沉默地矗立在雨幕中。后巷的阴影浓得化不开,
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混凝土和垃圾***混合的气味。我像一截被雨水泡胀的枯木,
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制服早已脱下,
反塞进一个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深处,身上只留下吸饱了雨水、沉重冰冷的便装T恤和长裤,
布料紧贴着皮肤,寒意刺骨。大楼后门,那道沉重的防火铁门,是唯一的入口。它紧闭着,
门禁读卡器的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像一颗不怀好意的独眼,幽幽地亮着。我知道它的脾气,
凌晨的扫描频率会降到最低,但每一次扫描的间隔,都短暂得令人窒息。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我打了个寒颤。远处隐约传来巡逻车驶过的声音,
红蓝的光晕在巷口一闪而过。不能再等了。我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铁锈和雨水腥味的空气灌入肺腑,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
就在读卡器红灯闪烁、即将进入下一轮扫描的瞬间——动了!
身体像一张拉满后骤然松开的弓,从湿滑的墙壁阴影里猛地弹出!目标不是门禁,
而是紧挨着铁门右侧墙壁上方、一个不起眼的、用来走通风管线的方形检修口盖板!
那盖板边缘有细微的锈蚀痕迹,是上次空调维修后没能完全复原的破绽。冲刺!蹬墙!
借着湿滑墙面提供的短暂摩擦力,身体凌空跃起!
手指在冰冷的、布满灰尘和锈迹的金属盖板边缘猛地一抠、一拉!
早已松动的盖板发出一声轻微的***,被我硬生生扯开一道缝隙!没有时间犹豫,
我像一条泥鳅,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柔韧性,从那道狭窄得令人窒息的缝隙里硬挤了进去!
“哐当!”身体重重砸在布满灰尘的通风管道里,发出一声闷响。我立刻僵住,
心脏几乎跳出喉咙,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下方和门外的一切动静。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雨水敲打外墙的单调声响。还好,刚才的声响被淹没在雨声里。
冰冷的金属管道硌着骨头,浓重的灰尘味呛得我几乎要咳嗽出来,死死捂住嘴。
我蜷缩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像一只躲在巢穴里舔舐伤口的野兽,急促地喘息着。
汗水混合着管道里的积灰,在脸上糊成黏腻的一层。指尖传来***辣的疼痛,
刚才强行抠开盖板时,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开了几道口子。不能停。时间在黑暗中流逝,
每一秒都意味着暴露的风险增大。我凭着对大楼结构的记忆,
在迷宫般的通风管道里艰难地爬行、转向。金属的冰冷透过单薄的衣物渗入骨髓,
每一次手肘和膝盖在管道内壁的摩擦都带来钻心的疼。不知爬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
前方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亮和熟悉的、大型服务器运行的低沉嗡鸣声。是这里了。
核心机密档案库的通风口。我小心翼翼地挪到栅栏口,屏住呼吸向下望去。
巨大的服务器机柜像黑色的墓碑林一样整齐排列,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绿色运行指示灯。
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与管道里的闷热形成鲜明对比。下方靠近角落的位置,
只有一名值班的技术员,正戴着耳机,背对着我这个方向,
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几块监控屏幕,偶尔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就是现在!
我像壁虎一样紧贴着管道壁,无声地移动到值班员头顶正上方的栅栏位置。深吸一口气,
猛地发力,双脚狠狠蹬在通风管道的侧壁上!“咣——哗啦!
”老旧的金属栅栏根本承受不住这蓄力的猛踹,瞬间扭曲变形,
带着刺耳的撕裂声脱离了卡扣,整个坠落下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