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桌上那张离婚协议书，手里的咖啡杯险些摔碎。苏晚晚的签名端正地写在乙方位置，

甲方那里空着，等我签字。三年契约婚姻，她终于受够了。第一章 意外发现我叫林慕白，

今年二十九岁，在一家投资公司做合伙人。三年前，我和苏晚晚签订了一份特殊的婚姻协议。

她家欠了巨债，我需要一个妻子应付家里的催婚。各取所需，期限三年。

协议很简单：我帮她还债，她配合我演戏。三年后自动解除关系，各奔东西。

今天是第三年的最后一个月。我以为她会等到期限自然结束，

没想到她主动准备了离婚协议书。这张纸就静静躺在我的书桌上，像一记耳光。"林慕白，

你还真以为她会舍不得你这个假丈夫？"我苦笑着自嘲。三年来，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有自己的卧室，我有我的书房。偶尔在客厅碰面，

也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她是个画家，很有天赋。经常整天关在画室里，

有时候连饭都忘记吃。我工作也很忙，经常出差，有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她的面。

这样的生活，谈不上幸福，但也算平静。可是看到这份离婚协议，我的心却莫名地疼了一下。

"慕白？你回来啦？"苏晚晚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客气。

我迅速把协议书收进抽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嗯，今天下班早。"她探出头来看我，

脸上还沾着面粉，看起来很可爱。"我在做你爱吃的红烧肉，等会儿就好。"我愣了一下。

红烧肉确实是我爱吃的，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红烧肉？

"她的脸微微红了，有些慌乱地说："我...我随便做的，你要是不喜欢...""喜欢。

"我打断她，"很喜欢。"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三年来，

她做的菜几乎都是我爱吃的。我喜欢清淡一点的口味，她就很少做辣菜。我不爱吃香菜，

她做菜从来不放香菜。我以为这只是巧合，现在想想，或许不是。吃饭的时候，

我偷偷观察她。她很安静，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晚晚。"我忽然开口。"嗯？""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

"她手中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挺好的啊，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很感激。

"又是感激。三年了，她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那...如果合同到期了，

你有什么打算？"她的脸色变了变，低头扒饭："还没想好，可能回老家吧。"回老家。

那就是说，她真的要走了。我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连红烧肉都变得索然无味。晚上，

她比平时早睡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反复翻看那份离婚协议。协议书很简单，

没有财产纠纷，没有复杂的条款。就像她说的，她只是想回到三年前的状态，

和我彻底断开联系。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不舍？这三年来，虽然我们很少交流，

但她的存在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每天回家看到她的鞋子整齐地摆在门口，

我就知道她在家。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味，让我知道她在为我准备晚餐。

偶尔加班到很晚回家，她会在茶几上给我留一杯热牛奶。这些细节，我以为理所当然，

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这些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拿起手机，想给她发个短信，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发。躺在床上，

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候她刚刚大学毕业，被父亲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

见到我的时候，她哭得很厉害，不停地道歉，说对不起拖累了我。我当时就想，

这个女孩子这么善良，帮她一把也没什么。而且我确实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的催婚。

我爸三天两头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烦不胜烦。所以当律师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三年的契约婚姻，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但是现在，

我忽然不想她走了。第二章 回忆往昔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比平时早。

苏晚晚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看起来很居家。

"早。"我在餐桌前坐下。"早，我给你煎了鸡蛋，还有小米粥。"她把早餐端到我面前。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凌晨三点才睡着。她起这么早给我做早餐，

该不会是听到我起夜的动静了吧？"你几点起的？""六点吧。"她坐在我对面，

"我习惯早起。"我点点头，没再问。其实我知道她不是习惯早起的人。刚结婚那会儿，

她经常睡到中午才起床。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改成早起给我做早餐了。

吃完早餐，我准备去上班，她忽然叫住我。"慕白，今天周五，你晚上有安排吗？

"我转身看她，有些意外。三年来，她很少主动问我的行程。"没有，怎么了？

""我...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是...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谢谢。又是谢谢。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

""可是..."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七点，

在楼下那家川菜馆等你。"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到了公司，

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同事老张注意到我的异常，跑过来八卦："怎么了老林？

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我苦笑："没吵架。""那就是有别的问题？

"老张一脸八卦，"说出来让兄弟们帮你分析分析。"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她想和我离婚。"老张大吃一惊："不是吧？你们俩看起来挺恩爱的啊。

上次公司聚餐，她还专门给你夹菜呢。"我想起那次聚餐。确实，她表现得很体贴，

像个真正的妻子。"可能是演戏演累了吧。"我自嘲地说。"演戏？"老张更困惑了，

"什么演戏？"我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工作的事。

"老张还想问，被我用工作堵了回去。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慕白，

这个周末回家吃饭，我和你妈想晚晚了。""爸...""怎么？晚晚没时间？

那你让她把时间安排一下，这孩子三个月没回家了。"我沉默了。三个月前，

苏晚晚陪我回过一次家。我爸妈都很喜欢她，一直催我们要孩子。"爸，

我们可能...""可能什么？你小子又惹晚晚生气了？我跟你说，晚晚这么好的女孩子，

你要是不珍惜，有你后悔的时候。"我爸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珍惜。我有珍惜她吗？

这三年来，我给了她物质上的保障，但从来没有给过她情感上的关爱。

我们像室友一样生活在一起，客客气气，疏疏远远。我以为这就是契约婚姻的正确打开方式，

现在想想，或许对她来说，这样的生活太冷漠了。"慕白？你在听吗？""在听。

我...我和晚晚商量一下，再给您回电话。"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真的要离婚，我该怎么和我爸妈解释？说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

说我根本就不爱她？可是到了现在，我也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了。六点半的时候，

我提前下班了。到川菜馆的时候，苏晚晚已经在等我了。她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化了淡妆，看起来很漂亮。"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她对面坐下。"没关系，

我也刚到。"她把菜单推给我，"你看看想吃什么。"我翻了翻菜单，

发现她已经点了几个菜，都是我爱吃的。"就这些吧。"我把菜单还给她。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她忽然说："慕白，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什么事？""我...我可能要搬走了。"虽然早有预料，

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我还是觉得胸口一紧。"什么时候？""就这几天吧。

我已经找好房子了，在东区那边。"东区离这里很远，开车要一个小时。

"为什么要搬那么远？"她低头夹菜，声音很轻："那边有个画廊想和我合作，方便一些。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问我："慕白，这三年来，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没有，

你做得很好。""那...你会想念我吗？"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会吗？我想我会的。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你呢？"我反问她，"你会想念这里吗？"她笑了笑，

但笑容有些勉强："会的，这里是我三年来的家。"家。她说这里是她的家。但是现在，

她要离开这个家了。第三章 异常举动周末，苏晚晚没有搬走。我以为她改变主意了，

但她告诉我，只是搬家公司档期安排到下周。这几天，她的行为有些异常。

以前她很少进我的书房，这几天却总是借着打扫的名义进来。我在看文件的时候，

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晚晚，有什么事吗？"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她手里拿着抹布，有些不自然："没事，就是想问问你，

书房里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收拾的吗？"我看了看整齐的书房："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她点点头，但没有离开，而是在我的书桌附近磨蹭。我忽然想起那份离婚协议就在抽屉里，

赶紧把抽屉锁上。她注意到我的动作，眼神闪了闪，但什么都没说。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

她端着一杯茶坐在我旁边。以前她很少和我一起看电视，今天却主动坐过来。

"这个电视剧好看吗？"她问。我看了看屏幕，是个都市情感剧，

正好演到男女主角分手的片段。"还行吧。"她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慕白，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分手？"我看了看剧情："可能是性格不合吧。""如果是你，

你会挽留吗？"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要看情况吧。"她没再问，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思考什么。电视里，男主角追到机场，对女主角说："别走，

我们重新开始。"女主角哭着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男主角说："那就不回去，

我们往前走。"苏晚晚忽然站起来："我有点累了，先睡了。""晚安。"我说。

她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看我："慕白，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有其他的可能性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她的脸红了："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晚安。"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她这几天的行为，好像在暗示什么。难道她对我们的关系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为什么要准备离婚协议？我想不明白。周一的时候，

我决定试探一下她。"晚晚，我爸妈邀请我们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她正在收拾东西，

听到我的话，动作停了一下。"我可能没时间，要准备搬家的事。""那我和他们说你有事。

""不用。"她忽然说，"我和他们说吧。"我有些意外："你要亲自和他们说？""嗯，

叔叔阿姨对我这么好，我应该当面道别。"道别。这两个字听起来那么沉重。

"那我陪你一起去。"她点点头："好。"这天晚上，她破天荒地敲了我书房的门。"进来。

"她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给你的，别熬太晚。"我接过牛奶，她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慕白，你这个书房布置得真好。""还行。"我随口答道，

然后注意到她在看墙上的照片。那是我们的结婚照。当时为了应付父母，

我们拍了一套婚纱照。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而我却显得有些僵硬。

"你还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吗？"她问。"记得。""摄影师说你太紧张了，

让你放松一点。"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摄影师确实说我表情太严肃，不像新郎官。

"那时候我确实很紧张。""为什么？"我想了想："可能是不太适应吧。

"她笑了："我也很紧张，怕演不好。"演戏。又是演戏。我们之间的一切，

都只是在演戏吗？"慕白。"她忽然叫我。"嗯？

""如果...如果我们不是因为合同认识的，你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让我心跳加速。"为什么这么问？"她的脸有些红："就是好奇。

"我认真地看着她："你觉得呢？"她避开我的视线："我不知道。"那一刻，

我忽然很想抱抱她，告诉她我的心里话。但是我没有。我怕我的表白会让她更加困扰，

毕竟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晚晚。"我叫她。"嗯？""这三年来，辛苦你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辛苦，是我该感谢你才对。"又是感谢。

我忽然觉得很挫败。在她心里，我始终只是一个帮助她的恩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第四章 内心挣扎周三的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

苏晚晚穿着婚纱对我说："慕白，我要走了。"我拼命想抓住她，但怎么都抓不到。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我起身喝水，

路过她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她还没睡？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

"晚晚？你还没睡吗？"门开了，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眼睛有些红。"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关切地问。她摇摇头："没事，就是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我说，"要不要一起去客厅坐坐？"她点点头。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中间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是因为搬家的事情烦恼吗？"我问。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慕白，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有些突然。"很好的人。善良，

温柔，有才华。""还有呢？""还有...很体贴，很会照顾人。

"她苦笑了一下："可是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我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我的心提起来："什么事情？"她看着我，

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我在骗你。""骗我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对你撒了谎。

这三年来，撒了很多谎。"我的心跳得很快："什么谎？

""我说我是为了感激才照顾你的生活，其实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因为我喜欢照顾你。我喜欢看你吃我做的饭，喜欢听你说晚安，

喜欢你回家时候的脚步声。"我愣住了。"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契约关系，

我不应该有其他的想法。"她继续说，"所以我想离开，趁我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时候。

"原来，她准备离婚协议，不是因为不想继续这段关系，而是因为太想继续了。

"晚晚...""你不用说什么。"她站起来，"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

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只是契约关系。是我自己没有控制好。"我也站起来，

拉住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你？"她愣住了："什么？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怎么就确定我不会喜欢你？

"她的眼睛瞪大了："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也撒了谎。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说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其实在我心里，你早就不只是契约妻子了。

"她的眼中涌起了泪水："真的吗？""真的。"我轻抚她的脸颊，"这三年来，

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关心，都让我沦陷得更深。我以为你只是在履行合同义务，

所以我不敢表白。""我以为你对我没有感觉，所以我才准备了离婚协议。"她哭着说，

"我想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看到协议书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你有一点点舍不得，

你就会来问我。"原来她准备离婚协议是在试探我。"你这个傻瓜。"我把她拉进怀里，

"我当然舍不得你。"她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轻吻她的头发，"你知不知道，看到那份协议的时候，

我的心都快碎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试探你。""没关系，是我们都太傻了。

"我抬起她的下巴，"晚晚，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出这三个字。

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我也爱你，慕白。"我吻了吻她的唇，很轻很温柔。

三年来的误解和克制，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那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问她。"好。

"她点头，"不过这次不是契约关系，是真正的夫妻。""当然。"我笑着说，

"那份离婚协议可以撕掉了。""早就撕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放在你桌上的第二天就后悔了，偷偷撕掉了。"我哈哈大笑："你这个小骗子。

"她扑到我怀里："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大骗子？"我抱紧她："以后我们都不骗了，

有什么话直接说。""嗯。"她在我怀里蹭了蹭，"慕白，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当然可以。"我坚定地说，"而且这次，我要好好追你。

"她笑了："我已经是你老婆了，你还要追我？""法律上是，

但感情上我还欠你一个恋爱过程。"她的脸红了："那你打算怎么追我？""从明天开始，

我每天给你买花，每天陪你吃饭，每天告诉你我爱你。""听起来不错。"她笑着说，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以后我们睡一个房间。

"我的脸也红了："这个...可以。"她咯咯笑起来："慕白，你脸红了。

""你也脸红了。"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仿佛三年来的冷漠都只是一场梦。

真正的婚姻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五章 重新认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

苏晚晚已经不在我怀里了。昨晚我们聊到很晚，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我能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她又在给我做早餐了。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她不是出于义务，

而是出于爱。"早安，我的妻子。"我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她。

她在我怀里笑起来："早安，我的丈夫。"这种称呼听起来那么甜蜜。"今天想吃什么？

"她问。"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她转身面对我："油嘴滑舌。""这叫情话。

"我吻了吻她的鼻尖，"以前不敢说，现在要补回来。"她推开我："快去洗漱，

早餐马上好了。"吃早餐的时候，她问我："慕白，我们现在算是在恋爱吗？""当然。

"我说，"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但我们现在才开始真正的恋爱。

""那我可以对你撒娇吗？""当然可以。"她凑过来，

用撒娇的语气说："那你今天早点回家好不好？"我的心都快化了："好，

我今天四点就下班。""真的吗？"她眼睛亮了。"真的。""那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就当是第一次约会。""好主意。"到了公司，我的同事们都发现我今天心情特别好。

老张跑过来八卦："老林，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和嫂子和好了？""嗯，和好了。

""我就说嘛，你们俩那么恩爱，怎么可能离婚。"恩爱。原来在别人眼里，

我们一直都很恩爱。或许从很早开始，我们就在无意识地爱着对方，只是自己不敢承认。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老林，这么早就走？"老张好奇地问。

"和老婆约会去。"我理直气壮地说。"哟，老夫老妻了还约会，秀恩爱呢？""初恋，

懂吗？"老张一脸懵："什么初恋？你们不是结婚三年了吗？"我笑而不语，拎着包走了。

到家的时候，苏晚晚正在化妆。她换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头发烫成了***浪，

看起来美得不可方物。"哇，我老婆好漂亮。"我夸赞道。她羞涩地笑："别贫嘴。

""我说的是实话。"我走过去抱住她，"晚晚，我觉得我重新认识了你。""什么意思？

""以前我只知道你善良温柔，现在我发现你还很美，很可爱，很聪明。

""那你以前是瞎子吗？"她嗔怪道。"对，我以前就是瞎子。"我认真地说，

"现在眼睛治好了。"她咯咯笑起来："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从来不说这些甜言蜜语。

""以前不敢说，现在敢说了。"我们选了一部爱情电影，在电影院里，我牵着她的手，

感觉像个初恋的少年。电影演到动情的地方，她偷偷看我，被我发现了。"看***什么？

"我轻声问。"看你好看。"她小声说。我的心跳得很快。看完电影，

我们去附近的餐厅吃晚餐。"慕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说。"什么问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想了想："可能是从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开始吧。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家，你给我热了饭菜，还熬了汤。那一刻我觉得，有个人在家等我，

真好。""就这样？""还有很多细节。你会记住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你会在我出差的时候给我发短信，提醒我按时吃饭，注意休息。你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陪我去医院。"她的眼中有些泪光："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那些都是爱。

"我握住她的手，"我当时就想，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子就好了。

""可是我就是你的妻子啊。""法律上是，但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

""我是心甘情愿的。"她认真地说，"慕白，我爱你。""我也爱你。"我们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回家的路上，她挽着我的胳膊，像真正的恋人一样。"慕白，

我们明天去民政局补拍结婚照吧。"她忽然说。"为什么？""因为三年前拍的那张，

我们都在演戏。现在我想要一张真正的结婚照，一张写满爱意的结婚照。""好主意。

"我赞同，"这次我一定会笑得很自然。""因为这次是真的开心。""嗯，

因为这次是真的开心。"回到家，我们手牵手走进了同一个房间。三年来第一次，

我们真正像夫妻一样睡在一起。躺在床上，她枕着我的胳膊，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慕白，我觉得好像在做梦。"她说。"我也是。"我轻抚她的头发，

"但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不会醒来的，因为这是真的。""嗯，这是真的。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我爱你。""晚安，我也爱你。

"第六章 父母那关周六一早，我们就驱车前往我父母家。路上，苏晚晚显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我问她。"我担心叔叔阿姨会不会觉得我们太突然了。

毕竟三年来我们在他们面前都表现得很客气。"我握住她的手："放心吧，

他们会为我们高兴的。

""可是万一他们问起我们为什么现在才在一起...""就实话实说。"我说，

"告诉他们我们都是慢热型的人，感情需要时间培养。"她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忧虑。

到了父母家，我妈一开门就说："晚晚，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慕白这小子没有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