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齐夏!我的婚礼现场变成了丧尸派对。穿着婚纱的我被一群啃着喜糖的丧尸追着跑。
领头的丧尸,居然是我未婚夫林七夜失踪九年的白月光陈伶。
她脖子上挂着我亲手雕的木头人像。木像在滴血,
月光突然开口:“你雕的我好痛……”雕刻家把我按在刻刀下:“你的灵魂配不上这具身体。
”我怒极,抓起骨灰盒砸爆他的头:“现在配得上了吗?”木像突然裂开,
丧尸白月光发出尖叫。雕刻家临死前笑了:“永恒的灵魂禁锢...是你求我的啊。
”---我的婚礼现场炸了。不是那种撒花瓣、放气球的喜庆炸法。是字面意思的炸了。
轰隆一声,音响爆出刺耳电流,天花板吊灯跟喝醉了似的疯狂摇摆,几盏灯泡“啪”地熄灭,
碎玻璃像雨点一样砸在铺着白蕾丝桌布的宾客席上。尖叫声瞬间撕裂了空气,
比刚才司仪那套肉麻词儿响亮一百倍。“什么情况?!
”我提着沉重的、镶满水钻的婚纱裙摆,整个人都是懵的。精心盘好的头发被震落一缕,
黏在汗湿的额角。
新郎林七夜——我那帅得人神共愤、此刻脸白得像刷了墙漆的准老公——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能捏碎骨头。“快跑!”他吼,声音完全没了平时那股子温柔低音炮的迷人劲儿。
跑?往哪儿跑?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宴会厅那两扇雕花描金的厚重大门,
被人从外面硬生生撞开了。不是人。绝对不是。那动作太僵硬了,关节像生了锈的门轴,
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腐烂水果和下水道淤泥的恶臭,
像一记无形的重拳,狠狠砸进我的鼻腔。天灵盖嗡地一下,胃里翻江倒海。
“呃……”***呕了一声,眼泪都飙出来了。冲进来的“东西”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有隔壁桌李阿姨那身喜庆的紫红缎面旗袍,现在被撕烂了半边,
沾着可疑的深褐色污渍;有负责上菜的小伙子那身笔挺的白衬衫黑马甲,
只是胸口破了个大洞,露出灰败的皮肤;还有几个,穿着我们精心准备的伴娘伴郎礼服,
蕾丝边和领结歪歪扭扭地挂着,上面糊满了黏糊糊的东西。它们走路的样子,
活像一群刚学会用两条腿的鸭子,摇摇晃晃,重心不稳。
但目标明确——直勾勾地盯着满屋子乱窜的、尖叫的、散发着新鲜活人气息的“食物”。
离我最近的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厨师服,半边脸都烂没了,露出白森森的牙床和骨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伸着乌黑僵硬的手就朝我旁边吓得瘫软在地的伴娘肖冉抓去。
“肖冉!”我尖叫,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比脑子快,
抄起旁边桌子上一个沉甸甸的镀金烛台,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丧尸厨师的烂脸砸了过去!砰!
烛台底座结结实实砸中目标。手感黏腻又坚硬。那东西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动作顿住了。
一股黑红腥臭的液体溅了我一手,还有几滴喷到了雪白的婚纱袖子上。
“呕……” 这次是真的吐出来了,胃里那点可怜的早餐贡献给了昂贵的手工地毯。
但我顾不上恶心,一把拉起瘫软的肖冉,“跑!快跑啊!” 我冲她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整个大厅彻底乱了套。桌椅被撞翻,杯盘碗碟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混合着人们惊恐绝望的哭喊和丧尸那瘆人的“嗬嗬”声。我拖着笨重的婚纱,
像拖着一个随时会要命的沙袋,在混乱的人群和摇晃的丧尸缝隙里拼命往前挤。
水晶高跟鞋崴了一下,脚踝传来钻心的疼,但我根本不敢停。“林七夜!林七夜你在哪!
” 我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
“这边!齐夏!” 林七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同样的惊恐和急切。我循声望去,
看到他正奋力推开一个扑向他的、穿着花童裙子的小丧尸,朝我这边艰难移动。
他昂贵的西装被扯破了,脸上也有擦伤。看到他还在,我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点点,
挤出吃奶的劲朝他跑去。就在我们俩的手快要够到彼此的瞬间——“嗬——!
”一声格外凄厉、穿透力极强的嘶吼,猛地从宴会厅被撞开的大门口方向传来。
那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和怨毒,硬生生压过了全场的混乱嘈杂。仿佛有根冰锥,
顺着耳朵眼狠狠扎进了我的脑子,冻得我浑身汗毛倒竖,动作瞬间僵住。所有的声音,
尖叫、哭喊、丧尸的嘶吼、物品碎裂的噪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
整个大厅陷入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连那些疯狂追逐撕咬的丧尸,
都像被按了暂停键,齐刷刷地停下了动作,僵硬地扭动着脖子,转向门口。
一股更加阴冷、更加浓郁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涌了进来。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忘了跳动。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
转过头,看向门口。光源被堵住了。一个身影,逆着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
矗立在破败的大门中央。很高,很瘦。穿着一身……我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一件婚纱。
一件纯白的、样式繁复的、缀满了蕾丝和珍珠的曳地长婚纱。裙摆拖在地上,
沾满了厚厚的、暗红色的泥泞和污垢,有些地方被撕裂了,破破烂烂地挂着。
裙撑的轮廓还在,但歪歪扭扭,显得无比怪异。视线往上移。婚纱的上身紧紧裹着,
勾勒出女性纤细却僵硬的腰身。***在外的肩膀和手臂,皮肤是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灰色,
布满了深色的尸斑和溃烂的伤口。再往上……我的呼吸彻底停滞。脖子上,没有头。或者说,
本该是头颅的位置,被一个东西取代了。一根粗糙的、染着暗红污渍的麻绳,
紧紧缠绕着脖颈的断口,
上面吊着一个东西——一个比巴掌略大的、雕刻得异常精细的木头人像。
木头人像的面容……无比熟悉。温婉的眉眼,小巧的鼻子,微微上扬的唇角。
即使蒙着一层污垢和干涸的血迹,我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余念安。林七夜书房抽屉最深处,
那张被摩挲得起了毛边的照片上的女孩。他醉酒后无数次痛苦呢喃的名字。
他失踪了整整七年的……白月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上来,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
那无头的、穿着污秽婚纱的“余念安”,或者说,顶着林晚晚木像的丧尸,动了。
它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姿态,迈开了步子,踏进了宴会厅。每一步,
都伴随着关节摩擦的“咔哒”声,还有婚纱裙摆拖过满地狼藉的“沙沙”声。它走过的地方,
那些原本暂停的丧尸,像是接收到了至高无上的指令,纷纷低下了腐烂的头颅,
喉咙里发出臣服的、意义不明的“嗬嗬”声,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那条路,直直地,
指向我。还有我身边,同样被眼前景象震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的宋岩。“晚……晚晚?
” 宋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被撕裂的痛苦。他下意识地朝那个恐怖的身影伸出了手,
指尖都在剧烈颤抖。穿着婚纱的无头丧尸,停在了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它没有眼睛,
但那个悬吊在断颈处的木头人像,那空洞的、用黑色颜料点出的眼珠,却仿佛穿透了时空,
死死地、怨毒地“盯”着我。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整个狼藉的宴会厅。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肺叶,带着冰冷的恐惧和***的甜腥气。
那无头的、穿着污秽婚纱的“林晚晚”——或者说,
那个顶着林晚晚木像的怪物——就停在那里。悬吊的木像脸孔正对着我。没有表情,
只有木头冰冷的纹路和干涸发黑的污迹。可我却觉得,那空洞的眼窝里,
正渗出无边无际的怨恨,像无数根冰针,扎进我的皮肤,刺入骨髓。
宋岩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如同风化的石膏。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
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巨大的惊骇和某种更深沉的、被彻底打败的痛苦,
扭曲了他英俊的脸庞。“嗬……”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叹息般的嘶鸣,
从那怪物的胸腔里挤了出来。不时对着宋岩。那悬吊的木像,
微微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个角度。它“看”向了我。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
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啪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忽略的、液体滴落的声音。在这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死寂中,
却清晰得如同惊雷。我下意识地低头。雪白的、沾了污迹的昂贵婚纱裙摆上,
绽开了一朵小小的、刺目的红。鲜红,粘稠,带着一丝诡异的温热。又是一滴。啪嗒。
正落在我***的脚背上。那一点温热,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猛地一缩。我猛地抬头,
瞳孔骤然收缩。血!暗红的、粘稠的鲜血,正从那个悬吊在断颈处的木头人像的眼角,
缓缓地、清晰地渗出来,汇聚成珠,然后,滴落。啪嗒。啪嗒。那声音,像丧钟,
敲在我的神经上。木像在流血!“啊——!” 旁边的小美再也承受不住,
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彻底崩溃,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这声尖叫像是打破了某种恐怖的平衡。那无头穿着婚纱的怪物,身体猛地一震!
悬吊的木像剧烈地晃动起来。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从它腐烂的胸腔里发出的嘶吼。那声音,直接响起在我的脑子里!冰冷,沙哑,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毒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
“痛……”“好痛啊……”“你……雕得……我好痛……”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钝刀,
在我的神经上来回切割。那声音,我绝不会认错!无数次在宋岩珍藏的录音笔里听到过,
温柔,清亮,带着阳光的味道。林晚晚的声音!但现在,
只剩下被痛苦和怨恨彻底扭曲的冰冷回响。“雕得……我好痛……” 那声音在我颅内回荡,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尖锐,带着一种要将我灵魂撕裂的疯狂,
“每一刀……都在割我的魂……好痛……好痛啊——!!!”“啊啊啊——!” 我抱着头,
痛苦地蹲了下去,那声音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搅动我的脑髓。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婚纱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晚晚!晚晚是你吗?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 宋岩像是被这声音***得回过神来,痛苦和疯狂扭曲了他的脸,
他不管不顾地就想朝那个恐怖的身影扑过去。“别过去!” 我忍着剧烈的头痛,
用尽力气嘶喊,试图阻止他。太迟了。那穿着污秽婚纱的怪物猛地抬起了僵硬的手臂,
腐烂的手指直直指向我。悬吊的木像疯狂震颤,流出的血泪更多更快,滴滴答答,
在脏污的地毯上砸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她!” 林晚晚那怨毒的声音尖啸着,穿透一切,
响彻整个大厅,“是她!苏薇薇!她雕的!她困住我!她让我好痛啊——!”所有的丧尸,
那些之前还如同雕像般静止的腐烂怪物,在同一瞬间,齐刷刷地抬起了头。
数百双浑浊、死寂、充满饥饿的眼睛,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将我钉在原地。“嗬——!”领头的一个穿着破烂西装的丧尸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
猛地朝我扑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放弃了其他目标,
所有的攻击矛头,全部指向了我!“薇薇!” 宋岩绝望地嘶吼,被几只扑上来的丧尸缠住,
根本无法靠近。沉重的婚纱成了催命符。我拖着它,拼命地、跌跌撞撞地后退。脚踝剧痛,
水晶鞋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光脚踩在冰冷的地砖和碎玻璃上,
割裂的疼痛反而让我麻木的神经清醒了一瞬。跑!必须跑!
我抓起旁边翻倒的餐桌上一个沉甸甸的银质汤盆,狠狠砸向冲在最前面一个丧尸的脸。
汤盆凹陷下去,那丧尸晃了晃,动作只是稍微一滞,又伸着爪子抓来。没用!它们太多了!
目光疯狂扫视。出口!最近的出口在侧门!但那里也堵着几只晃荡的丧尸!“这边!
薇薇小姐!这边!” 一个带着哭腔的、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酒店那个年轻的服务生小张!
他躲在被撞翻的巨大香槟塔后面,脸色惨白,正拼命朝我挥手,
指着旁边一条通往厨房的小通道。那里暂时还没被丧尸堵死!生的希望!
我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拖着沉重的裙摆,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朝着那条狭窄的通道冲去!身后,是潮水般涌来的、散发着恶臭的死亡气息,
还有林晚晚那在脑中疯狂尖啸的、饱含痛苦和诅咒的声音。“痛!好痛!别想跑!苏薇薇!
你跑不掉——!”我冲进了那条狭窄的、弥漫着食物残渣和血腥味的厨房通道。
身后沉重的防火门被我用尽全身力气“哐当”一声甩上,反锁!几乎在同一秒,
无数腐烂的身体狠狠撞在金属门板上,发出沉闷恐怖的巨响,整个门框都在震动,
灰尘簌簌落下。“嗬嗬!嗬——!” 门外丧尸的嘶吼和抓挠声如同地狱的合唱,
隔着门板清晰地传来。我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叶火烧火燎。
冷汗顺着额角滑进眼睛,又涩又疼。脚底被玻璃割破的地方***辣的,
每一下心跳都牵扯着脚踝的剧痛。“薇薇小姐!您……您没事吧?
” 小服务生小张缩在通道另一头的杂物堆后面,声音抖得像筛糠,满脸的惊魂未定。
我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视线扫过这条油腻的通道,尽头是厨房的***不锈钢门,
虚掩着,里面一片死寂。希望那里是条生路。“走……快走……” 我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
挣扎着想站起来。沉重的婚纱裙摆缠在腿上,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