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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暗门后的“静”字牌古籍修复区的霉味比上周更重了。

我沿着贴满泛黄公告的走廊往里走,皮鞋踩在磨损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尽头那扇暗门比记忆中更隐蔽,若不是门框边缘露出半块褪色的木牌,

几乎会以为那只是面斑驳的白墙。木牌上的“静”字刻得很深,

笔画里积着的灰像是凝固的血,用指尖碰了碰,竟带着潮湿的凉意。“请进。

”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我吓得后退半步,才发现暗门与借阅室之间还隔着条更窄的走廊。

穿灰色制服的女人就站在走廊尽头,制服熨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

细看才发现是片微型书页的形状。她的头发梳得极整齐,露出的耳垂上没有任何饰物,

只有一道极细的红痕,像是被线勒过。“第一次来?”她递过登记表,

笔尖在台面上敲出规律的轻响,“填好放在那边的铜盘里,钥匙自己拿——第三排挂钩,

银色的那把。”我接过登记表,纸页薄得像蝉翼,钢笔写上去时总像要划破。抬眼望去,

借阅室的光线比走廊亮些,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中央悬着盏黄铜吊灯,

玻璃罩上蒙着层灰,光晕勉强够到第三排书架,再往里就是浓得化不开的阴影,

仿佛能把光线都吞进去。书架按字母排列得整整齐齐,A区到Y区的书脊颜色各异,

唯独最深处的Z区黑黢黢的,像道裂开的伤口。我特意往Z区看了眼,

底层那排黑色封皮的书果然上着锁——铜制的梅花锁,锁身泛着冷光,

锁孔里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洞。这时才注意到,借阅室的墙是木质的,上面布满细密的划痕,

凑近了看,竟像是无数指甲抓过的痕迹。墙角摆着个旧木柜,柜门上的玻璃碎了半块,

里面隐约能看到些蒙尘的相框。“填好了?”女人接过登记表,叠成整齐的方块放进抽屉,

“记住,四点前必须离开。”她说话时嘴唇动得很慢,像是怕漏出什么,“还有,

别碰木柜里的东西。”2 红衣与倒字书我走到F区找那本1943年的《昆虫记》。

这一区的书大多是自然科学类,书脊上印着蝴蝶、鸟类的插图,指尖划过书脊时,

总觉得那些图案像是在动。突然,身后传来翻书声——不是正常的哗啦啦,

而是指甲刮过纸页的沙沙声,又轻又慢,像有人在用指尖逐行摩挲,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我屏住呼吸,假装没听见。按照规则,不该在这种时候回头。可那声音越来越近,

带着股潮湿的水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书被翻动时的动静。“麻烦让让。”我猛地转身,

穿红衣的女人就站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她的红裙像是用血染的,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头发也是湿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红色衣领里,晕开更深的红。她手里捧着本线装书,

书页边缘卷得厉害,封面上的字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绿色的。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异常,眼睛里像是蒙着层水雾,

根本看不清瞳孔。我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找书,手指在书脊上胡乱划过。余光里,

红衣女人停在B区前,手指在书架上滑来滑去,动作很慢,像是在数书脊的数量。

她的指甲涂着剥落的红指甲油,划过书脊时发出轻微的刮擦声。就在这时,

我发现她手指停留的那本蓝色封皮的书有点不对劲——书脊上的字是倒着印的。

不是印刷错误的歪斜,而是完完全全的倒置,连标点符号都倒了过来,像在镜子里看字一样。

那本书的书名是《潮汐观测记录》,我明明记得上周在目录里见过,应该是1976年版的。

“找到了吗?”红衣女人忽然开口,声音像泡过水的纸,又闷又湿,

“我找《睡莲图谱》找了好久。”我攥紧口袋里的借阅证,硬着头皮往前走,

后背的冷汗把衬衫都浸湿了。按照规则,不能回应穿红衣的“读者”。

可她的脚步声一直跟在身后,湿漉漉的裙摆拖在地上,发出“唰唰”的声响。

直到后背抵住Z区的书架,我才敢停下——这里的书架比其他区域矮一截,

底层的黑色书籍封面光滑得像涂了蜡,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书脊上没有任何字。

“你也在找书吗?”红衣女人的声音就在耳边,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铁锈味,

混杂着水草的腥气,“Z区的书……很好看的。”我猛地转身,她却不见了。

B区的书架前空荡荡的,只有那本倒字书还立在那里,

书脊上的“潮汐观测记录”几个字倒悬着,像在嘲笑我的慌张。这时才发现,

借阅室的走廊好像变窄了——刚才还能轻松走过两个人,现在两臂伸直,

指尖几乎能同时触碰到两侧的书架。3 照片与倒转的钟“你在看什么?

”红衣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我吓得猛地抬头,却只看到吊灯的玻璃罩。

可那铁锈味越来越浓,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在我后颈上呼吸。慌忙中,

我随便抽出身边一本1957年的《园艺手册》,想挡在身前,却听见哗啦一声,

几张泛黄的照片从书页里掉出来,散落在地上。最上面的照片里,

穿蓝布衫的老人正坐在借阅室的木椅上,手里捧着本厚厚的书。他的头发全白了,

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皱纹很深,嘴角却弯成一个僵硬的弧度——是在微笑。

可他的眼睛没有看手里的书,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瞳孔黑得异常,像是两个洞。

照片的边缘已经发脆,角落印着个模糊的日期:1987年6月13日。按照规则,

照片上的人在微笑,必须把书放回原位。我慌忙把《园艺手册》塞回书架,弯腰去捡照片,

却发现它们像粘在地上似的,怎么也捡不起来。更诡异的是,

照片里的老人好像动了——他的微笑幅度更大了,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手里的书脊隐约露出“植”字的半边。就在这时,墙上的时钟突然发出“咔嗒”一声巨响。

我猛地抬头,

看见黄铜指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时针倒转——从2点40分倒回2点30分,

又继续往回走,数字旁的小三角标记转得飞快,像是在倒计时。规则第五条:时钟倒转时,

你还有10分钟时间离开。我转身就往门口走,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经过B区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本倒字书——红衣女人不见了,但书被翻开着,书页间夹着张新的照片。

照片上是穿灰色制服的女人,她站在Z区书架前,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袖口赫然绣着枚银色的书签图案。最可怕的是她的脸——嘴角上扬着,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

眼睛里却空无一物,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而她手里握着的,分明是把银色的环形锁。

4 岔路与童谣时钟倒转的咔嗒声越来越响,像有无数齿轮在墙壁里转动。我拼命往门口跑,

却发现走廊变得陌生起来——刚才明明只有一条直路,

此刻竟在A区尽头分出了左右两条岔路。左侧的路光线昏暗,

能隐约看到出口的轮廓;右侧的路却亮得反常,墙壁上不知何时贴满了彩色贴纸,

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和花朵。“左边……必须选左边。”我喘着气默念规则,

脚步却像被钉住似的。右侧的路尽头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

是我童年时外婆常唱的童谣:“月光光,照厅堂,宝宝睡在摇篮上……”那歌声又轻又软,

像带着钩子,勾得人心里发慌。我猛地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声音往脑子里钻。恍惚间,

好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坐在外婆膝头,手里拿着本缺页的童话书——那本书的封面,

和Z区的黑色封皮一模一样。“这边更好走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右侧岔路响起。

我循声望去,穿蓝布衫的老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本《植物图鉴》,书页摊开着,

上面画着紫色的睡莲。他抬头时,脸上的微笑变得更加僵硬,眼睛里的黑洞像是在旋转,

“你来帮我找找第157页好不好?”规则里说过,老人会打听1987年的《植物图鉴》。

我咬着牙移开视线,硬声道:“上周被穿绿裙子的女士借走了。”话音刚落,

老人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以不自然的角度咧开,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牙齿。

右侧的童谣突然变得尖锐,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我趁机冲进左侧岔路,

身后传来书页撕裂的声音。跑了没几步,脚下踢到个软软的东西——是个蹲在地上的小孩,

穿着背带裤,手指黑得像沾了墨,正把一本本红色封皮的书塞进书架缝里。“叔叔,

你数过书架吗?”小孩突然抬头,脸上沾着黑色的指纹,“我数了七遍,每次都多一个哦。

”他伸出黑黢黢的手指,“你看,第7个月亮在这里。”顺着他指的方向,

A区第三个书架的侧面,赫然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月牙。

5 玻璃柜与绿茶离门口还有两排书架时,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檀香混合铁锈的气味。

我心里一紧——规则里说,这说明有书“醒了”。慌忙站直身体,不敢有丝毫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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