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上的房门,我开始细细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可收着收着,我的眼泪却重重砸了下来。
我的东西不多,除了常穿的衣衫以外,几乎再没有别的。
收拾收拾着我才发现,在一起三年,徐修辞从未送过我任何一件礼物。
曾经情到浓时,我也像个小姑娘般倚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娇俏着开口。
“你为何从不送我那些小女子喜欢的玩意儿,我看她们都有的。”
这个时候的徐修辞总会宠溺地捏捏我的鼻尖。
“我的昭昭和那些庸脂俗粉可不一样,如何会瞧得上那些小女子喜欢的东西?”
我脑海中又回响起刚刚下属说的话。
今日秦薇收到的礼物,几乎堆成了山。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哪里是我与旁人不一样,不过是徐修辞不愿在我身上花心思罢了。
别人堆成山的礼物,是我渴求了三年都没有感受过的心意。
怎么会不心痛呢?和徐修辞在一起的三年,是实打实的三年。
我自知与他身份悬殊,是他一次一次让我相信,他真的会给我一个家,让我成为他的妻。
“怎么在收拾包袱,你要去哪里?”
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我手中的动作一顿。
“不去哪里,屋内有些乱,收拾一下。”
听到我的回答,徐修辞脸上有些怀疑,但兴许是想到除了他以外我并没有其他相识的人,所以他还是相信了我的说辞。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拥入怀中。
“你别误会,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我可是要娶你为妻的。”
“那坠子,她说特别,我就给她戴两天,你要是不高兴,我明天就去要回来。”
“别不高兴,嗯?”
最后那个“嗯”子,尾调上扬,声音缱绻,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在一起三年,他太知道怎么让我心软。
每一次我稍微有些不高兴,只要他说最后这句话,我总会心软得一塌糊涂,立马被他哄好。
可这一次,闻着他衣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我只觉得鼻尖酸得厉害。
还没等我回答,徐修辞的小厮便敲响了房门。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神色猛地一凛。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把人安全送回去吗?如何会遇见刺客!”
“一群废物!”
他满脸焦急,边说着边转身走出我的屋子,没再给过我一个眼神。
整个屋子重归寂静,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我笑了笑,伸手拂去眼角泛起的泪意。
那条在他口中轻飘飘的坠子,是曾经差点射进我心脏的一根银针。
作为一名顶尖的锦衣卫,我们的职责便是听从指挥使的一切指令。
而我与徐修辞的相识,便是因为那一次,我接到的指令是,调遣到五皇子身边保护他三个月。
那段时间他被邻国的仇家追杀,而我,要护他无虞。
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我无数次让他化险为夷,而三个月期满那天,我和对方雇佣的杀手同时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
对手当场死亡,而射向我的那根银针,距离我的心脏只有半寸,我侥幸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