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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两个字,像钉子,钉在我脚后跟。

我叫姜澈,美术学院大三学生,穷光蛋一个。

今天来这条叫宝文街的古玩市场,是给系里的老师跑腿,送个东西。

叫住我的是个女人。一身红色的紧身旗袍,开叉快到大腿根。

人靠在一家饰品店的门框上,嘴里叼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眼角往上挑,看人的眼神带着钩子。

她叫金姐。这条街上,没人不知道她。

金姐。我站住,转身,勉强挤出个笑。

她没笑,烟灰弹了弹,朝店里努了努嘴。进来。

我头皮有点发麻。这家店,我不敢进。

里面东西死贵,碰一下都怕倾家荡产。

金姐,我还有事……

让你进来。她的声音冷下来。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店里一股浓重的熏香味,混着她身上劣质的香水味,闻着有点晕。

店不大,两排玻璃柜台,里面摆满了各种珠子、镯子、挂件。灯光打在上面,闪着光,看着就值钱。

金姐掐了烟,走到一个柜台前,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玻璃。你刚才,是不是撞到这个柜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我为了躲一个骑电动车的小孩,确实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好像是碰到了柜台角。

我……不小心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金姐笑了,笑声尖锐,你再看看。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柜台里,一个丝绒托盘上,一颗蓝色的珠子,中间有一道清晰的裂纹。

那珠子有拇指肚大小,颜色很漂亮,像深海的颜色。但那道裂纹,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毁了它。

这不是我弄的。我立刻否认。我碰得很轻,怎么可能把里面的珠子震裂了?

不是你?金姐的眉毛挑得更高,我这店里,一上午就你一个人离这个柜台这么近。不是你,难道是鬼?

周围几个在店里闲逛的客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年轻人,弄坏了东西就得认。一个大爷开口。

是啊,金姐这店里的东西,可都金贵着呢。

我百口莫辩。我的手心开始出汗。

金姐绕出柜台,走到我面前。她个子不高,但高跟鞋让她很有压迫感。她身上的香水味更浓了,熏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小兄弟,姐姐我也不为难你。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冰凉,这颗珠子,叫『海之泪』,是我从海外一个拍卖会好不容易淘回来的。本来呢,是准备送给一个大人物当礼物的。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眼神里全是惋惜。

现在,裂了。礼物是送不成了。她盯着我的眼睛,我也不让你全赔。一百万,这事就算了了。

一百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一个穷学生,别说一百万,一万块钱我都要凑半天。

金姐,你这是敲诈!我声音都抖了。

敲诈?金姐脸色一沉,嘴巴放干净点。我这有证书,有发票。白纸黑字写着呢,一百二十万的拍卖价。让你赔一百万,是看你年轻,给你个机会。

她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文件袋,摔在我面前。里面果然是一堆英文的证书和一张看起来很正规的发票。

我慌了。彻底慌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一百万,这小伙子惨了。

看着像个学生,哪有这么多钱。

活该,谁让他不小心。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的脸烧得通红,不是热,是羞辱。

我没钱。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没钱?金姐冷笑,没钱就报警。让你爸妈来领人。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进去待几天,会变成什么样。

报警。爸妈。

这两个词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要是知道我惹了这么大的祸,非急出病来不可。

我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陷进肉里。

屈辱,愤怒,还有无助。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金姐,好大的威风。

我猛地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很高,很瘦,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她没化妆,但比金姐店里所有亮晶晶的玩意儿都耀眼。

她的眼神很静,像一潭深水。她只是站在那,金姐制造出的那种压抑、燥热的气氛,好像瞬间就被冲散了。

金姐看到她,脸色明显变了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秦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个叫秦小姐的女人没理她,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然后,她走过来,视线扫过那颗裂开的珠子。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那一刻,她像我溺水时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抬起头,看着金姐,又看了一圈围观的人。最后,她的目光回到我脸上。

这珠子,你要他赔一百万?她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有票有证,秦小姐,我这可是正经生意。金姐挺了挺胸,但底气明显不足。

女人忽然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涡。

她伸出两根手指,纤细,干净。

她转向我,嘴唇凑到我耳边。我能闻到她发梢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清爽,好闻。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我能听见。

这东西,批发市场,五元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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