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文女主,在捐献眼角膜给男主白月光的手术台上,我后悔了。可当我猛地惊醒,
却发现自己竟躺在家里,手里拿着签好的捐献协议。我以为这是上天垂怜,想借机逃离男主,
保住我的眼睛。然而无论我撕毁多少次协议,第二天它都会完好无损地出现,
而手术日期也越来越近。直到那天,我看到白月光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轻声说:“姐姐,
别挣扎了,你的每一次‘后悔’,都会让阿辰更爱我一分。”我才明白,我的每一次重生,
竟然都是白月光用来攻略男主的,一个“深情”道具。1.这是我第七次从卧室的床上醒来。
空气里有和我身上一样的消毒水味。纯白色的捐献协议,就静静躺在我的手边。上面的签名,
我的字迹,刺眼得像一道血痕。我抓起协议,冲进卫生间,把它撕得粉碎,
连同我的理智一起冲进下水道。没用的。我知道明天一早,它还是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床头。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这一次,我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歇斯底里,也没有哭着去求蒋辰。
我冷静地换好衣服,背上早就准备好的背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全部的现金。
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囚禁我灵魂的牢笼。目标明确,火车站。
买最近一班开往南方的列车,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售票大厅人声鼎沸,
那种属于人间的烟火气让我有片刻的恍惚。我捏着刚买到手的车票,
像是捏着一张通往新生的船票。离开车还有十五分钟。我坐在候车厅的角落,
把脸埋进围巾里,心脏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剧烈跳动。广播里传来检票的通知。我站起身,
随着人流走向检票口。就在我的脚即将迈过那道黄线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回头,是蒋辰那张写满失望和愤怒的脸。“念念,
你又要跑到哪里去?”他的身后,林婉婉扶着他的手臂,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
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在深秋的风里瑟瑟发抖。“阿辰,你别怪姐姐,她只是一时害怕。
”她柔弱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我……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梦见姐姐不要我了,就求着阿辰带我出来找找,没想到真的在这里。”她的话像是一盆脏水,
将我所有的逃离都定义成了“无理取闹”。蒋辰的眼神更冷了。“林婉婉需要你的眼睛,
你答应过的。现在玩这种消失的把戏,是想让她死吗?”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看,就是那个女人,要逃跑,不管她可怜妹妹的死活。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婉婉走上前,轻轻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她的手很暖,指尖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凉意。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你看,你跑得越远,
阿辰就越心疼我呢。”我猛地睁开眼。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纯白天花板。床头,
那份协议静静躺着,平整如新。2.第八次循环。我明白,硬碰硬的逃跑是行不通的。
林婉婉似乎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总能在我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出现。这一次,
我决定换个策略。既然逃不掉,那我就从内部瓦解。我知道蒋辰的母亲,
那位高高在上的蒋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林婉婉。她嫌林婉婉出身低微,身体又差,
是个拖油瓶。只是碍于蒋辰的坚持,才没有明确反对。如果,
我能让蒋夫人看到林婉婉的“真面目”呢?我不再提逃跑的事,甚至主动给蒋辰打了电话,
语气温顺。“阿辰,我想通了,婉婉是我的妹妹,我应该帮她。
”电话那头的蒋辰明显松了口气。“念念,你能想通就好。”“明天就是手术日了,
今天……我想回老宅看看爸妈,也跟蒋伯母道个别。”我平静地说出我的计划。他没有怀疑,
答应了。我算好时间,在蒋夫人下午最喜欢的花园茶室里“偶遇”了她。蒋夫人看到我,
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坐吧。”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将林婉婉这些年的伪装和心机和盘托出。“伯母,其实关于婉婉,
我有些话……”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林婉婉的身影突然出现。她像是没看到我们,
脚步虚浮地走着,然后,毫无预兆地,直直倒了下去。“婉婉!”我还没反应过来,
蒋辰已经从另一侧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切都像是精心编排好的戏剧。
蒋夫人脸色一变,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怎么回事?”蒋辰抱着双目紧闭的林婉婉,
抬头看我,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妈,你问她!我刚到就看到念念在这里,
婉婉一定是听到了什么***的话才会晕倒!”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我什么都还没说。
蒋夫人看向我的眼神,瞬间从复杂变成了厌恶。“陈念,我没想到你恶毒到这种地步。
婉婉都要瞎了,你还想怎么样?”她扶着额头,满脸疲惫。“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
赶紧把婉婉送医院,手术不能再拖了。”我被保镖“请”出了蒋家老宅。坐上车的那一刻,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被蒋辰抱在怀里的林婉婉,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她看着我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下一秒,天旋地转。我又回到了那间卧室。3.第十五次循环。
我已经麻木了。无论是逃跑,还是寻求外援,都以失败告终。林婉婉像一个全知的神,
掌控着这个以我为祭品的游戏。这一次,我没有做任何事。我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那份协议,
从天亮到天黑。蒋辰来了。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得地放软了语气。“念念,别这样。
等婉婉好了,我会加倍补偿你。”补偿?拿走我的眼睛,再给我一笔钱,一栋房子吗?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林婉婉也跟着进来了,她熟练地走到蒋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姐姐,
你别怪阿辰,他也是为了我。”她总是这样,永远善良,永远无辜。我看着他们,
看着蒋辰脸上对她的心疼,和我脸上如出一辙的绝望。一股邪火从我心底烧起来。
我拿起那份协议,当着他们的面,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我不捐了。
”我看着蒋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死,也不会把我的眼睛给她。
”蒋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陈念,你闹够了没有!”“我闹?”我笑出声,“蒋辰,
你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根本就……”“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我所有的话。
我的脸颊***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安静了。我看到蒋辰举着手,
眼里的震惊不比我少。他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动手打我。而林婉婉,站在他的身后,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她的手,正下意识地抚摸着胸前的一枚钻石胸针。
那枚胸针是蒋辰送她的,说是独一无二的设计。在这一片死寂中,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嘲弄。她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残忍。“姐姐,别挣扎了,
你的每一次‘后悔’,都会让阿辰更爱我一分。”轰隆。我的世界彻底崩塌。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不是重生。我只是她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反复上演着“后悔”的戏码,
来成全她的爱情。林婉婉嘴角的笑意加深,她的手依旧抚摸着那枚胸针。
我死死地盯着那枚胸针,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将它的样子刻进了灵魂里。
4.第二十次循环。我知道了真相。每一次循环的开关,不是我的意志,而是林婉婉。
是她胸前的那枚胸针。这个发现没有让我解脱,反而让我坠入了更深的冰窖。我该怎么办?
冲上去抢走胸针?砸碎它?我试过。在我冲过去的前一秒,她就会轻笑着抚***针,
然后一切重来。我甚至会因为“企图伤害她”而遭到蒋辰更严厉的禁锢。我被彻底困住了。
这一次,我决定和她摊牌。我需要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我约她单独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来了,依旧是那副纯洁无害的模样,胸前的胸针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姐姐,你找我,
是想通了吗?”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姿态优雅。“林婉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压低声音,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她笑了,放下咖啡勺,身体微微前倾。“姐姐,
你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她不再伪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优越感。“没错,是我。
每一次,都是我让你‘重生’的。”“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为什么?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因为阿辰不够爱我啊。他心里总有你的位置,
这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需要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一次又一次地‘后悔’,
让他看到你的自私和狠毒,让他对我只剩下愧疚和爱。”我的血液都凉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眼睛吗?”她托着下巴,歪着头看我,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眼睛只是开始。姐姐,你知道吗,最近我的心脏也总是不太舒服呢。医生说,
可能需要换一颗才行。”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她不仅要我的眼睛,她还要我的心!一股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必须逃!我猛地起身,撞翻了桌子,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冲出了咖啡馆。我要去人最多的地方!我冲进了对面的商场,
疯了一样地往前跑,然后一把按下了墙上的火警警报器。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商场。
人群开始骚动,尖叫声四起。很快,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围住了我。“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我抓着其中一个保安的胳膊,语无伦次地喊:“救我!她要杀我!她要我的心脏!
”保安们面面相觑,显然把我当成了疯子。就在这时,蒋辰和林婉婉出现了。
林婉婉被蒋辰护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对不起各位,
我姐姐她……她精神有点不稳定。”蒋辰从怀里拿出一张诊断证明,递给保安。
“她是我的未婚妻,因为要给妹妹捐献眼角膜,压力太大,产生了臆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