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娱乐圈公认的“狗血女王”,被男友劈腿、闺蜜陷害、全网黑到体无完肤。 颁奖礼后台,死对头林薇把我锁在洗手间:“今晚的影后奖杯是我的。” 我踹开门,血顺着礼服往下淌:“巧了,我刚接了部戏——演你妈。” 全网热搜爆了:#苏棠带血走红毯#、#苏棠掌掴林薇现场视频#。 三个月后,我站在林薇投资的剧组废墟上。 她歇斯底里:“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晃着新签的顶奢合同轻笑:“这才哪到哪。” ——这圈子吃人,要么跪下,要么学会更狠。————
冷气飕飕地钻过门缝,舔着我***的肩背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门外鼎沸的人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嗡嗡地响,遥远得有些不真实。这里是金翎奖颁奖礼的后台,本该是我苏棠通往另一个高度的跳板,此刻却成了个冰窟囚笼。
锁舌落下的那一声“咔哒”,清晰得刺耳,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
“薇薇姐,门锁好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谄媚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嗯。”另一个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林薇。那声线惯常的甜美温软此刻淬了冰,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今晚的影后,只能是我的。她苏棠,配吗?”
高跟鞋踩在光洁地砖上的声音,笃、笃、笃,一声声,慢条斯理地走远,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配吗?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心窝里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地方。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画面碎片,搅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被发现时正和林薇滚在我精心挑选的床单上;那个我掏心掏肺、借钱给她母亲治病的“闺蜜”,转眼就把我酒后失态的模糊照片高价卖给八卦周刊,配上一段精心编造的“耍大牌、欺压新人”的故事;还有那些随之而来的、如同滔天巨浪般的网络暴力,“苏棠滚出娱乐圈”、“心机婊”、“毒瘤”……每一句恶毒的诅咒都曾让我彻夜难眠,蜷缩在黑暗里发抖。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冷白色的顶灯晃得人眼晕。洗手台冰冷的陶瓷边缘硌着我的腰,尖锐的痛感稍微拉回了一点神志。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甜腻得让人窒息。镜子里映出一张脸,妆容依旧精致,眼线上挑的弧度带着倔强,可那双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寸寸碎裂,又被一股更凶猛的火焰强行熔铸、重塑。
不甘心。
像岩浆在胸腔里奔腾冲撞,灼烧着每一寸血肉。凭什么?凭什么一次次被踩进泥里,还要被她们笑着再碾上几脚?凭什么我付出的一切,换来的全是背叛和污蔑?
“冷静冷静”?林薇,你错了。这冰冷的空气,这刺骨的羞辱,只会让我的血烧得更烫!
目光猛地扫过狭小的空间,最终死死钉在墙角——那里斜靠着一把金属材质、沉甸甸的清洁工用长柄地刷。刷头是坚硬的黑色塑料,但支撑它的那根钢管,在顶灯下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寒光。一股蛮横的力量瞬间攫住了我。我几步冲过去,一把抄起那根钢管,冰凉的触感瞬间从掌心窜遍全身,奇异地带给我一种近乎狂暴的镇定。管它什么后果!管它明天头条怎么写!这扇门,必须开!
没有犹豫,没有权衡。所有的愤怒、屈辱、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那股“不服”的狠劲,全都灌注到手臂上。我双手紧握钢管,身体后仰,用尽全身力气,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朝着那扇该死的、锁住我的门板,狠狠抡了过去!
“哐!!!”
一声巨响,如同平地炸雷,瞬间盖过了门外模糊的喧嚣。整个门框都跟着剧烈一震。掌心被震得发麻,虎口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立刻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绽开刺目的红点。但那该死的锁,纹丝不动。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气息涌上喉咙。
“再来!”我对自己低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再次聚力,身体拧转,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又一次凶狠地砸在同一个位置!
“哐——!!!”
这一次,伴随着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门锁部位猛地向内凹陷!锁芯崩开了!门板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开一道缝隙,又被反弹回来。门外隐约传来几声受惊的抽气和惊呼。
血,流得更急了。顺着我的手腕,滑过手臂,再沿着昂贵礼服的丝滑面料,一路向下蜿蜒,在银白色的裙摆上,拖曳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暗红色的轨迹。黏腻,温热,带着一股铁锈的腥气。虎口撕裂的疼痛尖锐地***着神经,却奇异地让头脑更加清醒,更加冰冷。这点痛,比起心被活活剜出来碾碎的滋味,算得了什么?
我丢开那根变形的钢管,金属落地的哐当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后台走廊里格外惊心。我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猛地推开那扇扭曲变形的门。
“吱呀——”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门外走廊明亮的灯光瞬间刺入眼帘。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年轻女孩僵在原地,手里还捧着礼服或者道具,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看到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空气凝固了,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血滴落在地砖上那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嗒…嗒…”声。
我挺直脊背,仿佛感觉不到掌心的剧痛,也看不见裙摆上那条狰狞的血痕。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越过那几个吓呆的女孩,笔直地射向走廊深处——那里,林薇正站在一群助理的簇拥下,背对着我,似乎正准备走向星光熠熠的前台。她穿着一条流光溢彩的宝蓝色曳地长裙,露出的肩背线条优美,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自己的。我一步一步,朝着林薇的方向走去。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清晰得如同丧钟。血,依旧在流,滴落的声音成了唯一的伴奏。
那簇拥着林薇的人群,终于察觉到了身后逼近的、带着血腥味的危险气息。有人惊惶地回头,随即发出短促的尖叫。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下意识地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林薇终于转过了身。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彻底冻结在脸上,僵硬的如同劣质的石膏面具。精心描画的大眼睛里,先是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慌乱所取代,最后沉淀为深浓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怨毒。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我流血的手上,钉在我被鲜血污染的银白色礼服上,钉在我脸上那冰冷刺骨、不带一丝人类温度的表情上。
“苏…苏棠?你…你怎么…”她的声音失去了惯常的甜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被寒风吹散了调子的琴弦。
我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那股混合着血腥和她身上昂贵香水的诡异气味,在空气中无声地交锋。后台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清晰地映照出她眼底那抹来不及藏好的心虚和恐惧。很好。
我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指尖,轻轻拂过额角因为刚才剧烈动作而散落的一缕头发,将它们别回耳后。这个动作本该是优雅的,但配合着我此刻染血的礼服和冰冷如刀的眼神,只显得诡异而骇人。
“林薇,”我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冰锥一样,清晰地凿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能冻结骨髓的寒意,“赶巧了,我刚接了个新本子。”
我微微向前倾身,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我染血的倒影。然后,一字一顿,清晰地、缓慢地吐出那几个字,如同法官宣判:
“演你妈。”
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林薇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得如同金箔。她涂着精致唇膏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尖叫,想反驳,想扑上来撕烂我的嘴,但巨大的震惊和羞辱如同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像一尊骤然失去灵魂的美丽雕像,僵硬地杵在原地,那双总是盛满无辜和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怨毒和***裸的恨意,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挂着“助理总监”胸牌、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反应过来,大概是林薇的心腹。他脸上横肉一抖,带着一股护主心切的凶狠,一步跨到我和林薇之间,粗壮的手臂就朝我推搡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苏棠!***疯了!敢这么跟薇薇姐说话!滚开!”
他的动作粗鲁,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目标是把我狠狠推开,甚至撞倒。
就在他那带着汗味的手掌即将碰到我肩膀的前一刹那——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惊雷般炸裂在死寂的走廊里!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石化了。
那个助理总监捂着自己瞬间红肿起来、印着清晰五指山的左脸,整个人都懵了,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刚刚被锁在厕所里、狼狈流血的女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干脆利落地扇他耳光!
我缓缓收回手。掌心因为用力,虎口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血珠渗出,染红了指尖。但我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畅快。我甚至没有多看那个捂着脸的蠢货一眼,目光依旧如同冰锥,死死钉在林薇那张因惊骇过度而彻底扭曲的脸上。
“管好你的狗,”我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别放出来乱咬人。脏。”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也不看周围那些惊骇欲绝、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目光。我挺直了淌血的脊背,拖着那条在银白色裙摆上划下长长血痕的礼服,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稳定的“哒、哒”声,混合着血滴落下的“嗒…嗒…”轻响,在死寂的走廊里,奏响一曲诡异而决绝的乐章。
我径直朝着通往颁奖大厅、那片被聚光灯烤得灼热的喧嚣走去。
身后,死寂被骤然打破。
“啊——!!!”林薇那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崩溃的哭腔和滔天的恨意,猛地撕裂了空气,“苏棠!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紧接着是那个助理总监气急败坏的咆哮:“拦住她!报警!快报警!她打人!她故意伤人!”
还有七嘴八舌的惊呼、劝阻、混乱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却被我隔绝在身后越来越远的地方。我的世界,只剩下前方那片刺目的光亮,以及掌心伤口处传来的、持续不断的、滚烫的刺痛感。这痛,真实而清醒,像一剂强心针,支撑着我,让我每一步都走得更加坚定。
推开那扇通往主会场、厚重而华丽的隔音门。
刹那间,山呼海啸般的声浪、炫目的闪光灯、无数道或好奇或探究或惊讶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灼热的针,瞬间将我淹没。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晕眩的光斑,主持人激昂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穹顶之下。
我站在入口的光影分割线上,停顿了不到一秒。
然后,抬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