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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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好人我叫江阳,今年二十八,一个在亲戚朋友眼里,脾气好到近乎“软弱”的男人。

今天,是我和林晚的婚礼。化妆间里,林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

她有些紧张地攥着我的手,小声问:“江阳,你那几个发小……都来了吧?

他们会不会玩得太过火?”我笑着安抚她:“放心吧,有我呢。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有分寸。”说这话时,我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为首的那个叫阿斌,是我穿开裆裤时的玩伴。

他为人豪爽,讲义气,但做事没轻没重,尤其喜欢借着“开玩笑”的名义,试探别人的底线。

上周,他找我借车,我那辆刚买一年的新车,他二话不说开去跑了一趟长途,还回来时,

车里烟味熏天,后座上还洒了半杯奶茶。我妈气得不行,我却也只是笑笑,

自己花钱去做了个精洗。我总觉得,都是兄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这种“没必要”,构成了我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主旋律。同事甩锅,

我觉得没必要争执;亲戚借钱不还,我觉得没必要催债。我像一块海绵,

默默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负能量,维持着一种虚假的和谐。直到今天。

婚礼仪式进行得很顺利,交换戒指,亲吻新娘,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

我以为我的人生即将翻开最美好的一页。但这只是我以为。2. 喜宴上的脏水盆宴会过半,

气氛在酒精的催化下,逐渐走向失控。林晚穿着厚重的婚纱,额上见了细汗。她起身,

想去换身轻便的旗袍,方便待会儿敬酒。她刚走到宴会厅靠近化妆间的门口,

就被我那几个发小乌泱泱地拦住了。为首的正是阿斌,他勾着我的肩膀,满身酒气,

另一只手却粗鲁地拦着林晚的去路。他们嬉皮笑脸地端着一个刺眼的红色塑料脸盆,

里面是浑浊的水,漂着花生、红枣,还有几根明显是刚从地上捡起来、湿漉漉的烟头。

一股廉价的、混杂着烟草和污垢的气味,像一把利刃,刺破了宴会厅里昂贵的香氛。“嫂子,

别急着走啊!”阿斌晃着盆里的水,笑得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咱们老家的规矩,

进新郎家的门前,得先‘开脸’,洗去晦气!”我眉头瞬间拧紧,刚想说话,

主桌上的我爸就笑着打圆场:“行了啊你们几个,少灌你嫂子酒,她不怎么会喝。”“叔,

你放心!”阿斌故意拔高了音量,唯恐别人听不见,“这不是酒,是水!福气水!

洗洗更漂亮,保证给您生个大胖小子!”周围的亲戚们都哄笑起来,

那些笑声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我耳朵里。气氛被推向一个诡异而野蛮的***。

我看见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鹿,

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抓着我西装的手指冰凉。我把她护在身后,

压着火气对阿斌说:“行了,差不多得了,晚晚累了,让她去换衣服。这套路太老了,

别玩了。”我的语气还算客气,但已经带了明显的警告。阿斌却像是没听见,或者说,

他享受的就是这种挑战我底线的***。他把脸盆往另一个人手里一塞,醉醺醺地绕过我,

直接伸手朝林晚的后脑勺抓过去。“来嘛嫂子,就一下,图个吉利!别那么矫情!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听见林晚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那根叫做“忍耐”的弦,“嘣”的一声,被彻底扯断了。

我从小到大,一直是“好孩子”、“老好人”。所有人都说,江阳这孩子,稳重,顾大局。

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大局”里,最核心、最不容侵犯的那一部分,就是我身后的这个女人。

当阿斌的手即将碰到林晚头发的那一刻,我没有像电影里那样一拳挥过去。

我只是闪电般地伸出手,像一把烧红的铁钳,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哎哟!

”阿斌惨叫一声,酒醒了大半。他错愕地看着我,

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从小被他“罩着”、连句重话都很少说的老实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和这么冷的眼神。“江阳,***疯了?大喜的日子,你……”我没理他,

像甩开一件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手,转头看了看我爸妈。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仿佛在说:“别扫兴,忍忍就过去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起哄的亲戚,他们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仿佛在欣赏一出免费的猴戏。最后,我看向林晚。她眼圈红了,死死咬着嘴唇,

眼神里满是惊恐、委屈,还有一丝……对我的期望。就是这一眼,让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我松开林晚,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没有再看那盆脏水一眼,径直走向了司仪台。

3. 我的话筒,我的规矩司仪是个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他正准备说几句串场的喜庆话,

看见我铁青着脸走上来,愣了一下,但还是专业地把话筒递给了我。

“看来我们的新郎是太激动了,有很多话想对我们大家说,让我们掌声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了几下,很快就平息了。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空气仿佛凝固了。阿斌他们还愣在原地,

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那盆脏水此刻显得无比讽刺。我接过话筒,沉甸甸的,

像握着一个审判的权杖。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清晰、冷静,

不带一丝颤抖。“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在百忙之中,

来参加我和林晚的婚礼。”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父母那张错愕的脸上。

“但是,我在这里,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很抱歉,今天的婚礼,到此结束。

”“轰——”一句话,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安静的宴会厅里炸开。所有人都懵了。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我爸“霍”地一下从主桌站了起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气得满脸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阿斌那帮人脸上的醉意和嬉笑,像劣质的油彩一样凝固、龟裂,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羞恼。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对着话筒说,声音提高了几分,压过了所有的议论:“我江阳,

没什么大本事,就是一个想好好过日子的普通人。我所理解的婚姻,是两个人互相尊重,

彼此守护,组建一个新的、文明的家庭。”我的目光,像利剑一样,

锁定了门口那几个所谓的“兄弟”。“我尊重我们老家的传统,红包、堵门,我都认,

图个喜庆。但不代表我接受无底线的恶俗和霸凌!我的妻子,

是我用尽所有诚意、明媒正娶请回家的爱人,不是谁可以借着‘玩笑’的名义,按着头,

用一盆脏水去羞辱的!她今天是最美的新娘,她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开脸’,我们这个新家,

更不需要洗掉什么所谓的‘晦气’!”“这场婚礼,本该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但现在,

这里让她感到了委屈、羞辱和恐惧。所以,这个婚,不结也罢。

因为一个不能保护妻子的丈夫,不配拥有婚姻!”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重重地砸在众人心上。那些刚才还在起哄的亲戚,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最后,

我再次感谢各位的光临。今天所有的餐费,我会和酒店全部结清。

门口我已经用APP给大家叫好了车,随时可以离开。”最后,我看向脸色铁青的父母。

“至于各位送上的份子钱,婚礼结束后,请凭记账本,找我父亲母亲,悉数退还。”说完,

我把话筒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走下台,

穿过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径直走到林晚面前。她正怔怔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终于决堤,

但那不是委屈的泪,是混杂着震惊、感动和心安的复杂情绪。我脱下西装外套,

披在她洁白的婚纱上,遮住了她微微发抖的肩膀,然后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家。”我说。

4. 现场决裂“你给我站住!”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是我爸。他几步冲过来,

挡在我们面前,气得浑身发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江阳,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干什么?你把我们江家的脸都丢尽了!!”我妈也踉跄着跟了过来,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阳阳,别闹了,快去跟大家道个歉,就说你喝多了,

说胡话呢!快去啊!那么多亲戚朋友看着呢!”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心中一阵刺痛,

但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爸,妈,我没疯,我也没喝多。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丢脸?

”我自嘲地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当那群人端着脏水要按我老婆头的时候,

当你们作为长辈,不但不阻止,反而笑着默许这种羞辱发生的时候,我们家的脸,

就已经被丢在地上,被他们踩进泥里了!”“那……那只是开个玩笑!图个热闹!

大喜的日子,谁会当真!”我爸还在嘴硬,他的逻辑里,“面子”大过天。“对林晚来说,

那不是玩笑!”我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我的热闹,只有她一个人说了算。

她不喜欢的,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陪着热闹!”“你!”我爸气得扬起了手,

似乎想给我一巴掌。我没有躲,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最终,

那巴掌还是没落下来。他指着我的鼻子,手抖得厉害:“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你今天要是敢带着这个女人走出这个门,就别再认我这个爹!”这是最伤人的话,

也是最无力的威胁。我心中剧痛,但还是没有回头。我拉着林晚,绕过他们,走向大门。

身后,是亲戚们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

子魔怔了”、“太不懂事了”、“那新娘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话像刀子一样飞来。

是阿斌他们不知所措的叫骂,“江阳你牛逼,为了个娘们,兄弟都不要了!

”是我父母心碎的怒吼和哭泣。这些声音,在我和林晚走出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

被厚重的门扉隔绝在身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闪烁,却照不进我们心里。

林晚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我说,声音沙哑,

“让你受委"屈了。”她把头埋在我胸口,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不,你没有。

江阳,谢谢你。”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电话、微信消息,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直接按了关机。这个夜晚,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我的妻子。我们没有回家,

那个为了结婚新装修的房子,此刻也失去了温度。我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洗去一身疲惫,

林晚换上酒店的浴袍,坐在床边,眼睛还是红红的。“江阳,”她忽然开口,

“你会不会后悔?”我愣了一下:“后悔什么?”“为了我,跟你爸妈闹翻,跟朋友决裂,

还把婚礼……搞砸了。”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我只后悔一件事,”我说,“我后悔没有在他们端出那盆水的第一秒,就一脚把盆踹飞。

我竟然还他妈的犹豫了几秒钟,让你感到了害怕。”“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林晚,你记住。婚礼搞砸了,可以再办。朋友处不来,

可以不交。父母那边,是生我养我的人,我会去沟通,但沟通的前提是,他们必须尊重你。

老婆只有你一个,你的尊严和开心,比所有人的面子加起来都重要。

”林晚的眼泪又一次滑落,她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那哭声里,有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

有后怕,但更多的,是释放和安心。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才算真正结为了夫妻。

不是在司仪和宾客面前,而是在这场风暴里,我们选择成为彼此唯一的同舟共济之人。

5. 全面围剿第二天,我打开手机,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几百条未读消息和几十个未接来电,几乎让手机死机。我点开家族群,里面已经炸了锅。

各种远房亲戚都在七嘴八舌地进行着一场对我的网络审判,

言辞间充满了“为了你好”的指责。三姑:“江阳这孩子太冲动了,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阿斌他们也是好心。”四叔:“就是,为了个女人,连父母都不要了,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白养了!”一个远房表姐:“那个新娘子也真是的,

开个玩笑都当真,太矫情了,以后日子怎么过?”我冷笑一声,打出“各位的教诲收到了,

恕不苟同”,然后直接退出了群聊。世界清静了不少。而我和阿斌他们的“兄弟群”,

更是早已将我塑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阿斌发了一段很长的文字,

图文并茂地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受害者。大意是说他们是好心办喜事,遵循传统,活跃气氛,

没想到我江阳翻脸不认人,被老婆pua,为了个“外人”,不顾二十多年兄弟情分,

当众让他们下不来台,是个忘恩负义、重色轻友的小人。下面一堆人附和,言语不堪入目。

“斌哥说得对,什么玩意儿,咱们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他就是被那女的洗脑了,

典型的妻管严,窝囊废!”“这种人不配当兄弟,踢了!以后谁也别搭理他!”然后,

我发现我已经被移出了群聊。我把手机递给林晚看,她默默地看完,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最让我心寒的,是我爸妈的态度。我妈给我发了十几条语音,

每一条都是哭着说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我赶紧去给阿斌他们道歉,去给所有亲戚道歉,

挨家挨户地赔罪,挽回江家的面子。我爸则更直接,一条冰冷的短信:“你如果还认我们,

就带着林晚,买上好烟好酒,去阿斌家登门谢罪。否则,婚房那三十万首付,一个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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