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是被咖啡壶烫醒的。手背***辣地疼,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蹲在茶水间,
手里攥着个不锈钢壶,褐色的液体顺着桌腿往下流,在米白色地砖上洇出难看的印子。
“林小满!你死了吗?江总的咖啡呢?”尖利的女声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脑子里像有团乱麻在搅——我不是在公司加班猝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办公区陌生又熟悉,墙上的日历显示着三个月前的日期,而那个叉着腰骂人的女人,
胸牌上写着“赵曼曼”。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涌进来:我真的是林小满,22岁,
某科技的实习生,而那个被称作“江总”的男人,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江译。“发什么呆?
想被开除啊?”赵曼曼伸手就来推我,“江总最讨厌等人,你这杯咖啡要是再出问题,
看张组长怎么收拾你!”我踉跄着扶住桌沿,手忙脚乱地重新冲咖啡。记忆里,
原主就是因为总给江译的黑咖啡加奶,被全公司当成笑柄,说他想靠这种蠢办法攀高枝。
“记住了,黑咖啡,现磨,92度水温,杯壁要烫过。”我对着空气念叨,
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当银色奶缸映入眼帘时,胳膊像被人拽着似的,“叮咚”两声,
两勺奶稳稳落进咖啡杯。奶泡浮上来的瞬间,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完了。
端着杯子往顶楼走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江译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磨砂玻璃后隐约能看见个伏案的身影。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冷气混着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让我打了个哆嗦。“江总,您的咖啡。”男人没抬头,
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线条利落又好看。
我把杯子轻轻放在他手边,正想溜,手腕突然被攥住了。“这是什么?
”江译的声音比空调还冷。我吓得魂都飞了,低头看见那层薄薄的奶泡在阳光下泛着光。
他的指腹带着凉意,力道却大得吓人,我挣扎着想抽手,反而被他拽得更紧。
“对、对不起江总,我马上重新做!”江译终于抬眼,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像淬了冰。
他没看我,视线落在咖啡杯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拇指突然擦过杯沿的奶渍。就在这时,
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廓。温热的,带着点咖啡的焦香。我像被电打了似的僵住,
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他的手指还攥着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
烫得我心尖发颤。“下次再错……”江译的声音低了半度,我以为他要说“滚蛋”,
他却突然松了手,“直接走人。”我跌跌撞撞地退出去,
关门前余光瞥见他拿起那杯加了奶的咖啡,抿了一口。而他白皙的耳根,悄悄爬上了一抹红。
回到工位,***还没坐热,张涛就把一摞文件摔在我桌上。“林小满,把这堆报销单理清楚,
下班前给我。”他挺着啤酒肚,语气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别整天想着往江总跟前凑,
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周围传来低低的嗤笑声,
赵曼曼故意提高嗓门:“张组长说得是,有些人啊,业务能力没有,
伺候人的本事倒是祖传的。知道江总不喝带奶的,偏要加两勺,这不就是明摆着刷存在感吗?
”“我看他是想当老板娘吧?”“哈哈哈,就他这怂样?”我的脸烧得厉害,
攥着笔的手在发抖。原主的记忆里,这些嘲讽是家常便饭,张涛更是变着法地刁难,
就因为原主是通过江译的远房亲戚介绍来的,他们认定他是走后门的关系户。“我没有。
”我咬着牙反驳,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叫。“没有?”张涛俯身凑近我,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江总每次都喝了你那杯加奶的咖啡?不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是什么?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想不通。记忆里江译明明对谁都冷若冰霜,
怎么会容忍这种“错误”一再发生?晚上加班整理报销单时,我无意间拉开了抽屉,
发现最里面藏着个带锁的日记本。锁是坏的,一掰就开了。前几页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今天江总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他是不是发现了?
其实我不是故意加奶的,只是……看到他总熬夜,想让咖啡甜一点。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下面还有一行用红笔写的小字,墨迹都晕开了:“江总今天看我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
”心脏猛地一跳,我正想再翻回去看看,后颈突然一凉。抬头就对上张涛的脸,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嘴角挂着冷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日记本。
“林小满,你在看什么好东西呢?”他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是不是又在写什么讨好江总的话?”日记本“啪”地掉在地上,
我看着张涛那双阴沉沉的眼睛,突然觉得后背的冷汗,比被咖啡烫到还疼。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那句“江总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涛把一摞泛黄的合同摔在我桌上时,咖啡渍还没干透的报销单刚被我理出个头绪。
“小林啊,”他拍着我肩膀,力道重得像要把我骨头拍碎,“这是公司三年前的合作旧档,
上面点名要核对清楚,你辛苦下,明天一早给我。”我翻开最上面一本,
纸页脆得一碰就掉渣,字迹模糊得像被水泡过。抬头想问问具体核对什么,
张涛已经背着手走远了,赵曼曼路过时特意撞了下我的胳膊肘。“哟,张组长这是看重你呢,
”她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这么重要的活儿,也就你能干了。
”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故意刁难时,天已经黑透了。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空调早就停了,
闷热的空气裹着纸灰味往鼻子里钻。我盯着那些模糊的数字,眼睛酸得直流泪,
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这些合同当年就是张涛负责的,听说因为账目混乱被总部批评过,
现在丢给我,分明是想让我背黑锅。凌晨两点,我终于理出厚厚一沓核对表,趴在桌上打盹。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碰我的胳膊,睁眼就看见赵曼曼站在桌前,手里拿着我刚整理好的文件。
“赵姐?”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您怎么还在公司?”她没说话,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扔,
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敲在我心上。我当时没多想,
直到第二天把核对表交给张涛,他翻开第一页就变了脸。“林小满!你这是干什么?
”他把文件摔得巨响,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这关键数据怎么全错了?
你知道这要赔多少钱吗?”我懵了,抢过来看——原本清晰的数字被改成了乱七八糟的符号,
和我熬夜核对的完全不一样。赵曼曼在旁边“哎呀”一声:“昨天我看见小林趴在桌上睡,
还以为文件收好了呢,是不是谁不小心碰了?”“除了你还有谁?”张涛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江总要是知道了,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我就说他不行吧。”“故意改数据,
这是想毁了公司啊?”“赶紧开除算了!”我攥着核对表的手指关节发白,
喉咙里像堵着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曼曼那副“我帮你说话”的表情,
张涛眼里毫不掩饰的得意,还有同事们鄙夷的眼神,像一张网把我罩在里面,
闷得我喘不过气。江译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他刚从外面开会回来,西装上还沾着点雨丝,
看见办公室里的闹剧,眉头拧成了疙瘩。张涛立刻换上谄媚的笑,
把改过的文件递过去:“江总,您看小林干的好事,这要是被合作方发现……”“我没有改。
”我突然喊出声,声音抖得厉害,“是赵姐昨晚碰过我的文件!”赵曼曼眼圈一红,
委屈地看着江译:“江总,我就是路过看了一眼,怎么可能动他的东西?
小林你不能为了脱罪就乱咬人啊。”江译没看她,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很沉,
像结了冰的湖面,我被看得心头发慌,差点以为他也要像其他人一样认定是我的错。
“明天不用来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外面的雨。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进了办公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像敲碎了我最后一点希望。
原主的记忆里,江译从来没对谁这么绝情过,哪怕是犯了错的老员工,也会给一次机会。
难道他真的觉得是我做的?那天下午我没走,坐在空荡荡的工位上,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同事们下班时故意大声说笑,没人理我,赵曼曼经过时还“不小心”把我的杯子碰倒在地上,
碎片溅到我脚边。“哎呀,不好意思啊,”她假惺惺地说,“反正你明天也不来了,
杯子留着也没用。”我没理她,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些混乱的数据,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不甘心——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这样欺负?
原主在日记里写的“想让咖啡甜一点”,难道也成了错?不知道哭了多久,
肩膀突然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暖暖的,带着熟悉的雪松味。抬头就看见江译站在我面前,
手里拿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刚才盖在我肩上的就是这个。他没看我,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眉头皱得更紧了。“哭够了?”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赶紧抹掉眼泪,想把外套还给他,
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按住了。“披着。”他说,“别冻死在公司。”他的手指碰到我的手背,
和上次在办公室一样凉,却没像上次那样立刻躲开。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颤抖,
像在克制什么。空气突然变得很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和我擂鼓似的心跳。
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雨水的潮气,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做的糖糕,
甜得让人发慌。“我没改数据。”我低着头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江译没说话,
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拿起我打印出来的原始报表翻看起来。他的睫毛很长,
垂下去的时候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柔和了不少。我偷偷看他,
发现他翻页的手指很稳,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和张涛那双手完全不一样。“这里。
”他突然指着其中一行,“这个数字明显有问题,不是你改的。”我凑过去看,
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胳膊。他身上的味道更浓了,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张涛他们……”“我知道。”江译打断我,把报表合上,
“明天正常来上班。”他站起来要走,我突然想起原主藏的备份文件,赶紧说:“我有备份!
在抽屉里……”跑去开抽屉,心却凉了半截。那个装着备份文件的牛皮纸袋还在,
里面的纸却被撕成了碎片。“怎么会……”我慌了,“明明锁好的……”江译走过来,
弯腰看了看那些碎片,突然冷笑一声:“看来有人急了。”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很冷,
像要结冰。“江总,我真的有备份,只是……”“我知道。”他又说了一遍,
然后转身往办公室走,“明天把碎片捡起来,粘好给我。”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想起原主日记里的那句话——“江总今天看我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也许,
原主说的是真的。第二天一早,我刚把碎片摊在桌上,就被赵曼曼堵了个正着。“哟,
还在垂死挣扎呢?”她抱着手冷笑,“江总说了让你滚,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江总让我留下。”我说。“你骗人!”她提高了嗓门,“我刚从江总办公室出来,
他根本没说!”正吵着,张涛走了过来,把一份文件摔在我桌上:“林小满,
人事部让你去办离职手续,赶紧的,别耽误大家工作。”我看着那份离职申请,
突然明白了——他们根本没打算给我解释的机会。“我要见江总。”我说。“江总忙着呢,
”赵曼曼拦在我面前,表情刻薄,“你这种人,不配见他。”我攥紧了拳头,正想推开她,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江译的声音。“让开。”赵曼曼吓得一哆嗦,赶紧往旁边躲。
江译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桌上的碎片,又看了看那份离职申请,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让你给他这个的?”他问张涛,声音冷得像冰。张涛的脸瞬间白了:“江总,
这、这是人事部……”“我问你,谁让你给的?”江译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