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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暑期团建,妻子男助理的儿子丢了块儿童手表。
他拦在观光大巴前,要所有同事下车去垃圾场寻找,被我严词拒绝。
“外头有三十八度,中暑了谁负责?”
“你要实在心疼,我掏钱帮你买块新的。”
回到酒店,一直待在房间吹空调的妻子方婉脸色不快。
“你知不知道,手表是张梓辰亡妻留给孩子的唯一念想?”
我摇摇头,告诉她那块表是今年新款,绝不会是张梓辰过世七年的亡妻遗物。
妻子默默别过脸,递给我一杯冰汽水。
我喝下后沉沉睡去。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露天垃圾场。
铁门外的加长豪车内,妻子揽着张梓辰和他儿子,拨通我的电话。
“顾潇,你毫无同情心,还诬陷阿辰说谎,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既然你不肯让大家帮忙,那就亲自翻完这十吨垃圾,找回手表向阿辰赔罪!”
我发出一声冷笑,从容地站起身。
“方婉,我看你这个总经理,是当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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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豪车里的随行员工顿时炸开了锅。
“方总,顾潇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靠方总养活的家庭主夫,说话怎么这么大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脸皮可真厚啊!”
就连司机和保镖也扭过头,暗中观察方婉的反应。
我看着这一出闹剧,苦笑着摇摇头。
对我来说,方婉只是一个可以随手开除的职业经理人。竟敢拿我给的权利耍威风,实在是得意忘形。
见她沉默,张梓辰拿过手机,冲着烈日下的我大吼:
“顾潇你个软饭男,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方总说话!”
接着他做出担忧的神色,一手搭上方婉的肩膀。
“方总,恕我直言。顾潇就是仗着您心软,才敢当众下您面子。”
“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您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服众?”
方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咬咬牙,冲车里的保镖做了个手势。
几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面露难色。
“方总,再怎么说他也是您丈夫,万一您事后再变卦......”
方婉不耐烦地摆摆手。
“别废话!谁能把顾潇给我打服了,我让他工资翻倍!”
这句话简直像是***。人高马大的保镖打开垃圾场的铁门,将我乱拳打倒在地。
我的牙齿磕在地上,脚踝也被地上的一截废旧钢筋深深划伤,鲜血瞬间奔涌而出。
忍着喉头涌上的腥甜,我抓过手机冲着对面低吼:
“方婉,让你的人放我出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其他人也许不知情,但方婉知道我在公司占股超过六成,可以一票决定她事业的生死!
方婉看着地上一片刺目的红,瞬间慌了神。她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又被张梓辰一把拉住。
“方总,顾潇再窝囊也是个男人,怎么会怕这么点小伤?”
“他分明是故意受伤想拿捏您,千万别被他骗了!”
方婉犹豫不决,半只脚还踏在车门外。张辰的儿子见状,上前拉扯她的裙角。
“方妈妈,求求您,让顾叔叔帮我找回母亲的遗物,好不好?”
这声妈妈像是把方婉击中了。她重新关上车门,亲热地抚摸孩子的脸蛋。
“小杰别担心,只要是答应小杰的事,方妈妈一定做到!”
望着这对假母子腻歪的画面,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
结婚前,方婉因为怕疼坚决要求丁克,还好几次撺掇我去做结扎手术。
可如今,她却对一个没一点血缘关系的孩子视如己出。
“方婉,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回应我的,是她冷若冰霜的眼神。
“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可怜小杰刚出生就丧母,想让他感受到一些母爱的温暖。”
“你要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帮孩子找回手表,弥补给他心灵造成的伤害!”
手表又不是我丢的,凭什么让我来找?
我捡起手机,正想通知董事会立刻辞退方婉,女人尖利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
“顾潇,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下一秒,我的手机收到一段视频,正是我母亲躺在私人疗养院中的监控画面!
隔着窗户,方婉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姓顾的,你那个植物人妈一年就要烧掉几百万,我也实在是烦了。”
“你要还敢搞什么小动作,我马上让疗养院停掉她的个人护理,看她还能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