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里,我的圣母女友李薇用我的物资换赞美。我被榨干后,被那群白眼狼活活分食。
重生回末世第七天,我笑着看李薇把最后半箱泡面递给那群饿狼。“小景,
分他们半箱泡面吧?”她柔声恳求。“不。”我斩钉截铁。
她震惊地瞪大眼:“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我盯着她身后贪婪的眼睛:“这次,
换你自己去喂饱他们。”李薇和白眼狼们错愕地看着我锁死房门。窗外,暴雪将至。
---骨头被嚼碎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反复拉扯我的神经。视线里一片猩红,是血?
还是那些饿疯了的人影?李薇的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那群正撕扯着我大腿的饿鬼,
嘴角竟然……竟然向上弯着?“救……我……”喉咙里只能挤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薇薇姐真是活菩萨!”一个尖利的女声穿透咀嚼声,
带着谄媚的狂热,“要不是你坚持分吃的给我们,我们早饿死了!阿强,这块肉嫩,
快给薇薇姐!”“对!对!薇薇姐最大方!”含糊的附和声此起彼伏。
李薇那张模糊的脸转向声音来源,绽开一个巨大的、满足的笑容,像吸足了养分的花。
她的声音依旧柔美,此刻却像淬了冰的针,
我最后一点意识里:“大家……大家别急……都有份……小景他……他会理解的……”理解?
理解你们这群畜生把我当口粮?理解你拿我的命换这群杂碎的赞美?!
一股滔天的怨毒和冰冷猛地在我早已破碎的胸腔里炸开!
比被撕扯啃噬更深的痛楚瞬间吞噬了一切!“嗬——!”我倒抽一口冷气,
猛地从那张硬邦邦的旧行军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背心,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窗外不是猩红的地狱,而是灰蒙蒙、铅块般沉重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熟悉的霉味和灰尘气息钻进鼻孔。不是地狱。是人间?还是……重生?我猛地扭头。角落里,
那只塑料整理箱还堆在那里,
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压缩饼干、真空包装的腊肉、几盒药品……那是我用命拼回来的物资。
旁边,那半箱红烧牛肉味的桶装泡面,盖子虚掩着,散发出廉价但此刻无比诱人的香料气味。
心脏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种冰冷坚硬的狂喜攥紧。是第七天!末世降临后的第七天!
寒潮还没真正发威,那群依附在我们身上的吸血蛭,才刚刚开始试探着露出獠牙!
李薇……她还没开始她那场用我的血肉铺就的“慈善秀”!“小景?”轻柔的,
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鼻音从旁边传来。李薇裹着厚厚的毯子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纯洁无辜,
像晨露里的白莲花。“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脸色好差。”她伸出手,想碰碰我的额头。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侧身避开,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冷风。她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李薇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又看看我,
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委屈的水光:“小景?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太冷了?
”她裹紧毯子,声音放得更软,“别怕,我们在一起,总能熬过去的。”熬过去?
像上辈子那样,熬干我的血,喂饱那群狼,最后把我熬进他们的肠胃里?
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冲破喉咙。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死死盯住墙角那半箱泡面,
仿佛要用目光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喉结上下滚动,咽下那口翻涌的腥甜。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李薇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漾起那种带着悲悯的温柔笑意,
她挪过来,想靠着我,被我微微侧开的肩膀再次无声地拒绝了。她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似乎把我的疏离当成了噩梦后的心有余悸。“没事了就好。
”她拢了拢头发,目光下意识地飘向窗外灰暗的天色,又扫过角落里的物资箱,
最后落在那半箱泡面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她清了清嗓子,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软的柔和:“小景……外面好像更冷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隔壁王婶家小孙子又在哭了,哭得可伤心了……唉,孩子那么小,
怎么受得了饿……”来了。上辈子熟悉的开场白,一字不差。我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胸腔里那颗刚刚还在狂跳的心脏,
此刻像被浸入了万年冰窟,冷得发硬。我没有看她,
目光沉沉地落在对面墙壁一块剥落的墙皮上,耳朵却像最灵敏的雷达,
捕捉着门外那细微的、令人作呕的动静——压抑的咳嗽,刻意放轻却难掩急切的脚步声,
还有几声刻意压低的、贪婪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李薇见我没反应,咬了咬下唇,
伸手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仰起那张写满圣洁担忧的脸,声音放得更软,
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小景……你看,我们还有半箱泡面呢。分……分他们半箱吧?
就半箱!王婶家孩子小,张伯年纪也大了……他们真的撑不住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们……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东西没了还能再找,良心没了就……”“不。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没什么起伏,像一块冰冷的铁块,
突兀地、干脆利落地砸断了李薇那充满“悲悯”的长篇大论。房间里瞬间死寂。
窗外呼啸的风声,门外那些压抑的、带着期盼的呼吸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冻住了。
李薇脸上的温柔和悲悯如同脆弱的玻璃面具,哗啦一声碎裂开来,露出底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映着我冰冷的脸,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人。“不?!
”她尖利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愕和失望而拔高,变得刺耳,“小景!你说什么?
不?!你怎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霍地站起身,毯子滑落到地上也浑然不觉,
手指颤抖地指向我,胸口剧烈起伏:“那是王婶!是张伯!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们就在外面挨饿受冻!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这么自私?!我们明明还有吃的!
就分一点给他们怎么了?!”冷血?自私?我咀嚼着这两个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词,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荒谬感直冲头顶。上辈子,就是这份可笑的“无私”,
把你男人剁成了肉块,喂饱了你那群“可怜”的邻居!我慢慢抬起头,
目光越过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精准地投向那扇紧闭的、有些变形的防盗门。
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铁皮,看到外面挤在一起的那几张脸——王婶那刻薄下垂的嘴角,
张伯浑浊眼底的精光,还有那个叫阿强的混混脸上毫不掩饰的贪婪。“冷血?
”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甚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向她,“李薇,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身后那扇门。”我抬手指着门的方向,
指尖稳定得可怕,“看看门外那些等着你‘无私’馈赠的人,看看他们眼睛里的东西。
那不是感激,是饿狼盯着肉的绿光!”我收回手,
目光重新落到她那张因愤怒和不解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这次,
要喂饱他们,”冰冷的笑意终于爬上我的嘴角,那是一种毫无温度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你自己去。”“嗡——”房门被猛地拉开一条缝!几张脸猝不及防地挤在狭窄的门缝里,
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王婶那张刻薄的脸在最前面,写满了惊愕和被打断好事的愠怒。
张伯浑浊的老眼在门缝后闪烁不定,像阴暗角落里的老鼠。阿强则咧着嘴,
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笑容僵硬又贪婪,搓着手,油腻腻的目光直接越过李薇,
贪婪地扫向我身后角落里的物资箱。“薇薇啊……”王婶干瘪的嘴唇嗫嚅着,
试图重新挂上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声音却干巴巴的,“我们……我们就是听见动静,
担心你们小两口吵架……这大冷天的,可别伤了和气……”她一边说,一边伸着脖子,
目光像钩子一样往里探。李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过身,
脸上交织着羞愤、难堪和一种被当众揭穿的慌乱。她看着门外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看着他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对食物的渴望,再对上我冰冷嘲弄的眼神,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王婶,张伯,阿强……”李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似乎想离那些目光远一点,“我们……我们没事。
你们……你们先回去吧,外面冷……”“哎哟,薇薇!”王婶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夸张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逼迫,“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善!是不是小景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