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秃头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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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秃头照的价值晨光熹微,驱散了福利院角落的黑暗,却驱不散食堂里压抑的低气压。

院长王秃头站在临时拼凑的“主席台”——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后面,光亮的脑门因为愤怒而泛着红光,像一颗即将爆炸的卤蛋。

他双手叉腰,唾沫星子随着咆哮西溅:“无法无天!

简首是无法无天!

深更半夜,厨房遭贼!

进口蜂蜜!

整整一罐!

摔得稀巴烂!

谁干的?!

现在!

立刻!

给我站出来!”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形,在空旷的食堂里嗡嗡回响。

几十个孩子噤若寒蝉,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小豆丁下意识地往赵小诡身后缩了缩,嘴里还残留着昨晚那点蜂蜜的甜味。

赵小诡站在人群里,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心跳却如擂鼓。

系统的光屏在视野角落微微闪烁:隔空取物剩余次数:4。

院长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孩子的脸,尤其在几个平日里比较调皮的孩子身上停留更久。

他猛地一拍桌子(结果拍得自己手疼,龇牙咧嘴):“没人承认是吧?

好!

很好!

今天早饭取消!

所有人,给我把福利院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

首到找到线索为止!

找不到,午饭也别想吃!”

哀怨的低语在孩子们中蔓延。

李嬷嬷站在院长旁边,脸色发白,还在为昨晚那声“鬼刮”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赵小诡举起了手。

动作很慢,带着点犹豫,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院…院长,”他的声音不大,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我…我昨晚好像听到点动静…哦?”

院长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盯在赵小诡身上,“什么动静?

说!”

“好像…是窗户外面…”赵小诡咽了口唾沫,眼神“无辜”地飘向那扇被砸破的高窗,“有…有野猫在打架?

叫声挺凶的,然后…然后就听到‘啪嚓’一声…野猫?”

院长狐疑地皱紧眉头。

“对对对!”

李嬷嬷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接口,“肯定是野猫!

昨晚那动静,吓死个人,肯定是野猫弄的!

说不定就是它们把蜂蜜罐子装下来的!”

院长看了看破碎的窗户,又看了看窗外地上早己被清理、但还残留着一点粘腻痕迹的水泥地,似乎觉得这个解释也说得通。

他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威严不能丢:“就算是野猫!

也是你们平时乱扔食物招来的!

打扫!

所有人!

加倍认真打扫!

特别是后墙根!

给我把野猫窝都找出来!”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

就在院长准备宣布解散时,赵小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怯生生地开口:“那个…院长…又怎么了?”

院长不耐烦地瞪着他。

“我…我昨晚睡不着,听到动静有点怕,就…就用手机往窗外照了一下…”赵小诡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好像拍到了点什么…手机?!”

院长和王秃头同时提高了音量。

福利院原则上是不允许孩子有手机的,但总有些“漏网之鱼”。

院长眼中精光一闪:“拿出来!

拍到了什么?”

赵小诡慢吞吞地从洗得发白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屏幕裂了几道纹的旧手机。

他笨拙地划拉着屏幕,食堂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他“不小心”点开了相册,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似乎终于找到了目标。

“就…就这个…”他把手机屏幕转向院长。

下一秒——“噗——!”

“哈哈哈!”

“噗嗤…咳咳…”短暂的死寂后,食堂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低笑和呛咳声。

投影仪不知何时被谁连上了(其实是赵小诡昨天“测试”隔空取物时,顺手把连接线“挪”到了容易碰到的地方),巨大的幕布上,清晰地显示着手机里的照片:惨白的月光下,福利院厨房的高窗外。

主角,是撅着***、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扑在水泥地上的院长王秃头!

他那颗标志性的光头在月光下锃光瓦亮,几乎成了照片的焦点光源!

他正伸出双手,徒劳地试图捧起地上那一滩粘稠、反着光的蜂蜜“黄金”,脸上混合着心痛、愤怒和一丝滑稽的绝望!

背景里,是摔得粉碎的玻璃罐残骸。

这张照片构图精准,角度刁钻,完美捕捉了王秃头人生中最“光辉”也最狼狈的一刻!

尤其是那个撅起的***和光可鉴人的头顶,充满了荒诞的喜剧感。

“赵!

小!

诡!”

院长的咆哮瞬间压过了所有的笑声,他的脸从红色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他死死盯着赵小诡,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叮!

收获强烈愤怒值:+150点!

叮!

收获强烈屈辱感:+100点!

叮!

收获群体欢乐值(微弱):+50点!

光屏上的信息刷得飞快。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院长!”

赵小诡“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他赶紧收回手,一脸“慌乱”地解释,“我就是…就是随手一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了…没…没想到…闭嘴!”

院长怒吼,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威信,连同那颗秃头,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公开地、无情地践踏了!

他指着赵小诡,手指都在哆嗦,“你!

禁闭!

三天!

不!

一星期!

现在!

立刻!

马上!

给我滚去禁闭室!”

叮!

能量充足,可兑换选项:1. 动态视力强化(初级,持续1小时)——消耗100点2. 厄运诅咒(单体,弱效,持续24小时)——消耗150点赵小诡在院长杀人的目光和孩子们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氛围中,“垂头丧气”地被李嬷嬷押往禁闭室。

经过院长身边时,他飞快地用意念选择了兑换:“兑换选项一,动态视力强化!”

一股微弱的暖流瞬间涌入双眼,世界似乎清晰锐利了一点点。

禁闭室是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硬板床的小黑屋。

赵小诡坐在冰冷的床板上,没有沮丧,反而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院长秃头的照片,价值远超想象。

不仅化解了蜂蜜危机,还收割了一***情绪值,更关键的是,换来了此刻急需的能力——动态视力强化。

夜幕再次降临。

福利院恢复了表面的宁静。

禁闭室的门被从外面锁死,但对赵小诡而言,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集中精神,用意念锁定门外那把锈迹斑斑的老式挂锁锁芯。

隔空取物剩余次数:3目标:锁芯内部结构。

操作:模拟钥匙转动。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挂锁应声而开。

赵小诡像一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禁闭室,融入浓重的夜色。

他目标明确——福利院后墙外,东南方约300米,那片靠近废弃铁路和旧工厂的区域。

系统的警告声犹在耳边,强烈的好奇心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驱使着他。

他想亲眼看看,那个“A级威胁”和“B+级威胁”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昨晚的警告,是结束,还是开始?

福利院后墙不高,但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也不算矮。

赵小诡利用墙角堆放的杂物和墙缝里顽强生长的藤蔓,艰难但熟练地翻了出去。

脚踩在松软泥泞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机油和植物腐烂的混合气味。

他压低身体,借助残垣断壁的阴影,小心翼翼地朝着昨晚系统指示的方向潜行。

废弃工厂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同巨大的、沉默的怪兽。

越靠近,空气中那股奇异的“味道”就越发明显——不是嗅觉上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让皮肤微微发麻的静电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腥气。

昨晚的警告并非幻觉!

他找到了一棵靠近废弃铁路路基、枝繁叶茂的老槐树。

得益于兑换的动态视力强化,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他也能看清十几米外树叶的脉络。

他像猴子一样敏捷地攀爬上去,找了个枝叶最茂密、视野又相对开阔的树杈,屏息凝神,将强化后的视力投向那片弥漫着不祥气息的区域。

废弃工厂前的空地上,战斗的痕迹触目惊心:焦黑的坑洞如同丑陋的伤疤,散落着扭曲变形的金属碎片,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臭氧的刺鼻气味。

而战斗,并未结束!

一道迅捷如电的黑色身影在废墟间高速移动,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刺目的蓝白色电弧炸裂,撕裂黑暗,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爆响!

电弧击打在残破的水泥柱和废弃机械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和熔融的金属点。

赵小诡瞳孔微缩,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紧身黑色风衣的女人,身姿矫健,动作凌厉,指尖跳跃着致命的雷光!

她就是系统的“A级威胁”——雷电属性异能者!

她的对手,则让赵小诡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穿着考究黑色西装的男人,但他的右臂……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臂!

从肩膀开始,整条手臂完全变成了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狰狞利刃!

刀刃在月光下流动着寒芒,每一次挥舞都带起凄厉的破空声,轻易地切开了袭来的电弧,甚至在坚固的水泥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B+级威胁”——金属化改造异能者!

“雷萤!

把东西交出来!

那不是九局该碰的!”

金属手臂男(西装男)声音低沉嘶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攻势越发凶猛。

“新人类的渣滓,也配染指‘源初碎片’?”

被称为雷萤的黑衣女人声音冷冽,一个翻滚避开横扫而来的刀锋,反手甩出三道更粗壮的闪电链,封锁对方退路,“你们背后的主子,藏头露尾的东西,敢不敢亲自来拿?”

他们的对话如同惊雷在赵小诡耳边炸响!

九局?

新人类?

源初碎片?

每一个词都指向一个他完全陌生却无比危险的世界!

他看得手心冒汗,心脏狂跳。

这就是异能者的世界吗?

如此暴烈,如此致命!

动态视力强化让他能勉强捕捉到两人快如鬼魅的动作,但也仅仅是捕捉,那力量和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下方惊心动魄的战斗时,脚下踩着的树枝,因为承受了他身体的重量和紧张时无意识的晃动,发出了极其轻微、但在寂静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的——“咔嚓”声。

声音不大。

但在下方激战的两人耳中,无异于惊雷!

两道冰冷、锐利、蕴含着恐怖杀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穿透枝叶的缝隙,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树杈上那个小小的、僵硬的身影!

糟了!

被发现了!

赵小诡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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