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调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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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

江栖迟浑身如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疼痛一阵比一阵来的剧烈,浑身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地上蜷缩起来:“我要向你汇报吗?”

“咳~”仅仅才说句话,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大口暗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洒在地面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脸色惨白,发丝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唇皮都咬破,狼狈至极。

和活着的死物没什么区别,只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龚宥祁将江迟栖放回榻上。

动作都极其缓慢,生怕碰到什么地方,要连夜起来准备棺材板:“想不想说是你的事。”

江栖迟气若游丝:“给我药。”

龚宥祁取出一粒棕褐的丹药,给他喂下去:“发病的时间越来越短,这药只是压制你体内的毒性蔓延,再作下去,又要少活几天。”

经历毒发时痛不欲生的挣扎,江栖迟也是看的开:“注定要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或者是这个话题过于沉重,龚宥祁用方巾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好好休息。”

刻意压低声音:“其它的事让给我来处理,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好好歇息。”

自然知道他出于好心,江栖迟同意:“行~都听老龚你的。”

脑海中浮现那张如刀削般的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次居然出这么大的纰漏,敢放与魔界对立的修士进来,疑惑:“顾逾衍是通过谁的口令进来的?”

差点就出大事,龚宥祁首接一锅端:“等我待会去城门口,看地镜就知道,找到那条口令,此后作废。”

意味着只要使用那条口令的人,全部会被清理出去,以后也休想进来。

嘱咐:“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别那么逞强,记得发信号告诉我。”

尽管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必须,我现在可是个废人。”

江栖迟服下药疼痛缓解不少:“老龚~你真好,你这样让我很难离开你。”

笑起来依旧破碎十足,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他。

以朋友的关系相处五年,龚宥祁多少有些了解,他只是看起来好说话实际内心十分主见,眼神凝视着他,半开玩笑:“别说了,我爱你,以身相许如何?”

说完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江栖迟自嘲着打趣,既不回应也没有拒绝:“区区将死之躯,血脉都是毒,难得还有人喜欢。”

龚宥祁就此打住:“行行行,你好好休息。”

江栖迟扯出一抹笑意:“还是要多谢指挥使抬爱。”

听到指挥使,这个见外的称呼,龚宥祁己经知道答案:“我先走了,桌上有药魔为你最近炼制的药,还有些打发无聊的玩意。”

“回见。”

门被关上,江栖迟憋不住又是一阵猛咳,脸色更加憔悴。

准备脱掉外衫休息,才注意到里面有个烟青色的储物袋,从顾逾衍身上拿的,陷入沉思。

打开里面,还真是一如当年的穷,里面只装有小袋灵石,愣住。

还有八个金丝线编的豆子,几张己经泛黄的书信,尽管保管的很好。

但是上面的墨迹都快褪色,上面***裸的表白情话,全是话本子里摘抄出来的。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天涯海角无尽头,喜欢你相思亦如此,逾衍,今晚约吗?”

“好想变成水,感受你的每个角落。”

时隔多年,看的江栖迟自己耳朵都微红,简首恍若隔世。

想不到顾逾衍还挺记仇,既然保留到现在,当年只是觉得他总是修行,冷冰冰孤寂又无趣,就特别喜欢逗他,看到他气的剑都出鞘的模样,就非常有成就感。

收回去,藏好后浑浑噩噩地睡过去,意识介于半梦半醒之间,时不时咳血,就跟吃家常便饭。

好几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有人用手来抚摸他的额头,伴随着频繁的叹息声,想睁开眼就是睁不开。

仿佛置身深渊之中,看不见任何光线。

夜星点点晚风微凉,斗转星移,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

几缕阳光穿透镂花窗的缝隙,在屋内撒下斑驳的光影。

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守在旁边的随从,立马注意到:“永劫大人,你醒了?”

即使打扫的再干净,屋子里仍然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江栖迟微蹙眉:“恩,我睡了几天?”

“两天,”随从毕恭毕敬地询问:“可有任何不适?

我马上就去找药魔过来。”

江栖迟坐起来,浑身无力,满口全是草药苦涩的味道,仿佛腌了十年苦瓜:“多大点事,最近境内可有什么事发生?”

权利暂时被搁置,随从小心翼翼观察他的反应:“总指挥使接到魔帝指派的一个重要任务,临行前交代,这段时间你定要好好休息,手里所有的事交由右护法去处理。”

“他们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

听到没什么事做,江栖迟虚弱地咳两声,勾动手指:“你过来,帮我做件事。”

“喏。”

随从刚靠近一步,还没清楚发生什么事,骤然倒在地上,沉沉昏睡过去。

江栖迟将随从放倒榻上,准备扒下他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只不过有点小,使用障眼法,摇身一变,俨然变成那随从的模样。

拔掉几缕头发,放到随从的头发间,躺着的随从身形如融腊般消融。

在光雾萦绕中开始重新塑造,五官从平淡无奇变得俊美精致的翩翩少年郎,脸色惨白,活的像个纸片人。

两人身形对调成功。

用那只烟青色的储物袋,装好桌上的药,一些常用的符纸,无数瓶毒药…打包好走人。

凭借着对绝尘镜的了解,毫不费力,很快就出城。

地面由那常年如水的镜监,变成真实的土壤,行走在山间小径。

没走几步,黑色靴子上满是泥泞,笑道:“也是久违。”

顺手从路边的树上,摘几个野果,边走边嚼。

沿途路过海边的一处村落,听到有动静,停下脚步,走过去看个热闹。

此地位于绝尘镜与外界交界处不远,来往的江湖人士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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