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的白月光放火烧死了我舅舅。
我求周临渊这个京北律圈的常胜将军为我辩护,他嘴上拒绝。
但却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帮我收集证据。
直到庭审当日他站到白月光身旁。
拿出我藏于老宅的日记本,翻开被泪水打湿的那页,掷地有声:“死者于原告幼年有猥亵行为,并于成年后意图侵犯未遂。
原告有犯罪动机,涉嫌杀人。”
噩梦里的的伤疤被他当众血淋淋剖开。
现场一片哗然。
十五分钟的庭审后,一记重锤将我钉成杀人凶手。
我被量刑的那一刻,他温柔看着身旁的苏青悠欢呼鼓掌。
擦肩而过,我听见他的低语:“你是我的妻,我是你永远的退路。”
“可悠悠没有依靠,她替你杀舅报仇,你该知恩图报。”
入狱两年,受尽折磨。
周临渊没有探视过一次,只让人带了句话。
我等你。
可刑满释放的前一晚,我满脑子都是周奶奶生前交给我的信封。
还有她的那句遗言。
“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阿宁,受苦了。”
周临渊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男人上下打量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周临渊抱住我,带着我不喜欢的味道。
我别开头却在他的领口下,看见锁骨上纹的数字。
是苏青悠的生日。
“都过去了,回家吧。”
环视四周,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当年亲手设计的婚车。
只不过只不过内饰外饰都换成了苏青悠最喜欢的粉色。
四肢遍布的伤痕隐隐作痛,我皱着眉推开他上车。
男人冷声吩咐司机开车。
“两年了,我以为你骄纵的性子能改好的。”
“不就是没去探视你,我这种身份每去一次,就会多一个污点。”
对上我平静的眼神,周临渊放缓了语气。
“阿宁,当年的事各有难处。”
我在监狱里受到的各种折磨,原来一句各有难处就能轻易揭过。
疲惫闭上眼,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路过一个红绿灯,周临渊接到一个电话。
“周律,快点回来,苏小姐又梦魇了!怎么都叫不醒!”周临渊手机滑落,在法庭上永远镇定自若的人第一次露出了焦急慌张。
“下车,你身上晦气重,悠悠醒了你再回来。”
我没有和以前一样顺从,对上他的眼:“我有点事,着急回家。”
男人轻嗤一声:“你能有什么事?悠悠两年来夜夜梦魇缠身,你难道就非要害死她吗?”我淡淡开口:“白天陪审,晚上陪睡,周律确实忙。”
男人眉间蹙起不悦,“开个价。”
我怔愣住一瞬,周临渊随手在支票上加了一个又一个零。
“两年,就算你每天都巡演,也赚不到这么多。”
话音刚落就扬长而去,我手里塞着两张支票。
被推在车流之中,直到手机收到机票订购成功的消息我才回过神来。
出租车上,看到苏青悠发的朋友圈。
视频里,男人焦急一遍遍呼喊着女孩的名字,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