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阵亡那日,我斩敌百人未落一滴泪。
却独藏着一只草编蚱蜢,染血的须脚早已枯脆发黑。
将士问我是否对萧钰动过心,那个两次替我当下毒箭的敌国探子。
摸向着怀中染血的草编蚱蜢,想起他蹲在阳光下教小禾哼曲子的侧脸。
动过,怜悯之心而已。
救他时,他是我齐国百姓;变敌时,他便只是棋子与障碍。
这江山,只容得下一种颜色——大齐的玄色
容不下对仇敌的心动
1.
敌军像赶牲口似的,把百姓推到阵前。
其中甚至还有七岁的小女孩,推搡之际刀刃差点划破脖子,还好有个戏子装扮的人拉了一把。
柳昭十车粮,换这些贱命
敌将把刀架在百姓脖子上,却连个头都不敢露出来。
陈莽拱手,声音洪亮却透着刻薄: 将军不可,此乃敌寇毒计,区区百条贱命,能为大齐捐躯,是他们的造化,妇人之仁,只会误了战机
他眼神扫过百姓,如同看一堆碍事的蝼蚁。
我未理他,目光掠过百姓恐惧的泪眼,尤其那个被戏子护住、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两指并拢,向后轻轻一划。
身后副将心领神会,无声退下。
陈莽见我不应声,眼珠子扫过身后那几个脸色犹疑的将领: 柳丫头,你虽承你爹之位,但一介女流,终究心慈手软,此等优柔寡断,正是妇人之仁如何担得起三军统帅之责?
他试图用性别和"仁"字来动摇军心。
此时救人才是关键。
我侧身,对着敌阵方向嗤笑一声: 藏头露尾的鼠辈连露脸都不敢,也配与本将谈条件?派个够胆的出来说话
敌阵一阵骚动。
一个士兵被推搡着,犹犹豫豫地从盾牌缝隙里探出半个脑袋。
刹那间
数支劲弩破空而至
精准钉入那士兵面门和咽喉
敌将惊骇之下本能地缩头,又猛地探出想看究竟。
就这一寸
足够了
弯弓搭箭。
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贯入他头盔下沿与颈甲的缝隙
惨嚎戛然而止
敌阵瞬间大乱
百姓被安全接回。
2.
救下的百姓里头,年轻力壮的都编进了辅兵营。
那个戏子,叫萧钰,身形单薄,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被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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