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会质疑他曾经对我的爱，只是爱瞬息万变。
离开顾府之后，我听闻边境战事吃紧，急缺医师，便一路北上。
没想到会救下遭遇敌军伏击的小将军周景灼，还意外春风一度，有了身孕。
我原本对男人和婚事，已经看淡，但周景灼坚持负责。
后来，我被他的热情，张扬肆意打动。
我们在边境生活五年，周景灼带领手下将士大胜敌国，陛下大喜，召我们回京受赏。
但周景灼被军中事务耽误，公婆又见孙女心切，我便和女儿先行回京。
谁料路上遭遇山匪，我和女儿在随从的掩护下逃离，却因不认路，又没有钱财，这才看起来颇为落魄。
顾绍之目光死死落在女儿身上：「你离开五年，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四岁左右，你还敢说不是我女儿！」
「姜晚，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满嘴谎话？」
他咬了咬牙，似是对我恨之入骨。
我不明白。
但对他的恨意也不感兴趣，女儿饿了许久，怕她身体损伤，我得赶紧去将军府，喂她吃点东西。
我抱着女儿要走，却被他抬手拦下：「姜晚，吃苦受罪五年，还没磨平你那点不值钱的傲气吗？」
闻言，我皱皱眉头。
恍然想起很多年前，我被京都贵女嘲笑小门小户的时候，他冷声呵斥众人的模样。
「我的晚晚是天上月，干净善良，你们这些只会背后嚼舌根的人，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那时的他张扬肆意，看着我时满眼爱意，再看看如今他刁难我的模样，当真是物是人非。
我神情淡了几分：「顾绍之，我们已经和离了，我如何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脸色冷了几分：「你是死是活我不关心，但我绝不允许我女儿，跟着你受委屈。」
「你想走可以，把女儿给我。」
顾绍之说着，就要来抱女儿，她吓得使劲往我怀里躲。
「娘亲，快让爹爹来打跑坏蛋……」
顾绍之皱眉：「爹爹？」
我趁他愣神，抱着女儿赶紧往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我正要说，女儿是我和周景灼的孩子，一身白裙，如从前那般看起来羸弱的慕婉音从旁边药店出来。
她亲昵挽上顾绍之的手臂：「夫君，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但顾绍之注意力都在我和女儿身上，没有说话。
慕婉音看过来，认出我的一瞬间，眼底明显闪过一抹狠毒，而后故作惊喜：「晚姐姐回来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
顾绍之哼笑：「姜晚，听见这话你不觉得羞愧吗？你害婉音小产，她却日日担心你在外吃苦受罪，你自己作就算了，还让我女儿吃穿用度如同乞丐，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
听到女儿，慕婉音明显一愣，这才注意到我怀里有个孩子。
她身形晃了一下：「这是夫君的孩子？」
我没忍住嗤笑出声：「顾绍之，你一直说我女儿是你的孩子，这么喜欢孩子，我走了五年，你们没生一个吗？」
两人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