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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墙那边的“危险信号”凌晨两点,我刚把插画的最后一笔填完色,

隔壁“哐当”一声巨响,像有人把铅球砸在了地上。手里的数位笔差点飞出去,

屏幕上刚画好的猫咪眼睛被戳出个大黑窟窿。我咬着牙往墙上捶了一拳,这破楼的破墙,

比纸糊的还不如。半年前被小偷撬锁的事还像根刺扎在心里,现在这动静,

汗毛瞬间全竖起来了。第二天开门倒垃圾,正撞见个男的搬着个半人高的纸箱子往隔壁挪。

灰T恤牛仔裤,露出来的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红得刺眼。箱子没扶稳,

“哗啦”一声撞翻了我门口的垃圾篓,烂菜叶和纸巾滚了一地。“抱歉。”他头都没抬,

声音闷得像隔着层布,弯腰把箱子拖进隔壁就“砰”地关了门。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撞翻了别人的东西,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再想想昨晚那声巨响,

还有他胳膊上的伤——该不会是什么打架斗殴跑路的吧?这念头一冒出来,

昨晚被惊醒的恐惧又爬上来了。回屋翻出个不用的化妆镜,架在门内猫眼旁边的鞋柜上。

角度调了又调,正好能照到隔壁门口的动静。做完这一切,我才觉得心跳稳了点。

自由插画师这工作,听着光鲜,说白了就是整天窝在出租屋里的社恐,真遇上事,

跑都跑不快。早上七点,我被镜子里的动静晃醒。他拎着个黑色塑料袋出门,

袋子鼓鼓囊囊的,底角还渗着点暗红色的印子。我扒着门缝看,

那袋子被他扔进楼下垃圾桶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分量不轻。联想到他胳膊上的伤,

我后颈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该不会是……处理什么“东西”吧?白天我不敢出门,

把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抱着笔记本坐在门边,耳朵恨不得贴到墙上。

隔壁没什么大动静,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拖拽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

我在画板上随手涂画,画出来的全是歪歪扭扭的黑影,手里的笔越攥越紧。傍晚他回来时,

手里又多了个长条形的纸筒。路过我门口时顿了顿,我赶紧缩回脑袋,

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破门板。听着他掏钥匙的动静,

还有门开时带出来的一股味——不是血腥味,倒有点像……消毒水混着点奶香味夜里十点,

我刚想眯会儿,隔壁突然传来“嗬嗬”的声音。不是说话,更像是什么东西在喘气,

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爪子挠地板的“沙沙”声。我猛地坐起来,抓起桌上的剪刀攥在手里。

这声音持续了快半小时,中间还穿插着他的低笑。那笑声透过墙传过来,被过滤得有点失真,

听着像恐怖片里的配乐,瘆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搞什么鬼……”我对着墙咬牙,

指尖因为攥着剪刀太用力,泛出白痕。接下来的两天,他变本加厉。

早上搬回来个盖着黑布的大物件,体积快赶上洗衣机了。他一个人扛着进屋,

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巨响,我放在玄关的画框都被震得掉在地上。

我隔着门吼了句“小声点”,里头没回应,倒是那“嗬嗬”的喘气声更响了。

中午我订的外卖到了,开门取餐时,正看见他站在楼道窗口打电话。背对着我,

声音压得很低,但“……得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几个字还是飘进了我耳朵。

我接过外卖的手都在抖,餐盒上的保温袋被我攥得变了形。外卖小哥看我脸色发白,

问了句“没事吧”,我摇摇头,几乎是逃着回了屋,反手就把门锁死,还顶上了椅子。

最吓人的是第三天晚上。我熬夜改稿,改到凌晨三点,困得眼皮打架。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

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什么东西。我吓得瞬间清醒,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

手指在报警电话的数字上悬着。砸了大概十分钟,声音停了。紧接着是他的脚步声,

好像就在隔壁的墙边走动。我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停在和我床头一墙之隔的位置。然后,

我听到他说话了。“别急啊……快好了……”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像是在哄什么人。

可这栋楼除了我和他,就没别的住户了。他在哄谁?我猛地抬头,透过猫眼往外看。镜子里,

隔壁的门缝底下透出点光,隐约能看到个黑影蹲在门口。我的心跳骤然停了半拍,

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那黑影站起来,回屋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

屏幕亮着,报警电话的界面刺眼得很。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天,指尖发颤。当晚我没敢睡,

把剪刀放在枕头边,台灯开了一整夜。天快亮时,迷迷糊糊听到隔壁有动静,

扒着猫眼一看——他正对着那个盖黑布的大物件说话,手还在布上轻轻拍着,

动作……居然有点温柔?那物件动了动,黑布被顶起个小鼓包。我吓得差点把镜子碰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天亮后,我把自己的插画稿打包发给甲方,跟他说最近家里有事,

可能要停更几天。对方骂骂咧咧地威胁要扣钱,我没心思管。现在满脑子都是隔壁那个男的,

还有他屋里那些奇怪的动静和那个会动的黑布物件。我找出以前攒下的防狼喷雾,揣在兜里,

又把身份证和钱包塞进随身的小包里。如果真出什么事,至少能跑得快一点。

正准备再透过镜子观察观察,突然听到隔壁门响了。我赶紧缩回门后,心脏狂跳。

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我家门口。然后,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声音不快,

却像敲在我的神经上,一下比一下重。我攥着防狼喷雾的手全是汗,指节都在抖。

他要干什么?发现我在观察他了?还是……门外沉默了几秒,传来他的声音,

比那天撞翻垃圾篓时清楚点,带着点迟疑:“那个……你门口的画框,是我刚才撞掉的吗?

”我没说话,死死盯着门板。“不好意思啊,”他顿了顿,声音里好像带了点笑意,

“我叫陆晨,刚搬来的。要是真弄坏了,我赔你一个新的?”赔?他以为这是赔不赔的事吗?

我咬着牙,没应声。门外又安静了会儿,传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的声音,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等确定他回了屋,我才敢透过猫眼往外看。他门口的地上,放着个白色的信封。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门飞快地把信封捡了进来,反手锁上门。拆开一看,

里面是几张百元钞,还有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赔画框的钱,不够再跟我说。对了,

最近有点吵,抱歉。”我捏着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抱歉”两个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吵?这叫有点吵?他屋里藏着什么东西他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敢留纸条,是挑衅还是警告?

把钱狠狠摔在桌上,我走到墙边,耳朵又贴了上去。隔壁又传来了“嗬嗬”的喘气声,

还有他低低的笑声。这一次,我听得格外清楚。那笑声里,好像还混着点……狗叫?不对,

绝对是我听错了。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拿起手机,

点开通讯录里那个设置好的快捷拨号——110。指尖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按下去。

墙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像催命符一样,敲打着我的神经。我盯着手机屏幕,

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

第二章:警惕与沉浸的碰撞甲方的催稿消息像轰炸机一样震着手机屏幕,

我盯着画板上那只缺了耳朵的兔子,太阳穴突突直跳。隔壁的电锯声又响了,

“滋滋啦啦”锯着什么东西,震得我握笔的手都在抖。“操!”我把数位笔摔在桌上,

起身往墙上踹了一脚。这破楼的墙薄得像层脆饼,陆晨那破电锯的动静顺着钢筋爬过来,

钻进耳朵里直扎脑子。半年前被小偷翻箱倒柜的声音还在记忆里打转,

现在这声儿更让人发毛——他到底在锯什么?木头?还是别的什么?抓起手机想打物业投诉,

划开屏幕才想起这老破小根本没物业。楼下的张大妈上次提醒我锁好门时,

还神神秘秘说“这楼以前死过人”,当时只当她老糊涂,现在浑身的汗毛都在替我害怕。

忍到下午三点,电锯声停了。我刚把兔子耳朵补完,隔壁又响起“砰砰”的敲击声,

节奏均匀得像在钉钉子。我咬着牙拉开门,在他门口贴了张便签,

字写得又快又狠:“白天锯晚上敲,你家是在拆楼还是办丧事?”转身回屋时,门没关严,

听见他开门取便签的声音。我扒着门缝看,他指尖捏着那张纸,眉头皱得很紧,

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结了层暗红色的痂。“对不住。”他突然抬头,视线直直射过来。

我吓得赶紧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喘气,心脏撞得像要破膛而出。这人眼神怎么回事?

跟X光似的,能穿透门板不成?傍晚他来敲门,我攥着防狼喷雾从猫眼往外看。

他手里拎着个保鲜盒,站在门口没动:“刚做的三明治,赔个不是。”“不用。

”我隔着门吼,声音有点抖。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

先用小恩小惠麻痹你,再趁你放松警惕下手。他没坚持,把盒子放在我门口:“那你记得吃,

别放坏了。”脚步声渐远后,我开门把盒子扔进垃圾桶,

连带他早上放的赔画框的钱一起——想用钱收买我?没门。半夜改完稿,饿得胃疼。

翻遍冰箱只有半瓶过期牛奶,盯着垃圾桶里的三明治盒子,咽了口唾沫。

最终还是没骨气地捡回来,打开一看,全麦面包夹着煎蛋和生菜,边缘切得整整齐齐,

还抹了层蜂蜜。咬第一口时差点哭出来。独居三年,除了外卖员,没人给我做过吃的。

但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温柔刀最杀人,他肯定是想先用美食腐蚀我!

第二天早上,我在他门口放了个空盒子和二十块钱,便签上写“三明治钱,别再送了”。

中午出门取快递,发现盒子和钱都没了,换了张新便签贴在我门上:“下次想吃什么口味?

辣的行吗?”我把便签撕下来揉成团,心里又气又慌。我下楼扔垃圾,

在楼梯拐角看到张揉皱的购物清单,上面的字迹跟他留便签的一模一样。捡起来展开,

“麻醉针”“束缚带”“大型塑料布”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后面还跟着串数字,

像是电话号码。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拍照,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楼梯缝里。

难怪他天天锯木头敲钉子,原来是在准备这些东西!塑料布用来铺地面,

麻醉针用来……我不敢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发冷。回到家,我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

又翻出上次买的微型摄像头,藏在门口的绿萝叶子里,镜头正对着他的房门。做完这一切,

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插画订单的截止日期就在眼前,可我一个像素都画不进去。

傍晚陆晨回来时,手里拎着个大纸箱子,上面印着“宠物专用”。我透过猫眼瞅了半天,

没看懂是什么意思。他进门时,箱子没拿稳,滚出来个毛茸茸的东西——黄澄澄的,

像是条狗尾巴?“年糕!别闹。”他笑着把那东西塞回去,关门的瞬间,

我好像听到了狗叫声。狗?他屋里有狗?那之前的喘气声、挠地板声……难道是狗?

这念头让我愣了半天,但很快被购物清单上的字打醒。别傻了,哪有养狗还买麻醉针的?

说不定是用狗做幌子,掩人耳目!夜里他又开始折腾,这次是吹气球的“嘶嘶”声,

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我对着墙喊:“你到底有完没完!”那边安静了几秒,

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再忍三天,就三天。”“忍你妈!”我抓起枕头往墙上砸,

“你再不消停我报警了!”这话喊出去,心里突然后悔。万一逼急了他,

现在就冲过来怎么办?我赶紧爬起来把椅子抵上门,又摸出剪刀攥在手里,

后背的汗浸湿了睡衣。隔壁没再出声,气球声也停了。寂静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隐约的狗呜咽声。凌晨两点,我被尿憋醒,蹑手蹑脚往卫生间走。经过门口时,

习惯性地看了眼摄像头画面——陆晨的房门开了道缝,透出暖黄色的光,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缝里探出来,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我的门。是条狗。金毛,看起来还不小。

它轻轻“汪”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紧接着,陆晨的声音传出来:“年糕,回来。

”狗脑袋缩了回去,门被轻轻关上。我站在原地,膀胱都快憋炸了,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有狗,确实有狗。可购物清单上的麻醉针和束缚带怎么解释?难道……是给狗用的?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否定了。哪有给狗用这些东西的?除非是疯狗。可那条金毛的眼睛,

看着明明很温顺啊。回到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到天亮。插画订单被甲方催得发了最后通牒,

说再交不出稿就***我。我抓着头发哭了一场,

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一边是可能坐牢的风险,一边是隔壁那个疑似变态的邻居,

这日子没法过了。早上七点,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透过猫眼一看,陆晨蹲在我门口,

手里拿着个新画框,正往墙上挂。他昨天撞掉的那个画框,是我画的第一幅商稿,

虽然不值钱,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挂得很认真,调整了好几次角度,

直到完全摆正才起身。转身时,目光扫过我门口的绿萝,顿了顿,没说话,进了自己屋。

我看着那个挂得笔直的画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拿起手机,点开和甲方的聊天框,

输入“我今天一定交稿”,又点开那个存着购物清单照片的相册。手指悬在删除键上,

迟迟没按下去。墙那边,又传来了狗叫声,这次不是呜咽,是欢快的“汪汪”声,

还夹杂着陆晨的笑声。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画板。不管了,先把稿子交了再说。

至于隔壁……我看了眼藏在绿萝里的摄像头,屏幕上,他的房门紧闭着,

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第三章:不情愿的交集被野猫挠破的伤口***辣地疼,

血珠顺着手腕往下滚,滴在楼道的水泥地上,洇出一小片暗红。我捂着胳膊蹲在地上,

看着那只三花野猫弓着背窜进垃圾桶,

后背的冷汗把T恤都浸湿了——早上出门倒垃圾时忘了带防狼喷雾,偏偏遇上这畜生发疯。

“别动。”一只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扭头看见陆晨站在身后,手里拎着个宠物航空箱,估计是要带那条叫“年糕”的金毛出门。

他眉头拧得很紧,视线落在我流血的手腕上,“被猫抓了?”“关你什么事。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牢。这人看着清瘦,力气倒不小,

掌心的温度透过T恤传过来,烫得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几秒钟后拿着个急救包出来,蹲在我面前打开。碘伏、棉签、创可贴,还有一小瓶透明液体,

瓶身上印着“狂犬病暴露预防处置工作规范”。我盯着那行字,

突然想起他购物清单上的“麻醉针”——该不会是把给动物用的药拿来对付人了吧?

“离我远点!”我往后缩了缩,后腰撞在垃圾桶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陆晨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我。晨光从楼道窗户斜照进来,在他眼尾的痣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不想得狂犬病就老实点。”他说话时没带笑意,语气却比平时软了点,

“这是宠物医院开的消毒水,年糕上次被野狗咬了,医生说这个管用。

”我盯着他手里的瓶子,

又瞥了眼他胳膊上还没褪干净的疤痕——确实跟被动物咬的形状有点像。

但理智还在尖叫:别信!万一他在里面掺了别的东西呢?“不用你假好心。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腕一使劲,伤口又裂开道口子,疼得倒抽冷气。陆晨突然叹了口气,

没再跟我较劲,只是把急救包往我面前推了推,“那你自己处理。肥皂水洗十分钟,

碘伏消毒,24小时内去打狂犬疫苗。”他说着起身要走,

脚边的航空箱里突然传来“呜呜”的低鸣,一条毛茸茸的金色尾巴扫来扫去,

把箱子盖顶得咚咚响。“年糕。”陆晨拍了拍箱子,“别吵。”我这才注意到航空箱没关严,

透过缝隙能看到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正歪着头看我。是那条金毛,

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箱子壁,尾巴摇得更欢了,一点都不像疯狗。“它很乖。

”陆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嘴角好像往上翘了翘,“上次在楼道里看到你,

就老想往你门口跑。”我没接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想起摄像头里那条偷偷探出门的狗脑袋,想起那些被我扔进垃圾桶的三明治,

还有墙上挂得笔直的画框——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该做的事。

陆晨没再多说,拎着航空箱往楼下走。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

“你门口的灯泡闪了三天了,需要帮忙换吗?”我猛地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也在观察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手腕的剧痛压了下去。

等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我才捡起地上的急救包。

消毒水的瓶身上确实有宠物医院的标签,棉签包装袋上的生产日期还是上周的。

咬着牙用肥皂水冲伤口,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下午改插画稿时,

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以为是跳闸,摸黑走到门口按开关,灯果然不亮。想起陆晨说的话,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破灯泡确实闪了好几天,只是我白天基本不出门,晚上又总开着台灯,

居然没当回事。摸着手机打给小区门口的五金店,老板说现在没空上门,要等晚上才能来。

我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发慌——上次小偷就是趁我家跳闸时撬的锁。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突然听到敲门声。“是我,陆晨。”门外传来他的声音,“灯泡买来了,方便进去换吗?

”我攥着手机犹豫了半分钟,手指在报警电话的快捷键上悬了又悬。最终还是拉开了门,

侧身让他进来,“别乱看。”他手里拿着个新灯泡和工具箱,

进来时目光很规矩地盯着天花板,“梯子借我用一下。”我指了指阳台角落的折叠梯,

看着他搬梯子、踩上去、拧下旧灯泡,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只会锯木头的变态。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很明显,

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块状,倒像是常年干活练出来的结实。“你画的?”他突然开口,

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我赶紧冲过去按亮屏幕保护程序,

上面是我刚画了一半的插画——一只蹲在窗台上的猫,背景是这栋老楼的楼道。

“关你什么事。”我把笔记本合上,心脏跳得飞快。这是我第一次让陌生人进我的房间,

还是个我怀疑了半个月的“嫌疑人”。陆晨没再追问,换好灯泡按下开关,

暖黄色的光瞬间填满房间。他从梯子上下来时,目光飞快地扫了一圈,

落在我堆在墙角的画材上,“你是插画师?”“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想赶他走,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收拾工具箱时,我注意到他手指上有很多细小的划痕,

虎口处还有个月牙形的疤。“这些伤……”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赶紧闭上嘴。“年糕抓的。

”他笑了笑,举起手晃了晃,“给它剪指甲的时候不老实。”我盯着他的手,

突然想起购物清单上的“束缚带”——难道是给狗剪指甲时用的?那“麻醉针”呢?

是镇定剂?这个猜测让我心里的石头松动了点,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他走到门口时,

突然转身看我,“下午看到你在小区门口的药店徘徊,没买到狂犬疫苗?”我愣了一下,

他怎么又看见了?“卖完了。”“我认识宠物医院的医生,他们那儿也有给人用的疫苗,

我帮你问问?”他拿出手机,“或者我现在陪你去市区的防疫站?”“不用了。”我别过脸,

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自己会去。”他没坚持,

只是把宠物医院的地址和电话写在便签上递给我,“这个医院24小时开门,比防疫站人少。

”门关上的瞬间,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走到窗边往下看,

陆晨正拎着个大袋子从宠物用品店出来,袋子上印着“生日派对装饰”的字样。生日派对?

给谁的?难道是……给狗的?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突然串了起来:锯木头是做蛋糕架,吹气球是装饰,

购物清单上的“大型塑料布”可能是用来铺在地上防脏的……还有那些奇怪的敲击声,

或许是在组装什么玩具?可“麻醉针”还是说不通。我摸出手机翻到那张照片,

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半天,

突然想起上次在宠物医院看到的海报——好像有种给宠物用的镇静剂,

包装上就写着“麻醉针”。晚上赶完插画稿,

我鬼使神差地按照陆晨给的地址去了那家宠物医院。医生说确实有给人用的狂犬疫苗,

还笑着说“是不是陆老板介绍来的?他上周刚给他家金毛买了镇定剂,说生日派对人多,

怕狗受惊”。付完钱出来,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站在医院门口,

看着对面陆晨的宠物用品店,里面还亮着灯,隐约能看到货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宠物玩具。

原来那些被我当成“罪证”的蛛丝马迹,不过是一个男人在为他的狗准备生日派对。

回到家时,发现门口放着个小蛋糕,上面用奶油画了只兔子,

旁边插着张便签:“看你画了很多兔子,赔罪的。”字迹还是龙飞凤舞的,

却比之前多了个笑脸。我抱着蛋糕站在门口,听着隔壁传来隐约的笑声和狗叫声,

突然觉得这栋老破小的楼道,好像没那么冷了。摸出手机,犹豫了半天,

还是把那个藏在绿萝里的摄像头关掉了。

第四章:场心照不宣的“侦查”小区公告栏的A4纸被风吹得哗哗响,

红墨水写的“近期入户盗窃频发”几个字像血点子,扎得我眼睛疼。

我攥着刚取的快递站在原地,看着几个老太太围着公告栏议论,

说三单元有户人家被翻得底朝天,连阳台的旧洗衣机都被搬走了。后背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上次被撬锁的记忆突然活过来,那天回家看到防盗门虚掩着,画架被推倒在地上,

颜料洒了满墙,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颤。“小许?你也住这栋楼啊?”张大妈转过头看见我,

嗓门亮得像喇叭,“赶紧回去把门锁好!听说那小偷专挑独居的年轻人下手!”我点点头,

抱着快递往家跑,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晃得像鬼。刚到门口,

就撞见陆晨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工具箱。“正要找你。”他把工具箱往墙上一靠,

从兜里掏出串钥匙,“这是我家的备用钥匙,你拿着。”我吓得后退半步,

快递盒差点掉地上。“你什么意思?”“公告栏的通知看到了吧?”他把钥匙往我手里塞,

指尖碰到我的掌心,烫得我赶紧缩回手。“这楼治安差,万一你不在家时出事,

我能帮你看看。”“不需要。”我把钥匙推回去,心里警铃大作。

哪有刚认识就给备用钥匙的?他该不会是想趁我不在家,配我家钥匙吧?“我自己会锁好门。

”陆晨没坚持,把钥匙串在自己钥匙扣上晃了晃,“那你记着我的手机号,有事随时打。

”他报了串号码,语速不快,像是笃定我会记下来。我没应声,

开门时故意把钥匙拧得“咔哒”响,想让他知道我锁得很牢。关门前,瞥见他站在原地没动,

视线落在我门口的绿萝上——那个被我关掉的摄像头还藏在叶子里。回屋把快递拆开,

是甲方定制的插画周边,印着我画的兔子图案。摸着光滑的卡片,

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奶油蛋糕,甜腻的味道好像还在舌尖打转。我走到窗边往下看,

陆晨的宠物用品店还开着门,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洒出来,能看到他蹲在柜台后,

不知道在给什么东西梳毛。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再刻意观察他,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撞见。

早上倒垃圾时,看到他在楼道里装感应灯,说是“晚上亮着安全点”;中午订外卖,

开门取餐时,发现他正站在楼下跟快递员说话,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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