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左手猛地一甩铁链，棒梗像个破沙包一样被甩到墙角，撞得七荤八素。
同时，他右手鞭子如同毒蛇出洞，啪地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抽在最前面一个民兵的手腕上！
“啊！”
那民兵只觉得手腕像被烙铁烫了一下，剧痛钻心，木棍哐当脱手。
赵宏兵动作快如鬼魅，侧身躲过侧面砸来的一棍，左脚闪电般一个低扫！
嘭！
另一个民兵小腿迎面骨被狠狠扫中，惨叫着扑倒在地。
第三个民兵的木棍刚举到半空，赵宏兵的鞭子已经像灵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脖子！
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拽！
那民兵顿时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被一股巨力带得踉跄向前。
赵宏兵膝盖早已等候多时，狠狠向上一顶！
“呃！”
民兵捂着肚子，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着倒了下去，只剩下嗬嗬的倒气。
第四个民兵被这凶悍的打法吓住了，举着棍子有点犹豫。
赵宏兵可没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前，鞭子手柄那头坚硬的木头疙瘩，狠狠砸在他鼻梁上！
咔嚓！
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嗷！”民兵捂着脸，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惨叫着蹲了下去。
眨眼间，四个民兵躺下三个，剩下一个举着棍子僵在原地，看着赵宏兵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刘铁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他妈是人？
这身手，比他们民兵连的教官还利索，下手还贼黑！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腰间的枪套。
空的！
出来装逼根本没带枪！
没等他反应过来，赵宏兵直接一踹在他裤裆上，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嗷嗷叫。
胡同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棒梗微弱的哼哼和民兵们痛苦的哀鸣。
所有人都傻了！
包括刚才还在叫嚣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全都张大了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二大爷刘海中脸上的官威和得意瞬间凝固，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浑身肥肉哆嗦着，指着赵宏兵：“你你，你敢打民兵？你这是反革命，你这是破坏…”
赵宏兵一脚踩在试图挣扎的刘铁柱背上，把他踩得又闷哼一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大爷，眼神冰冷如刀。
“破坏你妈个头！”赵宏兵懒得听他废话，鞭子一抖，啪地一声抽在刘铁柱脚前的地面上，溅起一溜尘土。
“少他妈给老子扣帽子，你们几个没得命令私自离岗，还带着棍子出来替人干私活，帮这死老头子出头，想当打手是吧？”
“你们这叫啥？这叫***，叫寻衅滋事。老子现在就去街道办，去武装部，找王主任问问，你们民兵连是不是姓刘，是不是他刘海中开的！”
这话一出，刘铁柱和他那几个还能哼哼的兵，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们今天这趟出来，纯粹是看在猪肉的份上，根本没报备！
更别提带枪了！
真要捅到街道办和武装部，他们这身皮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搞不好还得挨处分，甚至蹲号子！
刚才那点凶狠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兄弟，误会，误会啊！”刘铁柱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
“是这老东西刘海中，他骗我们说有人当街行凶，要我们来维持秩序。”
“他…他还说给我们五斤猪肉！”
其他民兵也反应过来，纷纷指向刘海中，七嘴八舌地撇清关系，把责任全推了过去。
“对，对，就是刘海中这老不死挑唆的！”
“是他怂恿我们来的！”
“他说就一个小年轻，吓唬吓唬就完了…谁知道…”
刘海中脸都吓白了，连连摆手：“铁柱，你…你胡说什么，我…我…”
赵宏兵脚下用力，碾得刘铁柱又是一声惨哼。
“老子不管你们狗咬狗！”赵宏兵冷冷道。
“在老子这儿上了眼药，耽误老子办正事，就想拍拍***走了？想啥美事呢？”
“赔钱！”
“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给老子掏出来，算作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少一分，老子现在就拖着你们去武装部！”
刘铁柱一听有转机，哪还敢犹豫：“赔，我们赔，兄弟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去举报…”
其他民兵也挣扎着爬起来，忍着痛，慌忙掏口袋。
毛票、分票、块票…皱巴巴的零钱全翻了出来，连兜底的几个钢镚儿都没放过。
几个人凑在一起，手忙脚乱地数着。
一共六十三块七毛八。
“兄弟，就这么多了，是我们两三个月工资了…”
刘铁柱被松开后，哭丧着脸，双手捧着那堆钱，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赵宏兵一把抓过钱，掂了掂，塞进自己兜里：“滚一边儿去！”
几个民兵看着自己几个月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心都在滴血！
他们不敢恨赵宏兵，那点恐惧和怨气，瞬间全转向了始作俑者。
二大爷刘海中！
都是这老棺材瓤子，说什么随便收拾一个小年轻，结果害得他们挨了顿狠的，还赔光了家底儿！
一股邪火蹭地就顶了上来！
“刘海中，***你姥姥！”刘铁柱第一个爆发了，红着眼就扑了过去！
“老不死的，害死我们了！”其他几个民兵也忘了疼，咬牙切齿地围了上去。
“哎？铁柱，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刘海中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我可是你叔啊，你们不能…”
“叔你妈个头！”刘铁柱一拳就砸在刘海中的胖脸上！
“老子挨的打，赔的钱，都得算你头上！双倍奉还！”
“打死你个老东西！”
“让你坑人！”
“还五斤猪肉？老子让你吃屎！”
噼里啪啦！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刘海中身上。
“哎哟，别打了，救命啊！”刘海中抱着头，像头待宰的肥猪，被打得满地打滚，惨叫声比刚才棒梗还凄厉。
“我的钱，我的钱啊！”
他一边挨揍，一边还惦记着那五斤猪肉的承诺。
“钱？老子这就让你出钱！”刘铁柱一边踹一边吼。
“刚才那六十多，全算你的，少一分，老子天天堵你家门揍你！”
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等人全都看傻了！
这…这怎么变成民兵打二大爷了？
看着刘海中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
赵宏兵懒得看这群***互咬的戏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链子，哗啦一声收紧。
棒梗刚才还指望民兵救命呢，一看这架势，吓得裤裆又湿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小兔崽子，嚎完了？”赵宏兵扯了扯链子，眼神冰冷。
“嚎完了就接着游去，下一站，劳教所！”
咣咣咣！
他拖着彻底瘫软、只剩呜咽的棒梗，敲响破锣，在满胡同人惊愕、敬畏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朝着胡同口走去。
破锣声咣咣作响，盖过了身后刘海中的惨叫和民兵们的怒骂。
声音在灰扑扑的胡同里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冷酷。
赵宏兵的目标很明确。
区少年劳动教养所。
一路无话。
破锣声和吆喝声就是最好的开路先锋。
赵宏兵拖着死狗一样的棒梗，敲着破锣，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区少年劳动教养所那扇灰扑扑的大铁门前。
咣咣咣！
最后三声破锣敲得震天响，彻底吸引了门卫的注意。
在门卫惊愕的目光下，赵宏兵利索地解开了棒梗脖子上的狗链子，一把扯下那块写着偷窃的破木板，随手扔在墙角。
他像拎小鸡崽似的，把瘫软在地、浑身恶臭、脸肿得不成样子的棒梗提溜起来，推到门卫跟前，声音洪亮清晰，不带一丝感情。
“同志，这小瘪犊子溜门撬锁，偷吃供品，砸人祖宗牌位，嘴还脏得像茅坑！”
“爹妈不管，邻居惯着，送这儿来，劳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