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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梦魇樱花李天第五次梦见那个叫陈月的女孩。在樱花永不凋零的街道,

她总是穿着白裙等他。“现实里我可不敢这样和你说话。”她笑着递来咖啡。直到某天,

她在梦中突然消散,樱花定格在空中。醒来后,李天在枕边发现一片真实的樱花。

他疯了一样寻找,终于在一家咖啡馆见到照片上的她。店员却叹息:“那是店主女儿,

三天前车祸去世了。”遗照里,她穿着梦中最后那身黑裙。---2 幻境重逢第五次了。

当李天睁开眼,意识还沉浮在那片过于清晰的光影里时,他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十次,是第五次——精确得如同某种冰冷的计数。

房间被窗帘缝隙透进的灰白晨光切割,空气里浮动着城市惯有的尘埃味道,

与他刚刚逃离的那个世界格格不入。那个世界,是铺天盖地的樱花。

不是春日公园里稀疏的几株,而是汹涌的、泛滥成灾的粉白色。

它们从深蓝得近乎不真实的天空倾泻而下,没有源头,亦无尽头。

花瓣稠密得像一场温柔的暴雪,却轻盈得没有一丝重量,

无声无息地覆盖着脚下延伸的青石板路,路两旁低矮的、有着深色木格窗的日式小屋。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甜腻的、却又无比纯净的樱花香气,浓郁得几乎能尝出味道。

他每一次都站在这条街的起点。每一次,目光穿透这片粉白色的瀑布,

都能准确地落在那抹白色的身影上。她就站在街角那家小小的咖啡馆门口,

招牌上写着“月影”两个娟秀的汉字。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裙摆在无声飘落的樱花流中轻轻晃动,像一朵安静盛放的铃兰。

及肩的黑发柔软地贴在脸颊边,皮肤在漫天的粉白映衬下,有种近乎透明的瓷感。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他走近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安静又带着点狡黠的笑。李天迈开脚步,

踏在厚厚堆积却又毫无声息的樱花“雪”上。每一次,他都有种奇异的确定感:他认识她,

很久很久了。她的名字像早已刻在心底一样清晰——陈月。“李天,

”她的声音穿过花瓣的帷幕传来,清亮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糯,

“今天好像比昨天晚了一点点哦。”她抬起手腕,指了指一只并不存在的腕表,

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抱歉,”李天听见自己说,声音在梦中显得格外清晰,

“路上……花瓣太多了。”他走到她面前,习惯性地抬手,

轻轻拂去她发梢和肩头沾着的几片樱花。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发丝,那触感真实得让他心悸。

陈月轻轻缩了下脖子,笑意更深,脸颊染上一点淡淡的粉,不知是樱花的映照还是别的什么。

“痒。”她小声说,随即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进去吧,你的咖啡都要凉了。

”推开咖啡馆的木质玻璃门,风***清脆地响起。店内温暖、安静,

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焦香和甜点的奶油气息。几个模糊的、面目不清的客人坐在角落的位置,

如同背景板。柜台后的咖啡师也只是个沉默的影子。只有他和陈月是清晰的。

他们径直走向那个靠窗的老位置。窗外,依旧是那片永不停歇的樱花雨幕。

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已经摆在铺着格子桌布的小圆桌上。李天的是黑咖啡,

陈月面前则是一杯点缀着奶泡的拿铁。她双手捧起杯子,小心地啜了一口,

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在杯沿。热气氤氲中,她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说起来,

”她放下杯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越过咖啡杯的雾气,落在李天脸上,

带着一种李天无法解读的、混合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现实里的我,

可不敢这样跟你说话。”李天微微一怔,搅拌咖啡的动作顿住了。银勺碰到杯壁,

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响。“嗯?”他抬眼,迎上她的视线,“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呀。”陈月笑了笑,那笑容却似乎没有完全抵达眼底,

反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自嘲的涟漪。“现实里的陈月,大概只会低着头匆匆走过吧?

可能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梦呓般的飘忽,

“更别说……这样挽着你,一起喝咖啡了。”窗外,一片格外大的樱花花瓣悠悠荡荡地飘落,

恰好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粉白的花瓣脉络在光线下清晰可见。李天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他试图抓住她话里那点不寻常的意味:“现实?你是说……”“嘘——”陈月忽然伸出食指,

轻轻按在他搁在桌上的手背上。她的指尖微凉,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她的笑容重新明媚起来,仿佛刚才那瞬间的低落从未存在过。“梦里面,

就别提那么沉重的东西啦。”她歪着头,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纯粹的、孩子气的快乐,

“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这里,樱花这么漂亮,咖啡这么香,对吧?

”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点了两下,随即收回。那微凉的触感却仿佛烙印般留在了皮肤上。

“是啊,”李天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悸动,顺着她的话应道,努力让语气轻松起来,

“这里的樱花,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也永远不会真正落到地上堆积起来。”他看向窗外,

目光追随着那些无穷无尽飘落的花瓣,“永远保持最美的坠落姿态……就像凝固的时间。

”“凝固的……时间?”陈月低声重复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那场永恒的樱雪,眼神似乎穿透了那层玻璃,

望向了更遥远、更虚无的所在。她的侧脸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朦胧,

唇边那抹惯常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亦或是某种深藏的悲伤?“真奢侈啊,”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这样的美景……这样的时间……”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凝滞。窗外永不凋零的樱花雨,

此刻竟也透出一种虚幻的、令人不安的永恒感。李天试图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寂。

“你……”就在他开口的瞬间,陈月猛地转过头来。她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极其苍白,

白得像窗外最单薄的那片樱瓣。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李天从未见过的巨大惊惶和无助。“李天!”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尖锐,瞬间击碎了咖啡馆里所有的宁静。角落里的模糊客人消失了,

柜台后的咖啡师影子也消散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和窗外那场静止的樱花雨。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如同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她伸出双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又像是在徒劳地抗拒着某种无形的力量。“我……我感觉……”她的嘴唇哆嗦着,

话语破碎不成句,“时间……时间不够了……”“陈月?你怎么了?”李天猛地站起身,

咖啡杯被带倒,褐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格子桌布,流淌下来,滴落在他的裤脚上,

他却浑然不觉。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颤抖的肩膀。太迟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衣料的刹那,陈月的身影猛地一晃。不是跌倒,

而是……变得透明。像一缕被强风吹散的烟雾,又像一幅被水晕开的画。

她惊惶的双眼还死死望着他,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似乎想留下最后的话语。然后,

就在李天眼前,她的身体彻底失去了轮廓,化作了无数细小的、闪烁着微光的粒子。

哗啦——如同亿万片微缩的玻璃骤然破碎,无声,却带着一种震彻灵魂的冲击。

那些光点并没有四散飘飞,而是短暂地悬浮在空气中,勾勒出她最后存在过的轮廓,

随即黯淡、消失。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又如此缓慢,

慢到李天能看清她消失前眼中最后定格的不舍与恐惧。陈月消失了。空荡荡的座位上,

只剩下她喝过的那杯拿铁,奶泡已经塌陷,杯沿那个浅浅的唇印依旧清晰得刺目。死寂。

咖啡馆里只剩下李天粗重的喘息声,和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僵在原地,

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冰凉,如同浸入了寒冬的冰湖。窗外,那场永恒的樱花雨,

也在此刻诡异地静止了。成千上万片粉白色的花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雪花,

一动不动地凝固在半空中,悬停在玻璃窗外,悬停在这片骤然失去色彩和声音的空间里。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幅巨大、荒诞、死寂的静物画。3 真实之樱李天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窒息的闷痛。

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大口喘息着,贪婪地汲取着房间里微凉的空气。窗外,

城市黎明的微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

照亮了空气中缓缓浮动的尘埃。是梦。他用力闭上眼,又睁开。天花板上熟悉的纹路,

床头柜上电子钟幽幽的蓝光显示着“05:47”,

隔壁隐约传来邻居早起洗漱的水流声……现实世界的细节一点点涌回,冰冷而坚实。

他回来了,从那个樱花凝固的恐怖死寂里,挣脱出来了。

但身体深处残留的悸动和冰凉的手脚,都在顽固地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陈月惊惶的脸,

她消散时化作的粒子,那杯残留着唇印的咖啡,

还有窗外凝固的樱花……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带着梦魇特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想把这该死的梦境彻底甩开。枕头摩擦着脸颊,一种异样的触感传来。

不是棉布的柔软。带着一丝极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弹性?

还有一点几乎被体温烘干的、若有若无的湿润感。李天猛地僵住。

所有的睡意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迅速爬升。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视线投向枕畔。就在他脸颊刚刚压过的地方,

安静地躺着一片花瓣。一片粉白色的樱花花瓣。边缘带着极其细微的、自然的卷曲,

脉络清晰可见,靠近花萼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要消失的嫩粉色。

它看起来如此真实,如此脆弱,与梦境中那铺天盖地的虚幻花雨截然不同。

它甚至不是完全干燥的,靠近中心的位置,似乎还沾着一点点……水汽?

是他惊醒时额头渗出的冷汗?还是别的什么?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控制。

他屏住呼吸,极其小心地、像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又或是易碎的毒药般,

用指尖轻轻捻起那片花瓣。触感冰凉、细腻而真实。

一种属于真实植物的、微弱的生命感透过指尖传来。

他甚至能闻到一丝极其淡薄、却无比纯粹的樱花香气,清幽而凛冽,

瞬间盖过了房间里沉闷的空气。这香气,与梦中那无处不在的甜腻截然不同,它如此真实,

如此……陌生地存在于这个现实的清晨。李天死死盯着指间这片小小的花瓣,大脑一片空白。

梦境的边界,在这一刻被这片脆弱的花瓣彻底击碎。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混合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瞬间攫住了他。他掀开被子跳下床,

动作快得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顾不上看,

也顾不上穿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径直冲向书桌。他拉开抽屉,

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纸笔,眼睛却死死盯着那片被他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的花瓣,

仿佛怕它下一秒也会像陈月一样消失。找到了!一支圆珠笔,一张空白的打印纸背面。

他俯下身,手腕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飞快地划过。线条是生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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