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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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林溪收到一把刻着神秘符号的青铜钥匙。

古董店老板陈默递给她一块怀表零件:“别问,除非你想再死一次。”老码头的锈铁门后,

藏着足以打败整座城市的证据。

吴经理的皮鞋声在空仓库回荡:“你逃不掉第二次……”林溪挤在罐头般的人群中,

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外,霓虹灯模糊成流动的光斑,像她残缺不全的记忆,

只剩下混沌的色彩,没有清晰的形状。一年了,自从那场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车祸后,

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无声的空洞。她记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记得护士模糊的脸,

记得医生沉重的叹息——“创伤性失忆,至少三年,甚至更久”。三年的人生,被彻底抹去,

只留下一个名字,林溪,孤零零地悬在虚无之中。手腕内侧,

那道隐秘的旧伤疤在拥挤的推搡中蹭到粗糙的布料,传来一丝细微的刺痛。

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盖住它,指腹能清晰地描摹出那道微微凸起的、细长的痕迹。

它像一个无法解读的密码,一个来自空白过去的烙印,日夜提醒着她灵魂深处的不完整。

她是谁?在那消失的三年里,她做过什么?爱过谁?

又是什么力量将她推向那场几乎粉身碎骨的车祸?这些问题像无形的荆棘,缠绕着她的心脏,

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细密的疼痛。周围乘客的谈笑风生、手机屏幕的微光,

都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遥远而失真。她活在一座透明的孤岛里,看着外面的世界喧嚣运转,

自己却无法真正融入。回到那个租来的、只有一张床和简易书桌的单间,

空气里弥漫着经年不散的灰尘和孤独的味道。门缝下,躺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信封,

薄薄的,像一片枯叶。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只有她的名字,

用一种近乎打印的、毫无个性的字体写着“林溪”。谁送来的?快递员?

还是……某个从她遗忘的深渊里爬出来的幽灵?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撕开封口。

里面没有任何纸张,只有一枚钥匙。冰冷的黄铜质地,沉甸甸地压在掌心,

带着一种超越时间的厚重感。钥匙柄的造型古朴,带着繁复的卷草纹,而在柄端,

一个奇特的符号清晰可见:一个内嵌着锐利三角形的圆环,

线条简洁又充满某种难以言喻的张力。林溪将它举到眼前,窗外昏黄的路灯光线穿过钥匙孔,

在她脸上投下一个小小的、晃动的光斑。就在这一瞬间,

一股强烈的、毫无来由的熟悉感如同电流般击中了她。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符号!

不是书本,不是画册,而是在某个真实存在的地方,

和某种深刻得足以刺破遗忘迷雾的情绪紧密相连。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混杂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这钥匙,是打开她过去那扇紧闭大门的唯一工具吗?

接下来的几天,林溪像着了魔。那把冰冷的钥匙躺在她的口袋深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时刻提醒着那个未知的存在。她像个蹩脚的侦探,

徒劳地在网络上搜索那个诡异的符号——圆环,内三角。

果充斥着各种神秘学组织的标志、游戏里的符文、甚至某个早已倒闭的电器品牌的logo,

杂乱无章,毫无价值。她鼓起勇气,试探着拨通了母亲那个存了许久却极少拨打的号码。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轻松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小溪啊?怎么了?

身体还好吧?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医生不是说了吗?想多了伤神,对恢复不好。

人要往前看……”那温和话语背后的潜台词,像一层无形的隔膜,将她推开。

她甚至独自一人,在黄昏时分,凭着模糊的导航记忆,

找到了城郊那条据说发生车祸的僻静公路。路旁被撞歪的护栏早已修复,

只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焊接痕迹。晚风穿过路边的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是无数窃窃私语。她站在那里,

试图在呼啸而过的车灯和越来越深的暮色里捕捉一丝残留的影像或声音,

却只感到一阵阵心悸和冰冷的空虚。挫败感像湿透的棉被,沉甸甸地裹住了她。那个符号,

那把钥匙,像一个无声的嘲讽。然而,就在这绝望的谷底,

一种更强烈的、近乎偏执的念头破土而出——她必须找到答案!这念头像野草般疯长,

瞬间填满了空洞,甚至压倒了恐惧。她小心翼翼地再次拿出那枚钥匙,

指尖一遍遍描摹着那个圆环与三角的刻痕。她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定了钥匙柄上,

一个极其微小、几乎被卷草纹掩盖的标记——一个模糊的、篆刻的“默”字。

一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

林溪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城西那条以旧书店、古玩铺子闻名的“文华巷”。第二天一早,

她便一头扎进了那条弥漫着旧书页和檀香气息的狭窄巷弄。一家家店铺看过去,招牌各异,

却都不是她要找的。就在她快要走到巷尾,心头再次被失望笼罩时,

一块深褐色的木质招牌映入眼帘——“默然斋”。字体古朴厚重,透着一股沉静的力道。

店门半掩着,橱窗里陈列着几件蒙尘的青瓷和几卷泛黄的字画。她推门进去,

门楣上的铜铃发出喑哑的一声“叮当”。店内光线幽暗,时间仿佛在这里沉淀下来,

变得粘稠。空气里混合着旧木头、纸张、灰尘和一种难以名状的陈旧气息。

一个男人背对着门,正踮着脚,用一块绒布极其专注地擦拭着一个高大的青花瓷瓶。

他身形瘦削,穿着深灰色的棉麻布衣,动作沉稳而轻柔。听到***,他并未立刻回头,

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您好?”林溪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显得有些突兀。

男人这才缓缓转过身。他大约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癯,眼神是林溪从未见过的深邃,

像两口古井,平静无波,却又似乎能轻易看透人心。他的目光落在林溪脸上,

那平静的井水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那点波动便沉入无底的平静。“随便看。”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溪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黄铜钥匙,摊在掌心,递到男人面前。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老板,我想问问,您认识这把钥匙吗?

特别是……上面的这个符号。” 她的指尖点了点那个圆环内三角的刻痕。

陈默林溪看到了他胸前的名牌的目光落在钥匙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然而,林溪清晰地捕捉到,他那捏着绒布的手指,

指节在瞬间绷紧了,透出一丝用力过度的白。那深井般的眼眸,似乎也在一刹那收缩了一下,

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他沉默了足有十几秒,空气仿佛凝固了。然后,他伸出手,

不是去接钥匙,而是探向柜台后面一个打开的旧木匣。

匣子里堆满了各种细小的、生锈的金属零件。他的手指在那些杂物中摸索了片刻,

拈出一块东西,轻轻放在林溪摊开的掌心,覆盖在那枚钥匙之上。

那是一块小小的、弧形的黄铜片,边缘磨损得很厉害,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齿轮刻痕。显然,

它曾属于某个精密机械的一部分。在铜片靠近中心的位置,

赫然刻着与钥匙柄上一模一样的符号——圆环,内三角!林溪的心脏猛地一缩,

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猛地抬头看向陈默,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急切的询问。

陈默却避开了她的目光,视线落在她掌心的钥匙和铜片上,那深邃的眼眸里,

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是警告,是忧虑,甚至……是一丝深切的悲悯。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怕惊动什么沉睡的猛兽:“拿着它,离开这里。别再问,也别再找。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除非……你想再死一次。

”那冰冷的话语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溪的心脏。恐惧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再死一次?

他果然知道!他知道她的过去,知道那场“车祸”的真相!这念头像野火一样烧灼着她,

瞬间将那点恐惧烧成了灰烬,只留下更炽热的决心。“告诉我!

”林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上前一步,几乎要抓住陈默的手臂,“你知道什么?

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钥匙开的是哪里的门?这个符号代表了什么?!

”陈默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他脸上的悲悯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我什么都不知道。林小姐,听我一句劝,忘掉它,好好过你现在的日子。有些门,

一旦打开,放出来的东西,谁也关不回去。”他的目光扫过林溪手腕的方向,

虽然那里被衣袖遮住,“有些伤痕,让它结痂就好,非要揭开,只会流更多的血。”“血?

”林溪像是被这个词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了手腕的疤痕,“你认识我?在我失忆前?

你认识这把钥匙的主人?或者说,你认识……过去的我?”她的目光锐利起来,

带着不顾一切的逼迫。陈默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那似乎是一个苦笑,

又像是某种更深沉的疲惫。“认识?也许吧。但那不重要了。”他拿起那块黄铜怀表零件,

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符号,“重要的是,它指向的地方,是深渊。你掉下去过一次,

侥幸爬了上来,代价是三年的记忆和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还不够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质问,“林溪,活着不好吗?

非要追着那点虚无缥缈的‘真相’往地狱里跳?”“没有过去,我怎么算是活着?!

”林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一年的痛苦和愤怒,在寂静的古董店里回荡。

“我是一个空壳!每一天都像走在悬崖边上!

受够了这种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谁要害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有一辆车冲过来的日子!

”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告诉我!

就算真是地狱,我也要睁着眼睛跳下去!告诉我那个地方!

”陈默看着她决绝的、泪流满面的脸,那深井般的眼眸剧烈地翻涌着,

痛苦、挣扎、犹豫……最终,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的绝望击碎了。

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沉重得像背负着整个世界的秘密。

“城西……”他的声音低哑干涩,仿佛用尽了力气,

“废弃的老码头……七号仓库区……”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艰难无比,

“那里……有你要找的门。但记住我的话,深渊就在门后。还有,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极其锐利,带着前所未有的警告,“小心你身边的人,

特别是……那些‘关心’你康复的人。离吴经理远点。”说完,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林溪,

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陈默……”林溪还想追问。“走!

”陈默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拿着你的钥匙和零件,立刻离开!

别再回来!除非……你想害死我们两个!”那最后一句,充满了冰冷的、真实的恐惧。

林溪被那语气里的决绝和恐惧震慑住了。她看着陈默僵硬的背影,知道再问也无用。

她紧紧攥住掌心的钥匙和冰冷的铜片,那金属的棱角硌得她生疼。她深深看了那背影一眼,

仿佛要将这最后的线索牢牢刻在心底,然后猛地转身,冲出了“默然斋”。

铜铃在她身后发出沉闷的一响,像是为一段未知的险途敲响了丧钟。城西老码头区。

这个名字像一块沉重的铅,坠在林溪的心头。接下来的几天,它成了她所有思绪的焦点。

她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像一只谨慎的鼹鼠,在网络上挖掘着关于那片废弃区域的信息。

碎片化的信息拼凑起来:二十年前曾是繁华的货运枢纽,后来因港口迁移和新政策彻底废弃,

大片仓库荒置,成了流浪汉、非法交易和城市探险者的乐园。地图上,

它像一块巨大的、锈迹斑斑的伤疤,贴在城市的边缘。七号仓库区,位于这片废土的最深处,

靠近污染最严重的旧船坞。她在地图上反复确认方位,规划着几条可能的进入路线。同时,

陈默那句“小心吴经理”的警告,如同跗骨之蛆,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吴经理,

她车祸前任职的宏远贸易公司人事部副经理,

在她“康复”后“重返”一个清闲文职岗位的过程中,确实扮演了“热心”的角色,

隔三差五会“关心”一下她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那份“关心”显得格外刻意和黏腻。

昨天下午,吴经理那张堆满虚假笑意的脸又出现在她办公桌旁。“小林啊,

气色看着还是有点虚,”吴经理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亲昵感,

胖乎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工作还适应吗?压力别太大。过去那些糟心事啊,

该放就放下,老揪着不放,对身心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他的小眼睛透过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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