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甩了，又被捞了外面倾盆大雨，

可我满脑子都是林薇那句“陆总好像爱喝街角那家手冲”。打起雨伞，跟裹着什么圣旨似的，

提脚就走。赵鹏在后面拽我：“你手上项目的终稿下午就要交，疯了？”“来得及。

”我头也不回，心里早算好了时间——去咖啡店来回二十分钟，回来帮林薇顺一遍汇报逻辑，

剩下半小时改自己的方案，够了。谁让她是全世界最漂亮可爱的林薇呢？

作为项目部的业务骨干，我既能48小时连轴转啃下硬骨头项目，

也能在酒桌上把甲方灌得服服帖帖，

连冰块脸总裁陆承宇都在高管会上说过：“沈砚是把好手”。可这份认可，

抵不过林薇冲我笑一下——她高挑漂亮，笑起来会露出颗小虎牙，办公桌总摆着新鲜花束，

每天打扮得亮眼夺目，在我这天天跟业绩和报表死磕的“牛马”眼里，

简直是全公司唯一的光。而林薇喜欢陆承宇这件事，其实全公司都知道，

她递文件时总故意放慢动作，汇报工作时声音甜得发腻。

但我觉得陆承宇那种眼里只有KPI的卷王，八成看不上她这朵“花瓶”。

所以林薇让我买咖啡、打印文件，我从没说过不，赵鹏天天骂我舔狗，我只当没听见。

等我再升两级，薪水翻番，还怕追不上她？路过花店时，看见束向玫瑰开得正好，

我脑子一热就买了。手里拎着给林薇交代买的咖啡，

走到马路中央时花束突然从袋子里滑出来。瞥了眼红灯还有几秒，便弯腰去捡。然而，

当一股刺耳的刹车声突然炸起来，我脑子里居然还在想：完了，咖啡要来不及给林薇了。

下午，我便躺在病房里。医生让我住几天院，还提醒右手受损，“暂时别敲电脑了”。

紧接着，项目部的解聘通知也来了，理由是“无法胜任核心工作”。住院两天，

除了赵鹏偶然过来探望，就剩我一个人在病房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老家房子的贷款，

弟妹的学费，觉得人生灰暗。第三天，

陆承宇的助理突然来到病房：“陆总让我接手海外项目，过几天就得出国了，

出院后你先顶着我现在这份助理工作。”我愣住：“我做？助理？

”“他知道你很熟悉公司业务。”助理顿了顿，“放心，就做些琐碎日常工作，

他问你业务问题，回答就是，不难。”助理走后不久，林薇很快就来探病，

还提着一篮包装精美的水果。她问了两句我的伤情后便说道：“做助理也挺好的，

不用动脑子，还能天天跟着陆总，也算……没白受这场罪。”她指甲上的亮片非常耀眼，

晃得我头晕，嘴唇涂得红红的，说出的字没一个与我有关。我突然觉得，

过去为她做的所有事情就像场笑话。2 “恋爱脑” 数据库第一天去当助理，

我特意提前2小时到公司。右手还不太利索，打字时指尖总发飘，

就先把陆承宇今天的行程表用红笔标得密密麻麻，连晨会要用的文件都按顺序码好，

边角对齐得像用尺子量过。办公室还没人，我对着窗外云朵发呆。住院那阵子，

每次跟家里打电话都得捏着嗓子装没事，母亲在那头絮絮叨叨说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

要做手术，拍片住院用药都花不少钱，我挂了电话就把银行卡里的钱全转了过去。

看着银行卡余额正发怔时，陆承宇的皮鞋声从走廊传来。我赶紧站起来，手下意识往身后藏，

却被他眼尖瞥见：“还没好利索？”“没事，陆总，不耽误事。”我赶紧递上刚泡好的茶，

“您今天上午十点有个视频会，设备我提前试好了。”他接过茶杯时没多说什么，

就埋头看文件，这让我松了口气。心里清楚，当初他没辞退我这个“受伤员工”，

反倒让我转做助理，已经是幸运的事情。现在老家那边要花钱，

这份助理工作工资虽然比业务骨干时少了近一半，也得好好干。转做助理的第二个星期，

我渐渐摸出些门道——那些过去帮林薇做助攻时记下的玩意，竟为这份工作“开了挂”。

比如陆承宇喝美式要加的两泵糖浆，必须是特定品牌的低糖糖浆，

林薇以前总让我跑三条街去买，

现在我都屯好一大袋放座位；他开会时习惯用带网格的笔记本，

笔要0.5mm的黑色中性笔，必须有笔夹，这些往常林薇叫我帮忙准备的东西，

像深深刻在DNA似的，全都用上，还没等他开***代，我都提前准备得妥妥当当。

一天晨会前，我把泡好的茶放在他桌角，杯壁上还挂着颗刚冰好的柠檬——林薇说过，

陆总夏天喝绿茶必加冰柠檬，还得是带薄皮的那种。他端起来时愣了下，

抬眼扫我一眼带着点不一样，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耳尖却有点发烫。中午报餐，

我直接勾掉了菜单上的黑椒牛柳——林薇提过他胃口不好，吃不得黑椒。

行政部的小张路过时瞥见，突然笑出声：“沈砚，你简直比陆总本人还清楚他忌口啊？

”我正想解释“以前听同事提过”，

她却挤眉弄眼地凑过来：“你该不会是……”后面的话没说，

但那眼神里的那股暧昧藏都藏不住。晚上加班，保洁阿姨进来收垃圾，

看见我给陆总泡的咖啡里加了半袋燕麦奶，突然啧啧两声：“小沈你真细心，

陆总上次说喝纯奶肚子不舒服，也就你记着了。”除了日常细节，我还记陆承宇的习惯作息，

跟以前记林薇的生理期似的清晰：七点要喝无糖的咖啡，开会超过两小时会头疼，

对花粉过敏但爱雪松味香薰。他随口说“最近睡不好”，我当天就查好助眠食谱，报给饭堂。

赵鹏来看我，撞见我在厕所镜子练微笑，嘴里碎碎念：“陆总今天见法国客户，得精神点。

”他手里的奶茶差点泼出来：“***是把泡林薇那套，全用陆总身上了？”我瞧了他一眼，

拍拍肩膀说道：“大兄弟，这哪能一样？林薇也好，陆承宇也罢，在他们那儿，

我不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工具人？但对林薇掏心掏肺干再好，

顶多是个‘转正遥遥无期的备胎’；给陆总把活儿干漂亮了，那可是实打实的升职加薪，

现金到账的那种。”3 女神的主动陆承宇的办公室永远亮着冷白的灯，

连空气里都飘着 “效率至上” 的寒气。他审阅文件时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像倒计时，

谁要是汇报时卡了壳，他能盯着对方沉默半分钟，直到那人后背沁出冷汗才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碴：“重做。”整个项目部都知道，这位陆总眼里容不得半点瑕疵，

上回市场部总监因为报表差了个小数点，被他在会上训得脸色惨白，第二天就递了辞呈。

我端着刚泡好的茶进去时，他正对着电脑皱眉，屏幕上是昨晚我整理的会议纪要。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接着，他看了一眼我的手，说道：“放着吧。” 声音没起伏。

出办公室时正撞见林薇，她手里端着杯咖啡，笑起来小虎牙格外明显：“沈砚，最近忙吗？

” 语气热络得让我不习惯。以前我帮她跑腿买咖啡，她顶多嗯一声，

现在却主动往我手里塞了块巧克力，“刚在楼下买的，你尝尝？

”我捏着那块包装花哨的巧克力，

想起上周她还堵在茶水间问我：“陆总最近爱喝哪个牌子的茶啊？

” 我说了句 “他只喝明前龙井”，第二天她就捧着茶叶去汇报工作，

结果被陆承宇一句 “放着吧” 晾在那儿，茶叶到现在还摆在角落蒙灰。“不用了，谢谢。

” 我把巧克力塞回她手里，转身要走，她却又跟上来：“晚上部门聚餐，一起去呗？

我订了那家你以前总说好吃的火锅店。”我脚步顿了顿。以前我约她一次，

她能找出五个理由推脱，现在倒主动约起我来了。余光瞥见陆承宇办公室的百叶窗动了下，

赶紧扯开话题：“不了，陆总今晚要加班，我得留着。”林薇脸上的笑淡了些，

却还是维持着亲昵：“那你忙，忙完了告诉我，我给你留夜宵。”等她走远，我松了口气，

拿了文件转身回办公室时，正对上陆承宇看过来的目光。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窗边，

手里还捏着那杯我泡的茶，眼神沉沉的，像在审视什么。我赶紧低下头：“陆总，

数据我整理好了。”他没接文件，反而问：“林薇找你有事？”“没、没什么，

就说一下部门聚餐的事。” 我手心有点冒汗，怕他觉得我上班摸鱼。他 “嗯” 了一声，

接过文件翻了两页，突然抬头问：“不去吗？”“我还有数据要整理。他们去吃火锅，

我现在都听医生，吃得比较清淡。”我还想狡辩几句，他却已经低下头，只剩下键盘敲击声。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位以严苛闻名的陆总，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温度 —— 至少，他没像对别人那样，对我也是冰冷冷的。

只是林薇那突然热络起来的态度，像根扎在心里的刺，让我想起从前为她排队买咖啡时，

她连头都懒得抬的样子，没来由地觉得别扭。4 另眼相看我虽然是当助理，

却干着比本职多N倍的工。一次，陆承宇在会议室摔文件的声音隔着三层楼都能听见。

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地念着方案，他突然抬手打断，指节叩着桌面：“第三页的数据模型，

用的还是三年前的参数。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连空调的风声都显得刺耳。我抱着补充资料站在门口，

手心攥出了汗 —— 上周提交的项目复盘报告里，我特意核对了近五年的行业数据，

光是校准参数就熬了两个通宵，右手的绷带都浸出了汗渍。“沈砚。”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声音依旧冷硬，“把你那份补充分析发过来。”文件投影在幕布上时，

我看到他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等我讲完风险预案，

他竟对着众人点了头：“按这个思路改，明天上午给我。” 然后看向我说：“逻辑清晰，

数据扎实。”这话像颗炸雷在会议室炸开。谁都知道陆承宇的字典里没有 “表扬” 二字，

上回技术部攻克了三个月的难题，他也只淡淡说句 “还行”。我僵在原地，

倒比被他骂更手足无措，低头时瞥见自己缠着绷带的手，

想起自己趴在桌上一点点核对数据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些疼都值了。散会时，

市场部经理拍了拍我肩膀，语气复杂：“行啊！沈砚，陆总这是对你另眼相看！

”我刚想谦虚两句，就见陆承宇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捏着我早上泡的茶 —— 水温刚好，

茶量不多不少，是我按林薇说的 “他喝第一杯总爱留三分” 的习惯泡的。

他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下午跟我去见石总，资料带齐。”“好。” 我赶紧应道，

看着他挺直的背影，顿时觉得成就感满满的。估计林薇这辈子也没想过，

得到他的 “另眼相看”有多难 ！除了平日那些茶水温热的小心思，

剩下的都是日复一日的苦工，手伤没好透，

我单手敲完了竞品分析报告；他随口提过的一个行业论坛，我连夜整理了万字笔记。

所有的点滴加起来才能换来一次这位 “魔鬼总裁” 的点头。走廊里遇见林薇，

她笑盈盈地递来份甜点：“刚看见陆总夸你了，真厉害。” 语气里的热络比往常更甚，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摇摇头：“得陪陆总见客户。”她脸上的笑淡了些，

我却没心思多想，因为正撞见陆承宇站在电梯口等我，手里拿着我的文件夹，眼神虽冷，

却没像催别人那样不耐烦。进电梯时，我没回头看林薇，只是悄悄挺直了背。

从前为了博得林薇一次微笑，我跑断腿。现在陆承宇的一句 “数据扎实” ，

却让林薇对自己笑口相迎。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目光。我望着镜面里映出的自己，

缠着绷带的手搭在文件夹上，指尖还残留着敲键盘时的酸胀，却也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5 他为什么不带我出差？从前赵鹏总笑我对林薇死缠烂打，说我是围着她转的舔狗，

事事都想讨她欢心。现在跟着陆总跑业务，我发现切换成恋爱脑附体，

这活干得简直不要太顺利！他的一个眼神、一句随口提的客户，我都在心里盘上八百遍。

他打电话时提到的刘总爱抽的烟、孙总女儿的生日、合作方法务总监是球迷，

我全记在手机备忘录里。有次遇上个难缠的甲方，

我悄悄注册个女号加上对方助理的联系方式，翻了对方三年的朋友圈，

终于摸清这甲方喜欢看舞台剧，但是一票难求。我提前联系好做这行的老同学，

帮忙抢了两张前排票，给了陆总。谈判卡壳时，陆承宇突然说：“今晚要去看话剧？

我刚好有两张票。” 对方眼睛亮了，合同签得异常顺利。回程路上，

陆承宇第一次主动问我：“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这个？”“跟您学的！”我目视前方，

一脸谦虚说道，“做事前先摸透对方底细。” 没说的是，以前为了给林薇选生日礼物，

我就是翻遍她三年的朋友圈，琢磨她的爱好。签下单子后没几天，财务把我叫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