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夏令营里,我儿子被人关进狗笼里观赏。
我把人救出来时,他被狗撕咬了不知多少下,浑身是血。
始作俑者却嚣张叉腰:
“区区乡巴佬也配和上京首富家的小少爷抢奖杯?你活该!”
“再看我一眼我叫人挖了你的狗眼!”
我顿感诧异。
上京首富不就是我家么?
作为我的独生子,我儿子他怎么就成了乡巴佬?
我撕下衣摆包扎手臂的伤口,联系我那赘婿。
“据说我有个私生子,你知道吗?”
……
然而,电话里并不是郑知从的声音。
陌生男音冷冷道:“哪家的记者这样不知礼数?郑总的号码是你能随便打的吗?信不信让你滚出上京!”
我一怔。
我拨打的是郑知从的私人号码,居然没有来电显示?
不可能。
那就只能是——
我和郑知从幼儿园相识,一起长大,他却没存我的号码。
陌生男音还在滔滔不绝。
我顾不上听,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女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多么熟悉的祖母绿。
那分明是我母亲去世前,亲手取下来送给我的戒指!
也是我和郑知从的婚戒!
而她牵着的小男孩,胸前戴着我去年送给聪聪的生日礼物,一块帝王绿观音吊坠。
事实就在眼前。
幸好我这次想要给老公和儿子一个惊喜,特意提前回国。
否则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郑知从早就偷偷在外有了另一个家?
更过分的是,这私生子的年龄和聪聪一样!
我想,是我这些年把郑知从捧得太高,让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夏令营老师撇了撇嘴:
“怎么,摇人成功了吗?你能摇来谁啊?”
“你面前可是郑夫人,上京第一的郑家!”
“有点脑子就赶紧带着你儿子滚蛋!”
周围陪着孩子的家长们也不断帮腔:
“啧啧,不知打哪儿来的乡巴佬,就是没见识,得罪了真佛还敢犟。”
“恐怕这小孩是真不知道,奖杯分明是内定的,咱们啊,都是陪太子读书。”
“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可别带坏了我家孩子。”
这些居高临下的嫌弃像不断投下的石头。
砸得聪聪缩在我怀里浑身发僵。
他哽咽着看向我:
“妈妈,我不是傻,我没有想惹麻烦。”
“我只是,只是想要拿到奖杯,水晶杯很漂亮的,妈妈喜欢水晶,我想送给妈妈。”
“而且,拿到奖杯可以转校,还有奖学金拿,不用妈妈出门打工养我了。”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觉得浑身被巨锤砸过。
一年前,我奔向c国开展分公司业务。
我明明嘱咐过郑知从,我的基金每季度给聪聪一千万额度。
现在我的儿子为了一个廉价的人造水晶杯浑身是伤!
聪聪刚说完。
一个保温杯就直接砸到了他身上。
郑唯承趾高气扬道:
“徐怀聪,你知不知道我爸正等着我拿奖杯回家,还准备了定制赛车表扬我,那就是我的奖杯!你也敢碰?”
聪聪呜咽一声,没敢说话。
霍云柔赞许的看着儿子郑唯承,鼓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优雅的一抬手。
身后的助理和保姆连忙狗腿地举起摄像机,对准聪聪和狗笼不断拍摄。
有个保镖模样的人凑趣道:
“夏令营九岁小孩为抢奖杯,试图训练野狗伤害同学,自食恶果,啧啧,一定是个大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