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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一个心脏能长八百个心眼的人能生病?

渣爹一个,和原主后妈联合哄骗原主大笔财产。

不然,离婚后也不会流落街头。

现在,对方温柔卖惨,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越是有妖,她越想去瞧瞧怎么个事。

景家大院。

景妘刚进门。

滋!

水枪直射。

打湿了她的大衣下摆。

不远处,趾高气昂的小男孩抱着水枪,朝她喊,“坏女人!谁允许你进我的家!”

“滚出去!”

坏女人?

他的家?

五岁的小毛孩都敢在她面前喧宾夺主。

估计在这个家,没人会把她放在眼里。

景妘记得,原主有个弟弟,年龄不大,被捧在手掌心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思极坏。

原主被挖空财产,流落街头。

就这位小少爷带一群圈里的公子哥,无尽的嘲讽挖苦。

在他眼里,景妘从不是他的姐姐。

是个坏女人,贪图他家产的狗皮膏药。

好一个倒反天罡。

而这种思想,一定少不了大人的言语浇灌。

此时,景妘低头扫一眼,脸色忽冷。

干净的衣角沾了染料,黑一块,连白皙的小腿也沾染了丁点儿。

上万块的大衣就这样被毁了。

她大步上前,一举抢过他手里的水枪,反滋回去还不够。

啪,往地上一扔。

力气不小,水枪砸出个口子。

里面的染料顺势而落,地面瞬间被晕染了一大片。

景妘低俯身子,说,“你的家?你喊一声看它应不应你,再敢搞出这些小举动,小心我让你无家可归!”

“让你出去扫大街捡破烂。”

“让你变成怪兽,被奥特曼天天追着打。”

好歹毒。

一听,景一哇一声大哭,一个劲往大厅里跑。

守在旁边的女佣瞥了一眼景妘,迈步上前,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只喊着,“小少爷,慢点。”

景妘目睹,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环顾一周。

院内所有的佣人都对她视而不见。

这个原主都能忍?

把屋顶掀翻都不为过!

景妘冷笑,看来,这些人需要一个个挨着收拾。

老头和后妈,是第一枪!

她手里挎包,昂头挺胸地往前走。

一进大厅。

“哎呦,我的乖乖,和妈妈说怎么了,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

保养过度的齐艳一顿疼惜,“平时都好好的,今天怎么哭这么凶,说出来,爸爸妈妈一定为你做主。”

明里暗里都在做引导。

平时都好,就今天不好。

看看是谁来了。

景一张口告状,“是姐姐,她打我,还摔了我的玩具水枪。”

说完,哇一声又哭了。

瞧瞧,快把他委屈死了。

从坏女人改为叫姐姐,倒是会见风使舵。

这一看,就不是新手。

估计平时也没少干冤枉人告恶状的事。

坐在沙发上的景妘听闻轻嗤。

不愧是亲母子俩。

一唱一和,随地大小演。

但无中生有的罪状敢往她脑袋上扣?

那就别怪她恶毒在后!

景妘把包往手边一放,上前一把拽过乱告瞎状的小毛孩。

啪啪啪,当众在他***上打三下。

舒服了。

景一被吓愣了,连哭都忘了。

景妘,“不是说我打你,姐姐不落实怎么行,现在,重新告状。”

齐艳见状,眼里直冒火,“景妘,平时阿姨待你并不薄,你现在都敢当面动手,他可是你弟弟,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冲我来。”

景妘谁也不饶,甩眼看过去,“这些年你待我是不薄。”

“不过是教唆你宝贝儿子对我耍各种小手段,骑我头上张口闭口喊坏女人,让佣人对我视而不见,一心想吞下我的财产,还想一脚把我踹出门。”

“别忘了,这个家还在我名下,撵你出去是分分钟的事。”

齐艳被堵的哑口无言,气的浑身发抖,见丈夫从楼梯上下来,一阵哭啼,“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又打儿子,又要赶我出门,我不想活了。”

得了,冲你来你又不高兴了。

景延文脸色一板,拿出家主之态,“闹什么闹,再闹都滚出去。”

景妘瞧着齐艳,故意挑拨离间,“听见没,让你滚呢,你走了,他还有劲再纳个小四进门。”

纳小四。

这一数,明摆着说她是小三上位。

还连带把亲爹也捎上。

有劲,就是说他没病硬装。

真是连骂带骂,一个不落。

齐艳脸色一白,“景延文,你是不是真有这个念头?”

小三上位的人最了解自己男人什么样。

爱偷吃。

景延文眉头紧皱,“没完没了了?”

齐艳最见不惯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景延文,你最好今天给我说清楚,这些年,我拼死拼活给你生儿子,不就是为了让你后继有人,你倒好,用完就扔……”

一肚子苦水。

景妘见自己点的战争拉响了,垂眼轻笑。

一***坐在沙发上看戏,顺势让被挨了巴掌的景一给自己找瓜子。

景延文不知道她今天抽什么疯,懒得废话,手一摆,直接让保镖把她带去二楼。

“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还在生爸爸气?”

景延文先出声,“有些事是你齐姨做的不对,但她是长辈,你也应该让一让。”

景妘想不起来事由冲突是什么,但让她退步,绝对不行!

谁生下来就要忍气吞声?

反正不是她!

“我让的还不够多吗,爸爸自从有了景一,从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那些佣人只喊景一是小少爷,我在家里连个身份都没有。”

“我知道,我不够好,嫁给叶敬川,也没为家里拉来生意。”

“那些偷拿资料的事我又笨手笨脚,被发现了,那两个小叔子一刑讯逼供,我就会全交代,还会拖你下水。”

“爸爸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景延文一听,这是直接把他要说的话全堵回来了。

本来喊她回来就是说这事。

一块竞拍地,前景优越,资本大赚,几个大公司已经在暗中操作。

他想一口吞下,但探不出消息。

前几天的一场饭局,听说叶敬川手里有第一手资料。

不过想借机让这个没头没脑的女儿帮自己一把。

眼下她反倒拿叶琛叶绥来压自己。

这两个人,一个做事直击要害,一个目中无人。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亲自见一见叶敬川。

“当然。”

景延文稍垂眼,“既然这么久没回来,不如在家多待上几日。”

待在这,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景妘拎包起身,“不了,我要是到点没回去,敬川会着急。”

景延文一听,可高兴了。

要的就是他着急,主动登门。

景妘刚走到门口。

一排保镖快速堵在她身前,黑压压一片,试图要请她回去,好好待着。

“让开!”景妘冷声落下。

但保镖毫无反应。

景延文冷眼看去,轻笑,蠢人才会人单力薄地反抗。

不知道老爷子当年怎么把她当成宝,捧在手心。

一个女儿身,除了会嫁人还有什么用处!

突然,砰砰砰!

抓腕扣肩,过肩摔,下砸肘高扫腿。

保镖个个被撂倒在地。

景妘捡起自己的包,跨身而过,走出大门。

此时,正在通话汇报情况的司机见状,一顿傻眼,生咽口水。

“出什么事了?”

“太太一个人把保镖全撂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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