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替未婚夫把最后一份假账做完，公章还热。他却在视频里搂着孕肚的“正牌太太”，
商量婚礼怎么甩我。我摸了摸包里那份能让他市值蒸发90%的U盘，先给证监会发邮件，
还是先给自己买棺材？
正文：01————————————————————我蹲在9㎡的隔断，
看请柬在雨里化了。烫金囍字先掉色，像被开水烫掉的蛇皮。接着是照片，我和他。
那个让我替他做完假账，就在视频里搂着孕肚的“正牌太太”，
商量婚礼怎么甩我的 未 婚 夫。笑？笑个屁，那笑被水泡成皱巴巴的两团白肉。
我伸手去捞，纸浆糊了我一掌，红，真红，像爸爸埋在矿下的第一天，渗出来的锈水。
“快递停运。”“地铁进水。”“全城红灯。”手机弹窗一条条蹦，像嘲笑。我笑了，
笑得比哭还丑。我摸了摸包里那份能让他市值蒸发90%的U盘，先给证监会发邮件，
还是先给自己买棺材？行，停运就停运，老娘自己送。真空袋，三层保鲜膜，
再塞进空奶粉罐。罐子是我上周捡的，本想当存钱筒，如今装“血书”。盖盖子那一下，
我听见“咔”，像给棺材钉钉子。无人机？呵，淘宝三百八，带摄像头，续航八分钟。
够用了。我把罐子绑在机腹，胶带缠得死紧，像缠绷带。起飞前，我亲了它一口。别误会，
不是亲飞机，是亲我自己——亲那个四年前在奖学金台上，穿旧西装也敢抬头的小女孩。
亲完，我一把把它推出窗外。27楼，风更凶。螺旋桨“嗡——”一声，
像千万只蚊子一起哭。我盯着它，盯着，盯着，盯到眼睛发酸。楼下，保安老张叼着冷包子，
仰头。韭菜叶沾在他门牙上，绿得刺眼。他嘟囔：“哟，小沈放炮仗呢。”我笑了。对，
炮仗。炸给顾聿琛听的。无人机掠过雨幕，掠过红灯，掠过整座瘫痪的城市。最后，
悬在顾氏路演大厅的玻璃穹顶上。我掐着秒表，7分13秒。创世纪。松手。
奶粉罐垂直坠落。“砰——”粉色烟雾炸开，像一朵巨大的，腐烂的樱花。人群尖叫。
“投毒！”“快报警！”直播镜头晃成地震，弹幕刷屏：准夫人疯了？粉色炸弹？
危！！！我蹲在27楼窗沿，看那团粉雾慢慢散开。散成四个字：“我来了。
”顾聿琛，你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签下的名字，该还我了。
0248小时·痛经戏——滴答，滴答，秒针像钉子，一颗一颗钉进耳膜。
我蹲在女厕最后一格，数到第48下，血顺着大腿根往下爬。不是月经，是倒计时。
顾聿琛把服务器塞进保险箱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只有48小时——48小时后，他要敲钟，
我要敲丧钟。我给自己配音：“沈砚，你不是痛经，你是痛命。”——噗嗤。我笑了，
笑得比哭还丑，嘴角扯到耳根，像小时候被后妈扇完那一巴掌。我推门出去，走廊灯太亮，
晃得我眼发黑。保镖甲正靠着墙刷抖音，BGM是“爱你三千遍”，我差点没把胃酸吐出来。
我冲他抬下巴：“哥，借个扶。”说完就往下倒，真倒，后脑勺磕地板“咚”一声，
疼得眼泪飙。保镖甲吓一跳，手机掉地上，屏幕裂开一道闪电。我心里骂：裂得好，
等会儿全裂。医务室消毒水味儿直冲脑门。白大褂问我：“能走吗？”我蜷成虾米，
哼唧：“走不动，疼，像有人拽我子宫打秋千。”他信了，转身去拿冰袋。
我用0.1秒扫视——保险箱就在隔壁储物间，门虚掩，黑漆漆一张嘴。我抬手，
把医用冰袋抠破，干冰“滋啦”滚出来，像冻僵的蚕。我捧在手心，呵一口气，
白雾裹住指尖，像小时候冬天舔铁栏杆，舌头被粘掉一层皮。现在我要粘掉顾聿琛的皮。
储物间没窗，黑暗像棉被，把我裹得喘不过气。我跪在保险箱前，像跪在爸爸矿坑口。
通风孔只有指甲盖大，我捏着干冰往里塞，一粒，两粒……干冰升华，
“嘶——”像毒蛇吐信。温度传感器报警，“嘀嘀嘀”，红灯狂闪。我舔舔嘴唇，咸的，
是汗还是血？保险箱“咔哒”一声，自检，门弹开一条缝，露出蓝幽幽的屏幕。我笑：“乖，
自己张嘴了。”口红旋到底，空心，里面藏着折叠数据线。我咬住外壳，手指一抖，
线弹出来，像一条黑蚯蚓。USB口对接，电脑识别——“叮”。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
不是感动，是疼，小腹绞成麻花。我咬着袖子，
把文件名改成“SurpriseMotherfucker.xlsx”。
输完最后一个字母，我按下F2，重命名，回车。啪，世界安静了半秒。门外脚步声逼近。
我拔掉线，口红壳揣回兜里，顺势躺平。保镖乙探头：“咋这么久？
”我虚着嗓子：“挂点滴呢，你要一起？”他皱眉，眼神扫过保险箱——门已经合拢，
红灯变绿，像什么都没发生。我抬起手，露出针头，透明管里回血一截，
像一条细细的红蚯蚓。他别过脸：“快点，顾总催。”我心里回：催你妈，催命。回医务室，
我盖上白床单，假装睡。手机震，陌生号码：还有36小时。我盯着天花板，灯管嗡嗡，
飞虫撞玻璃，“咚，咚”。小时候也这样，夜里数矿坑滴水，一滴，两滴，数到一百滴，
爸爸没回来。现在数秒，数到36×3600，顾聿琛就死。我摸摸小腹，轻声哄它：“乖，
再疼36小时，等姐姐炸完这座楼，给你买红糖，买最贵的。”床单下，我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四个半月牙，血珠渗出来，像给地狱盖章。
03镜子血书——隔间门一插，“咔哒”，像给棺材钉最后一颗钉。我盯镜子，
镜子也盯我，两双眼睛都红得不像人。口红掰断，咔——脆响，像掰断谁的脖子。
卸妆油倒进去，红的沉底，油的金澄澄，晃一晃，像矿坑里浮上来的血水漂汽油。我摇啊摇，
摇到童年的自己从油里探头：“姐，你又要写血书？妈会打。”我回她：“妈打的是背，
这回我要打的是钱袋子，打穿。”喷雾瓶贴上标签——“玫瑰纯露”，骗鬼。
喷头“呲”第一下，细雾挂镜，像谁家新坟挂的幡。我抬手，写：“顾氏——市值——负数。
”一笔一顿，笔画像锄头，锄的是仇人的根。写完最后一捺，指尖抖，抖得喷雾瓶都拿不稳，
咣当掉地上，滚两圈，停在我脚背，冰凉。热水开关一拧，花洒哗啦——水汽蒸上来，
镜子里字慢慢显，像死人睁眼。血红，雾白，对比得扎眼。我掏手机，咔嚓，自拍。镜头里，
我背后是隔间门，门上贴“小心地滑”，滑个屁，我滑的是深渊。三秒，足够。冷水一冲，
“嘶——”字没了，血没影，只剩水珠一颗一颗往下爬，像泪，也像汗，更像矿坑渗水，
永远擦不干。门把手忽然“咯吱”一声。保洁阿姨的拖把桶撞进来：“有人？”我嗓子一紧，
捏鼻音：“有人，拉肚子。”桶轮子咕噜咕噜，拖把“啪”杵进洗手池，水花四溅。
阿姨嘟囔：“啥味儿？铁锈？”我心里回：铁锈？那是我的血书刚蒸发。她低头冲拖把，
我低头冲手机。照片里，雾镜红字像鬼符，我给它命名：“遗书.jpg”发云端，
定时48小时后公开。要是48小时内我死了，它就替我索命；要是没死，它就替我讨债。
怎么都不亏。我抬头，镜子里又只剩我。脸白，唇白，眼眶乌青，像小时候饿了三天的自己。
我对镜子笑，牙齿打颤：“顾聿琛，你看不见的字，比你能看见的刀还快。”门开，我出去。
阿姨正拧拖把，水哗哗流进下水道，红色，一闪而过。她抬头：“小姑娘，你脸色不好。
”我扯嘴角：“贫血，老毛病。”心里补一句：贫血？我贫的是他们的血。走廊灯太亮，
照得我影子细长，像一条刚从地狱爬出来的绳索。我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一步，一步，
血书在胃里烧。烧吧，烧到48小时后，烧成一场火，把姓顾的财报烧穿底。身后，
保洁阿姨忽然“咦”一声。我回头，她正盯着镜子，伸手抹一把，啥也没抹到。
她嘟囔：“怪了，咋有血味？”我轻笑，笑声卡在喉咙，像一口没吐出来的血。——走吧，
沈砚。字已经写进雾里了，谁也擦不掉。04人体密钥——七分钟，
七分钟够阎王点几次名？够我掀一次天！“哥，看烟花吗？”我对保镖队长眨巴眨巴眼，
睫毛上沾着半截假泪。他愣了半秒，喉结滚——男人都这德行，一见软妹就忘了老板给的钱。
我补一句：“后门消防通道，没人，就咱俩。”心里跟一句：就咱俩，一个活人，
一个待会儿晕的。通道黑，像小时候煤窑口。我递电子烟，草莓味，甜得发腻。他抽第一口，
我数一；第二口，我数二；第三口没数完，人已经软成面袋。扑通——膝盖砸地，
声音脆得像我爸当年被矿车碾断的腿。我摸他手腕，脉搏还在，像打鼓，咚咚，咚咚，
敲得我心烦。别怪我，怪你老板，怪这口饭。化妆镜掰开，小灯一亮，惨白。
我把它贴在他胸口，心跳一闪一闪，手机闪光灯跟着跳。“滴——滴——”我录了十五秒，
复制，粘贴，循环播放。心跳假的，比真的还真。保险箱三重锁——指纹、虹膜、心跳。
现在，指纹是他，虹膜是他，心跳也是我。三位一体，我成上帝，我成阎王。
保险箱在酒店衣柜里，铁皮厚得能挡子弹。我掏折叠数据线，口红壳里抽出来，像抽蛇信子。
USB插口一怼，屏幕亮了，蓝光打在我脸上，像鬼。计时器开：00:00。复制，粘贴，
剪切，重命名——“SurpriseMotherfucker.xlsx”啪，回车！
文件嗖地钻进去，像一颗钉子，钉进顾氏的心脏。七分钟，7:13，一秒不差。
保险箱得带走，可它沉得像我老家的石磨。我拆！螺丝刀是酒店一次性拖鞋的鞋撑磨的，
尖得像恨。四颗螺丝落地，叮叮当当，像给死人敲丧钟。我把箱子整个抱起，
塞进洗衣滑槽——咣——咣——一路往下坠，坠到负一层布草间。顺丰同城小哥早蹲那儿，
工牌“秦始皇”，笑得牙花子白。“寄哪儿？”“隔壁如家，302，收件人秦始皇。
”他吹口哨：“老祖宗也网购？”我笑笑：“给他送江山。”回房间，保镖队长还躺通道里，
呼噜声一起一伏。我蹲下去，把他工牌翻过来，指腹摸到一行小字：“老婆预产期下月。
”我愣了0.1秒，给他摆正脑袋，免得落枕。心里对自己说：沈砚，别心软，
你爸当年连头都没人给他摆正。电梯上到27楼，门一开，风呼啦啦灌进来。我低头看手心，
汗湿，却全是胜利的味道。倒计时继续跳：36小时，35小时59分……我舔舔干裂的唇，
低声笑：“顾聿琛，你的命我寄走了，记得五星好评。”05黑天鹅众筹开始！——叮！
银行卡提示：余额0.27，风控理由“失恋过度消费”。我盯着那行字，笑出了鼻涕泡。
“失恋？我失的是命！”卡死了，人没死！支付宝红叹号，微信冻结，
连校园饭卡都刷不出一块五。我薅头发，薅下一根白丝——奶奶的，我才二十六。
妹妹微信闪：“姐，我兼职到账三百，你先吃。”我回她：“留着，姐要吃大的。
”关掉对话框，打开暗网——域名是一串鬼画符，像煤渣里扒出来的蚯蚓。我敲键盘，
指甲缝里都是昨夜抠墙皮的灰。
直播间标题：顾氏死亡交叉·实时解剖副标题：跌得越狠，烟花越贵。
直播间搭灵堂黑底红字，弹幕一飘——“主播谁啊？”“女的？能看懂K线？”我开麦，
声音沙哑，像刚啃完玻璃碴子：“能看懂你们坟头草多高。”摄像头对准屏幕，
顾氏现金流GIF，绿柱子一根一根往下戳，戳成墓碑。我配音：“瞧，
这里——经营性现金流腰斩，像村头王寡妇的裤腰带，一剪子的事。”弹幕飘过哈哈哈哈，
夹杂着“这娘们带劲”。我眯眼，笑，笑得泪痣都在颤。GIF循环三十秒，
十字线一交叉——金叉？放屁！是断头台。我把鼠标点成锤子，咚咚咚，
敲在观众天灵盖：“转发一次，扣一USDT，进池子，买顾氏棺材板。
”有人问：“强制扣钱？违法吧？”我答：“法？法在顾聿琛钱包里，你们钱包只剩毛票。
”弹幕炸了，骂的骂，舔的舔，转发数蹭蹭往上翻，像油锅滴冷水。十万转发，
系统触发“黑天鹅彩蛋”。代码是我提前埋的雷，引线攥在我手心。
我盯着数字：9.8万——9.9万——“叮！”十万！屏幕瞬间黑，
一行白字缓缓浮现：恭喜，您已获赠顾氏阴跌券一张，面值：倾家荡产下一秒，
所有在线钱包被反向空投。弹幕静止三秒，接着海啸：“卧槽！我钱包多了张券！
”“真的跌了！顾氏跳水3%！”“5%！8%！救命！”我仰头，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笑，
像老鸹。杠杆疯长！池子里的USDT滚雪球，1倍，3倍，
7倍……保证金像吹胀的猪尿脬，砰砰砰，胀到我眼前发黑。我掐虎口，疼，疼才真实。
妹妹又弹语音：“姐，你上热搜了！#黑天鹅众筹#爆啦！”我回她：“爆？姐要的是爆浆。
”我敲最后一行弹幕：“今晚九点，浦东夜空，顾氏烟花秀，不见不散。
”弹幕刷屏：“跌得越狠，烟花越贵！”“主播牛逼！”“倾家荡产也要看！”我关掉直播，
黑屏映出我的脸——眼白全是血丝，嘴角却翘成月牙。我轻声说：“顾聿琛，听见了吗？
十万人帮你哭丧，排面够大吧？”我起身，膝盖嘎吱，像老木门。窗外天黑，乌云压城。
我伸手，指尖贴玻璃，一笔一划写：负数。字没留下，可我知道，它已经刻在天上。
06监管内鬼——滴答，滴答，倒计时00:47！那封邮件，像吊死鬼的绳结，
挂在SEC内网草稿箱里，只等“发送”一落，我就被勒死。我咧嘴笑，牙龈出血，
铁锈味和童年矿坑一个味。“想勒我？我先烧了你的绳。”我蹲在酒店洗衣房，
笔记本垫在腿上，屏幕蓝光把脸照成鬼。手指噼里啪啦——GIF：红底金元宝，
“恭喜发财”四个大字闪瞎眼。木马嵌在最末帧，像一粒毒瓜子，谁嗑谁死。
我给它起名：财神驾到.exe。做完，我伸舌头舔干裂唇纹，咸，像舔到爸爸的遗像。
目标：监管小哥，ID“SEC-小王”，头像西装领带，实际T恤人字拖。
我发私信：“哥，新年红包，点开旺一年。”附GIF，大小1.3M，可爱到炸。
他秒回：“哇，谢谢小姐姐！”——上钩。我心里给他上香：哥，别怪我，
怪你老板要收我人头。00:31——小王手抖，点开GIF。屏幕“嘭”一声，
金元宝炸成粉裙子。顾聿琛七岁的女装照，双马尾、蕾丝边，笑得跟村头二妞一样甜。
照片铺满整个内网，像红油漆倒进白米缸。“卧槽！”小王尖叫，声线劈叉。
服务器风扇狂转，温度飙升八十，主板开始报警——嘀嘀嘀，嘀嘀嘀，像催命锣。
00:25——整层楼炸了锅。“谁P的图！”“服务器冒烟了！”“快拔电源！
”我屏幕里看他们乱跑，像看蚂蚁被开水烫。心里默念：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邮件草稿箱里，那份“恶意做空沈砚”附件，被女装照替换得渣都不剩。发送键灰掉，
系统提示：服务器过热，数据回滚中……预计修复72小时我吹声口哨，
哨音在洗衣房墙壁撞来撞去，撞出回音：“72小时，够我炸完整个场子。
”00:10——我合上电脑，塞进行李箱夹层。起身时，洗衣房灯管“滋啦”闪三下，
灭了。黑暗里，我摸出口红，在墙上画一道横线——第七道，七天后，顾氏市值归零。
口红折断，像掰断一根骨头。我低声笑，笑给黑暗听：“小王啊，别怕，
你只是提前看了场烟火。”走廊尽头，保洁阿姨推着拖把桶经过，嘟囔：“啥味儿，
电线烧焦？”我擦肩，压低嗓子：“阿姨，是财神爷放鞭炮，炸烂了一些黑心肝。
”她听不懂，继续拖，拖把水甩在地板上，一圈圈红，一圈圈黑，像血又像墨。我抬手看表，
00:00。邮件死了，我活了。下一步，妹妹该登场了——她手里那枚U盘，
装着顾氏最后的丧钟。07脚踝拍卖——滴答，滴答，倒计时00:24！
助记词“mirage”像一条蚂蟥，叮在脚踝，吸我的血，也吸我的命。
DJ在群里放话：“一口价一百万，美金，过时就撕票。”我盯着屏幕，笑，
笑得牙根发酸：“撕票？老娘先撕你的脸。
”直播间标题：活人拍卖·脚踝皮肤一寸起叫副标题：激光刻字，永久生效，
死也不褪色。镜头怼脚——脚踝瘦，踝骨凸起，像两座愤怒的小坟。弹幕飞过：“疯批美人？
”“刻我名字，我出十万U！”我叼着牙签，吐字含糊：“十万？买坟头草都不够。
”第17个陌生人，夜店DJ小K，头像闪紫灯，耳钉晃眼。他私聊：“姐，真卖？
一百万我立刻打币。”我回他一个笑脸，转头把底价提到两百万。心里骂：狗东西，
你把我的命当打折货？ID0x666闪金标，币圈传说，连头像都是空白。
弹幕瞬间安静，像坟场。他敲字，一句：“两百万，刻‘gallows’，
三分钟内打全款。”gallows，绞刑架。我舔唇，血味在舌尖炸开，甜得发苦。
“成交。”地点：北五环废弃仓库，铁门锈得掉渣。激光笔握在手里，像握着一根通电的针。
我绑紧脚踝，皮带勒进肉，勒出紫痕。激光点落，“滋——”肉香混着焦糊，
像小时候烧猪毛的味道。我咬牙，数三秒。一秒，童年在矿坑里奔跑，黑水淹到胸口；二秒，
少年在奖学金台上鞠躬，西装袖口磨出毛边；三秒，青年在婚礼前夜被背叛，戒指割破指尖。
第四秒，字成——gallows，黑红，像一道结痂的闪电。直播录屏疯传，
微博热搜第一：#脚踝拍卖# #DJ小K社死现场#小K私信狂闪：“姐，我错了！
我不要钱了！删帖！”我回他一个字：“滚。”随后，他的身份证、手机号、女朋友劈腿照，
被扒得干干净净。弹幕狂欢：“DJ变靶子，爽！”“主播够狠，关注了。”24个助记词，
第17个作废。我打开钱包，重新生成，新单词“freedom”自动补位。脚踝火辣辣，
像被一万只蚂蚁啃。我低头，亲了亲那道新疤，低声哄它：“再疼也值，咱们马上自由。
”直播结束，我关掉摄像头，仓库灯管“滋啦”灭。黑暗中，我摸出口红，
在墙上画一道竖线——第六道，还剩最后一道。我轻声说：“顾聿琛，你听见了吗？
绞刑架已搭好，就差你抬头。”08毒丸条款——滴、滴、滴，视频进度条每走一秒，
我妈手里的茶杯就晃一下，像断头台的铡刀慢慢往下落。手机里，妈妈对着镜头笑：“囡囡，
今日虾饺好Q。”她眼角皱纹挤成川字，像从前在矿口等我爸下班。我放大，放大，
直到像素块变成马赛克——背景落地窗映出码头吊机，三根，红色，像沾血的筷子。
我心里骂：顾聿琛，你把我妈当风筝放，线却拴在我喉咙。我把视频拖进光谱分析软件，
鼠标咔嚓咔嚓，像剪爸爸旧矿灯的铁丝。曲线一跳，峰值580nm——钠灯！
港岛哪处码头用钠灯做高杆？我翻港口图，锁定两处。再放大茶杯，
窗框倒影里露出一截模糊数字：B-07。B-07，军火码头，顾氏私船泊位。
我咬得舌尖出血，铁锈味盖住茶香。头像模板我选了一只破碗，缺口像被矿车撞的。
坐标嵌进像素第666格——魔鬼位。空投口令：Mint me，
save her发送。一秒，两秒，三秒——国际刑警官推点赞，转发破万。
我心里嘿一声：成了。凌晨三点，新闻弹窗：港岛海域军火船被截，
FBI联合行动配图，吊机折臂，集装箱开裂，黑布盖着一排排冷冰冰的家伙。
我盯着照片角落——我妈被两名女警扶上直升机，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
像那年矿口塌方她疯跑的样子。我张嘴，发不出声，喉咙里全是煤灰。证人保护协议生效，
连我都找不到她。我给她旧手机发最后一条短信：“妈，别怕，先躲好，
等我炸完这场烟火接你回家。”发送键一按，号码注销。
短信前出现红色叹号——叹号就叹号，总比被顾聿琛捏在手里强。我关掉电脑，
洗衣房灯管“滋啦”一声灭了。黑暗中，我摸出一片薄荷糖塞进嘴，辣得眼泪滚。
泪砸在地上，“嗒”，和小时候矿井滴水一个声。我对黑暗说：“顾聿琛，你手里没牌了，
我妈这颗人质——过期作废。”天快亮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像一碗掺了石灰的水。
我在墙上画下第七道竖线，口红芯子磨平，只剩一圈血边。最后一笔，我画了个圈，
圈住所有疼痛。我轻轻吹口气，像吹灭矿灯。“妈，等我，再回家吃虾饺。
”09末日熔断——嘀、嘀、嘀，顾聿琛的停牌公告一出，全网像被摁进冰窟。
我却要把这坨冰，烧成漫天火。“私有化管理”五个大字，黑体加粗，像棺材钉钉死。
媒体通稿齐发：“顾氏主动退市，为股东谋求长远利益。”放屁！我盯着屏幕，眼睛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