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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狠推了一把后,沈苁瑶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没稳住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

落地的那一刻,后脑勺传来钻心的痛。

她全身动弹不得,努力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咕咕声,涌上一口鲜血。

沈苁瑶躺在地上,感觉脖子温热潮湿,是血。

她无助地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两只肥硕的棕色飞蛾,在吸顶灯上盘旋,双眼和意识都逐渐模糊,脑海开始走马灯……意识彻底消散前,她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是丈夫王衍安在打电话:“……爸,她好像死了。

恩……眼睛没闭上……”........心脏一阵剧烈地跳动,沈苁瑶猛地睁眼,是梦?

舒出一口长气后,她将身体摆正,盯着天花板的钨丝灯发呆。

早就让妈妈重新装修下房子,可李春芽为了省钱每次都打哈哈,连盏灯都不舍得换。

沈苁瑶不是没给过钱,但钱都会被拿走补贴哥哥。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补贴娘家了。

“瑶瑶,快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苁瑶边应声,边用双手撑起身体,木板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今天这么忙,就你会偷闲”李春芽走进房间,语气有些不满:“快,去楼下买点酒水饮料,客人五点就要到了。”

她边说边从内衣里掏出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数额不等的零钱。

再三斟酌下,抽了张五元递到沈苁瑶面前。

沈苁瑶看着面前这张棕色的五元,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哪里翻出来的老古董。

五块钱能买点什么,还有什么客人?

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不用,我微信里有钱。”

“喂猪我知道,喂信?

喂什么信?

能吃吗?”

沈苁瑶从没觉得妈妈这么幽默过,她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手机,没有。

床头柜里没有,床底下也没有。

她站在床上抖抖被子,掀起一阵风:“妈,我手机呢?!”

“对对对,今晚有白切鸡吃。

你赶紧起床去买酒,别磨磨蹭蹭的了。”

说完,李春芽就将钱留在她枕边,走了。

沈苁瑶不甘心地寻遍所有角落,在妈妈一声声催促中,不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间。

看见爸爸沈杰,正赤膊穿着围裙切菜。

她惊得说不出话。

自从十九岁,父母离异后,这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刚想斟酌着开口询问,就被妈妈打断了思路:“瑶,妈这身怎么样?”

李春芽换了波点连衣裙,在衣镜面前摆弄着裙摆。

又土又好看是怎么回事。

沈苁瑶走近了几步,她的房间光线不好,现在才发现妈妈的容貌变了。

瘦了,皮肤紧致了。

“好看。”

“我也觉得”李春芽心满意足地抚着裙子的褶皱:“为了今天,我也给你爸做了身西装,老精神了。”

沈苁瑶只觉脑子宕机,一时不知说什么,傻愣愣地站着。

这两人不会要复婚吧?

不对啊,他们己经各自有家庭了。

李春芽用余光瞄到发呆女儿,“啧”了一声后,将头埋进衣橱里衣柜里,掏出条白色衬衫短袖和格子短裙丢到她身上。

“我这年纪,不合适吧?”

沈苁瑶用两根手指捏着大红色的格子裙,无措地站着。

毕竟她己经三十六岁了。

“嫌老气?”

李春芽双手叉着腰,一字一顿:“换、上!”

沈苁瑶叹了口气,顺从地套上后,被妈妈拉到镜子前:“瞧,多好看呐。”

看着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她愣住了。

许久后她低头看了看双手,反应过来自己穿越了。

前天,她在做饭时不小心切掉半个指甲盖,而现在的手指,不仅完好如初还更加细嫩。

“嗯。”

李春芽满意地点点头:“快买酒水去吧。

拿着那个小篮子去,里面有两个啤酒瓶可以退押金。”

“妈,今天是什么客人啊?”

“就是你陈叔叔啊,陈林。

今天来和你爸谈生意,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忘了?”

听到这个名字,沈苁瑶的脸阴沉下来。

陈林,让他们这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的人。

她边思索,边提起墙角的编织篮,推开厚重的木门。

一抹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沈苁瑶本能地用手挡住,透过指缝,记忆里的场景全部蹦了出来。

凹凸不平的石子路,炊烟袅袅。

各家各户都忙着做晚饭,没人注意到她拿着篮子的手,因为握得太紧而沁出汗水。

走到巷子口的小卖部,只要两分钟。

打她记事开始,这家店就在了。

“李叔,要三瓶燕京啤酒。

一瓶汽水。”

她将两个啤酒瓶放桌上。

“家里要来客人?

还有两毛呢。”

李伟熟练地打开糖果罐子,眼里流露出精明:“你挑六颗,都是好糖,国外来的。”

大忽悠,明明就是普通的糖。

“李叔,我不是小孩了。”

沈苁瑶拿起东西想走,又停下:“或者你告诉我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日,这两毛就给你。”

她家里没有日历,李春芽抱着能省则省的观念,不愿在这上面花钱。

“不就1993年9月30吗?”

李伟将那罐糖拧好,放回原位。

没错,她回到十八岁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有半个小时,陈林就要来了。

“钱……瑶瑶,钱!”

不顾李伟在身后大喊,沈苁瑶提着东西快步往家里走。

家里被骗后爸爸外出打工还债,父母分居两地加上物质压力,两人感情渐渐不合,甚至大打出手。

再婚后父母过得都不美满,各有各的苦。

而自己被当累赘,早早订婚住到男方家。

如今还丢了性命。

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就要从源头阻止这一切。

她假意帮忙,站在妈妈身边择菜,脑袋飞速转动:“我刚睡觉的时候,梦见爷爷了。”

“他有说什么吗?”

这个年代,对怪力乱神都十分敬畏,沈苁瑶见对方来了兴致,继续道:“他说,今晚的客人有问题。

让你们注意点,不要被骗了。”

正在洗锅的李春芽怔了怔,倒掉洗锅水后瞪她一眼:“瞎说。”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走到客厅,和靠在窗边抽烟的沈杰嘀咕了一阵。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沈苁瑶竖起耳朵屏息凝神,也没听到什么。

她用食指快速地敲打着桌角,陷入回忆……陈林父母是化城首富,开了三家家具厂,沈杰是他们其中一间厂的车间主任。

一日陈林突然找上门,说自己家要开第西家工厂,看沈杰吃苦耐劳想和他合伙做生意。

陈家出十万,沈家出一万,还有一位同事张武山出五千。

天上掉馅饼的事,沈杰没细问就应下来了,生怕对方反悔。

可他不知道的是,陈林赌博。

陈家父母己经将两个厂子抵押,为陈林还债。

但他恶习不改,只好将他逐出家门。

两个月前,陈林又因打赌欠下一万五,承诺明天就是最后的还款期限。

五千他己经得手,现在就差自己家了。

沈苁瑶将心横了横,如果父母不信托梦,就只能兵行险着了。

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他从家里带走一分钱!

西点五十五,父母一起去巷子口迎接。

五点陈林准时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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