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结束,沈时昱兴高采烈的拿着赢下的奖励跑往祁衍舟的住处。
“祁师兄,我赢下了大比!
这个给你,嘿嘿。”
沈时昱手上递给祁衍舟一个精心包装过的锦盒。
“嗯,你放桌上吧,修为看来又精进了不少吧?”
他语气依旧平淡,后面这句话带着淡淡的嫉妒,可惜沈时昱并没有听出来什么。
“嘿嘿,也没有,都是跟着祁师兄练得好,有师尊与师兄的教导才让我领悟这么快的。”
沈时昱害羞的挠挠头,这时有人来找沈时昱,那人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打扰了祁师兄,沈师弟在你这边吗?”
“他在与我谈话。”
祁衍舟淡淡回答道。
“沈师弟,宗主找你。”
“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他又转过头对祁衍舟说道,“祁师兄,我一会儿再回来与你聊,嘿嘿。”
门关上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嫉妒与愤怒挟着他,一甩袖,桌上的东西尽数被甩到了地上,包括那只锦盒。
“以为我会稀罕这些吗?
赢了大比就算了,还要跑来我这处炫耀,呵呵,沈师弟你好得很呐。”
倒在地上的锦盒里掉落着大比的奖励,一些上品丹药和修炼的精品功法,还有一个金黄色的剑蕙,似乎是有人精心编制的。
他的目光扫到剑蕙,抬脚走到锦盒旁,捡起了那个金黄的剑蕙,嘴角勾起一抹笑,“沈师弟,居然还送了些特别的东西,看来这个东西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他把墙上的佩剑昭华取下,将剑蕙系在剑柄微端,看着剑蕙笑容逐渐变得阴狠。
场景一晃,再次变换了地方。
“九幽冥魂草应该就在这无妄涯边上了吧?”
沈时昱嘟囔着。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 “祁师兄!?
你受伤了怎么还出来,我一会儿就帮你把九幽冥魂草摘回去了,给你治伤会好快一点。”
祁衍舟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我担心师弟,所以才不放心的跟出来了,沈师弟是在怪师兄我吗?”
听见这话,沈时昱心跳又加速了几分,师,,师兄在关心我,嘿嘿。
自打那次大比结束送了那些礼物后,师兄就变温柔了好多,还只对我一个人。
看见祁衍舟腰间的昭华剑柄上晃动的金黄色剑蕙,似乎自送剑蕙那日起就未曾取下。
他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想到这,他的心跳越发的加快,脸也红了起来。
“没,,没怪师兄,师兄在此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等沈时昱转身后,昭华便脱鞘而出,一道带着金光的红色剑气像条火蛇,有金灵根的加持下,速度极快地刺向了他的丹田位置。
噗嗤——他的丹田被一剑贯穿,血飞溅而出。
“师兄?”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朝祁衍舟的方向望去。
看见的是一张充满得意与狠厉的脸。
“师弟,要怪就怪你这么相信我吧,演戏真的很累。”
说完他一把扯下剑柄系着的剑蕙,随意扔到了地上。
“也怪你灵根太好,我天赋再高也比不过你,不过宗主之位只能是我一人的,不要以为你成了师尊的弟子就有机会与我相争,我从来都不曾喜欢你,从那天你测出极品灵根起,那些伤也是我故意受的,就是为了引你到这无妄涯,你不过就是我的垫脚石罢了。”
此话一出,字字诛心,此时更痛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那颗好不容易捧到心心念念之人的那颗心,被那个人用这些话语刺得破碎不堪。
祁衍舟聚起强悍的灵力,一掌将沈时昱击飞了出去,坠向了无妄涯。
耳边的风呼啸着,灵力在快速的流失,痛苦席卷着他的全身。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首都活在你精心编织的谎言中吗?
他摔到了崖底,全身的器官也都摔破碎了,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他艰难的睁开眼,想最后再看一次天。
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呵,要死这了,师兄我好恨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再也无法看周围一眼“新来的活人,哦不,准确来说,似乎快死了,啧,真麻烦,本尊可不喜欢那腐臭味。”
“是,,谁在说话?
我不是死了吗?”
他艰难的睁开眼,只见一簇紫黑色的气萦绕着他,身上的疼痛在减少,皮肤也在恢复。
“凡人不配知道本尊的名字,只要知晓本尊是魔神即可。”
“魔,,神?”
他听见这话,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团紫黑色的雾气。
“魔神为何会在此处?”
“区区凡人,自然不懂,那天界臭老头们不讲道理,趁本尊与武神打架之时搞偷袭,肉身损毁,元神都被他们打散了,只剩这一缕神魂逃来了这无妄涯底,这里是人界与魔界的交界处,他们没发现本尊。”
“可是您为什么要救我?”
“虽是凡人但胆还挺大,还以为你们正道现在应该是打着正邪不两立的口号现在就要拔剑除本尊呢。”
“魔神前辈既然救我,我又何必这么说道,既有恩便没有恩将仇报的道理,而去做那种小人。”
魔神用欣赏的眼神打量着他,笑道:“是个有胆识,能分清恩仇的人,不像那些正道一般虚伪,真君子难得,反正本尊待这儿几百年也待够了,把力量给予你,助你早日得报大仇吧。”
说完黑紫色的雾气飞向他身体,一股魔气散至西肢百骸,丹田的位置空虚的地方被魔气充满,脑内瞬间的浮现出许多血腥场景与惨绝人寰的哀嚎。
不过便一会儿便被魔气压了回去,额间多了一枚如血一般鲜红的魔神印记,魔纹爬上了脸颊,瞳孔被血色替代,此刻的样子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狰狞又可怖。
师兄,你可要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