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婉觉得自己大概是医学史上最冤的博士——不就是盯着培养皿里的抗生素多瞅了两眼吗？

至于直接炸穿次元壁？实验室的火光还在眼前晃，她猛地睁眼，入目却是漏风的茅草顶，

鼻尖窜进来的味道堪称生化攻击：霉味混着土腥味，还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屎尿味？

“不是吧，”她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内心疯狂吐槽，“穿越就穿越，

别人不是公主就是贵女，再不济也是个小康之家，我这开局是地狱难度？

”还没等她消化完现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就跟潮水似的涌进来，差点把她脑仁撑爆。

原主也叫唐婉婉，命比纸薄。家里爹好赌，妈卧病，底下还有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弟弟，

为了给妈抓药、给爹还赌债，被半卖半嫁给了山脚下的沈渊。这沈渊据说脾气暴戾，

穷得叮当响，最重要的是——原主记忆里全是他想弄死自己的念头，眼神跟看死耗子似的。

更绝的是原主自己的操作：被强娶后迁怒，把气全撒在沈渊那俩继子继女身上，

三天两头打骂，硬生生坐实了“恶毒后娘”的名声，全村人都盼着她早点消失。

“……”唐婉婉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脸上粗糙的疙瘩——得，还是张丑脸。穿越？家贫？

丑貌？想杀自己的渣相公？虐待孩子的恶名？外加一个烂透了的原生家庭？

她对着茅草屋顶无声呐喊：这是什么天崩开局啊！老天爷你但凡带点良心，

也不至于把所有debuff都往我身上叠吧！“醒了？命还挺硬。

”冷冽的男声打断她的吐槽，唐婉婉转头，就见个穿粗布衣的男人站在门口，

打补丁的袖口卷着，露出结实的小臂，眉眼是难得的周正，可那双眼睛里的冰霜能冻死人，

手里还攥着根柴火，怎么看怎么像要行凶。不用想也知道，

这就是那位“想弄死自己”的相公，沈渊。“看什么？没死就起来做饭，饿死了俩小的，

我扒了你的皮。”沈渊丢下话，转身就走，背影硬得像块石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狠劲。

唐婉婉看着他的背影，又扫了眼空荡荡的米缸，最后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行吧，

天崩开局又怎样？她唐婉婉是谁？是能在实验室连熬三天三夜，徒手摁住失控实验体，

辩论能把导师怼到哑口无言，散打能撂倒三个壮汉的医学博士。虐渣？搞钱？带娃？呵，

就这点破事，还能难倒她？2 进山寻食，初见人心唐婉婉揉着发空的肚子，

在灶台边翻了个底朝天。米缸见底，陶罐里只剩几粒发霉的糙米，菜窖更是比脸还干净，

除了几块冻得硬邦邦的红薯，连点野菜叶子都找不到。“这是家徒四壁的加强版啊。

”她啧了声，瞥了眼里屋——刚才沈渊走后，她隐约听见里面有小孩压抑的啜泣声，

想来就是那俩被原主虐待怕了的继子继女。总不能一家子饿死。她挽起同样打了补丁的袖口，

目光投向院外连绵的青山。这个时节，山里该有春笋冒头了，

运气好或许还能撞见些野菜野果。刚走到门口，里屋的门“吱呀”开了道缝，

两个瘦小的身影怯生生地缩在门后。男孩约莫五六岁，头发枯黄，

衣服短得露着脚踝；女孩更小些，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一双大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见她看过来，“嗖”地又缩回了门后，只留下一道门缝。唐婉婉心头微涩。原主造的孽，

终究要她来面对。她没说话，只是对着门缝扬了扬手里的空篮子：“我去山里找点吃的，

很快回来。”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她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山。山里的路不好走，

枯枝败叶下藏着碎石，唐婉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好在她从小不是娇养长大的，

这点辛苦倒不算什么。眼尖地发现斜坡上冒出几株裹着褐红色笋衣的春笋，她眼睛一亮，

找了块锋利的石头当工具，费了些力气才挖出来，不大一会儿就装了小半篮。正准备往回走，

鼻尖忽然嗅到一丝不同的气味——是血腥气，很淡，像是刚留下的。她循着气味拨开灌木丛，

只见一只灰兔倒在草丛里，后腿上插着支小箭，想来是被猎人打伤后逃到这儿的。

“倒是省了我功夫。”唐婉婉把兔子拎起来，看这分量，够一家子吃两顿了。回到家时，

沈渊已经从地里回来了，正坐在门槛上劈柴，斧头落下的力道又快又狠，像是在发泄什么。

见她拎着篮子进门，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当没看见。唐婉婉也不在意，径直进了厨房。

春笋焯水切片，兔肉剁块焯水去血沫，起锅时往灶膛里多添了把火，热油下锅，

撒上点从墙角找到的干红椒和姜片，兔肉下锅翻炒至微黄，再加水焖煮，最后放进春笋同炖。

没多久，浓郁的肉香就弥漫开来，带着笋子的清鲜，勾得人肚子直叫。唐婉婉盛出一大碗，

又把剩下的糙米掺着红薯煮了锅粥，端到堂屋的桌上。“吃饭了。”她喊了一声。

里屋的两个孩子没动静，沈渊放下斧头，沉着脸走过来，目光扫过桌上的肉碗，

眉头拧得死紧，语气里满是嘲讽：“今天倒舍得？没在里面下毒？”唐婉婉舀粥的手一顿，

抬眸看他：“你觉得我要是想下毒，会用这么笨的法子？”沈渊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他走到里屋门口，粗声喊道：“小石头，丫丫，出来吃饭！”两个孩子这才怯生生地走出来，

小石头护着妹妹，眼睛死死盯着唐婉婉，像是防备着什么。唐婉婉夹了块兔腿肉，

想放到丫丫碗里，丫丫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躲到沈渊身后：“爹！我不要！

后娘会毒死我的！”小石头也梗着脖子，攥紧拳头：“我也不吃！坏女人的东西不能吃！

”唐婉婉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收回手，把肉放到自己碗里，

平静地说：“信不过就不吃，粥和红薯总没毒，饿了就自己盛。”沈渊看了眼哭闹的女儿，

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唐婉婉，眼神里的厌恶更深了：“收起你那套把戏，

别以为做点吃的就能改变什么。以前你怎么对孩子的，当我忘了？”他盛了碗粥，

又拿了个红薯，把两个孩子拉到身边，自己吃一口，再喂给孩子一口，

全程没再看唐婉婉一眼，仿佛她是瘟疫。唐婉婉自顾自地吃着，兔肉炖得软烂，

笋子吸足了肉香，味道其实不错，可她却吃得没什么滋味。她知道，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不是一顿饭就能抹平的。这家人心里的疙瘩，得慢慢解。她放下碗筷，

看着沈渊和两个孩子戒备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3 恶父逞凶，稚子护家唐婉婉正刷着碗，院门外就传来唐老栓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

带着几分刻意的亲热：“婉婉，我的好闺女，开门！爹给你带好东西了！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碗沿的水渍滴在灶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原主记忆里，

这爹带来的从来只有麻烦。她没应声，只听见“哐当”一声，院门被一脚踹开，

唐老栓摇摇晃晃地闯进来，三角眼在院子里乱瞟，最后落在她身上，

脸上堆起虚假的笑：“闺女，爹最近手头紧，你给爹拿点银子周转周转？”“没有。

”唐婉婉把碗摞好，语气冷淡，“家里米缸都见底了，你要实在饿，锅里还有点剩粥。

”“谁要吃你的破粥！”唐老栓脸一沉，瞥见里屋门帘动了下，眼睛顿时亮了，

“我看这俩小崽子养得还行……闺女，你听爹说，把他们卖给人牙子，能得不少银子，

够你我快活好一阵了！”这话一出，里屋的门“吱呀”开了，小石头拉着丫丫站在门口，

浑身像被冻住似的一颤。他把妹妹死死护在身后，小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

却还是仰起头，一双眼睛又怕又恨地瞪着唐老栓，余光还警惕地扫着唐婉婉，

像是怕她真的动心：“你、你别胡说！我们爹爹很厉害的，你们要是敢动我们，

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丫丫被哥哥挡着，只露出双含泪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唐婉婉，

那眼神里的恐惧像根细针，扎得唐婉婉心里发紧。她上前一步，挡在孩子们身前，

冷冷地盯着唐老栓：“你算哪门子的爹？卖女儿换彩礼还不够，

现在连别人家的孩子都想打主意？我看你是赌输了脑子，连畜生都不如！”“你敢骂我？

”唐老栓被戳到痛处，跳脚道，“我可是你爹！你不帮我，还护着这俩野种？”“野种？

”唐婉婉冷笑，声音像淬了冰，“他们是沈渊的孩子，有名有姓！倒是你，

游手好闲赌钱败家，把我卖了一次还不够，现在又想来害我全家？我告诉你唐老栓，

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们一根手指头！你要是再敢胡咧咧，我现在就去报官，

让官府看看你这当爹的是怎么算计女儿、拐卖孩童的！”唐老栓被她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正要发作，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沉喝：“你在我家胡说什么！”沈渊扛着锄头站在门口，

额角还带着汗，眼神像淬了火的钢刀，直直射向唐老栓。他扔下锄头，大步流星地冲过来，

一把揪住唐老栓的衣领，拳头直接挥了过去：“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了！

”唐老栓被打得眼冒金星，嗷嗷直叫：“沈渊你敢打人！我是你岳父！

”“我没你这种***岳父！”沈渊又是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人拖到院门口扔了出去，

“滚！再敢来，打断你的腿！”唐老栓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肚子跑到院门外，

探出头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话没说完，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嗖”地飞过来，

不偏不倚砸在他脑门上，疼得他“哎哟”一声。小石头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攥着另一块石头，

眼睛瞪得圆圆的，胸口剧烈起伏。“小兔崽子你敢打我！”唐老栓捂着流血的额头，

见沈渊又要冲过来，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地跑了，边跑边喊：“我还会回来的！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沈渊转过身，目光落在唐婉婉身上，刚才她挡在孩子身前的样子，

那句“谁也别想动他们”，不像作假。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走到孩子们身边，

摸了摸小石头的头。丫丫看着唐婉婉，刚才后娘挡在前面时，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后娘……谢谢你。”小石头立刻拉住妹妹，警惕地看着唐婉婉，

把丫丫往自己身后拽：“丫丫，别跟她说话！”唐婉婉没在意，转身回了厨房。

沈渊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心里那道防备的墙，似乎裂开了一丝缝，却依旧坚固。夜里，

兄妹俩躺在炕上，丫丫小声说：“哥哥，后娘今天好像是帮我们的。”小石头抿着嘴，

声音压低了些：“那是她装的！以前她还打我们呢，你忘了？不能信她。”丫丫点点头，

可脑海里却总浮现出唐婉婉挡在她身前的样子，

还有那碗香喷喷的兔肉……她小声说：“我知道了，听哥哥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映着两个孩子瘦小的身影。而堂屋的角落里，沈渊靠着墙，

望着厨房的方向，一夜未眠。有些东西，好像真的在悄悄变了。4 镜中疤，

山中缘天刚蒙蒙亮，沈渊便扛着弓箭出门了。他没像往常那样沉默着离开，经过厨房时，

脚步顿了顿，对着里面道：“我去山里看看，中午回来。”唐婉婉正烧着水，

闻言应了声“知道了”。等院门关响，她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边缘磨得发亮的铜镜。

镜中的女子有张本应极为出挑的脸，眉眼精致，鼻梁挺翘，

可一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却像条狰狞的蜈蚣，硬生生破坏了所有美感。

这是原主十五岁那年，被唐老栓赌输了钱迁怒，拿柴刀划破的。“啧，这张脸要是搁现代，

激光祛疤、皮瓣移植，怎么也能修复个七七八八。”唐婉婉用指尖轻轻划过疤痕，

心里忍不住吐槽，“偏偏穿到这连消毒水都没有的地方，既没系统傍身，也没超能力开挂，

真是开局地狱难度。”她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正想放下铜镜，忽然眼睛一亮。等等，

她大学辅修过中医啊！现代仪器是没有，但这大山里遍地都是草药啊！

活血化瘀的丹参、淡化瘢痕的积雪草、滋润肌肤的杏仁……只要配得好，

未必不能让这道疤淡下去。想到这里，唐婉婉顿时来了劲。等小石头和丫丫醒了，

她简单交代了两句，拿上背篓和一把小挖药锄，便循着记忆往村后的深山走去。

山里草木茂密，晨露打湿了裤脚。唐婉婉一边辨认着草药，一边往深处走——越偏僻的地方，

往往能找到更稀有的药材。她正蹲在一棵老树下挖一株品相极好的何首乌，

忽听头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抬头就见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顺着陡坡滚了下来，

直冲着她的方向！她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躲却已经来不及。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猛地扑过来，将她狠狠推开。两人滚在一旁的草丛里，

石头擦着他们的衣角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咳咳……”唐婉婉呛了口灰，

抬头就对上沈渊布满惊惶的眼睛。他的胳膊被树枝划开了道口子，正渗着血，却顾不上自己，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的掌心滚烫，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可唐婉婉却莫名觉得心头一暖。刚才那一瞬间，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我没事。”她摇摇头，看着他流血的胳膊，眉头皱了起来，

“你受伤了，我包里有止血的草药。”不等沈渊说话，她已经从背篓里翻出几株晒干的三七，

又找到块干净的碎布，麻利地将草药嚼烂了敷在伤口上，再用布仔细缠好。她的动作很轻，

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像羽毛似的搔过，让沈渊的身体微微一僵。“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渊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避开了她的目光。“我来采药，想试试能不能淡化疤痕。

”唐婉婉没隐瞒，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以前学过点中医。”沈渊这才注意到，

她认真处理伤口时，睫毛很长，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竟让那道狰狞的疤痕柔和了几分。

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道：“山里危险，以后别一个人来。”“知道了。”唐婉婉笑了笑，

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今天谢谢你啊，沈渊。”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轻快，

带着点感激，不像之前那样总是疏离客气。沈渊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他别过脸，

扛起地上的弓箭：“我送你回去。”往回走的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

可气氛却和以前不一样了。偶尔手臂碰到一起，都会引来一阵不自在的沉默，

却又没人刻意避开。走到院门口时，唐婉婉忽然想起什么，

从背篓里拿出那株何首乌递给他：“这个给你补补身子，看你打猎挺耗力气的。

”沈渊看着那沉甸甸的何首乌，又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睛，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两个字。唐婉婉愣了愣，随即笑开了：“不客气。

”看着她转身进院的背影，沈渊摸了摸胳膊上缠着的布，

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草药的清香。他低头笑了笑，阳光落在他脸上，驱散了往日的冷硬，

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有些东西，好像真的在悄悄改变了。5 草药香，

人心暖自打那日从山里回来，唐婉婉便把采来的丹参、积雪草等药材仔细分拣、清洗干净。

她找出家里一口闲置的小砂锅，添了适量的清水，将药材按比例放进去，小火慢慢熬煮。

药香袅袅升起，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等药汁熬得浓稠，

她又取了些杏仁，细细研磨成粉。待药汁放凉，与杏仁粉调和成糊状，这才洗净脸，

小心翼翼地将药糊敷在那道狰狞的刀疤上。微凉的触感带着草药的清苦，敷在脸上并不难受。

唐婉婉对着那面旧铜镜，耐心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用温水将药糊洗净。她凑近镜子，

仔细端详。疤痕的颜色似乎比之前淡了那么一丝丝，边缘也好像柔和了一点，

但实在不够明显，不细看几乎瞧不出来。“看来急不得，得慢慢来。”唐婉婉轻轻叹了口气，

却没气馁。这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从那天起，唐婉婉每日都会上山采药。

一部分是用来制作淡化疤痕的药膏，另一部分，则是她打算尝试着医治些小病小痛的常用药。

这日，她背着背篓往山里走，路过村西头的张大娘家时，

忽然听到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哭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这可怎么办啊！老天保佑，

保佑我家小宝挺过去啊！”是张大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唐婉婉脚步顿了顿，

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虚掩的院门。院里，几个村民围着，脸色都很凝重。

张大娘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孩子浑身抽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已经没了哭声，

只有微弱的气息。旁边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正是村里的郎中，他摇着头，

一脸无奈：“老嫂子，不是我不尽力，小宝这是急惊风，来得太猛，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张大娘一听，哭得更凶了：“那我的小宝就只能这样了吗？

呜呜呜……”周围的村民也纷纷叹气，却没人能想出办法。有人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唐婉婉，

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和不屑——毕竟，她“恶毒后妈”的名声在村里传了很久。

“是沈渊家的媳妇……她来干啥？”“小声点，别让她惹事……”唐婉婉没理会那些议论，

她快步走到张大娘面前，沉声道：“张大娘，让我看看孩子。”张大娘一愣，抬头见是她，

虽有疑虑，但此刻已是病急乱投医，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点了点头：“婉婉……你……你有办法？”唐婉婉没说话，

仔细查看了小宝的状况。孩子呼吸急促，四肢僵硬，瞳孔有些涣散。她大学辅修中医时，

曾学过急惊风的应急处理方法。“有纸笔吗？”唐婉婉急问。旁边有人赶紧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