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错了系统。电流滋啦窜过太阳穴时，我正被组长骂得狗血淋头。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他吼着这个季度的业绩又垫底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万人迷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武念安。
新手任务：让眼前的目标人物组长张强对您产生强烈好感。时限：十分钟。
失败惩罚：轻微电击。我懵了。什么玩意儿？万人迷？系统？我？
组长张强那张油腻的胖脸还在眼前放大，唾沫横飞：“武念安！你聋了？跟你说话呢！
就你这工作态度，趁早给我卷铺盖滚蛋！”倒计时：9分58秒。
那机械音冷冰冰地催促。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我。我，武念安，
一个扔人堆里三秒就消失的普通社畜，母胎单身二十五年，唯一一次被异性搭讪是问路。
让我去迷倒这个刻薄秃顶的已婚男组长？开什么宇宙玩笑！但太阳穴残留的刺痛提醒我，
这恐怕不是梦。“组长……”我干巴巴地开口，嗓子发紧。“有屁快放！
”张强不耐烦地挥手。建议使用新手礼包：魅力电眼体验版。是否启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盯着张强那双被肥肉挤成缝的小眼睛，心里默念：启用！
眼睛突然一热，像滴了辣椒水，又酸又胀。我本能地用力眨了眨。“你瞪我干什么！
”张强猛地后退一步，像见了鬼，“武念安！你什么态度！还敢瞪眼？
”目标人物好感度：-10极度厌恶。警告！任务即将失败！不是魅力电眼吗？
怎么效果是反向的？检测到宿主眼部肌肉群异常抽搐，魅力电眼使用失败，效果反噬。
请宿主加强面部表情控制训练。加强个鬼！我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倒计时：3分01秒。
惩罚准备中……轻微的电流再次窜过脊椎，我浑身一抖。不行！再来！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回忆电视里那些风情万种的女明星。扯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夹着嗓子，
试图把声音挤得又甜又软：“组长~您消消气嘛~人家知道错了啦~您看您，
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有男子气概~”最后一个尾音，我颤巍巍地拐了十八个弯。空气凝固了。
张强的表情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他惊恐地看着我，肥胖的身体抖了抖，
脸上那点残存的怒气瞬间被极度的恶心取代。他指着门口，声音都劈叉了：“武念安！
你…你神经病啊！给我出去！立刻！马上！滚出去！明天别来了！你被开除了！”滴！
新手任务失败！惩罚：轻微电击！比之前强十倍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
我控制不住地惨叫一声，整个人瘫软下去，撞倒了旁边的文件架。纸张雪片般落下。“疯子！
绝对是疯子！”张强吓得连滚爬爬冲出办公室，差点被门槛绊倒。我躺在一地狼藉里，
浑身麻痹，生无可恋。宿主首次任务失败，系统能量不足，即将进入休眠。
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补充能量。休眠倒计时：23:59:59……机械音消失了。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惨白的日光灯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工作没了。
还摊上个什么鬼的万人迷系统？它是不是对“万人迷”有什么误解？失业的第一天，
我在租来的十平米小单间里躺尸。那破系统休眠了，像个死机电脑，毫无反应。
昨天的一切像个荒诞的噩梦。除了我手机里那条冷冰冰的辞退短信，
以及空空如也的银行卡余额。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挣扎着爬起来，
套上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决定去楼下小面馆犒劳自己一顿——用最后五十块钱。
面馆人不多。我点了碗最便宜的素面，缩在最角落的位置。刚坐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斜对面桌那个染黄毛、穿着紧身豆豆鞋的小青年，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
不是那种普通的打量，是黏腻的、带着赤裸裸侵略性的视线，像蛇信子舔过皮肤，
让人汗毛倒竖。我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心里默念：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这种扔人堆里找不着的普通长相……滴！系统能量微弱恢复！
检测到可绑定目标：黄毛青年刘小军。
触发随机任务：让目标刘小军对您产生强烈迷恋好感度达80以上。时限：一小时。
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正式版。失败惩罚：中度电击。机械音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
虚弱但清晰地在我脑子里炸开。不是梦！它醒了！我猛地抬头，
正好对上那黄毛刘小军看过来的目光。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
朝我抛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媚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倒计时：59分48秒。惩罚！
又是电击！昨天的轻微电击就让我瘫了半天！中度电击？我会不会直接进ICU？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心脏。我攥紧了筷子，指节发白。不行，不能再失败了！
为了不被电死，为了那个听起来很厉害的新手大礼包，拼了！我深吸一口气，
回忆着昨晚临时抱佛脚搜的“撩汉技巧”。第一步，眼神接触！我抬起头，再次看向刘小军。
他果然还在看我，眼神更加露骨。我努力弯起嘴角，试图模仿网上说的“欲拒还迎”的眼神。
警告！宿主面部肌肉僵硬，眼神表达解读为：挑衅与蔑视。
目标好感度：-20极度敌意。什么？！刘小军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把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站起身，晃着膀子朝我走过来。
豆豆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妹子，一个人啊？”他拖开我对面的椅子，
一屁股坐下，一股劣质香烟和汗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胳膊上的青龙纹身随着动作扭曲。
“刚才瞪哥哥我干嘛？对我有意见？”他身体前倾，油腻的脸几乎要凑到我面前。
目标好感度：-30准备攻击。危险！请宿主立刻采取正确措施提升好感！
我吓得往后缩，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正确措施？什么才是正确措施？对他笑？
夸他帅？“没、没有……”我声音发颤，努力想挤出笑容，脸皮却僵硬得像块石头，
“哥…哥哥你…你纹身挺、挺酷的……”目标好感度：-25略有缓和。
请宿主继续努力！有门！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脑子一片空白，
只剩下网上那些土味情话的碎片：“哥…哥哥，你知道我…我最喜欢什么季节吗？
”刘小军愣了一下，眯起眼：“啥季节？”“是…是有你的季节……”我闭上眼睛，
视死如归地背了出来。目标好感度：-15困惑。请宿主再接再厉！“还有…哥哥，
你猜我的心在哪边？”“左边？”刘小军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带偏了。
“不…不在那边…”我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在…在你那边……”目标好感度：0完全困惑。警告！时间过半！
刘小军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像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他脸上的凶狠褪去，
只剩下浓浓的惊疑不定和嫌弃。周围几桌吃面的人也开始频频侧目，窃窃私语。
“神经病吧……”刘小军低声骂了一句，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像躲瘟疫一样，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快步走到前台，丢下几张零钱，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面馆。滴！随机任务失败！惩罚：中度电击！“呃啊——！
”比昨天强烈数倍的电流瞬间贯穿四肢百骸！我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眼前发黑，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搅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面馆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老板拿着擀面杖，小心翼翼地靠近：“妹、妹子？你咋了？
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我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浑身瘫软，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中度电击惩罚执行完毕。系统能量耗尽，再次进入休眠。
请宿主…积极…任务…补充…能量…那该死的机械音断断续续，彻底没了声息。
老板和几个好心人把我扶起来，给我倒了杯热水。我捧着滚烫的一次性纸杯，
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周围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谢谢…我…我低血糖…老毛病了…”我低着头，声音嘶哑地编着谎话。那碗素面早就坨了，
冰冷油腻地糊在碗底。我拿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付了面钱，
在老板担忧的目光和食客们的窃窃私语中，踉踉跄跄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外面阳光刺眼。
我靠在脏兮兮的巷子墙壁上，冰冷的砖石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寒意。眼泪终于控制不住，
大颗大颗地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失业。破产。被当成神经病。
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破系统往死里电。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屁万人迷系统？！
它是不是对“迷”这个字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只受惊的鹌鹑，
躲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靠着几包泡面苟延残喘。那破系统一直没动静，
安静得仿佛从未存在过。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
直到第五天傍晚，手机快欠费停机，冰箱彻底空了。我不得不再次出门，
去两条街外的大超市买打折的临期面包和泡面。晚高峰的公交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我被挤在车厢中部，抓着冰冷的扶手吊环，随着车厢摇晃，
周围是混杂着汗味、香水味和食物味的浑浊空气。突然，我感觉后背有点异样。
好像…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温热的，带着令人不适的摩擦感。我浑身一僵，汗毛倒竖。
是错觉吗？车厢太挤了？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往前挪了一小步，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那个温热的东西立刻又贴了上来！甚至更过分地蹭了蹭！不是错觉！是咸猪手！
一股怒火混杂着恶心直冲头顶。我猛地回头，想看清是哪个混蛋！滴！
检测到高能量情绪波动！系统强制启动！能量严重不足！启动紧急模式！
扫描到可绑定目标：咸猪手王大力。
触发强制任务：让目标王大力对您产生无法自拔的迷恋好感度达100。
时限：本趟公交行程结束约15分钟。任务奖励：系统能量补充包小。
失败惩罚：重度电击危及生命！冰冷的机械音带着刺耳的警报声，
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咸猪手！让我去迷倒这个猥琐的咸猪手？！
还要达到100好感度？！失败就要被电死？！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瞬间攥紧了我！
头瞪向那个紧贴在我身后的男人——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头发油腻、眼神躲闪的中年男人，
王大力。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随即又露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的下流表情。倒计时：14分30秒。
惩罚准备中……“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想破口大骂，想给他一耳光！
但脑子里那尖锐的倒计时警报声像催命符！重度电击！危及生命！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不能骂！不能反抗！任务！必须完成任务！迷倒他！让他迷恋我！
“哥…哥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哭腔，扭曲得不像自己的，
“你…你靠得人家好近哦……”王大力明显愣住了，猥琐的表情僵在脸上，
眼神里充满了错愕。目标好感度：+5惊疑。请宿主继续！有用？！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大脑在极度的恐惧和求生欲下疯狂运转！土味情话！对！
上次对黄毛好像有点用！虽然效果诡异！“哥…哥哥，你…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区别吗？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大力彻底懵了，下意识地问：“啥…啥区别？
”“星星…在天上…”我闭上眼睛，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你…你在我心里……”目标好感度：+10极度困惑+一丝新奇。请宿主加大力度！
王大力的表情精彩极了，从猥琐到惊愕，再到一种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他非但没退开，
反而更凑近了些，贪婪地吸着我身上的气息大概是汗味和洗衣粉味？，
眼神变得兴奋而诡异：“嘿…嘿嘿…小妹妹，挺会玩儿啊？接着说，哥哥爱听！
”周围拥挤的人群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投来诧异的目光。倒计时：7分01秒。
警告！目标情绪波动剧烈，但迷恋值不足！请宿主采取更直接行动！更直接？！
我看着王大力那张油腻放大的脸，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下流欲望，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还有什么比土味情话更直接？
难道要我……“哥哥…”我颤抖着伸出手，视死如归地、轻轻地，
拽了拽他那廉价西装的袖口，用尽毕生演技，模仿着八点档狗血剧里的腔调，
“人家…人家站不稳了…能…能扶着哥哥吗？”目标好感度：+30惊喜+兴奋！
有效！请宿主保持！王大力脸上的惊喜简直要溢出来！他一把抓住我拽他袖口的手，
粗糙油腻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我的手腕！“扶！哥哥扶着你！嘿嘿嘿，小妹妹真懂事！
”他另一只手竟然得寸进尺地想要揽我的腰！“啊！”我惊叫一声，触电般想抽回手，
却被抓得更紧！目标好感度：+15征服欲满足。警告！
肢体接触过度可能引发目标失控！请宿主谨慎引导！倒计时：3分10秒！
目标当前好感度：60！距离100尚有巨大差距！惩罚准备中！不行！不够！还差40！
他会失控！我会被电死！极致的恐惧像高压电瞬间击穿了我的理智！被辞退的羞辱，
面馆里的社死，咸猪手的恶心，
还有那一次次钻心刺骨的电击……所有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滚开！
你这个恶心的垃圾！臭虫！离我远点！！”我猛地爆发出全身力气，
狠狠一脚跺在王大力那锃亮的豆豆鞋上！“嗷——！”王大力猝不及防，
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抓着我的手瞬间松开，抱着脚原地跳了起来！“打流氓啊！抓流氓！
”我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尖叫！声音刺破了整个车厢！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臭婊子！敢踩老子！”王大力疼得面目扭曲，凶相毕露，扬起巴掌就朝我扇过来！警告！
目标好感度清零！转为极度仇恨！任务彻底失败！重度电击惩罚——“住手！
”一声低沉有力的怒喝响起！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稳稳地、铁钳般抓住了王大力即将落下的手腕！我惊魂未定地抬头。是他？
住在我隔壁那个总是沉默寡言、早出晚归的男人。我只在楼道里见过几次，印象里他很高，
身材挺拔，气质有点冷，好像姓…姓周？他穿着简单的灰色运动服，额角还带着点汗，
像是刚运动完。此刻，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得像刀锋，
冷冷地盯着王大力：“公共场合，耍流氓？”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王大力被他攥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想挣扎，却发现对方的手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周围的乘客也反应过来了。“对！抓住他！这流氓刚才摸人家姑娘！”“司机！别开门！
直接开到派出所去！”“报警！快报警！”群情激愤。王大力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浇灭，
脸色惨白，开始求饶：“误会！都是误会！大哥饶命！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滴！
重度电击惩罚因不可抗力宿主遭受人身攻击延迟执行！系统能量紊乱！强制休眠！
脑子里那催命般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我的胳膊。是那个姓周的男人。他离我很近，
他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和一点刚运动过的、干净的汗味，
奇异地驱散了刚才那股令人作呕的猥琐气息。“没事吧？”他低头看我，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我惊魂未定，浑身还在发抖，只能茫然地摇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他皱了下眉，扶稳我，
然后掏出手机：“喂，110吗？公交车上有人猥亵妇女，
地点是……”他冷静地报着位置和车牌号。王大力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公交车直接开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姓周的男人作为目击证人和见义勇为者，
陪着我一起做了笔录。他说话条理清晰，言简意赅，连王大力的动作细节都描述得很准确。
警察对王大力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并依法对他进行了治安拘留。走出派出所时，
天已经黑透了。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谢谢…谢谢你…”我声音沙哑地对身边的男人说，不敢看他的眼睛。今天实在太丢人了。
“举手之劳。”他语气平淡，“我叫周屿。住你隔壁。”“我…我叫武念安。”我小声说。
“嗯，我知道。”他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走吧，很晚了，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我下意识想拒绝，不想再麻烦他，
更不想让他看到我更多狼狈的样子。“这边晚上路灯坏了几盏，不安全。”他打断我，
语气不容置喙，已经迈开步子，“跟上。”他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拉得很长，步伐沉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跟了上去。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后怕，
让我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安全的壳里。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走到我们那栋破旧居民楼的楼道口，声控灯应声而亮，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狭窄的空间。
“到了。”周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我。灯光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投下小片阴影，
显得他轮廓更加分明。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很平静，没有探究，也没有同情，
就是很平常地看着。“谢谢…”我又一次道谢，声音干涩。除了谢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感谢他解围，感谢他作证，感谢他送我回来，也…感谢他此刻平静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