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周年,我怀孕三个月。老公闻宴臣却为了他那带娃归来的白月光,
逼我交出母亲留给我保胎的平安扣。我拒绝后,他竟联合我八岁的女儿设下陷阱,
害我流产断臂。躺在病床上,我听见门外父女俩的密谋,他们还想对我下死手。那一刻,
我知道他们必须付出代价!1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我怀孕三个月。
闻宴臣破天荒地没有加班,却递给我一张化验单,不是我的产检报告,而是一个陌生男童的。
许烟回来了,她儿子体弱,医生说……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胸口贴身戴着的那枚平安扣上,这东西,能不能先借给小远戴戴?你知道的,
许烟她……不容易。许烟,这个名字像一根埋了五年的刺,瞬间扎进我的血肉里。
闻宴臣的白月光,那个据说当初为了更好的前程、甩了当时一无所有的他的女人。如今,
她带着别人的孩子,成了他口中“不容易”的单亲妈妈。我下意识地护住那枚冰凉的玉。
这是我妈的遗物,她说,要留给我的孩子,挡灾避祸。不行。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这是留给我孩子的。苏净!闻宴臣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最擅长用这种失望的眼神凌迟我,你以前不这样的。不过是个玉坠,
小远他身体真的不好,就当积德了不行吗?积德?用我孩子的护身符,
去给另一个女人的孩子积德?我盯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闻宴臣,你还记不记得,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不记得,我肚子里也有个孩子?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烦躁地摔门而去。那晚,他一夜未归。第二天,我接到了女儿闻晚学校老师的电话。
电话里,老师的声音焦急万分,说闻晚在学校的旧仓库里好像“撞了邪”,
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发抖,嘴里胡言乱语,谁靠近就尖叫。我给闻宴臣打电话,打了七八个,
直到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已关机”的提示音。我心急如焚,甚至忘了报警,
只抓了车钥匙就往学校冲。我知道,他还在为那枚平安扣生我的气。可我没想到,
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精心为我准备的、通往地狱的献祭。我冲进那个布满灰尘的仓库,
只看到女儿缩在角落里,用一种极度恐惧的眼神看着我身后。
妈妈……别过来……你身后……一股阴冷的风吹过,
仓库沉重的铁门“砰”地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五个壮硕的影子从货架后走出来,
脸上带着诡异的、不怀好意的笑。我还没来得及尖叫,
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下了旁边的水泥楼梯。天旋地转中,我最后听到的,
是右臂骨头碎裂的脆响,和身下一片黏腻的温热……再次醒来,是在一家私立疗养院里。
天花板白得刺眼,右臂吊着石膏,小腹平坦得像一场噩梦。我的孩子,没了。
门外传来我女儿闻晚和她父亲压低声音的对话。爸,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只是按你说的,假装看见脏东西,把妈妈骗过来,
可那几个人下手也太重了……医生说妈妈的手臂粉碎性骨折,以后可能都废了。
闻宴臣叹了口气,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愧疚,只有疲惫。谁让她非要跟你许烟阿姨犟?
你许烟阿姨离婚带个孩子多可怜?你妈呢,她什么都有,还要为一枚破玉坠跟你阿姨过不去。
她太自私,控制欲太强。晚晚,你没发现吗?在这个家里,我跟你,
都被你妈压得喘不过气。她逼你学你不喜欢的钢琴,不让你吃垃圾食品,
甚至不许你跟成绩差的同学玩。你看许烟阿姨,她会给你买最新款的游戏机,
会夸你聪明漂亮,你不觉得,她更像一个理想的妈妈吗?嗯……我八岁的女儿,
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闻晚,声音里带着向往,爸爸说得对。今天许烟阿姨来学校接我,
给我买了限量版的手办,同学们都羡慕死了。妈妈来接我,只会检查我的作业,好烦。
所以,给你妈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应该被关心的人,爸没做错,
对吧?嗯!爸爸没错!只是……那枚平安扣怎么办?她还是不肯给。放心,
她断了手,又没了孩子,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交出来。我的心,
连同我死去的孩子,一同沉进了冰冷的深渊。2第二天,
疗养院的负责人和警察一同出现在我的病房。闻宴臣的表演开始了。他双眼通红,
一夜没睡的样子,紧紧攥着我的手,对着警察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充满了丈夫的愤怒与心疼。警察同志!一定要抓住这帮畜生!光天化日之下,
居然敢在学校里行凶!我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个家……我们家就完了!
他甚至哽咽了,背过身去,用手背抹着眼睛: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要是我能早点接到电话……我真该死啊!如果不是昨晚亲耳听见那番对话,
我恐怕真的会被他骗过去。这演技,不去拿奖都屈才了。闻晚也扑到床边,哭得声嘶力竭,
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警察叔叔……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妈妈就不会来救我,
她的手就不会断,宝宝也不会……她哭得几乎晕厥,是我害了妈妈!
你们一定要抓住坏人,为妈妈报仇!这对父女,一唱一和,
将一出“受害者家属”的悲情大戏演得淋漓尽致。警察承诺会尽快破案,离开后,
闻宴臣又立刻抓着主治医生,摆出不惜一切代价的深情模样。医生,用最好的药,
请最好的专家,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治好我太太的手!不能让她落下任何后遗症!
周围的护士无不投来赞许和同情的目光。他转过身,握住我冰冷的手,
眼神“深情”得能溺死人:苏净,别怕,有我呢。我看着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平安扣呢?我问,给了吗?他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苏净,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想这个?许烟她也很自责,说都怪她……我问你,给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人家一个单亲妈妈带着病孩子,
你还有完没完了!他终于不耐烦了,声音也高了起来。还在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是在争风吃醋。离婚吧,闻宴臣。我平静地看着他,
把那枚平安扣从许烟儿子脖子上摘下来,我们去办手续。你疯了!
他像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就为了一块破玉,你连家都不要了?小远他今天刚退烧,
你现在去摘,不是要他的命吗!他气冲冲地抱着还在“伤心”的闻晚走了。我拿出手机,
给他发信息。我数到三,不把东西还回来,后果自负。发送失败。红色的感叹号。
他把我拉黑了。我靠在床头,窗外阳光正好,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只要我还占着“闻太太”的位置,只要我还握着那枚平安扣,他们就不会罢休。3夜晚,
疗养院静得可怕。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味,像是……煤气。我猛地睁开眼,
看见一个穿着护工服的瘦小男人正在我床边的煤气管道接口处做着什么,动作迅速而鬼祟。
他见我醒了,明显一惊,转身就想跑。站住!我厉声喝道,
同时疯狂按着床头的紧急呼叫铃。但那铃声,像是哑了一样,毫无反应。男人见状,
索性不跑了,反而阴冷地笑了起来:闻太太,别白费力气了。闻先生吩咐过,今晚,
谁也不会来打扰你休息。我的血都凉了。是闻宴臣!
他居然想……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或者,变成一个无法思考、无法说话的植物人。
我给他双倍的钱!我强装镇定,声音却在发抖,不,十倍!只要你现在住手离开!
男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贪婪和轻蔑的笑。闻太太,我们这行也是讲信用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扳手,再说,闻先生说了,只要您‘睡着’了,那枚平安扣,
就不是您的了。跟一个活人争,多麻烦啊。他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
就在我绝望地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一拳就将那个男人打翻在地。是程故。我发小程黎的哥哥。程黎不放心我,
让退伍回来的程故过来看看。我看着地上的男人,和窗外那辆一闪而过的、熟悉的车牌,
心彻底死了。第二天一早,闻宴臣和闻晚又来了。他们似乎没收到消息,
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当看到安然无恙的我时,
闻宴臣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愕。爸,你看,我就说妈妈不会有事的。
闻晚天真地笑着,随即又换上悲伤的表情,跑到我床边。妈妈,我昨晚梦到你了,
梦到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她抓着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妈妈,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替你承受这一切就好了,我愿意把我的手也弄断,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看着她那张酷似闻宴臣的脸,听着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忽然笑了。
晚晚,你真的愿意跟妈妈换吗?她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
眼里闪烁着表演的光芒:我愿意!妈妈,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好啊。
我从床头柜拿起一把水果刀,递到她面前,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她睡觉,那你用这个,
在你手腕上划一下,不用很深,见了血就行。这样,我们就能感同身受了,你说好不好?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闻晚的脸瞬间煞白,眼泪僵在脸上,
握着刀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周围的护士和家属开始窃窃私语。这当妈的怎么回事?
疯了吧?是啊,自己出事了,怎么能怪孩子?让这么小的孩子自残,太恶毒了!
够了!闻宴臣终于爆发了,一把夺过刀,将瑟瑟发抖的闻晚护在怀里,
对我怒目而视:苏净!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可你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她有什么错?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闻晚在他怀里,
适时地发出了嘤嘤的哭声。我冷冷地看着这出闹剧。怎么?不敢了?刚刚不是还说,
什么都愿意吗?我盯着闻晚,闻晚,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戏,
不就是笃定他们会拦着你,笃定你爸爸会护着你吗?爸爸……闻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拦着我……我知道妈妈还在怪我……只有我受伤了,妈妈才会消气……你闭嘴!
闻宴臣的青筋都在额角跳动。就在这时,一个温柔又带着一丝责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宴臣,你怎么能对苏净姐这么大声呢?她刚受了这么大的创伤,情绪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许烟来了。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看上去楚楚可怜,
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莲花。她一出现,闻晚立刻像找到了救星,哭着扑进她怀里:许烟阿姨,
妈妈她……她让我割腕……许烟心疼地抚摸着闻晚的头,然后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苏净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小远,
你也不会和宴臣吵架……你放心,等过几天,小远的身体稳定了,我马上就把平安扣还给你。
你别再为难自己,也别为难孩子了,好吗?好一副宽宏大量的圣母姿态。我的心,
在这一刻,被彻底冻成了冰坨。4闻宴臣抱着“受惊”的闻晚,跟着许烟一起走了,临走前,
他那句“你好好反省反省”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在我心上。病房里安静下来。
许烟却去而复返。她关上门,脸上那种温柔悲悯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轻蔑。她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净,别演了,
这里没观众。她拉了张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大学的时候,闻宴臣追了我整整三年,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捡破烂。你知道吗?
你流产那天,那几个混混,是宴臣找的。他心软,只想让他们吓唬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
乖乖交出平安扣。她把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像在品味什么美味。可我觉得,
那太便宜你了。所以,我私下给那个头儿加了笔钱,她凑到我耳边,
声音轻得像魔鬼的私语,我让他找个机会,把你推下楼梯。我还特意叮嘱了,
一定要让你……见红。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还有,你的宝贝女儿,闻晚。
她早就被我收买了。一块限量版的手表,一个最新款的游戏机,
就让她心甘情愿地喊我‘许烟妈妈’,配合我演了那出‘撞邪’的好戏。你说说你,
苏净,她站起身,将手里的水果刀插进那个只削了一半的苹果里,刀尖没入果肉,
发出沉闷的声响,老公不帮你,女儿背叛你,连肚子里的种都保不住,现在连手都废了,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拿什么,跟我争?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愤怒和恨意像岩浆一样在我胸口喷涌。我用尽全身力气,扬起还能动的左手,
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滚!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许烟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捂着脸,眼神怨毒,苏我说了,没观众的时候,我可不会再让着你这个残废!
她扑上来,抓住我的头发,就往床头的铁栏杆上撞。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许烟的动作猛地一停,随即,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在我愕然的目光中,主动松开手,
任由自己向后倒去。她倒下的角度极为刁钻,身体撞翻了床头柜,
上面的玻璃水杯、花瓶碎了一地。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不偏不倚地划过她的小腿,
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闻宴臣冲了进来,一把推开我,
那力道让我本就脆弱的身体重重撞在床栏上,痛得我眼前发黑。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柔弱无骨”的许烟,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我。
你还要欺负浅浅到什么时候!我欺负她?我气得笑出了声。这演技,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闻晚也跑了过来,指着我,满脸的失望和控诉。妈妈,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看许烟阿姨都流血了!她只是好心来看你,你为什么要推她!你太坏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看着闻晚,冷冷地问:所以,在她和我之间,
你选她做你妈妈,对吗?闻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对!
我选许烟阿姨!你是坏妈妈!好,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闻晚,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闭上了眼睛,拒绝再看他们一眼。还在威胁孩子?
闻宴臣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苏净,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晚晚,我们走,
带你许烟阿姨去包扎,要是留了疤,我跟你妈没完!他抱着许烟,带着闻晚,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听着周围病患家属对我的指责,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荒诞得像一场笑话。是啊,她只是小腿流了点血。而我,没了孩子,
废了手臂,被最亲的人算计得体无完肤。这场仗,我还怎么打?不,从今天起,我不打了。
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程黎,我后悔了。
电话那头的发小几乎是立刻就尖叫起来:苏净?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说过,
闻宴臣那种伪君子根本配不上你!程黎,帮我。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5程故来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他看着我缠满绷带的手臂,
和我腹部那道浅浅的疤痕,这个一米八几的硬汉,眼圈红了。他真该死。
程故的声音很沉,像被雨水浸透的石头。我趴在他的背上,
感受着那份久违的、不带任何算计的安稳。程故,带我走。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想不想玩得大一点?他忽然开口,以闻家的势力,
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闻宴臣也能把你找出来。除非……除非什么?除非,
苏净这个人,死了。我心头一震,随即明白了过来。我点点头,
用尽全身力气说:我愿意。半小时后,程故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袋回来。
他拿出里面的东西,
在地上摊开:一个与我身形相仿的假人、一顶假发、一套跟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病号服,
还有几大袋从屠宰场买来的动物血浆。他让我爬上窗台,对着窗外漆黑的雨夜,
摆出绝望的、想要跳下去的姿势。他用相机,从不同的角度拍下了好几个模糊的剪影。
做完这一切,他把我的手机、我的日记本,还有一支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
都放在了床头柜上。日记本里,
是我伪造的、充满了一个被丈夫和女儿背叛、被小三逼迫、最终绝望赴死的妻子的字迹。
录音笔里,是许烟那天在我病房里,亲口说出的那些恶毒真相。程故看了看房间,
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走吧。当发小程黎和我的前司领导,
一位头发花白的金融界前辈,在安全屋里见到我时,两个人都哭了。傻孩子,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前辈捶着胸口,痛心疾首,早说了,婚姻会磨灭你的才华,
你非不听!程黎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只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死过一次,就什么都不怕了。我抬眼,
看见程故站在不远处,也正看着我,眼神复杂。十天后。闻宴臣坐在他宽大的总裁办公室里,
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拿起手机,和苏净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他拉黑她之前,
她发的那句冰冷的威胁上。这十天,那个女人竟然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她就这么认输了?这不像她。总裁,助理敲门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您让我关注的……夫人的情况,疗养院那边,有消息了。她又闹什么了?
闻宴臣不耐烦地问,他早就吩咐过,除非苏净愿意交出平安扣,
否则她的一切消息都不要来烦他。助理犹豫了一下,将手机递了过去,
屏幕上是一个本地新闻的短视频推送。标题刺眼——暴雨夜,一女子从xx疗养院坠湖,
至今下落不明视频画面摇晃,拍到的正是那晚电闪雷鸣的景象,
还有一个模糊的、穿着病号服的身影,决绝地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你觉得这是苏净?
闻宴臣一把将手机摔在桌上,她那么惜命的人,会自杀?骗谁呢!话虽如此,
他心里的不安却像野草一样疯狂蔓延。他驱车赶到疗养院,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病床,
和院方领导那张充满歉意和惊慌的脸。闻总,对不起,
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留下了遗书……我们第一时间就报警了。遗书?
闻宴臣冲进病房,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日记本。他颤抖着手翻开,
里面一行行娟秀又绝望的字迹,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他的神经。宴臣,我累了。
我斗不过你,也斗不过许烟。连我唯一的女儿,都选择了她。我的孩子没了,我的手废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最后一页,是他最熟悉的,那枚平安扣的素描,
旁边写着一行血红的小字。我把它一起带走了。它是我孩子的,谁也别想抢。
闻宴臣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助理从警局带回来的东西,
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G幸。
击者其他病患的口供笔录、湖边找到的一只属于苏净的鞋……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
苏净,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闻宴臣抓住助理的衣领,双目赤红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