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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阮梧,我的闺名。梧本嘉木,却遇秋风早落,我终死在了被萧玦打入冷宫的第六年。

萧玦是我的夫君,也是帝王。年少时,他也曾许过我深情荣华,此生不负。初识,

他是冷宫中苟延残喘的废太子,我是天启战王爷的掌上明珠。我们从陌生到熟悉,

再到相知相许。我为他披上戎装,一身功勋助他重见天日。我手染鲜血无数,

只为帮他铲除异己,将他送上权力之巅,登临帝位。萧玦继位的第一年,

他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册封恩师的女儿蓝月为皇后,彼时站在大殿中央的我,像个笑话。

萧玦继位的第二年,他亲手打碎了我儿的药罐儿,两岁的小人儿就那样一点一点的,

在我怀中断了气。萧玦继位的第三年,皇后的父兄诬陷阿爹通敌叛国,

他下令将我阮家满门抄斩。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已是阿爹的头七。我从后宫一路杀到朝堂,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匕首刺进萧玦的心脏,可惜,位置偏了那么一点。万念俱灰的我投了湖,

醒来时,萧玦已经将我打入了冷宫。冷宫中,他立在我的床榻前,

脚边跪着的小太监居然是我的亲弟弟。他说,不想你弟弟出事,就给朕好好活着。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萧玦。枯井旁的老槐树多了六道年轮,弟弟害了病,

终是没熬过这个冬天。我将弟弟葬在了枯井旁,无力的依偎在墓碑边缘,任凭雪水融入鬓角。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我的身体愈发僵硬冰冷,原来这世上最愚蠢的,是明知帝王无情,却偏偏信了他。

弥留之际,我好像看见那扇关闭了六年的冷宫大门被人推开,

正一脸焦急向我奔来的是我曾经的少年郎。恍惚间,我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有谁在我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内容,只觉吵人。“阿爹。”我不停的小声呢喃。

“阿爹,你终于来接阿梧了……”2 初遇天启九年。新帝登基,贪官污吏遍布朝堂,

百姓苦不堪言,前朝余孽趁机作乱,天启陷入内乱。蛮夷趁虚而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时间天启腹背受敌。新皇萧御与镇国侯府世子阮戎立下誓言,终有一日,他们要肃清朝堂,

平定番邦,还百姓安居乐业。天启二十二年,战王爷阮戎戍守边塞十三载终灭蛮族,

回京复命。——————————————————————我是阮梧,

我的阿爹便是天启唯一的那位异姓王,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与我阿爹便是好友,

二人有着过命的交情。陛下与阿爹通信时总会关心我与阿弟,明明比阿爹小两月,

却偏要让我与阿弟唤他一句皇伯伯。听说皇伯伯特意为阿爹准备了接风宴。

行驶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我与弟弟掀开车帘抬眼望去,满是惊奇。我出生在塞外,

阿娘在世时说,小时候的我总是偷偷跑到城墙上抓风里卷来的沙砾,小手攥的通红。

过去的十年里,我见过的天总是黄的,风吹在脸上总是痛的。眼前京城的天是蓝的,

微风拂过,我伸手去接,指尖触到的风暖暖的,混着不知名的花香。这里没有沙砾钻进衣领,

没有漫天的尘土迷了双眼,也没有那些在城楼上数过的硝烟。宫宴上。

阿爹不顾皇伯伯的反对,卸去了兵权,打趣着说:“陛下,臣上年纪了,

您可得准臣颐养天年啊。”皇伯伯笑骂,同样也不顾阿爹的反对,执意封我为天启长公主,

赐号永安。皇伯伯说,他希望我可以永远平安喜乐。觥筹交错间,殿中的炭火烧的太旺,

我便寻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天空下起了小雪,我顺着宫墙走着,不觉间迷了路。

我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这地方已不见来往的宫人,这深宫之中,

原来还有这样无人问津的角落。荒院的朱门虚掩着,鬼使神差的,我推开了那扇门。

我看到廊下坐在石阶上的少年,他穿着洗的发白的天青色锦袍,领口松着,

露出身上新旧交错的鞭痕。听到动静,他抬眸看向我。少年的眼睛像是淬了寒冰的湖泊。

深不见底,漠然中藏着点点未灭的光,给人莫名的吸引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沙哑,说完便低头继续摆弄脚边的碳盆。我向前走了几步,坐到他对面,

掏出火折子点燃盆子里的枯枝。烛火映着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少年看着也就十三四岁,

我好奇的道,“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动了动耳朵,却并未理我。我也不在意,

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今天是我第一次来京城。”“我第一次知道天空是蓝色的。”“而且,

这里的风吹在脸上一点都不痛喔,跟我在大漠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小哥哥,我叫阮梧,

你呢,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呀?”少年的手指微微蜷缩,“萧玦,孤……我的名字。

”又接着问,“战王是你什么人?”想到阿爹,我充满自豪,开心的回道,“他是我阿爹!

”“萧玦,好好听的名字。”“萧玦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萧玦嗤笑一声,

“废太子,不在冷宫,又能去哪里?”“阿梧!”阿爹的呼喊声将我要说的话打断。

萧玦将我拉起,“小阿梧,以后不要来这里了,也别与旁人说你见过我,知道吗。

”我自小待在军中,虽没听过冷宫这种地方,但对于朝局还是有些理解的,

眼下确实不宜让外人知晓我与废太子相识。我乖巧的点了点头,“萧玦哥哥放心,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跑开时却又道,“我会来看你的。”3 初识上元节宫宴这天,

我在宫里留宿。夜里,我趴到冷宫的墙头,“萧玦哥哥怎么把门锁上了。

”不知不觉三年过去,我与萧玦愈发熟稔。每月十五,我都会带些小东西来看他,

与他讲一些外边发生的人和事。我翻过宫墙,他的房中烛火明灭,我叩敲响房门,

“萧玦哥哥,睡了吗?”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多时萧玦打开门,“小阿梧。

”他站在门口,却并未打算迎我进去,“萧玦哥哥,你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嘛。

”萧玦屈指弹了弹我的额头,笑着说,“如今阿梧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在夜里进别人的房中,

知道吗?”我撇撇嘴,小声嘀咕,“可你是萧玦哥哥啊,又不是别人。

”萧玦拉着我往外走去,“你个小丫头嘀咕什么呢?”我扯扯他的袖子,

不经意间瞧见他袖口中的有枚槐花簪,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小阿梧的生辰快到了,

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他将簪子插入我的发间,目光专注。夜空下,

曾经半大的少年已长成立在廊下的翩翩公子。我一时忘了回话,就那么呆呆的望着他。

萧玦突然弯下身,向我凑近。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我的脸瞬间红透,推开他转身跑掉时,

还能听到他从喉咙间溢出的轻快笑声。那日过后,我一直没去找他,算算时间快一月有余。

今日是我的生辰,过完生辰再去找他,我在心里默默念叨。“阿姐,阿姐快出来,

有个浑身是血的哥哥找你!”门外传来阿弟的声音。门轴吱呀一声尚未落定,

浓重的血腥味已扑面而来。我后退半步才看清门前立着的人,萧玦的衣袍血迹斑斑,

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血。尽管伤成这样,他还是将怀里那只白瓷盘护得极稳,

粉白的桃花酪码得齐整。我喉咙发紧,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踉跄着上前半步,

小心翼翼捏起一块桃花酪,递到我嘴边,“小阿梧,生辰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

”他声音哑得厉害,像是怕我不接,“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见我怔着不动,

他喉结滚了滚,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盘子,语气忽然松快了些,带着点孩子气,“还好…没脏。

”话音未落,他怀里的瓷盘轻轻晃了晃,他猛地收紧手臂,像是护住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身子晃了晃,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我坐在榻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萧玦,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在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4 奔赴战场自古锦上添花易,

雪中送炭难,更何况是在皇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萧玦是皇子又怎样,虎落平阳被犬欺。

废太子会遭人羞辱,我便助萧玦哥哥摘去废字,公子如玉蒙尘,我便为他洗尽铅华。

我留下两封书信,一封留给阿爹,一封留给萧玦。就这样,我瞒着阿爹偷偷去往边疆。

褪去月色襦裙束起铠甲时,指尖还残留着针黹的温软。腰间的短刀“断雪”已磨得发亮。

初上战场那夜,血腥味混着马粪的酸气,令人作呕。我不断攥紧掌心,断雪上的缠绳浸了汗,

滑得几乎握不住。身旁的老兵拍了拍我的肩,甲胄碰撞的脆响里,他说,“别怕,

见了血就好了。”话音未落,对面的号角声撕裂夜空。黑压压的敌兵像从地里冒出来的恶鬼,

举着屠刀冲了过来。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似的响,震得耳膜发疼。

第一个敌兵扑到跟前时,我几乎是本能地举起刀。在听到身后同袍的惨叫时,

咬着牙劈开了迎面扑来的敌兵。刀锋砍进皮肉的滞涩感传来,温热的血溅了满脸,

带着铁锈般的腥气。那人睁着眼倒下去,喉咙里还在嗬嗬作响,我却吓得浑身发抖,

连刀都快掉了。那夜的风里,全是兵器碰撞的脆响、濒死的哀嚎,还有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厮杀声渐歇。我才发觉自己僵在尸堆里,握着刀的手早已麻木,

虎口裂开的口子渗着血,和刀柄上的血黏在一起。低头时,看见靴底踩着半只断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所谓的战场,就是把恐惧嚼碎了,和着血与沙,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三载寒暑。断雪饮过的血结了痂又被新血覆盖,刀鞘上的缠绳磨得发毛。

我在战场中学会了在箭雨中辨认风向,在尸堆里踩出落脚的空隙。我习惯了枕着刀鞘入眠,

梦里偶尔会闪过阿爹暴跳如雷的样子。北朔城破那日,脚下的血没过靴底,

竟生出几分诡异的艳。回头望时,身后的兵甲映着残阳,不知多久无人唤过我“阿梧”,

只剩风沙里传来属于阮将军的捷报。“阿爹,萧玦哥哥,

阿梧回来了……”——————————————————京城。“报——长公主攻破北朔,

凯旋而归!”“捷报——长公主攻破北朔,大军凯旋!”天启举国同庆,回到京城时,

皇伯伯与满朝文武夹道相迎。我用几年来所有的战功,终于求得萧玦册立储君的诏书。那日,

皇帝伯伯对我说,“阿梧,萧玦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管何时,你一定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阿爹对我说,“阿爹只愿我的阿梧能一生平安顺遂。”萧玦对我说,“小阿梧,谢谢你,

萧玦哥哥今生绝不负你。”5 封后萧玦登基这日,一纸诏书昭告天下,

“爱妻自幼秉承庭训,温婉恭顺,端庄娴雅,其性纯善,与朕登基之日册尔为后。

”高台上身着龙袍的萧玦气宇轩昂。忆起曾经,我十岁与萧玦初见,十三岁为他奔赴战场,

十六岁归来为他争得太子之位,又用两年时间替他铲除异己,皇伯伯退位让贤。

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皇后驾到!”曲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我站在阳光下,刚想上前。

眼前却发生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此刻的萧玦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那个女人我知道,

她是相府嫡女蓝月。直到封后大典结束,曲公公才宣读另一道旨意,一道册封我为妃的旨意。

“淑妃娘娘,还不接旨?”曲公公面露不满,语气算不上恭敬。我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曲公公一声怪叫,“淑妃娘娘想抗旨不成?”我怒极反笑,“淑妃,好一个淑妃。

”这几年为清扫朝堂,谁人不知阮小将军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抛去其他不谈,

这一个淑字当中暗藏多少嘲讽。我径直走到萧玦面前,“哥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萧玦眉头紧锁,“阿梧,别闹了,我虽给不了你皇后之位,

但是我……”我直接打断萧玦的话,“哥,你在什么,我是皇伯伯亲封的永安长公主,

咱们是兄妹啊。”“哥,是你别闹了才对,别让众大臣误会。”萧玦额角的青筋暴起,

“阮梧,你说什么?”蓝月上前一步拉住我的胳膊,“阿梧妹妹,你别……”“嫂子,无妨,

兄长不会生气的。”我截住蓝月的话,“兄长,您说是吧?”蓝月的父亲满脸不屑,

“长公主,凭你也配?”其中不乏有些想送女儿进宫的大臣,在他们眼中,

妃位已是天大的恩赐,也觉得是我不知好歹,纷纷跟着附和起来。听到这些人的议论,

我嘴角上扬,下一瞬抽出腰间的断雪横在蓝相的脖颈,“本宫不配?

”“本宫六岁便混入蛮族烧光他们的粮草!”“九岁扮作流民直取蛮夷主将首级!

”“十三岁斩杀北朔敌军392名!”“十六岁率领大军攻破北朔城门!”“本宫若是不配,

蓝相又有何功绩?你又有何颜面立于朝堂舔居丞相之位?”微微用力,断雪擦破蓝相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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