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云端坠银 酒窝浅浅 2025-08-06 02: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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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婆母说我是商贾出身,精于打理,便将掌家之权交托于我。

自我过门那日,便将家中公账钥匙给了我。

我起初并不情愿。

她却语重心长:“月清,自此你我便是一家人,休要见外。”

未曾想,这账目易看,家却难当。

这一家子,个个都活在云端梦里。

后来,婆母决意为夫君捐个前程。

全家引着我至城南茶楼,与那吏部牵线人会面。

婆母笃定地称,家中已备下五百两白银。

“清儿,交了这笔程仪,剩下的银子,便为你夫君置办几身体面官服。”

“也方便他日后应酬。”

我只能无奈地垂下眼帘。

“母亲,家中账上并无余钱。”

夫君顾言之勃然变色,指着我的鼻尖斥责。

“我顾家的俸禄田产尽在你手,家中又无奢靡用度,白银怎会凭空消失?!”

他要验看账簿,更要写下休书。

我亦不再忍让。

“休便休,这顾家的中馈,我早就理够了!”

我摊开那本密密麻麻的账簿。

除了婆母,所有人都怔住了。

......

自那日茶楼雅间不欢而散,我回到房中便安然歇下,半分未曾被外界搅扰。

可迟我一步归家的夫君,却携着满身怒气,径直撞向我的绣房门扉。

生生将我从浅眠中惊醒。

待我启门。

夫君一把将我推开,闯了进去。

公婆端坐于堂前,公爹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夫君喘着粗气质问我:“家中的银子,都被你藏匿于何处了?”

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早已言明,皆被你们用尽了!”

这家人的脑子不清明,莫非耳朵也不好使?

今晨,公婆一家便携我去了城南的“一品居”茶楼。

对着那吏部主事门下的幕僚,赞不绝口,称我家夫君才高八斗,前途无量。

捐个县丞,游刃有余。

程仪足足要五百两白银。

婆母连连颔首,示意绰绰有余。

我正当婆母他们另有私产时,她却向我递了个眼色。

“月清,将家中公库的银票取出来吧。”

“余下的,还能为你夫君添置些文房四宝。”

见我纹丝不动,婆母加重了语气。

“你且安心,此事若成,你便是官夫人,没人敢小瞧你。”

我惘然地看向婆母。

“母亲,我们何曾有过这许多金银?”

这脸面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将公账上仅剩的三两二钱碎银尽数倒在桌布上。

接下来,我的夫君当场化作一头发怒的雄狮。

“我的束脩一年三十两,父亲的俸禄一年八十两,家中田产年入六十两,你嫁来三年,少说也有五百两白银的积蓄,你是否暗中接济了你那濒临倒闭的绸缎庄?!”

他嘶吼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疼。

心绪却无甚波澜。

这个家,谁掌中馈谁知晓。

全是一群不懂柴米油盐的清高人。

我无意在此处供人观赏,撇下他们,径自回了府。

夫君顾言之显然不信我的说辞。

这不,他一回府,便立刻与我燃起第二场战火。

声量之大,将我残存的睡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抓过一旁的算盘,飞快地拨弄着。

“我三十两,父亲八十两,田产六十两,这三年加起来足有五百一十两白银,我只问你要五百两,你竟只拿出三两碎银!”

他的指节用力,仿佛要将那算珠碾碎。

他急躁,我比他更为烦躁。

“你们顾家是天上的神仙不成?不饮茶不吃酒,不办文会不买书画,每日吸食风露便能存活?”

“你的算学是楼下说书先生教的吗?只会计进项,不会计出项?”

顾言之被我呛得一时语塞,公爹随即对我发起诘难。

“我顾家能有何等开销?吃穿用度皆在家中,既无房契也无地契要供,不过是些笔墨纸砚,能贵到何处去!”

“听闻你娘家那个绸缎庄,近来又进了一批时兴的云锦?”

他末了一句,极尽讽刺之能事。

那眼神明晃晃地告诉我,他便是认定我将钱财挪用回了娘家。

顾言之得了助力,在一旁高声叫嚷着要休妻、要索回钱财。

我霎时怒火中烧。

“好啊,那便写休书!”

“顺便,我们把这三年的账目一笔一笔地算个清楚!”

就在我准备回房去取账簿时,婆母站了出来。

她伸手便拍了顾言之一记巴掌。

“言之!月清是何等样人,你不知晓吗?她断不会做那等搬空夫家补贴娘家之事!怎能轻言休妻。”

“月清啊,你们也到了该为前程奔走的年岁了,这官位捐下来,你夫君受益,你面上亦有光彩,我与你公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她言辞恳切,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那神情,便如我嫁过来第一日,她将那串沉甸甸的公账钥匙交予我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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