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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语:霓虹闪烁,车流如织,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冰冷地反射着阳光与月光。

这里是欲望的熔炉,梦想的摇篮,也是无数秘密的坟场。在钢筋水泥的森林深处,

在灯火阑珊的角落,在人心最幽暗的缝隙,总有暗流涌动。它们或许是一段被遗忘的旧事,

一件承载怨念的旧物,一个无法安息的灵魂,或是一道悄然洞开的异界罅隙。

都市暗镜将为您呈现二十面映照城市暗影的棱镜,二十个在繁华喧嚣中发生的诡谲故事。

当午夜钟声敲响,当电梯在无人楼层停下,当镜中映出陌生的身影……请记住,在这座城市,

光与影的界限,往往比你想象的更加模糊。欢迎来到都市的另一面,

一个潜藏在日常之下的惊异世界。午夜琴声第一章 夜半惊弦夜风裹挟着城市尾气,

从敞开的车窗涌进来,吹乱了林薇额前的碎发。她疲惫地转动方向盘,

老旧的小车发出轻微的***,终于拐进那条被梧桐树影笼罩的小街,

驶入“梧桐里”公寓那扇沉默、锈迹斑斑的黑色铁门。梧桐里,名字尚存几分诗意,

现实却已是迟暮老妪。楼体斑驳,砖缝里顽强钻出的苔藓织成一片片暗绿的斑痕,

楼道口那盏苟延残喘的声控灯,在她脚步声响起时骤然亮起,

昏黄的光晕如同病人浑浊的眼眸,吃力地扫过堆砌杂物的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味,

混杂着尘埃、潮湿木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铁锈溶于水的金属腥气。林薇深吸一口气,

那气味却沉沉地坠入肺腑,带来一种莫名的滞重感。她租下这里,仅仅因为“便宜”,

是这座疯狂城市里一个勉强能容身的角落,

一个能让她暂时忘记工作室倒闭、积蓄耗尽、以及那个悄然瓦解的婚约的避难所。

电梯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轿厢内壁满是划痕和不明污渍,

头顶的灯光忽明忽灭。电梯启动时的震动带着一种垂死挣扎般的颤抖,艰难地爬升。

数字艰难地跳动,最终定格在“4”。林薇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沿着狭窄的走廊前行。

脚下的旧地毯早已失去原有的颜色和弹性,踩上去只有一片沉甸甸的软陷,吸走了所有声响。

两侧紧闭的门户,沉默得像一块块墓碑。404,她的新巢穴。门锁有些滞涩,

钥匙转动了好几圈才“咔哒”一声弹开。门轴发出刺耳的***,

一股更浓重的、带着灰尘和木头霉变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噤。房间不大,

格局简单,墙壁显出陈旧的黄,天花板角落有洇水的痕迹,

勾勒出扭曲的、如同某种怨毒符咒的形状。她将行李箱随手丢在客厅中央,人已筋疲力尽,

只想一头栽倒。胡乱铺好床单,拉上窗帘,隔绝了窗外城市残余的霓虹微光,

将自己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与寂静之中。这死寂如此浓重,

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微弱嗡鸣。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漂浮。

就在她即将完全沉入睡眠深渊的那一刻,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如同最纤细的蛛丝,

颤巍巍地穿透了厚重的寂静,拂过她的耳膜。叮……林薇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并未睁开。

叮…咚…那声音又来了,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凉质地,像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神经末梢。

叮…咚…叮…这一次,旋律的轮廓清晰了一些,几个音符连缀起来,缓慢、低沉,

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着,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迟滞的钝感,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艰难地、拖沓地爬行。是钢琴声。声音似乎来自上方,极其微弱,

却带着一种穿透楼板的诡异力量,清晰无误地钻入她的耳朵。林薇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毫无预兆地重重一撞。黑暗中,她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竖立起来,

捕捉着那微弱的、时断时续的音符。那旋律…她试图去辨识,却只觉得陌生而滞重,

每一个音符都像裹着湿透的棉絮,沉重地砸落下来,敲打着寂静,也敲打着她的神经。

它盘旋着,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哀戚,缓慢地爬行在无边的黑暗里,

仿佛一个迷失在无尽荒原中的幽灵,拖着沉重的镣铐,一步一顿,

每一步都踩在听者紧绷的心弦上。声音的来源,毫无疑问,是正上方——504。

她的顶楼邻居。然而,搬进来时,物业那位胖乎乎的张主任,一边用钥匙打开404的门,

一边絮絮叨叨地介绍过:“喏,您楼上504,一直空着,好几年没人住了!安静得很,

您放心!” 当时他那张堆满笑容的圆脸,此刻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

与这持续钻入耳中的琴声形成一种荒谬绝伦的撕裂感。空置?几年没人住?

那这夜半琴声……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急速窜升,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薇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厚重的被子也无法驱散那从骨髓深处渗出的冰冷。

她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随时会裂开,渗出某种不可名状之物。那沉重的琴音,一声,

又一声,固执地敲打着,像冰冷的指尖在敲打她的头骨。空置房里的琴声?是幻听?

还是……别的什么?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动作大得带起一阵风。黑暗中摸索着穿上拖鞋,

几乎是跌撞着冲到窗边,“哗啦”一声用力拉开厚重的窗帘。

冰冷浑浊的月光和远处城市残余的霓虹光影瞬间泼洒进来,在房间里投下扭曲摇曳的阴影。

她急切地抬头望向五楼——504的窗户。那扇窗黑洞洞的,

像一只深不见底、没有瞳孔的盲眼,沉默地镶嵌在斑驳的墙面上。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死寂得如同坟墓。然而,那沉重、滞涩、哀戚的琴声,

却依旧固执地、断断续续地从那死寂的黑暗中渗出,穿透楼板,固执地钻进她的耳朵。

强烈的矛盾感让她头皮发麻。空无一人的死寂房间?清晰入耳的哀怨琴声?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站在窗边,手指紧紧抠着冰冷的窗台,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屑里。

寒意从脚底升腾,紧紧攫住了心脏。第二天,林薇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唤醒的。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像有把小锤在不停敲打。

昨夜那断断续续、沉重如铅的琴声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搅得她后半夜几乎无法合眼。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她强撑着起身,走到狭小的厨房,拧开水龙头。

水流先是猛烈地喷溅出几股带着铁锈色的浊水,发出“噗噗”的声响,好一会儿才变得清澈。

她掬起冷水拍在脸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但眼底的青黑和眉宇间的疲惫却挥之不去。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林薇深吸一口气,

她需要一个解释。无论那琴声是什么,她必须知道504的真相。这念头如同藤蔓,

在她心头疯长缠绕。梧桐里公寓的管理处,蜗居在一楼一个采光极差的角落里。窗户很小,

积满了陈年的油污和灰尘,光线艰难地挤进来,勉强照亮室内漂浮的尘埃。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劣质茶叶和潮湿水泥混合的沉闷气味。

胖胖的张主任正捧着一个硕大的搪瓷茶杯,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局斗地主出神,

满面油光在屏幕反光下显得格外腻亮。听到脚步声,他慢悠悠地转过脸,堆起职业性的笑容,

圆脸上的肉堆挤在一起。“哟,林小姐!早啊!怎么样,新家还习惯吧?

昨晚睡得……”他话没说完,目光落在林薇苍白疲惫的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后半截话也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一个略显尴尬的停顿。“张主任,”林薇的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一夜未眠的干涩,她开门见山,目光紧紧锁住对方,“我楼上504,真的没人住吗?

”“504?”张主任脸上的笑容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

他放下那个巨大的搪瓷杯,杯底在木桌上磕出沉闷的声响,几滴深褐色的茶水溅了出来。

“当然没人住啊!我昨天不是跟您说了嘛,空了好几年了,一直锁着呢!

”他的语速明显加快,眼神开始飘忽,肥厚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毫无意义的圈。

“可是……”林薇向前一步,双手撑在张主任那张堆满杂物、油腻腻的办公桌上,

身体微微前倾,试图捕捉他躲闪的目光,“我昨晚,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从504传下来的钢琴声!半夜!不止一次!”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质问。昨夜那沉重、滞涩、哀怨的旋律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让她后背发凉。“钢琴声?!”张主任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挺直了他那肥硕的腰背,

整个人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连那层油光都显得惨白。

他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手指微微发抖,

镜片后的细小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惧,那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恐惧,绝不是伪装。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几乎是尖声反驳,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尖利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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