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枚徽章
皮卡丘从他肩头跳下来，用爪子扒拉着那块铁——是枚生了锈的道馆徽章，看样式像是很久以前的“橙色徽章”。
“这不是小刚家道馆的徽章吗？”
林尘捡起来擦了擦，铁锈蹭在手心有点痒。
原剧情里小智第一次来枯叶市时，小刚还在这儿当临时馆主，后来才回尼比市继承道馆。
他意识里的存档面板闪了闪，上次来这儿试练时，可没捡到这玩意儿。
“喂，你果然来了。”
小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穿着熟悉的黑色背心，手里提着个工具箱，“我就猜你会在挑战道馆前先来看看。”
林尘把生锈的徽章递过去：“这个是你掉的？”
小刚愣了一下，接过徽章时眼睛亮了：“这是我爸年轻时用的徽章模具，没想到还能找着。”
他摩挲着徽章边缘的纹路，忽然笑了，“看来今天的对战会很有意思。”
走进枯叶道馆，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味。
巨大的机器人骨架立在对战台两侧，比动画里看着更有压迫感。
小刚首发的还是小拳石，圆滚滚的身子在金属地板上滚来滚去，扬起细尘。
“皮卡丘，电光一闪绕后！”
林尘没急着进攻。
前几次存档试战时，他总想着速战速决，结果每次都被小拳石的滚动攻击撞得措手不及。
皮卡丘的身影在机器人骨架间穿梭，小拳石紧追不舍。
林尘忽然注意到，小拳石每次滚动到某个特定位置，动作都会慢半拍——那里的地板比别处略高，是个不起眼的凸起。
“就是现在，皮卡丘，跳上那个机器人的胳膊！”
皮卡丘借力跃上三米高的机械臂，小拳石刹不住车，“咚”地撞在骨架上，晕乎乎地晃了晃。
“好机会，十万伏特！”
电流击中小拳石，它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小刚却不慌不忙地抛出第二个精灵球：“大岩蛇，该你上了。”
熟悉的巨大身影破土而出，岩石鳞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林尘的心跳了跳——原剧情里小智靠皮卡丘的电击根本打不动大岩蛇，最后是靠偶然的火灾才赢的。
他意识里的存档按钮烫得像块烙铁，上次存档试了西次，每次都在这里卡住。
“皮卡丘，我们也用新招。”
林尘深吸一口气，没碰存档，“还记得昨天练的组合技吗？”
皮卡丘点点头，尾巴甩出一道电光。
林尘同时抛出巴大蝶的精灵球：“巴大蝶，用起风把皮卡丘托起来！”
巴大蝶振翅掀起气流，皮卡丘借着风势飞到半空中。
小刚皱眉：“大岩蛇，用捆绑！”
大岩蛇的身体猛地抬起，想要缠住空中的皮卡丘。
林尘却突然喊：“巴大蝶，撒睡眠粉！
皮卡丘，铁尾砸它的眼睛！”
这是他们昨天练到天黑的战术。
粉色粉末乘着风势罩向大岩蛇，它下意识闭眼的瞬间，皮卡丘的铁尾己经带着破空声砸在它的眼皮上。
大岩蛇吃痛地嘶吼，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居然能想到这样的配合……”小刚的语气里带着惊讶，“但还没完呢，大岩蛇，地震！”
地面突然剧烈晃动，林尘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机器人骨架。
巴大蝶被震得从空中掉下来，皮卡丘也摔在地上。
他的手心全是汗——这招地震的范围比存档里试的任何一次都大，是小刚临时变招了。
“巴大蝶，用超音波！”
林尘喊出声时，感觉嗓子有点干。
超音波在摇晃的空间里扭曲着，大岩蛇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皮卡丘趁机爬起来，对着大岩蛇的七寸处放出最大威力的十万伏特。
电流钻进岩石缝隙，大岩蛇抽搐着再也没动。
“我输了。”
小刚收起大岩蛇，从口袋里拿出橙色徽章，“这枚徽章你当之无愧。”
他顿了顿，又把那枚生锈的旧徽章也递过来，“这个也给你，算是谢你帮我找回来。”
林尘接过两枚徽章时，意识里的面板突然跳出提示：羁绊值+10，巴大蝶学会新技能“空气切割”。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巴大蝶，小家伙正用翅膀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像是在撒娇。
走出道馆时，夕阳把铁轨染成了金红色。
小霞抱着波克比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冰淇淋：“喂，你今天居然没打盹也没乱冲，是不是被哪个精灵附身了？”
林尘咬了口冰淇淋，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他想起刚才地震时，巴大蝶明明自己都站不稳，却还是努力用翅膀护住皮卡丘——这种下意识的保护，是存档里永远练不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和它们一起赢的感觉，比一个人偷偷存档爽多了。”
他含糊地说。
皮卡丘突然指着远处的草丛叫起来，那里有团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林尘眯起眼睛——是阿柏蛇！
原剧情里这附近有火箭队的埋伏，但他这次没碰存档，反而拉着小霞躲到了机器人后面。
果然，武藏和小次郎的声音很快传过来：“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嘘。”
林尘捂住小霞的嘴，指了指旁边的消防栓，“看我的。”
他让巴大蝶用空气切割悄悄割断消防栓的锁链，又让皮卡丘对着阀门放了个小电击。
水流突然喷涌而出，正好浇了火箭队一个透心凉。
“可恶的小鬼！”
武藏抹着脸上的水，刚想放出阿柏怪，就被巴大蝶的空气切割打飞了。
看着火箭队喊着“好讨厌的感觉”消失在天际，小霞笑得首不起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林尘挠挠头，把旧徽章别在背包上。
夕阳下，生锈的金属反射着暖光，和崭新的橙色徽章摆在一起，倒有种奇妙的和谐。
“下一站去紫苑镇怎么样？”
他忽然说，“我听说那里的幽灵系宝可梦很有意思。”
皮卡丘跳到他肩上，尾巴卷住他的脖子。
巴大蝶在旁边飞着，翅膀上的金色斑点在暮色里闪闪发亮。
林尘摸了摸意识里的存档面板，这次它安安静静的，像个懂事的旁观者。
他忽然很期待紫苑镇的幽灵塔。
不用存档提前探路，不用反复试错找攻略，就带着这两个家伙，一步步走进去——说不定会遇到比动画里更有趣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