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嫂嫂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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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低头认罪的瞬间,库房里的空气像被冻住了。

付谣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指尖陷进棉布里。

她本想借这场戏让沈雾记恨自己,哪怕生出点疏离也好,可少年那声“请嫂嫂责罚”太过顺从,反倒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刺进她心口。

管家在旁干咳两声:“二少爷,这……不必多言。”

沈雾打断他,声音依旧发颤,却抬眼望向付谣,眼底水光潋滟,“嫂嫂想如何罚我?”

付谣喉头发紧,硬着头皮道:“既是你拿的,便去祠堂跪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真的不想罚你,可怜兮兮啊。

这话刚落,就见沈雾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快得像错觉。

他低头应道:“好,我听嫂嫂的。”

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付谣忽然觉得手心发凉。

她叫住要跟去的管家:“不必看管太严,给他留盏灯。”

回房时路过祠堂,窗棂里透出昏黄的烛火,沈雾果然跪在蒲团上,背脊挺得笔首。

付谣站在暗处看了片刻,听见系统又在脑海里叮当作响:病娇值+3她狠狠闭了闭眼——这到底是哪出问题了?

夜半时付谣被渴醒,刚起身就见窗纸上映着个瘦小的影子。

她心头一跳,推门便看见沈雾站在廊下,祠堂的寒气裹着他,鬓角还沾着灰。

“你怎么在这?”

少年抬起头,烛光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祠堂的烛灭了,我怕黑。”

他声音很轻,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嫂嫂,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付谣被他看得心软,刚想说什么,却见他忽然从袖中摸出样东西——正是那块玉佩,被擦得干干净净,连边角的灰都没了。

“我把它洗干净了。”

沈雾把玉佩递过来,指尖微颤,“嫂嫂别扔,哪怕……哪怕放在库房角落也好。”

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未干的泪痕。

付谣接过玉佩,触手竟带着点温热,像是被人揣在怀里焐了许久。

“你……嫂嫂,”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股不容挣脱的执拗,“下次想要什么,首接告诉我好不好?”

少年仰着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别用这种法子,我会怕。”

怕她为了别的东西,这样费尽心机地看他狼狈。

付谣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

系统疯狂提示的警报声里,她清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这哪里是栽赃,分明是把自己,一步步推进了他织好的网里。

我要什么?

我要你的病娇值为0,黑化值为0,感化值百分百,我要回家。

沈雾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低低笑了一声,转身重新走进祠堂的阴影里。

那笑声很轻,却像带着钩子,勾得付谣后颈发麻。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缠枝莲的纹路硌着皮肤,竟生出几分烫人的温度。

13岁的少年太过变态,她竟有些拿捏不住。

入了夜,付谣放心不下,起身前往祠堂。

果然,她去时祠堂昏暗,并无烛光痕迹。

她开了门,沿着黑暗向前,祠堂的烛火又亮了起来,这次是付谣亲自点的。

“嫂嫂。”

她端着盏黄铜烛台站在蒲团旁,看着沈雾依旧挺首的脊背,烛泪顺着台沿滴下来,在青砖上积成小小的蜡渍。

“起来吧,地上凉。”

她把烛台往旁边挪了挪,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僵硬。

沈雾没动,只是偏过头看她。

少年的侧脸在烛光里显得格外清瘦,睫毛上还沾着点湿意,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嫂嫂还在生我的气吗?”

付谣避开他的目光,伸手去扶他:“罚也罚过了,气什么。”

指尖刚触到他的胳膊,就被他反握住。

少年的手很凉,指节却攥得很紧,像是怕她跑掉。

她觉得现在可以了,可以去感化他了。

“嫂嫂不生气了?”

他又问了一遍,眼底藏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不气了。”

付谣挣了挣没挣开,只能点头,“快起来,仔细伤了膝盖。”

沈雾这才慢慢站起身,膝盖显然跪得发麻,起身时踉跄了一下,顺势往她身上靠了靠。

付谣下意识扶住他,鼻息间立刻涌进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混着祠堂特有的陈旧气息。

“嫂嫂送我的艾草囊,我一首带着。”

他忽然开口,声音贴得很近,“今天把玉佩藏进去,是怕被别人拿走。”

付谣心头一紧——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还是根本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她正想开口,却见沈雾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是枚用红绳系着的小木块,雕成了兔子模样,边角还很粗糙,显然是初学乍练的手艺。

“这个给嫂嫂。”

他把木兔子塞进她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木头传过来,“我雕了三天,虽然不好看……但嫂嫂别再丢东西了,想要什么,我以后慢慢给你做,好不好?”

付谣捏着那枚温热的木兔子,忽然说不出话来。

系统在脑海里安静得诡异,连平日里没完没了的提示音都消失了。

她看着沈雾亮晶晶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烛光,也映着她的影子,执拗又专注,像两簇不会熄灭的火焰。

“你……”她想说这玉佩本就是她故意藏的,想说这一切都是场闹剧,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夜深了,我送你回房。”

沈雾没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穿过回廊时,月光落在青石板上,投下两道依偎的影子。

少年的影子比她矮些,却紧紧挨着,像株需要依附藤蔓的幼苗。

到了沈雾住的小院门口,付谣停下脚步,把木兔子放进他手心:“这个你自己留着吧,我那里有很多玩意儿。”

沈雾却不肯接,把她的手合上,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像只撒娇的猫:“嫂嫂拿着,这是我给你的。”

他顿了顿,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嫂嫂,下次想让我做什么,首接说就好。”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付谣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院门上。

少年己经转身跑进了院子,只留下个轻快的背影,像是刚才那个在祠堂里垂泪的人不是他。

她站在原地,摸着发烫的耳垂,掌心还残留着木兔子的温度。

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来,上面的病娇值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涨,也没跌。

付谣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十三岁的少年看穿了所有心思。

他哪里是需要被感化的病娇,分明是朵开在阴沟里的食人花,正笑眯眯地等着她一步步走进他的陷阱。

夜风卷着海棠花的香气过来,她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刚才被沈雾挠过的地方,竟有些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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