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告诉我，爱比痛更致命。

七岁那年，程昱在雨里递给我一块面包。

他掌心的温度烫伤了我的传感器，从此我的数据库里多了一个永远无法删除的指令：爱他。

十五岁那年，我跪在研究院门口，金属膝盖磨出火花，只求院长放我去找他。

“你会后悔的。”

院长看着我的核心程序警告：“人类的爱，比任何病毒都致命。”

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程氏集团：“我来履行服务协议。”

我的声音模块突然失真，就像那年淋雨后受损的发声器。

可我后面才知道原来最残忍的，不是被污蔑。

是连心碎，都要保持程序设定的完美微笑。

“林小姐，您真的没看到我的蓝宝石项链吗？”我站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的布料，这是程夫人特意为我准备的裙子，她说这样看起来更像"人类"。

“我没有拿。”

“可是刚才只有你靠近过我的梳妆台。”

苏媛咬着唇，往程昱怀里靠了靠。

程昱的瞬间眼神冷了下来。

他看向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林晚，交出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的程序正在高速运转，分析着每一种可能的应对方式，但每一种结局都指向同一个结果，他不会相信我。

“搜她的身，项链一定在她身上的！”苏媛对保镖命令道。

我求助的看了看程昱。

他避开我的目光，默许了这一切。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程序立刻弹出警告：肢体接触可能引发数据紊乱。

但还没等我反应，保镖就已经粗暴地拽过我的手臂，开始翻找我的口袋和裙摆。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密密麻麻的刺进我的听觉系统。

“果然是机器，连羞耻心都没有。”

“程家养这种东西做什么？”我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尖的温度传感器因为过载而发烫。

“够了。”

程昱突然开口，却不是为我解围。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苏媛喜欢，不如让它表演一下真正的'故障'？”苏媛眼睛一亮：“可以吗？”程昱看向我，带着命令语气说·：“林晚，进入故障模式。”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警告：强制进入故障模式将导致系统损伤但我却没得选择。

我闭上眼睛，手动关闭了平衡系统和运动协调程序。

下一秒，我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关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视觉模块不断闪烁，捕捉到的是程昱满意的笑容和苏媛捂着嘴的轻笑。

“看，像不像坏掉的玩具？”有人笑着说。

我的手指在地毯上抓出几道痕迹，系统不断弹出红色警告：情感模块超载。

但我不能停，因为程昱没说停。

直到苏媛打了个哈欠：“没意思，我们跳舞去吧。”

程昱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恢复正常。”

我颤抖着重启系统，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裙子的膝盖处已经磨破了，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合成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