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顾承泽在生日宴上把别墅钥匙给了白月光:“薇薇才配住这里。
”>他当众撕碎给我的支票:“宋晚,你只是个劣质替代品。
”>我笑着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王律师?母亲遗嘱执行了?
”>顾承泽突然脸色惨白——他掌管的百亿集团,实际继承权在我名下。
>律师恭敬递上文件:“宋小姐,这是顾氏股权确认书。”>“对了,
”我撕碎他刚签的赠予合同,“顾先生,请搬出我的房子。”>那支白玫瑰被扔进泳池时,
律师低声道:“您母亲还有样东西在银行保险箱。”---顾承泽生日宴的喧嚣,
像一层黏腻的糖浆,糊在每一寸空气里。水晶灯折射出过分璀璨的光,晃得人眼晕。
我站在人群边缘,手中那杯香槟冰凉刺骨,气泡早已死绝,只剩下一汪寡淡的金黄。
身上这条定制礼服,是顾承泽一个月前亲自挑的——象牙白的丝绸,抹胸设计,
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很优雅,也很陌生。它像一层精心缝制的皮,裹在我身上,
尺寸严丝合缝,灵魂却格格不入。因为林薇回来了。
她就站在宴会厅中央那盏最华丽的水晶吊灯下,被众星捧月般围着。
她穿着一条几乎与我同款的象牙白长裙,只是她的裙摆没有珍珠,而是绣着清雅的铃兰暗纹。
灯光偏爱她,温柔地勾勒出她纤细的颈项和柔美的侧脸,那笑意盈盈的模样,
纯净得不染尘埃。她回来了,带着顾承泽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的光环。而我,宋晚,
穿着这身被复刻出来的“荣光”,像一个蹩脚的模仿者,
一个在正主归位后显得无比滑稽的道具。周围的目光,
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带着怜悯或***裸嘲讽的视线,像细小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的皮肤上。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雪茄和陈年佳酿混合的气息,
甜腻得让人反胃。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冰凉的杯壁,
试图用那点刺痛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苦涩。替代品……这三个字,顾承泽从未明说,
却早已刻进了这栋别墅的每一块砖石,
融进了他每次看向我时那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失望的眼神里。我穿着模仿林薇的裙子,
学着林薇说话的语气,笨拙地试图填补她留下的空白。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宴会的气氛在香槟塔被侍者小心斟满时达到了一个浮夸的***。顾承泽揽着林薇纤细的腰肢,
在人群簇拥下走向大厅中央特意搭建的、铺着深红色丝绒的小舞台。
他今晚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整个人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是当之无愧的焦点。他接过麦克风,清朗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宣布***般的笃定。“感谢各位赏光。”他环视全场,
目光最终温柔地落在身侧的林薇脸上,那眼神里的珍视和占有欲,像淬了火的刀锋,
瞬间刺痛了我的眼。“今天,除了庆祝我的生日,更重要的是,欢迎一个人回家。
”掌声雷动,夹杂着兴奋的议论。林薇适时地微微低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赧笑意,
惹来更多赞叹。顾承泽满意地笑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从礼服内袋里,
缓缓取出一个东西。不是戒指盒。
在他修长的指间闪烁着冰冷、厚重的金属光泽——一把黄铜打造的、造型古朴而奢华的钥匙。
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随即狂乱地撞击着胸腔,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那把钥匙……我认得!那是云顶别墅的主钥匙!
那栋坐落在半山、俯瞰全城灯火、拥有无边泳池和巨大玻璃花房的白色宫殿。顾承泽曾说,
那是他为自己心爱的女主人打造的城堡。一年前,他亲手将它交到我手里,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温情:“晚晚,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那一刻的眩晕和虚假的幸福,
此刻化作尖锐的冰凌,狠狠刺穿心脏。“薇薇,”顾承泽的声音饱含深情,清晰地穿透喧嚣,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钉入我的耳膜,“欢迎回家。这座云顶别墅,
只有你才配做它的女主人。”他执起林薇的手,将那把沉甸甸的钥匙,
无比郑重地放入她白皙的掌心。林薇惊喜地捂住嘴,眼中瞬间盈满感动的泪光,
她望着顾承泽,声音带着哽咽:“承泽…这太贵重了,我……”“只有你配得上,薇薇。
”顾承泽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环视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舞台的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掌声、赞叹声、艳羡的目光,如同汹涌的潮水,
瞬间将舞台中央那对璧人淹没。而我,站在舞台边缘的阴影里,像被遗忘在角落的尘埃,
心脏被那只无形的巨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牵扯出尖锐的钝痛,几乎要将胸腔撕裂。
云顶别墅的钥匙……他曾说那是我们的家。原来,“我们”,从来不包括我宋晚。
一股冰冷的麻木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脚跟却绊在垂落在地上的丝绒幕布边缘,身体猛地一晃。“小心。
”一只微凉的手及时扶住了我的手臂。是顾承泽。不知何时,他已悄然走下舞台,
来到了我面前。他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审视、不耐和一丝……像是处理掉过期物品般的决绝。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浓重的压迫感,隔绝了旁边好奇窥探的目光。他从另一个口袋,
掏出一张薄薄的、印着银行徽记的支票。“宋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拿着它。”我垂着眼,
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一串长长的零,足以买下市中心几套高级公寓。
一笔对于普通人而言堪称天文数字的“遣散费”。多么慷慨,又多么残忍。“今晚就搬出去。
”他的命令简洁、冰冷,不留一丝余地,“云顶那边,薇薇明天会过去。里面的东西,
属于你的,可以带走。不属于你的……”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我身上这条与林薇极其相似的裙子,“最好一件也别留下。”他看着我,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漠然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他微微倾身,
靠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吐出的字眼却比寒冰更冷:“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宋晚。”他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因为你安静,还算识趣,
最重要的是……在某些角度,某个瞬间,昏暗的光线下,你那侧脸的轮廓,
有那么一两分像薇薇。”他顿了顿,欣赏着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下最后的审判,“可赝品终究是赝品。灯光一照,原形毕露。
你连薇薇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捏着那张巨额支票的手指猛地用力!
“嘶啦——!”清脆刺耳的撕裂声,在周围骤然响起的细微抽气声中,显得格外惊心。
那张象征着财富和补偿的纸片,被他当着我、当着所有竖着耳朵偷听的宾客的面,
毫不留情地撕成了两半。纸屑像两只残破的蝴蝶,从他指间飘落,
无声地坠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现在,你可以滚了。
”顾承泽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带着一种扫除垃圾般的厌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或惊愕,或鄙夷,或带着***裸的幸灾乐祸,
像无数条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我的皮肤。
那些低低的议论声再也无法抑制地嗡嗡响起:“天哪…当众撕支票…太狠了…”“啧啧,
替身做到这份上,也是够惨的…”“早就说了,顾少心里只有林小姐一个,
这冒牌货…”“看她那样子,啧,真可怜…”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揉捏,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耻辱、愤怒、一种被彻底踩进泥泞里的绝望感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感官。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两片刺眼的白色纸屑,
它们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就在这时,我手包里那个几乎被遗忘的手机,
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嗡……嗡嗡嗡……一声急过一声,固执而焦灼,
像溺水者最后的呼救,又像某种迟来的、不容忽视的宣告。这突兀的震动,
在这片死寂的、充斥着恶意目光的空间里,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顾承泽微微蹙眉,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那些围观者的议论也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我几乎是凭着一种麻木的本能,手指颤抖着伸进手包,摸到了那枚小小的、冰冷的金属方块。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笼罩我的冰层——王律师。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冰冷刺肺,却奇异地压下了一丝喉头的腥甜。指尖划过屏幕,
接通。我将手机缓缓贴到耳边,动作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迟缓的平静。“喂?王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