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白页呼唤名字，它索要的从来不是香火，
而是你尚未出生的未来——
以及你早已遗忘的、自己也曾是孩子的那一声哭。
1
凌晨两点，沈括与莫言站在一座百年祠堂的门槛外。
门联剥落，像被岁月啃噬的蛇蜕；左右石鼓上各蹲着一只无头石狮，颈腔里塞满风干的稻壳。
祠堂内，烛光昏黄，却照不出影子。
今晚被虚间标记的幽邃体，不在地铁，不在厨房，而在一本族谱的空白页里。
2
祠堂正中，供桌后的木龛供着一摞线装《沈氏宗谱》。
最新那册摊开着，最后一页原本空白，如今却渗出密密麻麻的墨迹——
每一滴墨，都在缓慢蠕动，像黑水蛭。
墨滴排成名字，竖排，小楷，全是沈括。
从右到左，从上到下，整整两百一十七个沈括。
最底下那行，墨迹未干，还在自己加长笔画，仿佛有人正握着看不见的笔，继续往下写。
3
莫言今日一袭鸦青旗袍，襟口用暗金线绣着一只倒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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