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视空位，空位也在凝视你，
并在底片深处替你留下一张没有脸的全家福。
0零点错位
凌晨 4:44:44，旧港中央照相馆。
霓虹招牌只剩一个彩字亮着，
其余笔画在黑暗中像被剪掉的底片，
边缘卷曲，滴落红色灯屑。
卷帘门锈成两排牙齿，门缝里漏出的镁光
像一枚快速闪过的手术刀，
把夜色切开，又迅速缝合。
沈括与莫言站在街对面——
他们不是顾客，是收尸人，也可能是下一张底片。
今夜幽邃体:
空位照片·忌合影，
它只吃一种恶念——
缺席。
1停摆的时钟
橱窗里的老式座钟停在 19:02:47——
17 年前矿难爆炸的确切时刻。
秒针被煤灰黏住，却在玻璃内侧
留下一道蠕动的黑影，
像一条试图爬出钟面的脐带。
每当有人靠近，
秒针就轻轻抽搐一次，
把指针上的煤灰抖落，
在玻璃上拼出一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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