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夕夕，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顾言深一边系领带，一边在镜子里看着我。

我正躺在床上装睡，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气色不错？我怀孕五个月，每天孕吐到怀疑人生，

他竟然说我气色不错？"对了，今天我要去趟机场，接个朋友。

"他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睁开眼："什么朋友这么重要，大清早就要去接？

""苏清雅，我大学同学，在国外待了三年，今天回来。"顾言深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

那种温柔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苏清雅。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在我心里。结婚两年，

我听他在梦里叫过无数次这个名字。我故意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隆起的肚子："那你去吧，

我今天也有事。""什么事？"他皱眉。"闺蜜聚会。"我随口说道。顾言深点点头，

急匆匆出门了。等听到关门声，我立刻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看着他开车离开。

车子拐弯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副驾驶座上放着的一束红玫瑰。结婚两年，

他从未给我买过花。我摸着肚子，心里五味杂陈。昨晚我刚从医院回来，

B超显示宝宝很健康，是个女孩。我原本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他一直在房间里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清雅"这个名字。电话里他说："明天我去接你，

咱们先吃个饭，然后我带你去看看这几年帝都的变化。"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女朋友。

我当时就想，既然他心里装着别人，那我又何必热脸贴冷***？索性，就让我看看，

当他心爱的女人回来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换了件宽松的连衣裙，特意选了深色的，

遮住肚子。然后给我妈打了电话。"妈，今天你们不是要在香山别墅聚会吗？我也想去。

""夕夕？你怀孕了还跑什么跑，在家好好休息。""我想出去透透气，

而且..."我故意顿了顿，"顾言深今天要接他的女同学，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我妈瞬间警觉起来："什么女同学？""苏清雅，听说很漂亮，在国外待了三年，

今天回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行，你来吧，正好让大家见见我女婿的'同学'。

"我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我知道，她已经听出了问题。林家在帝都也算有头有脸，

我妈林淑华更是出了名的护短。当年顾言深追我的时候，我妈就调查过他的背景。

苏清雅这个名字，她肯定不陌生。挂了电话，我开始化妆。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看看，

顾言深的妻子林夕到底是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我要看看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三年的女人，

到底有什么本事。出门前，我特意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今天阳光正好，

适合和朋友们聚聚。"我知道顾言深会看到。果然，十分钟后，他给我发微信："注意安全，

不要累着了。"我冷笑一声，回复："知道了，你也是。"然后我关了手机，开车直奔香山。

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出戏怎么唱。车子开到半路，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早上起床太急了。我赶紧找了个地方停车，坐在驾驶座上揉着肚子。"宝贝，

妈妈今天要去替你见见那个阿姨，你要乖乖的，不要闹腾。"我轻抚着肚子，心里却在想，

如果顾言深知道我怀着他的孩子还要去面对他的白月光，他会是什么反应？是心疼我，

还是埋怨我不懂事？我已经不敢想了。这两年的婚姻，让我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

刚结婚的时候，他还会陪我吃早餐，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泡红糖水。

可自从去年苏清雅给他发了那条"我要回国了"的消息后，他就变了。变得心不在焉，

变得经常深夜不归，变得连我生日都能忘记。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想着怎么做个好妻子。

直到怀孕，我以为这个孩子能拯救我们的婚姻。可现在看来，我想多了。休息了十分钟，

肚子好转了一些，我重新启动车子。今天这场聚会，注定不会平静。我要让所有人看看，

顾言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而我林夕，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2香山别墅里，

林家的亲戚朋友已经到了大半。我一进门，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夕夕来了！

"我表姐林暖第一个迎上来，"你今天怎么这么瘦？是不是怀孕反应太严重了？

"我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说话间，我故意用手包包挡住肚子。

"言深呢？怎么不一起来？"我舅舅问道。"他有事，去机场接朋友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连家庭聚会都不参加？"我妈的语气有些不悦。我坐在沙发上，

接过表姐递来的温水："是他大学同学，叫苏清雅，在国外待了三年，今天回来。

"客厅瞬间安静了几秒。我妈和几个长辈交换了一个眼神，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苏清雅？"我二舅母突然开口，"就是那个当年和言深传过绯闻的女孩？"我心里一紧，

表面却很平静："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过去。""夕夕，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表姐林暖坐到我身边，"都结婚两年了，你怎么能不了解老公的过去呢？

"我苦笑："了解又能怎样？过去的就过去了。""那可不一定。"我二舅母意味深长地说，

"有些人，过去了也会回来。"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顾言深发来的微信：已经接到清雅了，你在哪里聚会？我过去接你。我看着这条消息，

心里五味杂陈。他接到人了，还要带着她来接我？这是什么意思？想炫耀吗？

我回复：在香山别墅，林家聚会。如果你朋友也想来的话，一起来吧。发送之后，

我把手机递给我妈："妈，你看。"我妈看完消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带着那个女人来咱们家的聚会？""可能觉得我一个人无聊，想让我多个朋友吧。

"我故作轻松地说。"朋友？"我舅舅冷哼一声，"什么朋友这么特殊，要亲自去机场接，

还要带来参加家庭聚会？"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我知道，林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顾言深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整个林家的底线。"夕夕，你老实告诉大家，

"我表姐林暖握着我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我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你今天看起来这么憔悴？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你怀孕五个月了，

肚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小？"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心里一惊。被发现了吗？

"可能是穿的衣服比较宽松吧。"我含糊其辞。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场注定不平静的相遇。

顾言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夕夕，我来接你了。"我妈走过去开门，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假笑："言深来了，快进来。"门一开，

我就看到了顾言深身后的那个女人。苏清雅。她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

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最关键的是，

她看起来很年轻，至少比我小五岁。"夕夕，这位是清雅，我跟你提过的同学。

"顾言深走到我身边，介绍道。我站起身，伸出手："你好，我是林夕，言深的妻子。

"苏清雅看了看我的肚子，然后握了握我的手："你好，我是苏清雅。言深经常提到你。

"她的手很软，但握手的力度却很轻，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清雅，这些都是夕夕的家人。

"顾言深继续介绍。我注意到，他在介绍我家人的时候，

语气明显没有介绍苏清雅时那么温柔。"大家好。"苏清雅礼貌地打招呼，

但眼神始终在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妈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苏小姐，

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是的，在美国待了三年。""学的什么专业？""金融。""哦，

那应该很有前途。"我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不过国外再好，还不如回国发展。毕竟，

这里才是根。"苏清雅笑了笑，没有接话。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这个女人，

不简单。顾言深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赶紧说："那个，夕夕，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怀孕了，不宜太累。""不急。"我坐回沙发上，"难得清雅回国，让大家认识认识也好。

清雅，坐吧。"我故意让她坐在我对面，这样所有人都能看清她的表情。"谢谢。

"苏清雅坐下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肚子。我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但很快就消失了。"清雅，你和言深是大学同学？"我表姐林暖突然开口。"是的，

我们是同班同学。""那你们一定很熟悉了。""还好吧。"苏清雅看了一眼顾言深，

"大学时期的友谊，总是让人怀念。"这话说得很巧妙，既承认了关系亲密，

又没有明说什么。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谁听不出这话里的暧昧？我心里冷笑，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明明心怀叵测，却装得这么无辜。3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微妙，

每个人都在暗中观察着彼此。我坐在那里，一手扶着茶几，一手不着痕迹地按住肚子。

宝宝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在肚子里轻轻踢了一脚。"清雅，你这次回国是准备定居还是？

"我舅舅问道。苏清雅优雅地端起茶杯："还在考虑中，不过国内的发展机会确实更多一些。

""那有没有考虑过在帝都发展？"我二舅母接话。"当然有考虑过，

毕竟..."她看了一眼顾言深，"这里有很多重要的人。"重要的人。

这四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顾言深明显有些不自在，

轻咳一声："清雅的专业很不错，在帝都肯定能找到好工作。""是啊，"我突然开口，

"不过帝都的房价这么高，一个人租房子肯定不便宜。清雅有地方住吗？"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看向我。连顾言深也愣了一下。苏清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间，

但很快恢复："还在找，不过我不急，可以先住酒店。""住酒店多不方便，"我继续说道，

"要不你先住我们家的客房？反正平时也用不到。"说完这话，

我明显感觉到顾言深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在想什么？是感动我的大度，

还是担心我发现什么？"不用了，真的不用。"苏清雅连连摆手，

"我不想打扰你们的新婚生活。"新婚生活？我们都结婚两年了，她竟然说新婚生活？

这不是无知，是故意的。她在暗示什么？暗示我和顾言深的婚姻还没有稳固？"哪里是新婚，

我们都结婚两年了。"我笑着说，"而且夕夕现在怀孕了，正是需要朋友陪伴的时候。

"我故意强调了"怀孕"两个字。苏清雅的眼神明显暗了一下："是吗？恭喜你们。

什么时候的事？""五个月了。"我摸了摸肚子，"医生说是个女孩，言深高兴得不得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观察顾言深的表情。他确实露出了笑容，

但我总觉得这笑容有些勉强。"女儿好，"我妈突然插话，"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言深，

你这下有福了。""是啊，我很期待。"顾言深回答道，

但语气里缺少一个准父亲应有的兴奋。我心里一沉。连我妈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担忧。"那你们想好名字了吗？"苏清雅问道。"还没有，

"我摇头，"言深说要等孩子出生后再取。不过他倒是提过几个，都很好听。

"其实顾言深从来没有和我讨论过孩子的名字，甚至很少主动提起我怀孕的事。

但我现在必须表现出我们很恩爱的样子。"言深一直很有文采，"苏清雅的声音有些飘忽，

"大学的时候，他给我写过很多诗。"给她写过诗？我感觉胸口像被重重打了一拳。

顾言深的脸色变了："清雅，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吗？"苏清雅笑了笑，

"不过我都还记得呢。特别是那首《等待》，写得真好。"《等待》？

这个诗名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在等待什么？还是在等待谁？"什么诗啊？念来听听。

"我表姐林暖突然开口，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苏清雅看了看顾言深，见他没有阻止，

便轻声念道："若能等到你归来， 我愿化作路边的花， 只为在你经过时，

献上最美的年华。"念完后，客厅里一片死寂。这哪里是同学之间的友谊？

这分明就是情诗！而且，这首诗的内容...我愿化作路边的花，只为在你经过时，

献上最美的年华。她是在暗示，她这三年在国外都在等他吗？现在回来，

就是要献上自己的年华？我感觉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倒流。顾言深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他看向苏清雅的眼神带着一丝恼怒："清雅，你...""怎么了？

"苏清雅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首诗写得不好吗？我觉得很美啊。"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愤怒，又踢了几脚，比刚才更用力。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夕夕，你怎么了？"顾言深注意到了我的异样，"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就是宝宝比较活跃。"我勉强笑了笑。但其实我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了胎儿。我必须尽快结束这场聚会，但又不能显得太明显。

"言深，"我站起身，"我确实有点累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好，我们走吧。

"顾言深立刻站起来。"那清雅呢？"我故意问道。顾言深犹豫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去，

再送清雅回酒店。""不如一起走吧，"我提议，"反正都是顺路。"其实根本不顺路，

但我就是要看看他怎么选择。4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苏清雅坐在后座。

车里的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我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苏清雅，她正望着窗外，

但我能感觉到她时不时会看向顾言深。"言深，"她突然开口，

"还记得大学时我们一起去香山看红叶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今天我们刚从香山回来，

她现在提起这个，是巧合还是故意的？"记得。"顾言深的回答很简短。"那时候你说，

等我们都毕业了，还要一起去看红叶。"苏清雅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清雅，"顾言深似乎想打断她。"现在正好是秋天，

红叶应该很美吧。"苏清雅没有理会他的打断，继续说道。我转头看向顾言深，

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都发白了。"改天吧，现在夕夕怀孕了，不适合到处跑。

"他终于回应道。改天？他竟然说改天？我感觉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他没有拒绝，

只是说改天。也就是说，他心里是想去的，只是现在不方便而已。因为我怀孕了，

成了他的累赘。"也对，"苏清雅体贴地说，"孕妇确实需要多休息。夕夕，

你平时都在做什么？会不会无聊？"这话听起来关心，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好，

我在家画画，偶尔和朋友聚聚。"我随口回答。"画画？你是学美术的？

""算是业余爱好吧。""那真不错，"苏清雅说，"怀孕期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对胎教也有好处。不过一个人在家肯定还是会寂寞的，特别是言深平时工作这么忙。

"又来了。她这是在暗示什么？暗示顾言深工作忙，没时间陪我？

还是暗示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需要有人陪？"还好，言深虽然工作忙，

但还是会抽时间陪我的。"我说着违心的话。实际上，这两个月来，

顾言深几乎没怎么陪过我。他不是加班就是出差，就算在家，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他在等这个女人回来。"那就好，"苏清雅笑了笑，"不过男人嘛，

有时候还是需要理解的。工作压力大，偶尔需要放松一下。"放松一下？

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正想追问，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夕夕？怎么了？"顾言深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肚子疼..."我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这种疼痛和之前的胎动完全不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的***。"我送你去医院。

"顾言深立刻掉头。"不会有事的，可能就是坐太久了。"苏清雅在后座说道，

但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担心。我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很平静，

甚至有些...期待？期待什么？期待我出事吗？疼痛越来越剧烈，我只能紧紧咬着牙。

"夕夕，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顾言深一边开车一边安慰我。

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担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没有任何温暖。因为我知道，

他担心的可能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或者，他担心的是如果我出事了，

会影响到苏清雅的归国计划？到了医院，顾言深背着我冲进急诊室。医生立刻给我做检查，

B超、胎心监护，各种仪器轮番上阵。"情况怎么样？"顾言深紧张地问医生。

"胎儿暂时没事，但孕妇的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宫缩。"医生皱着眉头，

"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我和顾言深都沉默了。受到***？

今天整个下午我都在受***。从看到他为苏清雅买花开始，到听她念那首《等待》的诗，

再到她在车上的各种暗示...哪一样不是***？"医生，我老婆会不会有事？

"顾言深问道。"现在没事，但需要绝对卧床休息，而且不能再有情绪波动。

"医生严肃地说，"孕妇的心情对胎儿发育至关重要，家属一定要多关心，多陪伴。

"多关心，多陪伴。这些话让我想笑。如果顾言深真的能做到，我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知道了，谢谢医生。"顾言深点头。等医生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苏清雅站在病床旁，看起来很关心的样子："夕夕，你感觉怎么样？""好多了。

"我虚弱地回答。"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刚才你突然疼得那么厉害。

"说着，她看了看时间："言深，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先送我回酒店吧？

这里有护士照顾，应该没问题。"她竟然让顾言深送她回去？在我住院的情况下？

我看向顾言深，想看看他会怎么选择。5顾言深犹豫了几秒钟，

这几秒钟对我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清雅，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要留下来陪夕夕。

"他最终说道。苏清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也对，夕夕需要你陪着。

那我先走了，夕夕你好好休息。"她走到病床边，轻抚了一下我的手："有什么需要的话，

随时联系我。"这个动作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的手很凉，而且我总觉得她不是在关心我，

而是在宣誓什么。等她离开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顾言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看起来疲惫不堪。"夕夕，对不起。"他突然开口。我转头看向他："对不起什么？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受委屈？他终于承认我受委屈了？"我没有受委屈。"我说，

"清雅人很好，我们聊得挺开心的。"顾言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真的吗？

""当然，"我笑了笑，"她告诉我很多你们大学时的事情，比如那首《等待》的诗，

写得真好。"提到这首诗，顾言深的脸色变了："夕夕，那只是...""只是什么？

"我打断他，"只是年轻时的游戏？还是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诗词交流？"他沉默了。

这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言深，"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诚实回答我。"他点头："你说。""这三年来，你有没有联系过苏清雅？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有...有时候会聊几句。"有时候会聊几句。

这个回答让我心如死灰。"那你知不知道她要回国？""知道。""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半年前。"半年前！他半年前就知道苏清雅要回国，

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难怪这半年来他的行为那么反常，原来是在等她回来。

"那你今天去接她，是临时决定的吗？""不是。"他的声音很小，"我们约好了，

她一回国我就去接她。"约好了。他们早就约好了。而我这个妻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感觉眼泪要涌出来，但我强忍着没让它流下来。"言深，"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和苏清雅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让他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