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丈夫是同性恋那天,我砸了家里的仿古瓷瓶。>碎片溅到结婚照上,
他搂着陌生男人的笑容格外刺眼。>“三年婚姻全是演戏?”我攥着打印的聊天记录发抖。
>他慢条斯理捡起相框:“你该感谢我,至少没让你染病。”>搬走那天下暴雨,
闺蜜发来他朋友圈截图——>新欢晒出和我同款的银杏书签:“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我反手将离婚协议甩进家族群。>三个月后律所庆功宴,新合伙人举杯向我致意。
>全场灯光暗下,他低头耳语:“摔瓶子那天...我就坐在你对面的咖啡馆。
”---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沉闷又急促的鼓点,模糊了窗外都市傍晚的流光溢彩。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沉沉的暮色。
林晚蜷在宽大的布艺沙发里,指尖在平板电脑冰冷的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
浏览着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家居设计图片——这是她作为室内设计师的职业习惯,
也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让她感觉脚还踩在地上的东西。丈夫陈默又“加班”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粘稠的寂静,
混合着昂贵皮革沙发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人的陌生须后水气味。
这气味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她日渐麻木的神经末梢上。她放下平板,
目光空洞地扫过这个耗费了她无数心血打造的“家”,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妥帖,
却冰冷得像高级酒店的样板间。鬼使神差地,她起身走向陈默的书房。
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通常紧闭,像一个被封印的禁区。陈默从不允许她随意进入,
理由是里面有重要的商业文件和客户资料。林晚的手放在冰凉的黄铜门把手上,犹豫了几秒。
结婚三年,她一直恪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矩,维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疏离。但此刻,
那丝陌生的须后水气味,那些深夜归来时衣领上不易察觉的褶皱,
还有他眼神里越来越深的隔阂,拧成了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推力。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书房的陈设简洁到近乎刻板,
巨大的实木书桌,嵌入墙壁的顶天立地书柜,
里面塞满了各种大部头的金融著作和……林晚的目光顿住了,书柜最不起眼的角落,
几本花花绿绿封面的侦探小说突兀地挤在一堆深色硬壳书中间。陈默从来不看小说,
他只对数据和报表感兴趣。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攫住了她。她走到书桌前,抽屉上了锁。
目光再次扫过桌面,最终停留在那台他几乎从不离身的银色笔记本电脑上。屏幕是暗的。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触控板。屏幕瞬间亮起,幽幽的蓝光照亮她有些苍白的脸。
没有密码。这出乎意料的顺利反而让她心头猛地一沉。桌面上图标很少,
一个加密文件夹都没有。她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被清除得干干净净。就在她几乎要放弃,
准备为自己的多疑感到可笑时,
鼠标无意中划过了浏览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图标——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即时通讯软件,
图标设计得极简,像一个抽象的锁孔。心跳骤然加速,指尖有些发凉。她双击点开。
登录界面自动填充了一个陌生的账号。她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方,血液似乎都涌向了指尖,
突突地跳动着。点下去,可能打开的是潘多拉的魔盒。不点,
那个冰冷的“家”和丈夫眼中日益加深的疏离,会像沼泽一样将她无声吞噬。指尖落下。
软件界面简洁得近乎简陋。联系人列表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男性化的名字:J。
聊天窗口几乎是立刻弹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像一记记重锤,
狠狠砸在林晚的视网膜上,砸得她头晕目眩,四肢冰凉。“宝贝,今天开会一直想你,
衬衫上还有你的味道。”“晚上老地方?这次我订了顶层的套房,落地窗,夜景绝了。
”“放心,她就是个摆设,应付家里和社会眼光的工具罢了。我心里只有你。
”“每次抱完你回去,看她那张无趣的脸都觉得恶心,还得演戏。”“快了,
等那个蠢女人把家里那点钱都投进她那个小工作室,我就摊牌。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了。
”“她?呵,除了会摆弄点花花草草,设计些庸俗的房子,懂什么?
连在床上都像个木头……”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显示在五分钟前。文字旁边,
是几张刺目的图片。一张是两只十指紧扣的手,
腕上戴着林晚无比熟悉的那块百达翡丽——那是她送给陈默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另一只手上,
一枚款式张扬的铂金戒指闪闪发光。另一张,背景是某个奢华的酒店餐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陈默侧着脸,眼神是林晚从未见过的缱绻温柔,
正专注地看着对面的人。对面只露出一小部分肩膀和下颌线,
清晰可见属于男性的、棱角分明的轮廓。第三张……是两张几乎贴在一起的侧脸,
在昏暗的光线下,陈默的唇印在那个男人的脸颊上,笑容满足而放松。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林晚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些冰冷的文字,那些刺眼的画面,
像淬了毒的冰锥,一根根扎进她的心脏,瞬间冻结了所有的血液和感知。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的同床共枕,那些看似平静的相处,
那些她曾以为是性格使然的冷淡和疏离……原来全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她像个傻子一样,
生活在一个巨大的、令人作呕的骗局中央!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痛楚瞬间撕裂了她。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窗外愈发狂暴的雨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书房的,视线混乱地扫过客厅,
终定格在玄关装饰台上那个巨大的仿古青花瓷瓶上——那是陈默某次出差带回来的“古董”,
据说是拍卖会上高价所得,一直被他当宝贝一样供着。
所有的愤怒、屈辱、被欺骗的滔天巨浪,瞬间找到了唯一的出口。“啊——!
”一声凄厉的嘶喊冲出喉咙,带着哭腔,也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将那个沉重的瓷瓶从装饰台上推了下去!“哗啦——!!!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开!无数青白色的瓷片如同爆炸的弹片,
向四面八方激射。碎片飞溅,其中几块锋利的残骸,如同带着恶意的箭矢,
狠狠撞上了悬挂在沙发背景墙中央的那幅巨大的、镶着华丽金框的结婚照!
相框玻璃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块三角形的锋利瓷片,
正正地扎进了照片里陈默那张笑得温文尔雅的脸上,留下一个狰狞的豁口。更刺目的是,
照片上,穿着洁白婚纱、笑容羞涩的自己,被陈默的手臂亲密地环抱着。而此刻,
透过碎裂的玻璃和扎在陈默脸上的瓷片,那笑容在林晚眼中,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锥心的痛。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瓷片偶尔滚落的细微声响,和窗外滂沱的雨声。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门开了,一股室外的湿冷气息涌入,
紧接着是陈默的身影。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一片深色,
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印着林晚最喜欢的甜品店Logo。看到客厅的狼藉,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不是震惊,更像是一种精心排练的戏码被意外打断的错愕,
随即迅速切换成一种浮于表面的、带着审视的惊讶。“林晚?”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关切,“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的目光扫过一地狼藉,
落在那个碎裂的瓷瓶上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流露出一丝真实的心疼,
但很快又移开,最终定格在墙上那张被破坏的结婚照上。当他看清扎在自己脸上的瓷片时,
嘴角似乎微妙地向下撇了撇,那丝心疼变成了不易察觉的嫌恶。林晚站在客厅中央,
背对着他,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微微颤抖着。她没有回头,
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刚从书房打印机里吐出来、还带着滚烫余温的聊天记录截图。
纸张在她手中被捏得变了形,发出不堪重负的***。“怎么了?”她猛地转过身,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珠,“陈默,你告诉我,
这三年……我算什么?!”她扬起手,将那几张皱巴巴的纸狠狠摔向他!纸张在空中散开,
飘飘荡荡,如同祭奠的纸钱。陈默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
其中一张还是擦着他的脸颊飘落在地。他低头,
看清了纸上的内容——那张酒店餐厅里他与J深情对望的照片,被清晰地打印了出来。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陈默脸上那层虚伪的关切和惊讶像劣质的粉底一样簌簌剥落,
露出底下冰冷的、漠然的底色。他甚至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只是抬起眼皮,看向林晚。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出了故障、需要被处理的物品,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窒息的平静。“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林晚只是打碎了一个普通的碗碟。“你看到了。
”他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走红毯,径直走向那面狼藉的墙壁。他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被瓷片刺穿的、裂痕遍布的巨大相框从挂钩上取了下来,
仿佛那才是真正值得珍视的东西。他低头,修长的手指拂去相框玻璃上的细小瓷屑,
目光落在照片上自己被“毁容”的脸,还有林晚那张穿着婚纱、笑容刺眼的脸上,
停留了片刻。然后,他才抬眼看向林晚,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林晚,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该感谢我。”他顿了顿,
像是在欣赏林晚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脸,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每一个字都淬着***,
“至少……我洁身自好,没让你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这三年,你拥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一个舒适的环境,难道还不够吗?”“感谢你?”林晚像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
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决堤般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和极致的羞辱!
“感谢你把我当成一块遮羞布?感谢你一边用我的存在欺骗所有人,
一边和你的男人在背后骂我‘蠢女人’、‘无趣’、‘恶心’?!
感谢你处心积虑算计我那点辛苦钱?!”她指着地上那些打印纸,
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陈默,你***!你卑鄙!你毁了我!
你毁了我对婚姻所有的信任和期待!”面对林晚的崩溃控诉,陈默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
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度的不耐烦。他稳稳地抱着那个残破的相框,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规劝:“冷静点,林晚。事情已经这样了,歇斯底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协议我早就准备好了,放在书房保险柜里。财产分割很公平,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
签了字,大家好聚好散。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瓷片,
意有所指,“尤其是你,一个设计师,名声臭了,以后谁还敢找你?”“好聚好散?
”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大门,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滚!你给我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陈默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留恋,只有一种终于摆脱麻烦的释然和冰冷的警告。
他不再多说一个字,抱着那个破碎的相框,转身,
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曾经名为“家”的战场。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他冷漠的背影,
也彻底关上了林晚过去三年所有的幻梦。空荡荡的客厅里,
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个被彻底掏空了灵魂的女人。林晚靠着冰冷的墙壁,
身体慢慢滑坐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瓷片硌得生疼,
却远不及心口那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的剧痛。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起来。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着这座城市,也冲刷着她已然崩塌的世界。
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干了眼泪,烧红了她的眼睛。她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中只剩下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陈默……你想好聚好散?做梦!
”搬走的那一天,天空如同被捅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暴雨倾盆而下,
密集的雨线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幕之中。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车窗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摇摆,也只能勉强撕开一片短暂而模糊的视野。
林晚坐在闺蜜苏晴叫来的搬家货车的副驾驶座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不大的收纳箱。
箱子里没有值钱的物件,只有几本重要的设计笔记,一些零散的工作资料,
还有那个被她用厚厚软布包裹起来的银杏叶书签——那是刚结婚那年秋天,
她和陈默去郊外爬山,在一片金黄的银杏林中,她亲手捡拾落叶压制而成的,
当时他笑着说“很有诗意”。如今想来,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刻满了愚蠢的讽刺。
货车在如注的暴雨中艰难前行,像一叶随时会被巨浪吞没的扁舟。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苏晴发来的微信消息。苏晴:晚晚,快看这个***!!![截图]林晚点开截图。
是陈默的朋友圈。就在十分钟前刚发布。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某个高级餐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迷离的城市雨夜霓虹。
一只骨节分明、显然属于男性的手,随意地搭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手指修长,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而这只手的指尖,
正漫不经心地捻着一枚小小的、边缘有些许自然卷曲的银杏叶书签。那枚书签,
和她怀里收纳箱中那枚,一模一样!
连叶柄上她为了防止碎裂而特意缠绕的一圈极细的透明鱼线,都清晰可见!照片下方,
定位显示是本市最奢华的那家云端餐厅。而发布者的头像,赫然是陈默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更让林晚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发布这条朋友圈的人,头像不是陈默,
而是一个陌生的、带着点痞气的年轻男人侧脸照。用户名是:Jaden。配文是一句歌词,
带着***裸的炫耀和挑衅:“Jaden: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沉默是金 [心][心]”而陈默的账号“沉默是金”,
在下面秒回了一个暧昧的亲吻表情。冰冷的雨水仿佛顺着车窗缝隙渗透进来,
钻进了林晚的四肢百骸,让她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几乎要嵌进肉里。那枚小小的银杏书签,曾是她对那段婚姻仅存的一点温暖念想,
是她亲手制作、寄托了可笑柔情的信物。如今,却成了他和他新欢向自己***的工具,
成了他们嘲弄她过往愚蠢的铁证!“你若尚在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恶心感直冲头顶,
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和麻木。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胸腔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师傅!”林晚的声音嘶哑而尖利,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掉头!去最近的打印店!立刻!马上!”半小时后,
苏晴的公寓里。林晚浑身湿透,头发狼狈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雨水顺着发梢和衣角不断滴落在地板上。但她浑然不觉。她坐在餐桌前,
面前摊开着一份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这份协议,是陈默当初“施舍”给她的“公平”。
此刻,她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每一处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下自己冰冷的名字——林晚。
字迹力透纸背,带着斩断一切的狠绝。签完最后一个字,她拿起手机,解锁,
点开那个她一直屏蔽、只在逢年过节才不得不点进去的“陈林幸福一家亲”家族群。
这个群里,有陈默的父母、亲戚,也有林晚自己这边的几个长辈。群里的氛围,
长久以来都是对陈默这个“青年才俊”、“模范丈夫”的赞美,和对林晚“有福气”的羡慕。
林晚面无表情,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她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逐页拍成清晰的照片。然后,选中所有照片。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只有一秒钟的停顿。
下一秒,她重重地按了下去!
林晚:[图片][图片][图片]…林晚:@所有人 通知:本人林晚,
与陈默先生婚姻关系今日起正式解除。相关法律手续会由我的律师跟进办理。
感谢诸位过往的“关心”。另附赠陈先生及其真爱@Jaden 今日甜蜜官宣截图一张,
祝二位百年好合,锁死勿放。[截图]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整个群,
死寂了足足三分钟。仿佛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核弹炸懵了。然后,
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提示音此起彼伏,尖锐地划破了公寓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