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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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夜,永岁?雨,不是落,是倾倒。天空仿佛被撕裂了旧伤,

黏稠冰冷的液体无休止地泼洒,砸在坑洼的柏油路上,溅起浑浊的、裹挟着城市污垢的水花。

路灯在厚重的雨帘后晕开一团团模糊的光晕,像溺毙者最后吐出的、浑浊的气泡。

我缩着脖子,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寒意刺骨,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

视线在雨幕中艰难搜寻,最终定格在街角——只有“永岁”古董店的橱窗,

固执地透出一豆昏黄的光,如同墓穴里摇曳的残烛。

推开那扇黄铜包角、沉重得不像话的木门,门轴发出喑哑冗长的***,仿佛开启的不是店铺,

而是尘封千年的棺椁。

一股混合着陈年木屑、干涸药草、尘埃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将我包裹。店内幽暗,唯有柜台上一盏孤零零的绿罩台灯,

在堆积如山的旧物上投下浓重、扭曲、仿佛有生命般摇曳的阴影。阴影深处,

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无声窥伺。一个身影从柜台后那片最浓稠的黑暗里“浮”了出来。缓慢,

僵硬,如同沉船缓缓出水。是个老妇人,裹在一件颜色模糊、质地不明的旧绒袍里,

稀疏的银发紧贴着头皮。她的脸是揉皱后又勉强摊开的羊皮纸,沟壑纵横。然而,

那双眼睛——清亮得吓人,锐利如淬毒的冰锥,穿透雨夜的湿冷,直刺我的灵魂。

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脊椎。“孩子,”声音沙哑干涩,像枯叶在石头上摩擦,“避雨?

”枯枝般的手在布满污渍的台面上摸索,动作带着非人的滞涩。我胡乱点头,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喉咙发紧,只挤出一个含混的音节。她没有再看我,摸索的手停住,

从阴影里拿出一样东西。一块黄铜怀表。被随意丢在脏污的绒布上,黯淡无光,布满划痕,

像刚从垃圾堆里刨出的废铁。表盖紧闭,一道狰狞的裂痕斜贯整个表壳,

如同被巨斧劈开的枯木,边缘还带着细微的、仿佛在生长的毛刺。

老妇人枯瘦的手指轻轻一推,怀表在绒布上滑行一小段,停在我面前。“修好它,

”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千钧,像生锈的铁钉钉入朽木,“它走起来,时间才能继续走。

”荒谬!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被戏弄的烦躁冲上头顶。我扯了扯湿透的衣领,几乎要嗤笑出声。

一个避雨的倒霉蛋,一块破铜烂铁,一句疯话?我压下冷笑,语气生硬:“抱歉,只是躲雨。

修表?您找错人了。”下意识后退,脚跟撞到门框,闷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咚——一声沉闷得如同裹在湿棉被里的钟声,艰难地穿透哗哗雨幕,

挤进古董店的死寂,尾音在堆积的旧物间低徊。钟声未绝,

老妇人那双冰锥般的眼睛骤然抬起,再次锁死我。嘴角牵扯出一个难以名状的弧度,

凝固着嘲讽与悲悯。“走好。”声音轻如羽毛落地,却重重砸在我的耳膜上。

我几乎是撞开那扇沉重的门,重新扑进冰冷的雨幕。头也不回地疾走,

只想快点回到那个狭小但熟悉安全的公寓。转过街角,穿过短巷……脚步猛地钉死!

心脏被无形冰手攥紧,骤然停跳!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头皮炸裂!眼前,

依旧是“永岁”古董店。昏黄的绿罩台灯光晕,透过挂满雨痕的橱窗,冷冷注视。橱窗里,

缺了半只耳朵的瓷娃娃,嘴角挂着永恒不变的诡异微笑。位置、角度、光影……分毫不差!

刚才那几分钟的狂奔,如同原地踏步的幻影!不可能!我惊骇回头,

短巷口那盏坏掉的路灯依旧神经质地闪烁。方向没错!

再看古董店——它像一块被强力胶死死黏在街角的污渍,而我,

被无形的巨力粗暴地拽回了原点!沉重的木门再次被拉开。老妇人裹着旧绒袍的身影,

如同设定好的剪影,精确无比地从柜台后的深暗里“浮”出,缓慢得令人窒息。

冰锥般的目光穿透雨幕,再次钉在我身上。“孩子,”沙哑干涩的声音,语调、停顿,

毫厘不差,“避雨?”恐惧,冰冷粘稠的恐惧毒蛇,瞬间缠紧四肢百骸,勒住喉咙!

时间……它没有向前!它被掰回了起点!老妇人的话,

那块该死的怀表……一个荒诞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死死攫住了我——修好它,

时间才能继续走。我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不受控制地,再次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沉重气息淹没。绿罩灯下,枯枝般的手,重复着僵硬的动作——摸索,

推出那块布满裂痕的黄铜怀表。“修好它。”平板无波的声音,冰冷的复读机。这一次,

没有嗤笑,没有反驳。喉咙堵塞,只剩下牙齿细微的磕碰声。我伸出手,

指尖无法抑制地颤抖,触碰到冰冷的黄铜表壳。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我。

不是金属的冷,是更深沉、更凝滞的寒意,仿佛触摸墓穴深处的千年寒冰。同时,

掌心下那道狰狞裂痕,触感……似乎更深了?边缘更加嶙峋粗糙,

像一道正在缓缓张开的、干渴的伤口。“……我试试。”声音干涩如砂纸。老妇人没有回应。

只是用那双冰锥眼,一瞬不瞬地观察着我,如同审视实验品。第二章:循环,无尽?

狭小的公寓像冰冷的石棺。关上门,隔绝了雨声,

却隔绝不了心脏狂跳的轰鸣和深入骨髓的寒意。怀表被我重重放在工作台上,

台灯惨白的光线将它照得无所遁形。那道裂痕在强光下如同活物,狰狞刺眼。循环!

我被困在了午夜12点的循环里!古董店门口是起点,那沉闷的钟声是重启的信号。

每一次“重启”,怀表的裂痕都会加深一分,如同吸食时间的活物!

最初的震惊和恐惧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的愤怒取代。我不能坐以待毙!精密是我的武器,

冷静是我的铠甲。尽管这武器和铠甲在如此诡异的存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戴上指套,

工具一字排开。指尖下的裂痕触感更深,更粗糙。找到表壳边缘那微不可察的卡扣缝隙,

薄如蝉翼的撬刀尖端小心翼翼地探入。屏息,手腕施加精妙到毫厘的力道。“咔哒。

”后盖弹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爆发!不是机油,不是锈蚀,

是浓重的铁锈混合着一种***的、带着奇异甜腻的腥气!仿佛打开了尘封的墓穴,

释放了积郁千年的尸腐!这气味浓烈粘稠,熏得我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我拿起高倍放大镜,凑近敞开的表芯。白光透过镜片聚焦,

血液瞬间冻结!放大镜下,没有齿轮,没有游丝,没有轴承!盘踞在表芯深处的,

是一团难以名状的、暗红近黑的物质!它像凝固***的血块,

又像一团纠缠盘绕的、充满恶意的暗色藤蔓!在这团物质的中央,极其缓慢地、一下,

又一下……搏动着!如同垂死者微弱而顽强的心跳!那道贯穿表壳的狰狞裂痕,

在表盘内侧竟化作无数细密的、深红色的分支,如同活物的血管网络,

深深地扎进了那搏动的暗红核心之中!随着核心的搏动,那些“血管”极其微弱地起伏着,

仿佛在贪婪地汲取养分,又像是在……蔓延生长!裂痕的末端,在强光下,

似乎能看到极其微小的、新生的红色丝状物在试探性地延伸!咚——咚——咚……窗外远处,

那被雨水包裹的、沉闷的午夜钟声,毫无征兆地再次响起!一声接一声,如同丧钟敲在心头!

钟声未歇,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攫住我!

眼前的工作台、台灯、工具……公寓的一切景象如同被投入漩涡的颜料,

疯狂地扭曲、旋转、溶解!空间发出痛苦的***!我被狠狠向后抛掷!眩晕!失重!

灵魂被撕扯!冰冷的雨水再次砸在脸上。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欲裂。

冰冷的雨水流进眼睛。大口喘息,灼痛感深入肺腑。身体残留着被抛飞的剧痛。前方,

昏黄路灯光晕下,“永岁”古董店的橱窗,如同地狱的入口,再次冷冷地注视着我。

瓷娃娃的微笑,永恒不变。又回来了。这一次,我甚至没有去看推门而出的老妇人。

麻木的绝望和冰冷的愤怒在胸腔凝结成冰。在她开口说出“避雨?”之前,

我已经一把抓起工作台上那块冰冷的、裂痕更深更狰狞的怀表!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裂痕边缘新生的、骨刺般的凸起!“我知道!”我嘶哑地低吼,

带着困兽的凶狠,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话语,攥紧怀表,转身再次冲入冰冷的雨幕。

循环……开始了。第三章:窥匣,克服!每一次循环,都是一次酷刑。

我尝试过不同的路径逃离古董店。

狂奔、慢走、躲进小巷的垃圾桶后、甚至试图砸碎橱窗……但无论我做什么,

当那第十二下沉闷的钟声敲响,眩晕和撕裂感都会准时降临,将我无情地拖回“永岁”门口,

面对老妇人那凝固的询问和那块越来越狰狞的怀表。每一次循环,怀表的裂痕都更深一分,

更宽一分。那道伤疤般的痕迹,从最初的几毫米深,逐渐变成嵌入表壳的沟壑,

边缘的毛刺变得更加粗粝,颜色也从暗黄向一种不祥的深红转变。每一次触摸,

那股来自墓穴深处的寒意都更加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表壳内部,

透过那道越来越宽的缝隙,我甚至能在某些角度,瞥见一丝里面搏动着的、令人心悸的暗红!

古董店本身也透着诡异。在被迫重复进入的过程中,我强迫自己观察那些堆积如山的旧物。

一个断了弦的小提琴琴盒,盒盖缝隙渗出暗红的污渍;一面布满蛛网裂纹的铜镜,

镜面深处偶尔会闪过不属于我的、充满怨毒的眼睛;一个蒙尘的八音盒,

在某个循环的寂静中,突然发出几个不成调的、嘶哑扭曲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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