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雾中回声 姓甚名 2025-08-07 06: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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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白的别墅与沉默的狗别墅区的晨雾总是很浓,像化不开的牛奶。我站在二楼露台,

看着乳白色的雾气漫过雕花栏杆,将对面的红屋顶吞成模糊的轮廓。口袋里的钥匙硌着掌心,

金属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这是我醒来时唯一带着的东西,对应着别墅区7号的门牌号。

医生说我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逆行性遗忘,过去的一切都成了空白。

警察查不到我的身份信息,最后把我送到了这里,

说这是在我昏迷地点附近找到的钥匙对应的房子。别墅很大,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客厅墙上挂着一幅莫奈的睡莲复刻画,沙发是冷调的灰色,衣帽间里挂满了尺码合适的衣服,

却没有一件能让我想起"我是谁"。冰箱里的食材永远新鲜,像是有人定期更换,

可我从没见过那个"人"。三个月前,我在别墅后的竹林里捡到了一只流浪狗。

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右前腿受了伤,见了我却摇着尾巴凑过来,湿漉漉的眼睛像盛着晨露。

我叫它"阿默",因为它总是安安静静地趴在脚边,像团沉默的影子。

阿默成了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我会对着它说话,讲窗外的雾,讲冰箱里的草莓,

讲那些盘旋在脑子里却抓不住的碎片。它总是竖着耳朵听,偶尔用脑袋蹭蹭我的手心,

粗糙的舌头舔过皮肤时,能带来一点真实的暖意。可阿默还是走了。昨天傍晚,

它趴在我腿上,呼吸渐渐微弱,最后看我的眼神,像在说"对不起"。

我抱着它渐渐变冷的身体,坐在地板上直到天亮,晨雾漫进客厅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原来连沉默的陪伴,都是会消失的。第二章 穿风衣的女人与药箱处理完阿默的后事,

别墅又变回了最初的空旷。我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着雾气一点点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

这种晴朗反而让人不安,像被剥去了保护色的伤口。栅栏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我循声望去,

看到一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个药箱。她的头发束成低马尾,

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你好。"她抬头看到我,

站起身打招呼,声音像浸过温水的玉石,"我住在隔壁8号,叫苏郁。"我愣了愣,

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有陌生人主动跟我说话。别墅区的住户似乎都很疏离,

偶尔在车道上遇见,也只是点头示意。"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自己的名字都给不出。她像是看穿了我的窘迫,笑了笑:"刚才看到你在埋东西,

是宠物吗?""嗯,一只狗。"我的声音有点沙哑。她的目光落在我泛红的眼眶上,

眼神里掠过一丝心疼:"节哀。我刚才在这边看到些流浪猫,过来放些猫粮和药,

没想到打扰你了。"她的药箱敞着,里面放着碘伏、棉签和一些猫粮。

阳光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动作轻柔地把猫粮倒进食盆里。"你一个人住?"她问,

语气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嗯。""需要帮忙吗?"她抬头看我,眼睛很亮,

像盛着阳光,"比如...需要人陪你说说话的话。"我摇摇头,下意识地想后退。

空白的过去像道无形的墙,让我不敢靠近任何人。她没再坚持,

只是把药箱合上:"这是我的电话。"她写了串号码递给我,字迹清隽,"如果有需要,

随时打给我。"看着她走进隔壁别墅的背影,我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发颤。

米白色的风衣在风里轻轻摆动,像只准备展翅的鸟。

第三章 薄荷茶与未拆的信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能在固定的时间看到苏郁。早上七点,

她会穿着运动服在车道上跑步,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下午三点,她会坐在自家露台看书,

阳光落在书页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傍晚时分,她会带着药箱去喂流浪猫,

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温柔。我开始习惯在露台上待着,假装看风景,

其实是在等那个米白色的身影。这种隐秘的注视像颗种子,在空旷的心里悄悄发了芽。

周五下午,下起了小雨。我看着苏郁的露台空着,心里有点失落,门铃却突然响了。打开门,

看到苏郁站在雨里,手里拿着个保温杯,头发被雨丝打湿了几缕。"看你这几天没怎么出门,

给你带了点薄荷茶,安神的。"我侧身让她进来,接过保温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像刚从雨里捞出来的玉石。"谢谢。"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目光在那幅睡莲画上停了停:"莫奈的画?""嗯,一直挂在这里。""他晚年几乎失明,

却把睡莲画得那么鲜活。"她笑了笑,"好像在用灵魂看世界。"我没接话,

低头喝了口薄荷茶,清冽的香气在舌尖蔓延开来,确实让人平静了些。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

那里放着一个没拆的信封。是昨天信箱里收到的,没有寄件人,只有"7号住户收"的字样。

我本能地不想拆,怕里面的内容会打破这短暂的平静。"不拆吗?"她问。

"不知道是谁寄的。""也许是过去的你,写给现在的你的信呢?"她的语气带着点玩笑,

眼神却很认真。我捏着信封的边缘,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感。

过去的我...会想对我说什么?苏郁没再多问,喝完茶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

她回头看我:"其实我搬来这里才半年,之前在国外做兽医。"我愣住了,

难怪她随身带着药箱,对动物那么温柔。"如果你想聊聊阿默,或者...任何事,我都在。

"她说完,撑着伞走进雨里,米白色的风衣很快融进了雨幕。那天晚上,

我还是没拆那个信封,只是把它放进了抽屉最深处。比起未知的过去,

好像更在意那个穿风衣的女人。第四章 露台上的书与共享的黄昏从那以后,

我们渐渐熟络起来。苏郁会在跑步后过来坐一会儿,喝杯我泡的薄荷茶;我会在她喂完猫后,

陪她在车道上散散步,听她讲国外的趣事。她告诉我,她放弃了大城市的工作,

搬到这里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外婆,可惜外婆还是在三个月前走了。"所以我懂失去的感觉。

"她说这话时,望着远处的竹林,眼神很轻。原来我们都是被剩下的人。她开始带书给我看,

大多是散文和画册。"文字和画里藏着很多情绪,也许能帮你想起点什么。

"她把一本《人间草木》递给我,扉页上有她写的小注:"春天的玉兰,落得比开得还急。

"我把书放在露台的藤椅上,每天看几页。汪曾祺的文字像潺潺的流水,冲淡了心里的钝痛。

看到描写葡萄架的段落时,突然觉得很熟悉,好像曾经在某个葡萄架下,听过很吵的蝉鸣。

苏郁会陪我在露台上看书,我们并排坐着,中间隔着刚好够放下两杯茶的距离。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交织在一起。"你看这一段。"她指着书里的句子,

"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很温柔。

"我说。"人也可以很温柔的。"她侧头看我,眼睛里映着晚霞,

"比如...试着相信别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避开她的目光,假装看书。

书页上的字突然变得模糊,鼻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着洗衣液的味道,很干净,

让人安心。有天傍晚,她带来一盆薄荷,放在我露台的栏杆上。"自己种的,比买的香。

"薄荷的清香在晚风中散开,和远处的竹香混在一起。她伸手摘了片叶子,

揉碎了递到我鼻尖:"闻闻。"清冽的气息直冲脑门,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低笑出声,

肩膀轻轻颤动。夕阳落在她笑弯的眼睛里,像落了两颗星星。那一刻,

空白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第五章 拆信的勇气与她的陪伴梅雨季节来得很突然,连续几天都在下雨。

我把苏郁送的薄荷搬进屋里,看着雨滴在玻璃窗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突然想起了那个抽屉里的信封。也许是时候了。我找出信封,指尖在封口处犹豫了很久,

还是拆开了。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没有文字。照片上是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葡萄架下,

笑得眉眼弯弯。她身边蹲着一只金毛,看起来很活泼。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一栋眼熟的别墅,

门口的玉兰花开得正盛。女孩的脸...是我。我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原来我不是凭空出现的,我有过那样鲜活的笑容,

有过属于自己的金毛。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照片里的别墅是这里吗?金毛去哪了?

恐慌像潮水般涌来,我蜷缩在沙发上,把脸埋进膝盖。雨声敲打着窗户,像无数只手在抓挠,

让人喘不过气。门铃响了,我没动。响到第三遍时,门被轻轻推开——是苏郁,

她拿着伞站在门口,身上带着雨的湿气。"我看到你灯亮着,有点不放心。"她走进来,

看到我手里的照片,脚步顿了顿,"这是...你?"我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走过来,没说话,只是坐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她的手心很暖,

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哭吧。"她的声音很轻,"哭出来会好点。"我靠在她肩上,

闻着她身上的薄荷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恐慌,终于找到了出口。

等我哭够了,她才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这葡萄架,好像在山后面的老别墅区。""真的?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嗯,我上次去那边喂流浪猫见过。"她指着照片背景,

"你看这玉兰树,那边有很多。"希望像微弱的光,在心里慢慢亮起。"明天雨停了,

我带你去看看?"她问,眼神里满是鼓励。我点点头,第一次觉得,

未知的过去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只要身边有她。

第六章 山后的葡萄架与记忆碎片雨真的停了。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薄雾照下来,

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香。我和苏郁开车去了山后的老别墅区,这里比我们住的地方更安静,

爬满藤蔓的围墙里,藏着很多老房子。"往这边走。

"苏郁熟门熟路地领着我穿过一条石板路,"上次看到的葡萄架就在前面。

"绕过一栋爬满爬山虎的别墅,果然看到了一片茂密的葡萄架。架子很高,藤蔓缠绕着木杆,

叶子绿得发亮。虽然不是结果的季节,但看到它的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蝉鸣,

葡萄的甜味,金毛的尾巴扫过手背,还有一个模糊的男声在说:"慢点跑,别摔了。

""你怎么了?"苏郁注意到我的脸色发白。"我好像...来过这里。"我扶着葡萄架,

指尖触到粗糙的木杆,那种熟悉感更强烈了。我们在葡萄架下站了很久,

我努力想抓住那些碎片,可它们像指间的沙,越用力流失得越快。"没关系。

"苏郁递给我一瓶水,"记忆会自己慢慢回来的,不用急。"往回走的路上,

经过一栋别墅时,苏郁突然停下脚步:"你看那棵玉兰树,跟照片里的很像。

"别墅门口的玉兰树很高大,虽然没开花,但枝干的形状确实和照片背景里的很像。

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3号"。"要进去问问吗?"苏郁问。我摇摇头,心里有点害怕。

如果这里真的是过去的家,那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会失忆?"那我们先记下来,以后再来。

"她没有勉强我,只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慢慢来。"回去的车上,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心里五味杂陈。虽然记忆还是空白,但至少有了方向,而这个方向,

是她陪我找到的。"苏郁,谢谢你。"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侧头笑了笑:"我们是邻居,不是吗?"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

给她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突然觉得,"邻居"这两个字,好像有点太浅了。

第七章 她的风衣与我的依赖我开始越来越依赖苏郁。早上会等她跑步经过,

晚上会算着时间去车道上散步,希望能遇见她。她好像也默许了这种依赖,

会特意绕到7号别墅门口再跑步,会把喂猫的时间往后推半小时,刚好能赶上我的散步时间。

有天晚上,我做了噩梦,梦见阿默浑身是血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我惊叫着醒来,

浑身冷汗,窗外的月光惨白得像纸。我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苏郁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我...做了噩梦。

"我的声音还在发颤。"别怕,我过来。"她没多问,语气里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她穿着睡衣,外面套着那件米白色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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