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末班车上的红衣女鬼午夜的地铁通道像一条冰冷的肠道，

将最后几个晚归的上班族吐进站台。陈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加班的疲惫像铅块一样坠着他的四肢，

后颈的肌肉因长时间盯着电脑而僵硬如石。"最后一班列车即将进站，请乘客注意安全。

"机械女声在空旷的站台回荡，带着某种不真实的扭曲感。

陈默抬头看了眼电子钟——23:58，红色的数字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两滴凝固的血。

不知为何，今晚的地铁站格外阴冷，寒意顺着裤管往上爬，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列车裹挟着潮湿的风驶入站台，车门"嗤"地一声打开，像某种生物不怀好意地咧开了嘴。

陈默迈步走进车厢，发现这班车空得出奇。他选了靠近车门的位置坐下，

皮革座椅冰凉得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

一抹刺目的红色闯入视线。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撑着一把黑伞，无声地飘进了车厢。是的，

飘——陈默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种诡异的移动方式。女人背对着他站在车门附近，

黑伞低垂，遮住了上半身，只能看见裙摆下露出一截惨白的小腿，白得不像活人。

陈默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末班地铁，红衣女人，

黑伞——这组合怎么看都像是都市传说中标准的闹鬼场景。他悄悄往座位里缩了缩，

目光却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无法从那个背影上移开。列车启动时的惯性让女人微微晃动，

伞面稍稍抬起。借着车窗反射，陈默看到了一张熟悉到令他心脏停跳的侧脸。"晚秋？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女人猛地转过头来。黑伞"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那是林晚秋，他大学时的初恋女友，但又不完全是。她的眼睛全黑，

没有眼白，嘴角以一种人类做不到的角度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最恐怖的是，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勒痕，紫黑色的淤血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陈默的血液瞬间结冰，三年前，林晚秋就是上吊***的，葬礼上他看过那道勒痕。叮！

死亡前女友系统绑定成功！一个机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陈默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与此同时，

奖励：1000点怨念值请选择复合方式：A.抱住她说："你的新男友没我好吧？

"致死率99%B.单膝跪地："戒指我补上了！

"致死率95%C.转身逃跑并高喊："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致死率100%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选项？系统？这他妈是什么恐怖游戏吗？

他死死盯着那个百分比数字，喉咙发紧。林晚秋，或者说那个长得像林晚秋的东西，

正以诡异的姿势向他爬来，红色长裙在地面拖出黏腻的声响，像是浸透了某种液体。

"默默......"女鬼发出沙哑的气音，那声音像是从破损的声带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不来看我最后...一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那个雨夜，

林晚秋给他打了二十七个未接电话，而他正在酒吧和同事庆祝升职。第二天清晨，

他收到消息：林晚秋在出租屋上吊***，死前给他留了封信，但他至今没有勇气拆开。

"我选A！"陈默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车厢里回荡。选择确认。祝您好运，

玩家。系统提示消失的瞬间，陈默猛地扑向前去，一把抱住了那个冰冷的身体。

女鬼明显僵住了，陈默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像是抱住了一个人形冰箱。

"你的新男友...没我好吧？"陈默颤抖着说完这句台词，同时紧紧闭上眼睛，

准备迎接死亡。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相反，他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回抱住了他。

"你还是这么...自信。"女鬼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带着一丝熟悉的嗔怪。陈默睁开眼，

惊愕地发现林晚秋的脸正在恢复正常，黑色的眼睛褪去，露出他记忆中的杏眼，

只是依然苍白得不似活人。复合成功！

当前进度：20%特殊奖励：记忆碎片x1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陈默脑海：雨夜，

林晚秋蜷缩在浴室角落，手里攥着一张验孕棒，上面是两道红杠。她颤抖着拨通电话，

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画面切换，

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阴影里，递给林晚秋一条红裙子："穿上它，

他会回心转意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陈默如遭雷击，那个风衣男人是谁？

晚秋怀孕了？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炸开，但女鬼突然推开他，表情重新变得狰狞。

"不够...还不够..."她的声音又开始扭曲，

"为什么...不读我的信..."列车突然剧烈晃动，灯光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陈默看到林晚秋的脖子突然伸长，

那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上……"叮咚——人民医院站到了。"机械广播声响起，

灯光重新亮起。陈默大口喘着气，发现车厢里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一把湿漉漉的黑伞证明刚才不是幻觉。他颤抖着捡起伞，

发现伞柄上刻着一行小字："送给晚秋，24岁生日快乐——陈默"。

这是他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警告：怨念值不足，

目标暂时脱离下次相遇将触发第二阶段复合任务提示：下一位前女友已苏醒，

请前往人民医院急诊科陈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不可能存在的来电号码：000-0000-0000。

他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陈医生，好久不见。

"声音甜得发腻，"我在急诊科等你...记得带上你的手术刀哦~"是苏倩的声音。

陈默的胃部一阵绞痛，那是他的第二任女友，整容医生，

两年前在一次医疗事故中死于手术台触电事故。黑伞突然自动合拢，

伞尖滴下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晕开成一朵小小的血花。

第2章 手术刀下的告白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惨白的光，显示00:17。

陈默站在人民医院急诊科大门口，不锈钢门牌反射出他扭曲变形的脸。黑伞还在滴水，

暗红色的液体在脚下积成一小滩，像未干的血。

"我在急诊科等你...记得带上你的手术刀哦~"苏倩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

甜腻得像是浸了蜜的刀片。陈默摸了摸白大褂口袋，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趟诊所，

取来了自己那套手术器械。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但随即又陷入更深的困惑。

为什么医院这么安静？没有救护车的鸣笛，没有担架车轮的滚动声，

甚至连值班护士的闲聊声都没有。自动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消毒水味，

而是一种陈默熟悉的、只在解剖课上闻过的气味——福尔马林混着某种肉质***的甜腥。

"陈医生，你迟到了十七分钟。"声音从导诊台后方传来。陈默的视线下移，

看见一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正在整理病历。手指修长苍白，

左手无名指有道环形疤痕——那是苏倩做激光祛斑时留下的。陈默的呼吸变得急促，

目光缓缓上移。苏倩穿着他记忆中的那件白大褂，只是现在上面溅满了褐色的污渍。

她的脸依然精致得像橱窗里的瓷娃娃，只是右脸颊有道新鲜的缝合线，

黑色的头发丝穿过皮肉，像拙劣的刺绣。"病人等很久了。"苏倩抬起头，眼睛是两个黑洞，

"今天你做主刀。"叮！

率89%C.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脸颊致死率93%陈默的视线在选项间游移。

上次选最危险的反而生还率最高，但这次...他的目光落在B选项上，作为同行，

这或许是最稳妥的选择。"我选B。"他在脑海中回应。苏倩突然站起来，

白大褂下摆扫过导诊台，带落一叠病历。纸张雪花般飘散，

陈默瞥见每张上都印着自己的照片，诊断栏统一写着"情感缺失症"。"跟我来。

"她转身走向走廊深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空洞的回响。陈默跟着她穿过长廊，

两侧的诊室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有东西在门后蠕动，发出湿漉漉的摩擦声。

苏倩停在一扇标着"3号手术室"的门前，金属门牌歪斜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

"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手术吗？"苏倩突然问，手指抚过门把手，"那个隆胸感染的患者。

"陈默当然记得，那是他们相识的契机，也是苏倩最后一次正规手术。三天后，

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官方说法是设备漏电，但业内流传着她被患者报复的谣言。

"你当时说我缝合得太急躁。"苏倩推开门，"现在看看这个。

"手术室无影灯刺得陈默睁不开眼。等视线恢复，

他看见手术台上绑着一个男人——是他自己。另一个"陈默"正在拼命挣扎，嘴上封着胶带，

胸口已经被划开Y型切口，但诡异的是没有流血。"这是……"陈默后退半步，

撞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苏倩。她的白大褂下伸出数十条缝合线，像活物般在空中舞动。

"你总是这样。"苏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永远冷静，永远正确！

"一条缝合线猛地刺入陈默的手腕，"那你知道我死的时候有多痛吗？电流穿过心脏的感觉，

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穿！"剧痛中，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触发记忆碎片：苏倩的死亡真相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深夜的手术室，

苏倩独自整理器械。一个穿防护服的男人走进来，胸口名牌写着"永生医疗"，

他们争执什么，男人突然按下设备总闸，苏倩抽搐着倒下时，

陈默看见——自己就站在观察窗外，面无表情地记录着什么。记忆中断，

陈默发现自己被缝合线缠成了茧，只露出头部。苏倩举着手术刀贴近他的脸颊，刀尖冰凉。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人死后角膜细胞还能存活24小时...我躺在停尸房时，

听见他们说这是'第七例'。"刀尖划开皮肤，"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复合进度40%警告：怨念暴走！手术室突然剧烈震动，无影灯爆裂。

陈默趁机挣脱束缚，抓起器械盘里的电凝刀划向缠绕的缝合线。

线断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苏倩捂住脸后退，指缝渗出黑色液体。

"你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突然充满悲伤，

"去找楚瑶...她跳舞的视频...第7分33秒..."陈默跌跌撞撞冲出手术室，

走廊此刻变成了血肉组成的甬道，墙壁蠕动着伸出苍白的手臂，他拼命跑向出口，

背后传来苏倩最后的呼喊："别相信系统！它不是来帮你的！"自动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陈默瘫坐在医院台阶上，晨光刺破云层。他颤抖着翻开不知何时出现在口袋里的病历本，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芭蕾舞票根，背面用血写着："她一直在等你来谢幕。"手机震动，

新消息来自未知号码："第三位患者已挂号：楚瑶，诊断结果——胫骨骨折，股动脉破裂，

失血过多。就诊时间：今晚八点，城市剧院。"陈默翻开病历本新出现的一页，

上面贴着一张剪报：芭蕾舞者楚瑶谢幕时突然大出血身亡，疑似经期剧烈运动导致黄体破裂。

报道日期是去年今日。黑伞上的血滴突然沸腾，

在水泥地面蚀刻出一行小字："她们因你而死，为你而活。

"第3章 永不落幕的芭蕾城市大剧院的霓虹灯牌有一半不亮了，

"剧院"二字只剩下"鬼院"还在闪烁。陈默站在雨幕中，黑伞上的血珠滚落，

在积水里晕开成蛛网般的红丝。病历本在口袋里发烫，楚瑶的死亡剪报边缘正在缓慢燃烧，

却没有烧毁。"请出示门票。"检票口的老人头也不抬地说，

干枯的手指在台面上敲出空洞的响声。陈默递出那张染血的芭蕾舞票根，老人突然抬头。

他没有眼睛，眼眶里塞着两团用过的止血纱布。"A区12排7座。"老人撕掉票根一角，

"楚小姐的告别演出。"剧场内比想象中拥挤，所有观众都笔直地坐着，

戴着相同的白色面具。陈默找到自己的座位时，

发现扶手上刻着一行小字："你本该接住我"。灯光突然熄灭，

舞台大幕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缓缓拉开。一束惨白的追光打在舞台中央。

楚瑶穿着《天鹅湖》的白天鹅戏服，单足立在血泊中。她的左腿从膝盖处诡异地反折，

森白的骨刺穿出皮肤，却没有流血。音乐响起，是熟悉的《天鹅之死》，但唱片似乎有损伤，

每隔几秒就会卡顿一次。楚瑶开始旋转。尽管腿骨折断，她的舞姿依然完美得令人心痛。

陈默的指甲陷入掌心——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看的舞剧，当时楚瑶说这是她最爱的角色，

因为"天鹅到死都保持着优雅"。叮！

没送出的求婚致死率96%C.上***成双人舞致死率94%陈默盯着选项，

前两次的经历告诉他，最接近死者执念的选择反而最安全。他深吸一口气："我选C。

"仿佛按下开关，所有观众齐刷刷转头看向他，面具下的眼睛位置是两个黑洞。

楚瑶停止旋转，折断的腿"咔"地一声自动复位，她向陈默伸出手，嘴角咧到耳根。

"来陪我跳完，默默。"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最后一段双人舞。

"陈默走上舞台的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楚瑶的手冰凉滑腻，

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音乐突然切换成欢快的圆舞曲，楚瑶的舞步随之变得狂乱。

陈默勉强跟上节奏，突然感到脖颈一凉——楚瑶的舞鞋尖弹出一片剃须刀片，

正抵着他的大动脉。"为什么没来后台找我？"楚瑶在他耳边轻语，呼出的气带着腐肉味，

吸饱了..."触发记忆碎片：楚瑶的死亡真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演出结束后的后台，

楚瑶被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围住，他们要求她提供陈默的"体液样本"，

楚瑶抄起剪刀刺伤其中一人。混乱中，其中一人给她注射了什么。

陈默看见——自己就站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手里拿着摄像机。记忆中断的瞬间，

楚瑶的刀片划破皮肤。温热血液顺着锁骨流下，滴在舞台地板上，

与早已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你拍到了对不对？"楚瑶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

"你拍下他们杀我的过程，却连120都没打！"她的指甲暴长，刺入陈默后背，

"那段视频卖了多少钱？"舞台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陈默趁机抓住楚瑶的手腕，

触感像是握住了一捆干树枝。他直视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我不知道什么视频！

那天我根本不在现场！"楚瑶的动作突然停滞。音乐停止，剧场陷入死寂。

所有观众齐刷刷站起来，面具"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每张脸都是陈默的模样。"说谎。

"楚瑶的脖子突然伸长，鼻尖抵着陈默的，"你身上有录像带的味道。

"后台突然传来"咔嗒"一声，像老式放映机开始运转。陈默挣脱楚瑶冲进后台，

狭长的走廊两侧挂满照片——全是他的前女友们死亡时的特写。走廊尽头的剪辑室里，

一台古董放映机正在自动播放：画面里，楚瑶在化妆间痛苦蜷缩，白色舞裙被血染红。

镜头转向门口，一个模糊的人影举着摄像机——那件外套确实是陈默常穿的。

视频右下角显示日期：正是楚瑶死亡当天。"这不是我！"陈默砸向放映机，

机器却化作黑烟消散。工作台上放着一本节目单，楚瑶的节目旁用血画了个箭头，

指向明天的日程："《永恒瞬间》摄影展—夏雨晴遗作展"口袋里的病历本突然发烫，

陈默翻开最新一页，上面浮现出夏雨晴的死亡剪报：摄影师夏雨晴在暗房离奇溺亡，

疑似精神失常将自己锁在冲洗池中。

报道配图是她的最后一张作品——陈默的侧脸浸泡在血红色显影液里。

"默默..."楚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默转身，看见她站在走廊中央，

身体像坏掉的人偶般扭曲着，

"去找雨晴...她定格了真相...小心第七张..."剧场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等陈默摸黑冲出剧场时，雨已经停了。黑伞自动合拢，

伞尖在地面刻下一行新字："当心快门声，它会偷走你的影子。"手机震动，

一条新消息："第四场约会已安排：明晚8点，市立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