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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的房门被推开。

秦清越也跟着一起走了进来,直奔赛车模型。

母亲早逝,那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修远,把赛车模型给清越,大度一点。”

她们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直接命令我。

我想开口拒绝,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虚弱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清越把模型拿在手里把玩,眼中闪过了一丝恶意。

我下意识抓住姐姐的手,哀求地看着她。

“不,那是妈妈……”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

秦清越就在我惊恐地注视下“不小心”手滑了。

赛车模型直直向地面坠去!

“妈妈!”

我猛地从床上扑过去。

只要能接住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其它的我都管不了了。

“砰!”

清脆的碎裂声,和我背部伤口彻底迸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同时响起。

赛车模型碎成了无数片,妈妈的笑容也在那碎片中变得支离破碎。

我重重摔在地上,温热的鲜血迅速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身上纯白的睡袍。

姜亦雪和秦芷柔同时向我跑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慌张。

秦清越脸上血色瞬间退尽,他眼眶发红,整个人摇摇欲坠,声音委屈又愤怒。

“哥哥,你疯了吗?不过是个模型而已,你不愿意给我,我可以不要,我赔你十个八个都可以,你怎么能自残呢?”

“还是……你认为我抢了两位姐姐,想用自残来陷害我,让我在这个家待不下去……”

随着他的话,两个女人看我的眼神逐渐变了。

慌张和心疼全都不再,只剩下被欺骗后的厌恶和冰冷。

“秦修远,你还真是没白去黑市,竟然学了这么下作的手段!清越只是不小心摔了模型而已,你至于用陷害他来博取同情吗?”

我疼得说不出话,看着她们安慰“受委屈”的秦清越。

她们带着秦清越离开。

自始至终没再多看我一眼。

房门被关上前,我听见我姐秦芷柔犹豫的声音。

“把修远自己关在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姜亦雪的声音冰冷又薄凉:“他和清越都有错,两边都要罚,这才公平。”

“他自己弄伤了自己,就让他在房间里好好躺着,晾晾他那恶毒的脾气,就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至于清越嘛……”

两个女人的声音都带上了宠溺的笑意,“我们得‘严厉’地惩罚他。”

“就罚他跟我们出去逛街,筹备他的生日宴会。他身体弱,最怕累了,逛街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惩罚。”

她们的笑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一个人躺在自己温热的血泊中,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涣散。

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的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一张挪威峡湾的风景照,湖水静谧,雪山巍峨。

照片下,有一行小字:外面的世界,很安静,要我去接你吗?

是她,她知道我出来了。

当天深夜,房门被悄悄地推开了。

我以为是佣人,没想到,却是秦清越。

他脸上的无辜和阳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兴奋。

他蹲下身,在我耳边用气声说:

“秦修远,被钉碎脊骨,是不是比你之前受的一切屈辱都要疼?”

“钉入扇钉的位置,可是我亲自挑的呢”

“是姐姐说,让我选一个,最疼,又不会致命的地方,好让你一辈子都记住这种恐惧。”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他和秦芷柔、姜亦雪在高级餐厅的亲密合影。

“看,就在你被绑到黑市的那个晚上,她们正在为我举办盛大的回归宴。”

他的手,顺着我的脊椎,缓缓下滑,摸到了我尾椎最下方,那个最屈辱的印记。

“哥哥,你还记得在黑市里,你像条狗一样,被蒙住眼睛,跪着伺候人的那一天吗?”

“那个男主人的声音,你感不感觉……有些熟悉?”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我的反应,满意地笑了。

声音像沾了冰糖的玻璃碴。

“没错,那天,你的男主人,是我。”

“而那位让你用嘴去接酒的女主人……就是你的未婚妻,亦雪啊。”

“那天我们调情的声音,你都听见了吧?亦雪的身体真的很不错,也很会迎合我,但她永远不会碰你这种低贱的玩物,嫌脏。”

原来,姜亦雪一直都知道。

她不仅知道,甚至还亲身参与了对我的羞辱。

秦清越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绝望。

“还有,是姐姐说要让你永远记住,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所以……就让我用烧红的铁针,在你这里,刻了一个小小的‘越’字。”

“你恨不得剜掉的屈辱印记,是亦雪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亲手教我刻的。”

“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跟我争了,老老实实地认命吧。”

秦清越拍了拍我的脸,站起身一脚踹在我腰椎处,我顿时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

他留下一句废人,满意地离开了。

而我在疼痛中,仿佛掉落了双重炼狱。

我用尽力气,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满是自由风景的聊天页面。

“你说,只要我愿意,你随时带我走,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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