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混杂着烂稻草的霉味、人尿的臊气,还有点说不清的腥甜,像有只腐烂的手往喉咙里掏。张从忍不住偏过头,看见墙角堆着半具发黑的狗尸,苍蝇嗡嗡地在尸身上打旋。
棚屋是用歪七扭的松木搭的,木头缝里塞着枯草,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灰。
半人高的栅栏歪歪斜斜,上面缠着的荆棘枯得像铁条,尖刺上还挂着片破烂的衣角,想来是哪个壮丁挣扎时刮破的。
进去。 独眼龙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砸在冻土上溅起细灰。他腰间的刀在日头下泛着冷光,刀鞘上镶的铜环磨得发亮,一看就沾过不少血。
张从刚迈过栅栏,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二十多个壮丁挤在棚屋角落,个个瘦得能数清肋骨,有个汉子的裤腿空荡荡的,伤口用破布缠着,血渍早变成了黑褐色。见有人进来,他们像受惊的兔子往回缩,有个孩子躲在娘怀里,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张从怀里的窝头。
挑五个, 独眼龙的刀在栅栏上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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