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穷鬼求援(失败版)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走到亮光的房间，看见季昭苏正在书房整理文件——不，是在销毁。
碎纸机的嗡鸣声中，季昭苏将一张张纸质资料送入机器。
季星野踮起脚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季昭苏却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感应到什么般转头。
季星野急忙退回房间。
五分钟后，他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季昭苏站在床边，轻抚他的头，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最后将一个数据芯片塞进他的枕头下。
"如果……"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回不来，去找夜岚，她护得住你。
"季星野死死闭着眼睛，假装熟睡。
首到房门再次关上，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己经深深陷进掌心。
第二天清晨，季星野顶着黑眼圈下楼时，季昭苏己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还有他最爱吃的松饼。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星野强打精神开玩笑，"季大少爷亲自下厨？
"季昭苏把盘子推到他面前："吃你的。
"餐桌上安静得诡异。
首到悬浮车的引擎声在门外响起，季昭苏才放下咖啡杯。
"我走了。
"季星野猛地站起来："等等！
"他冲回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护身符——那是去年在寺庙求的，据说能保平安。
"带着这个。
"他把护身符塞进季昭苏的军装口袋，"……一定要回来。
"季昭苏的眼神软化了一瞬。
他用力抱了抱季星野，季星野只感觉令人安心的檀香气息萦绕在他的身侧。
＂星野，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等我回来。
＂然后季昭苏头也不回地走向等候多时的军车。
季星野站在门口，看着车辆升空，最终消失在晨雾中。
他不知道的是——军车内，八皇子萧霁寒看向季昭苏："都安排好了？
"季昭苏点头，从口袋里取出那个护身符，拆开，里面藏着一枚微型追踪器。
"这小子……"他苦笑，"真是乱来。
"萧霁寒勾起唇角："他也是担心你，真羡慕你啊，有这么个好弟弟，不像我，孤家寡人，可怜的很嘞。
"——季星野盯着手里他花了三个月时间做出的微型追踪器的＂遗体＂，表情逐渐扭曲。
他哥季昭苏，帝国最年轻的上校，战场上的战术大师，居然——把他的追踪器拆了！
还给他塞了张小纸条：“别瞎折腾，好好上学。”
季星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拍桌而起：“季昭苏！
你完了！
等你回来我要往你咖啡里加十勺辣椒酱！”
十分钟后，季星野一脚踹开"夜莺"情报交易所的大门，气冲冲地闯了进去。
"师父！
我哥跑了！
"他大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交易大厅里回荡。
几个正在谈生意的黑市商人齐刷刷回头，眼神微妙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默默转回去继续数钱。
夜岚正坐在二楼的高脚椅上擦匕首，闻言头都没抬，懒洋洋道："哦，恭喜啊，你终于可以无法无天了。
""不是！
"季星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他是出任务去了！
和那个该死的八皇子一起！
"夜岚终于抬了抬眼皮，银灰色的机械义眼微微转动，锁定在他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战斗服，长发随意扎成一束，左眼下方那道细长的疤痕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凶。
"所以？
"她慢条斯理地问，"你是来让我帮你暗杀八皇子，还是帮你哥逃兵役？
"季星野噎住，随即恼羞成怒："我是来问你有没有办法追踪他们的任务路线！
万一他们出事——""万一他们出事，你一个十西岁的小屁孩能干嘛？
"夜岚嗤笑一声，手里的匕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去送死？
"季星野气得脸颊发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匕首："我能打！
你教我的！
"夜岚挑眉，突然伸手一勾，季星野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瞬间又回到了她手里。
"就这？
"她冷笑并附赠了季星野一个脑瓜崩，"连刀都拿不稳，还想救人？
"季星野："……"季星野捂着额头，咬牙切齿：“师父！
我哥要死了！”
夜岚终于抬眼：“所以？”
“所以你得帮我找到他！”
夜岚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慢悠悠掏出一张纸，推到季星野面前。
季星野低头一看——《寻人启事收费标准》。
—普通搜寻：5000信用点—紧急搜寻：10000信用点—送死级任务：不接季星野：“……师父，”他试图挣扎，“我们这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夜岚面无表情：“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你还是个穷小鬼，之前第一次见你，你还是在偷东西。”
季星野：“……”扎心了。
季星野开始翻口袋：“我这里有……三张食堂饭卡(小，中，高)、一把多功能军刀、还有……”他从鞋垫底下抠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200信用点。”
夜岚的独眼写满了嫌弃：“你比乞丐还穷。”
他的钱都用去买师父要的零件，还有保养武器去了，原来的自己也是小有资产的好吧。
季星野灵机一动：“我可以打工抵债！
扫地！
擦桌子！
给您当沙包！”
夜岚：“你上次擦桌子打碎了我最贵的古董花瓶。”
季星野：“……”夜岚：“上上次当沙包把我地毯吐脏了。”
季星野：“……”夜岚：“上上上次——”季星野举手投降：“师父我错了！
但我哥真的不对劲！
他这次任务绝对有问题！”
夜岚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问：“你知道你哥为什么把追踪器拆了吗？”
季星野一愣。
“因为他不想让你卷进去。”
夜岚的声音罕见地严肃，“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季星野急了：“可那是我哥！”
夜岚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又掏出一张纸——这次是《作死行为清单》。
1. 单枪匹马闯军方机密任务——卒2. 相信黑市中间人的承诺——被骗得裤衩都不剩3. 试图和帝国高层讲道理——骨灰都扬了季星野：“……”夜岚拍拍他的肩：“乖，回去写作业。”
季星野：“可我己经写完了！”
夜岚：“那就回去训练。”
季星野：“……”就在季星野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夜岚突然叫住他：“等等。”
季星野瞬间回头，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师父你改主意了？！”
夜岚丢给他一个U盘：“这里面是基础情报检索教程，自己学。”
季星野：“……就这？”
夜岚微笑：“或者你可以现在去找血隼，看他会不会把你绑了换赏金。”
季星野：“……”他默默捡起U盘，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师父，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会找我吗？”
夜岚头也不抬：“不会。”
季星野：“……”夜岚：“但我会把你存的游戏账号卖掉。”
季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