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染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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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鑫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汗水浸透了鬓发,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产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沁出,却远不及腹中断肠般的剧痛。

作为宋元家族长子宋启超的嫡女,自幼在药香中长大,父亲是王爷凌辰倚重的医官,叔父宋景明——也就是宋寒玉的父亲,却效力于太子麾下,家族分属两派的微妙平衡,她虽然看在眼里,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平衡会化作绞杀自己的绳索。

“姐姐,再加把劲啊。”

宋寒玉站在床尾,藕荷色的裙摆沾着点点暗红,甜美的声音里藏着毒蛇般的寒意,“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哦不对,该说这孽种,总算要从你肚子里滚出去了。”

宋鑫月虚弱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宋寒玉那双涂着丹蔻的手正按在她的腹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哪里是助产,分明是在循着穴位狠命挤压,那手法带着她父亲一脉特有的卸力技巧,专破女子血气。

“你……你用了卸血手……”她气若游丝,挣扎着想推开她,却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文昌……江文昌在哪里?

我要见他……他答应过我,会守着我生产的……”宋寒玉忽然俯身,金步摇上的珠翠扫过宋鑫月汗湿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红唇贴近她的耳畔,吐气如冰,字字都带着淬毒的钩子:“姐姐还不知道吧?

你父亲前几日替王爷查探太子私炼秘药的事,早就被太子殿下察觉了。”

宋鑫月瞳孔骤缩,父亲昨夜还来看过她,虽面色凝重却只说让她安心生产,绝口未提此事。

“你以为你父亲为何突然被辰王爷‘请’去王府暂住?”

宋寒玉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宋鑫月颤抖的下颌,“我父亲可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你父亲那点小动作,怎能瞒得过他?

前儿你父亲给辰王配调理心脉的汤药,我父亲借着送药材的由头进了药房,亲手将那味安神的夜交藤,换成了蚀骨草。”

“蚀骨草啊姐姐,”她特意加重了字音,看着宋鑫月瞬间惨白的脸,眼底满是快意,“你自幼跟着你父亲识药辨毒,该知道那草初服只觉心口发闷,三日后便会从骨头缝里往外疼,像是有万千虫蚁啃噬,皮肉完好,内里却早己烂透。”

“此刻你父亲怕是正在王府地牢里打滚呢,”宋寒玉模仿着痛苦***的调子,“骨头寸寸酥麻,却偏偏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一点点被毒素侵蚀。

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当初非要站在王爷那边,跟我父亲、跟太子殿下作对?”

宋鑫月猛地挣扎起来,腹部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抵不过心口的绞痛:“你胡说!

二叔他就算效忠太子,也绝不会对亲哥哥下此毒手!

我们是血亲啊!”

“血亲?”

宋寒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太子殿下给的前程面前,这点血亲算什么?

我父亲说了,宋家要想富贵长久,只能牢牢抱住太子的大腿。

你父亲和你,都是挡路石,该碎的时候,自然要碎得彻底。”

“至于文昌哥哥……”她话锋一转,声音里染上得意的娇媚,“他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你这个嫡女身份,而是借你父亲的势靠近王爷,如今你父亲倒了,王爷也成了废人,你说,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宋鑫月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你……你们……还有一件事,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吧?

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文昌哥哥的,”宋寒玉忽然加重了按在腹部的力道,看着宋鑫月痛得蜷缩的模样,笑得越发残忍,“你能有今天,这产房里的一切,都是文昌哥哥亲手安排的。

他找了最好的稳婆,却在药里加了让你血崩的草乌,哈哈哈!”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入宋鑫月的心脏。

她浑身颤抖,泪水混着汗水滚落:“不可能……我跟他从小到大……去年上元节在灯谜会上,他还说此生非我不娶……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他若不爱我,何必费尽心机求娶?”

“求娶你?”

宋寒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袖中摸出一枚玉佩,在宋鑫月眼前晃了晃——那是江文昌自幼佩戴的龙纹玉佩,去年她生辰时,他亲手系在她腰间,说要以此为信,护她一生安稳。

“你以为他夜里为何总宿在书房?

你以为那些让你身子乏累的安神汤是谁让厨房炖的?”

玉佩上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是宋寒玉惯用的茉莉香膏。

“他娶你,不过是为了利用。

可当他发现你怀了身孕,又算出这孩子的月份对不上……”宋寒玉俯下身,咬着她的耳垂道,“他在你安胎药里加了活血的藏红花,本想让你悄无声息地滑胎,偏偏这孽种命硬。

没办法,只能让妹妹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剧痛突然从腹部炸开,宋鑫月感到生命正顺着不断涌出的鲜血飞速流逝。

她想起父亲临行前塞给她的保命药丸,此刻却连摸向枕下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二叔他……他也是医者……医者?”

宋寒玉嗤笑,“我父亲说了,医者能救人,更能杀人。

你父亲护着辰王爷,挡了太子的路,挡了我们宋家攀龙附凤的路,就该有此下场。

你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不过是家族弃子罢了。”

她想尖叫,想求救,想质问江文昌为何如此狠心,可喉咙里只涌上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锦被。

视线渐渐模糊时,她看到产房的门缝外,那个熟悉的身影正静立着——玄色锦袍,玉带束腰,正是她的丈夫江文昌。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神冷得像冰,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棋盘上的弃子。

父亲的忠诚,自己的深情,腹中的骨肉,全成了别人上位的踏脚石。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业火,瞬间吞噬了宋鑫月的灵魂。

她死死盯着门缝外的身影,又扫过眼前笑靥如花的宋寒玉,涣散的瞳孔里燃起最后一点猩红。

若有来世,她定要这对狗男女,定要那个狠心的二叔,血债血偿!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仿佛听到宋寒玉对着门外柔声道:“文昌哥哥,姐姐去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门外传来江文昌淡漠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处理干净些,别污了江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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