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印度老哥
他在一个马背上醒来，只觉得炎热除此再无感觉。
他抬头似乎在尽力寻找着什么，他看到了一位骑在马背的商人。
皮肤黝黑，胡子又浓又密看着似乎还有点邋遢。
商人或许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
商人说到:“我叫埃德蒙，我的替身名叫纸上谈兵，可以控制平面上的数字0~100。”
我也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他，我们两个就算是互相认识了。
我们来到了一个郊区，虽然还是那么残破不堪，但是己经有了雏形。
对于伤员的救治也在有序的进行。
埃德蒙将我领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刚刚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但是眼神却有一股坚毅的光。
埃德蒙向我介绍他是一名绘画家，但似乎因为一些事而变得精神失常。
他的名字叫塞缪尔.瑞德。
叫他塞缪尔就好了。
在旁边一位身穿弹挂的军官注意到了我们，向我们走来。
他说:“我有必要告诉你们一些信息，这是我的职责。
因为从这件事一开始，我们现在都被赋予了无限期望。
在无双诞生的同时，还有七具遗骸。
他们有一句己经苏醒，随着战斗逐渐觉醒了人格。
名字是狂骨，只能确定他可以抽出身体的骨头攻击，其他的能力并不确定。”
军官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远处传来骨骼摩擦的刺耳声响，像是千百具骷髅同时苏醒。
塞缪尔浑浊的双眼突然聚焦，他颤抖的手指蘸着泥土，在地上画出一道歪斜的线条。
"来了。
"埃德蒙低声说道，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我注意到他的指尖在纸上快速滑动，数字"50"被改写成了"30"。
狂骨的身影从烟尘中浮现。
那根本称不上是个人类——他的脊椎扭曲成弓形，***的肋骨像刀刃般突出，每走一步都有碎骨从身上剥落。
最骇人的是他的右臂，完全由密密麻麻的指骨编织而成，像条苍白的鞭子垂在地上。
"纸上谈兵！
"埃德蒙突然大喝。
羊皮纸上的数字"30"泛起红光，狂骨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
但下一秒，那些剥落的碎骨突然悬浮起来，组成一道骨墙挡在他面前。
塞缪尔突然扑到地上，用炭笔疯狂作画。
潦草的线条在尘土中组成扭曲的人脸，正是狂骨的模样。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画中人的嘴角突然诡异地扬起——现实中的狂骨同步露出了毛骨悚然的微笑。
"波西米亚狂想·表现主义！
"塞缪尔嘶吼着将手掌按在画上。
狂骨的身体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揉捏般变形，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但很快，他胸口的遗骸碎片迸发出血光，那些断裂的骨头竟重新组合成更狰狞的形态。
军官的步***打在骨甲上火星西溅。
"没用的！
"他朝我们喊道，"必须破坏那枚遗骸碎片！
"埃德蒙的额头渗出冷汗，他飞速修改着羊皮纸上的数字。
"85...不，90！
"狂骨的速度骤增，但动作变得极不协调，左腿突然因过度发力而骨折。
这正是埃德蒙的策略——通过极端强化局部能力制造身体崩溃。
我冲向前方，双手燃起的青色火焰让飘散的骨粉瞬间汽化。
狂骨似乎对这火焰格外敏感，他胸口的遗骸碎片开始剧烈震颤。
就在我的火焰即将触及他时，他突然将指骨鞭甩向塞缪尔。
千钧一发之际，埃德蒙在羊皮纸上写下"距离100"。
鞭子诡异地停在半空，仿佛碰触到无形的屏障。
塞缪尔趁机完成新的画作——这次是精密的人体骨骼图，每一处关节都标注着数字。
"现在！
"他大喊。
埃德蒙立刻会意，将羊皮纸上的数字与画作同步。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狂骨的膝关节数字被改为"0"，整条腿顿时反向折断。
遗骸碎片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
我抓住机会，将全部火焰凝聚成锥形刺向碎片。
在接触的瞬间，无数战争幻象涌入脑海——长平之战的哭嚎，广岛核爆的闪光...原来这些遗骸承载着人类史上所有杀戮记忆。
当火焰吞没碎片时，狂骨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
他的身体像沙堡般崩塌，最终只剩一堆灰白的骨渣。
塞缪尔瘫坐在地上，他的炭笔画正在自燃，而那些标注的数字则一个接一个消失在火焰中。
"这只是开始。
"军官拾起一片未燃尽的遗骸残片，"其他六具遗骸的觉醒者，恐怕比这更..."埃德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羊皮纸上浮现出细小的裂纹。
使用过度吗？
我暗自记下这个弱点。
远处，血月悄然爬上天空，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