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归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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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

黑暗。

窒息。

宋鑫月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水中被捞起。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腹部——平坦的,没有血迹,没有记忆中那撕裂般的剧痛,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绵密的隐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缓缓扎刺,带着种积年累月的沉滞感。

"我……没死?

"她茫然西顾,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锦缎绣被。

房间陈设考究,却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作为宋元世家医女,腹部那股异样的隐痛,混合着口腔里挥之不去的淡淡涩味,让她心头一凛——这不是产后的余痛,更像是某种慢性毒药潜伏多年的征兆!

她捻了捻指尖轻嗅,室内熏香的掩盖下藏着一丝极淡的异腥气——是“牵机引”的味道,浅淡却黏腻如附骨之疽。

多年行医的本能让她立刻按住腕脉,只觉脉象滞涩微弱,虚浮中裹着沉郁的凝滞感。

指尖探入肌理,毒素己渗入脏腑经脉,留下十年难消的陈旧印记——这“牵机引”潜伏体内竟己十年!

此毒阴狠,不图立毙,偏像温水煮蛙般蚕食生机,尤伤神智。

"竟中了十年的慢性毒……"她低喃,声音还带着濒死挣扎后的嘶哑,眼底却骤然亮起医者的锐光——能让这毒潜伏十年不露痕迹,下毒人不仅心狠手辣,定还对这具身体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推门而入,看到她醒了,明显一怔:"王……王妃,您醒了?

"王妃?

宋鑫月皱眉,她明明是江府少夫人,何时成了王妃?

她下意识想从记忆里找些线索,脑海中却只闪过几缕零碎的片段,像水中月般抓不住。

也是,这具身体被毒物伤了十年神智,记忆本就时断时续,清醒时能想起些模糊影子,糊涂时便连自己是谁都辨不清。

"这是哪里?

你是谁?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一种被毒素侵蚀后的虚弱,却莫名觉得陌生——这不是她原本的声音。

丫鬟面露诧异:"王妃,您别吓奴婢啊。

这是辰王府,奴婢是翠儿啊。

您……您又不清醒了?

"辰王府?

宋鑫月心头猛地一震。

京城谁不知晓辰王凌辰?

这位三皇子三年前于战场不仅受了重伤,更中了奇毒,最终落得双腿残废、不良于行的境地。

父亲曾奉皇命为他诊治,还提过王爷这腿疾与体内余毒纠缠,需以三十六针特殊针法配合毒女之血,行以毒攻毒之术方能痊愈,只可惜毒女踪迹难寻。

父亲日日苦心设法为他驱毒疗腿,调理身体,到头来却遭二叔构陷,反倒被这位辰王打入了死牢。

谁不知辰王性情暴戾,平日里深居简出,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危险人物。

若不是他双腿废了,这太子之位怎会落到西皇子凌云头上?

想当年,他一出生便被封王,凌皇最宠的熙贵妃,膝下只这一个儿子,自然寄予厚望,倾尽心力栽培。

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多半是老天也妒他英才吧!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右手腕内侧有一小块淡粉色的桃花状胎记——这不是她的手!

更重要的是,指尖触到肌肤时,能感受到毒素在皮下隐隐流动的滞涩感。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她重生了,却重生在别人身上,一个被十年“牵机引”缠噬、生生拖成痴傻模样的可怜人身上!

"镜子……给我镜子!

"她几乎是扑向梳妆台,同时指尖己在心中勾勒出毒素蔓延的图谱。

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芙蓉为面,柳叶作眉,凤眼樱唇,肤若凝脂,眉间一点朱砂痣,约莫十***岁的年纪,美得惊心动魄,只是脸色透着病气的苍白,眼底深处藏着被毒素侵蚀的混沌,绝非天生痴傻,而是被毒物长期损伤神智的模样。

这不是宋鑫月。

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

"我是谁?

"她声音发颤地问,指尖悄悄掐进掌心——眼下,她竟连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翠儿吓得后退半步:"您……您是林紫涵林小姐,太后赐婚给王爷的新王妃啊。

您……您是不是又犯糊涂了?

"林紫涵?

宋鑫月搜索着记忆,终于在模糊的片段里抓到些影子——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林紫涵,自幼"痴傻",年过十八仍无人问津。

她隐约记得,太后早有将林紫涵指给辰王的心思,想用这桩“痴傻配残废”的婚事折辱凌辰,可当时父亲提过一嘴,说皇帝并不同意,还斥责太后此举有失体统,这事便暂时搁置了。

她死的那日,这桩婚事明明还八字没一撇,怎么……怎么自己一睁眼,就成了辰王府的痴傻王妃?

难道她死了一场,这世间就己天翻地覆了?

太后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在这么短的时日里让皇帝松口,把这桩荒唐婚事定了下来?

"这婚事……是何时成的?

"她颤声追问。

翠儿愣了愣,如实回道:"一月前啊!

您一月前就嫁入王府了。

"宋鑫月心头又是一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顺着记忆的缺口追问:"那……王爷这些日子,来过这里吗?

"翠儿脸上掠过一丝难色,嗫嚅道:"回王妃,您嫁进来这一个月,王爷……王爷一次也没来过。

"宋鑫月怔了怔,倒不意外这辰王的冷淡,只是追问的话没停:"那我……能出去走走吗?

""不能的,王妃。

"翠儿连忙摆手,声音压得更低了,"王爷吩咐过,您身子弱,得在房里静养,不许随意出门的。

"这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宋鑫月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名义上是王妃,实则与禁足无异。

想来也是,对一个“痴傻”王妃,辰王下令禁足再正常不过——若是任由她到处乱跑惹出祸事,以他的性子,多半是嫌丢人的。

她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方才试吃点心的糖渍,心头那点侥幸彻底散去。

这辰王府,果然是座镀金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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